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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明月瑶却是幽幽一叹。封印不解,她早该死的,只是为了留住她的命,整个百月谷付出太多了。她的母亲更是耗损了大半的生机,硬生生将她续命至今。
嫁给黄熠渊,因为爱他吗?此刻的明月瑶已经搞不清楚了。也许在器楼初见对方之时,在那桃花树下,她的确心动过,而后也执着过。最终,她选择了成全、退出。
后来,却又发生了太多了变化。她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她母亲的期望,整个百月谷的期许。当听到只有黄熠渊独身一人返回器楼之时,她便知道她又机会了。
只是那时,她以为她会喜悦万分,结果却惊异的发现,她的心竟然平静如初。大概,是她的身上承受了太多百月谷的恩惠。她必须和黄熠渊在一起,为了她母亲,为了百月谷,为了她自己。终究,这份感情不再纯粹。
下轿,明月瑶在银花婆婆的搀扶之下,大红的嫁衣在身后铺张而开。在盛大的仙乐之中,她以倾城之姿,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命定之人。
透过步摇,看着看着黄熠渊的身形越来越近,明月瑶渐渐浮出了一丝浅笑。
往日如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他们将携手度过。
“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混在器楼弟子之中,一位浅红色衣裙的女子喃喃道。
此人便是当初那跟随明月瑶而来的红女,后来明月瑶离去之后,她却一直留在了器楼了之中。
她在等一个人,她想和他说一句话。她曾在绝境之中暗中发过誓言,只要救她,她愿意追随对方一生。不管对方需不需要她,她都不曾食言。
四十几年,她在这个地方度过了女人最美好的时间。只是到如今,她始终不曾见到对方。
“真是天作之合啊。”
“是啊,谁说不是。听说这明月瑶虽是孱弱之身,可那是因为体内存有封印。将来若是解开封印,也是一个可以媲美黄熠渊的妖孽之辈啊。”
“啊?那器楼可不是赚大发了?”
“谁说不是。”
“。。。。。。”
一道道带着或艳羡或祝贺的声音从下方的修士之中传来,黎挣闻言,眼中顿时笑意更浓。
“哈哈哈哈,中洲今日如此热闹,怎可少了我!我说你们器楼太不地道,邀请了所有人,为何独独缺了我们!?”猛然间,一道邪肆的声音从空中炸起。
音浪滚滚,直接震散了空中的各种奇妙仙家法术。
仙乐戛然而止,欢闹喜庆的修士也是同时一片静默。片刻间,一股诡异的安静席卷了整个器楼。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所有人傻住了眼。
很快,黄熠渊率先回过了神。
“是何人!?”他上前了一步,喝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特殊的韵律,生生让那些被刚才那道声音震慑住的众修士心神一激荡,而后纷纷回过了神。
此刻,黎挣等人也是反应了过来,顿时一个个面色愤懑。今日,竟然还有人敢来器楼闹事!?还是在这般大喜之日!
“是我。”出乎意料的,这次的声音却是换不像刚才那般肆意张狂的模样,简简单单两个字,反而带出了一份出尘之意。
闻言,所有人具是齐齐抬头看去。
只见蔚蓝的半空之中,三道人影仿若闲庭散步一般,从不远处似缓则快的从不远处漫步而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在空中蛰伏了多久,谁也不知道这三人何时到了此地。这两点,立刻便让众修士知道,来者,必然是修为高绝之人!
终于,三道人影从空中而下,落入到了地面之上。
待看清楚了三人的模样,不少还识得黄茂和邬柏墨面容的修士具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杀星,这几年在中洲销声匿迹,如今为何又突然出现了!?
“我来了,黎掌门,欢迎吗?”黄茂上前一步,轻笑道。
黎挣眼中透出了几分不可思议之色,此刻的黄茂竟然周身不见丝毫煞气,白色的衣袍在轻风中微微鼓荡,一头灰白的头发飘荡身后,此时竟然淡然若仙。神色之间,透着一丝沧桑之色,而眉宇之中,却仿若一位看透世事的老者,心态平和而睿智。
对黎挣来说,黄茂活下来是个奇迹。他明明是尸魁之身,如今反而比他们这些修仙之人更像仙人,更是个奇迹。
罢了,难道发生在他身上的奇迹还少吗?如此想到,黎挣喟然一叹,器楼和黄茂,终究是回不到当初了。
“来者是客,自然欢迎。”最终,黎挣如此回应道。
黎挣如此说,其余门派哪里还敢说不。想想这两个杀星对红尘宗做的事,现在红尘宗宗门所在之地还是一片鬼蜮呢。
黄茂闻言,点头一笑,团团立刻上前,手一挥,三个朱红色的匣子冲着黄熠渊飞去,同时俏生生道:“我家主人祝贺黄道友喜结连理,特送上大婚之礼。”
黄熠渊飞身而起,袖子一卷,三个匣子牢牢被他抓在了手中。
“多谢了。。。。。。”静默了半响,黄熠渊只觉得自己喉咙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到嘴却又忘了个一干二净,说不出半点话来。
黎挣要命人再添加一张桌子,黄茂却道:“不必了,我三人过会儿便离开,不会给黎掌门增加麻烦的。”
而此时,黄熠渊的眉目却是越皱越深。这些年,他总觉得自己的落下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的。而自从刚才,从那黄茂出现之时起,黄熠渊惊异的发现他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冒出了一股欣喜之意。
“熠渊,你干什么!?”突然间,方雷喝道。
“我?”黄熠渊瞬间回了神,一看自身的状况,竟然傻了眼。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朝那黄茂走了过去。此刻,他半抬着手,显然一副要去摸对方面颊的模样。
黄熠渊的身后,明月瑶踉跄了下身子,幸亏银花婆婆及时扶住了她。
“小姐?”
