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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
段云飞脚程快,率先发现齐天的踪迹,赶紧掏出手机给刘无涯报讯,山上信号不好,打了半天才沟通好。段云飞挂掉电话,走近山洞,见齐天在睡觉,不敢惊醒他,坐到一边的石块上等刘无涯。
刘无涯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看这架势,不吭声走到段云飞一边,在中央的一块石块上摆起了茶盘,洗好茶具,坐在一边等齐天醒来。
段云飞等了一会,耐不住想去叫醒齐天,刘无涯打个眼色制止了他,耐心地等待,跟一个等待伺候皇上的太监有一拼。
太阳都挂到头顶上了,齐天还在假寐,均匀地呼吸着,不敢翻身,怕刘无涯两人以为他要醒来上来问候。可惜纵然他装得有多像,却忽略了一个技术上的问题,那就是他的呼噜声。此刻山体安详,他要真睡着,估计能滚下不少石块下山,哪能这么安静?
刘无涯不急不躁,拿着手机正和慕容素素发**呢。山顶信号不好,不能长时间领略仙音,实在是一种遗憾。好在慕容素素那妮子实在是兰心蕙质,许多事情都能聊出共鸣来,让刘无涯忽略了等待的煎熬。
段云飞坐在石块上,两手掌托着下巴,所有认识的词在他脑海信马由缰地狂奔着,他不知怎么给那些词排列,才能排出诗来。他一边造诗,一边不时看着齐天,明显还没进入到诗境中。
齐天装了半天,觉得架子端熟了,自己老是一个姿势躺着容易得阑尾炎,也快麻木了。装腔作势地爬起来,拿手揉眼睛,然后伸了一个自觉优雅的懒腰,不失时宜地发出两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以示自己的醒来。
段云飞正给脑里的词逼得快炸了,看到齐天“醒”来,发自肺腑的喜悦:终于可以暂时地抛开那些闹腾人的玩意了。
“师傅,您醒了,睡得还好吧?”段云飞充满感情地问候一声,上前搀扶齐天起来。
齐天一怔,心想未免太甜了些,老人家牙口不好,容易蛀牙。然后把这怔放大几倍。
“二愣,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齐天“惊讶”地问段云飞,眼光不经意地瞥了一下刘无涯。刘无涯一听动静,立马和慕容素素告别,不等回信就站起走向齐天。
“师傅,您醒了,我来接您回家了。”刘无涯满脸诚恳,没有刻意的伪装。
“不敢当,刘先生,这里没有你的师傅,只有一个糟老头子。”齐天淡淡地回答,一副陌生人的淡漠。
“师傅,我知道错了,请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刘无涯庄严地向齐天鞠个躬,没有齐天想象中痛哭流涕,狠刮自己耳光的表演,话虽不多,但诚恳中透着坚定,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快别,怎么敢当?你师傅在武馆呢,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师傅,希望刘先生不要找错对象。”
齐天泰然地接受了刘无涯的鞠躬,礼毕了,才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仓促躲闪早已受过的鞠躬。小样!这样就想把老人家给收买了,以后还怎么在骗子界混。
段云飞一看气氛朝着不好的苗头发展,清楚正是天降大任于他的时候,适时地挺身而出。
“师傅,您看您,山上这么冷,我们年轻人都受不了,您一个人住在这地方,连个被褥都没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了,这不是刮我这个当徒弟的脸吗?”轻微的埋怨正是关切的具体体现,段云飞深蕴其道,暂时和刘无涯划清革命界限,和齐天站在统一战线,等自己站稳脚跟,再来发展刘无涯同志。
“恩,云飞倒是有心了!为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这块老骨头还硬朗,没事的,你放在心里,为师就别无所求了。”齐天说完,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刘无涯。他很满意段云飞的表现,这小子有时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马屁拍得你浑身发痒,欲罢不能,更难得的是时机娴熟,火候得当。这次的站队绝对站到他的心里去了。
“师傅您这边坐,弟子给您泡茶,睡了半天,该口渴了吧。”段云飞觉得革命前途一片光明,齐天可是第一次心甘情愿承认自己的弟子身份。上前两步搀扶齐天,例行弟子的孝道。
两人一唱一和,化茶水为唾沫,化不快为和谐,把刘无涯当成了空气。刘无涯恨得心里直发痒,二愣这货这么快就叛变组织,这在革命期间,可以就地枪毙他。尽管他明白段云飞的迂回策略,但这货迂回得未免太彻底了,多少委婉一点嘛,给他这张老脸一个摆放的空间。
刘无涯腆着老脸蹭了上前,轻咳了两声,没有惊动两尊大神,只好动口。
“那个……两位,我可以坐下来喝茶吗?”