“。。。他终究还是念着另一个人。。。。。。”步摇之后,明月瑶的目光之中透着一股浓重的哀伤之色。
黄茂的双目如同一潭泉水,幽冽而不见丝毫波澜,他只是浅笑而立,提醒道:“黄道友,该行大婚之礼了。”
黄熠渊神色再次恍然,半响之后才回了神,“。。。我。。。我们以前认识?”这一刻,不知为何,黄熠渊竟然有种后悔举办大婚的之感。
“认识,不过黄道友却是忘了。也无妨,说到底不过是聚散二字罢了。一切,随心便好。”
黄熠渊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黎挣道:“熠渊,该举办大婚典礼了。”
黄熠渊面上浮出了挣扎之色,他突然后悔了,他不想大婚!只是他猛然转身的瞬间,却看到了明月瑶的哀切之色。
此次大婚,传遍了整个中洲。他若突然反悔,至她于何地!?
终于,礼乐再次响起。
只是这次,这场大婚的热闹不像开始那般自然,始终带了几分拘谨之感。
行礼结束之时,在他套上明月瑶的那对戒指一刻时,黄熠渊猛然身形一晃,竟然差点倒下。
“熠渊,你怎么了?”明月瑶扶住他,焦急道。
黄熠渊抬头,神色之间尽是慌张之色。此时,他竟然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一般,单手摸着胸口,只觉得那里猛然一烫,而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离他远去了。
“他离开了,真的离开了。。。。。。”
“熠渊,你怎么了,什么离开了?”明月瑶的语气之中,无不透着担忧之色。
只是黄熠渊却只是抬头四处张望,不管明月瑶的忧虑,不在意器楼众人的惊疑,不理会其余修士的不解。
他也不知道他在找寻什么,只是最终,他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往器楼山外的阶梯之上。
。。。。。。
此刻,符阁处,步间今日还是在房中醉生梦死。突然间,却是一道银白之光从窗外激射而来。步间来不及躲避,那白光便没入了步间的识海之中。
一瞬间,步间只觉得自己脑袋胀的发疼,惨叫了一声之后便昏迷了过去。半天之后,他才悠悠转醒。
而后,步间发愣了半响,却是起身,朝着器楼下山的方向。拱手,郑重的行礼,道:“师兄,多谢了。”
。。。。。。
而此刻半空的飞剑之上,黄茂摸了摸胸口,那里原本因为情线的原因,曾经在心口处相互镌刻了对方的名字。只是如今,那名字已然消失不见。
从此以后,二人彻底情尽。
抚摸着胸口,黄茂竟然突然笑了起来。爱一个人很难,他和黄熠渊当初都纠结了很久。
而要忘一个人,却原来这般容易。修真岁月最易过,转眼,两人却是分道扬镳。
“主人,您怎么了?”
“不过是了却一桩心事,开解了而已。”
“这样啊,主人,您刚才给了那个步间什么啊?”团团好奇道。
黄茂轻笑道:“不过是符文的传承罢了,那些东西在我手中是浪费,给他才是最好的。其中还有很多我对符文的理解,以及详细解述,我想如此的话,步间应该能继续在符文一道上走下去了吧。”
“主人,您就是好。”
“小丫头,胡说什么。不过团团,你什么时候变成男子给我看看?”
“好啊,您等等。。。。。。”
嬉笑欢闹之声在云层之中的飞剑上渐渐传播而开,邬柏墨懒洋洋坐在飞剑之上,目光却逡巡在黄茂的身上。
斩断情丝,黄茂身上的因果又少了许多。没有这些牵绊之力,他的生机消耗的更加快了。大约还有半年时间,他就该去收取对方的神魂了吧。
。。。。。。
两年后,一道清雅俊朗的身影从枫叶谷中闯出,他的身后还奇异的跟着一具白色的骷髅。
同在此天,原本就沦为了穷山恶水的枫叶谷竟然被人夷为了平地!平地中央,一道巨大的手掌印印在其上。
骷髅看着这巨大的破坏力,下颚咔吧了几下,颤抖道:“你。。。你冷静点,尊主也许没出事呢?”
这人猛然转回了头,哼道:“他如果出事了,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碾碎!”
“凶残!”骷髅暗自嘀咕道。
不理会这骷髅,此人却是猛然转头要离去。
“你要去哪里?要不,我就不跟着你了吧?”
“。。。去无垠大世界!!是我太弱了,否则不至于让他白白遭受这般苦难!至于你,不准私自逃跑!你身上有他的印记,能够助我推演他的所在,你以为你跑的了?”
“靠!”骷髅一阵咬牙切齿,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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