“哎呀!无涯哥呀,来,快做,我师傅正给我传经呢,听得入神,不好意思呀!”段云飞仿佛一个主人热情招待一位远来的客人,热情地刘无涯恨不得踹他几脚。齐天则稳稳地坐着,好像也是一个客人,无需招呼款待。
“这个……既然你不愿意我叫你师傅,我们又不是敌对关系,那我喊你老齐可以吧?”刘无涯缓缓坐了下来,面向齐天,脸上强壮平静。
“这还用说,我师傅的胸怀海去了,又不是仇人,这点小事你还拘束,没劲了!”段云飞抢先发话,仿佛现在是齐天的代言人,把刘无涯同志拉近了一小步。齐天也不发话,微微点了一下头,不点头不行呀,对不起徒弟给的高帽。
“师傅,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吧。”段云飞见时机差不多,是该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了。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大堆下酒菜,两瓶齐天最爱的茅台,摆上三个酒杯,准备再次把师傅拍成兄弟,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酒过几巡,气氛融洽了许多,见齐天脸上起了迷糊,段云飞开始痛说刘无涯的悔恨史,其悔恨的深度,迟志强的《铁窗泪》简直就不堪一提。
齐天听着听着,脸上闪过一抹警戒,随即脸上已没有了醉意,再喝起酒就跟喝水一样。段云飞一看没戏,转移话题开始请教起草药上的事,因为这次齐天留下的草药有很多以前没见过。齐天倒是干脆,从身上摸出几张纸,和以前一样,草药的形状和使用方法一一列明其中,有强身壮体的,有清明五官的,对段云飞不懂的地方耐心地解释。
这一天,齐天始终和刘无涯不远不近地保持着距离,双方的角色本末倒置。刘无涯知道齐天的德行,死要面子,自己对于拍马溜须又不擅长,只好让时间来冲淡他们之间的关系。
天快黑的时候,段云飞发起了邀请,让齐天回家去住,齐天死活不肯。刘无涯想给他送来一床被褥,也被齐天客气地婉拒了,说自己有。无奈,两人只好拿走暖瓶打道回府。
第三十七章 段云飞的亚机遇()
夏天例行了一个季度的班,收起炎热的尾巴旅游休假去了。三班的秋天刮起一股旋风走马上任,刮得树枝乱颤,叶子纷飞,一片萧条景象,人心不由暗淡起来,仿佛人生已过了一半,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剩下的日子无法憧憬,过一天就少一天了。
一个星期过去,这段时间刘无涯和段云飞没去武馆,天天往山上奔,试图化干戈为玉帛。
齐天照例油盐不进,刻意和刘无涯保持距离。只是人与人很难保持绝对的距离,不像在纸上画一条段线,尺子一量,可以永恒不变。在不经意的接触中,原本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隔阂已经渐渐模糊,趋向透明。
段云飞在齐天的指点下,内视渐入佳境,已经能看到脑海的混沌,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探索体内的奥妙。
刘无涯每天一段时间除了用“女人掐”制造经脉里的漩涡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练习《疾风诀》身法。有疑难杂症,自己先琢磨一下,琢磨不透了,再去请教齐天。现在他喊起老齐,一点也不别扭,仿佛一个要好的朋友。
齐天倒是有请必教,但从来只回答问到的难题,事实上已经承担起一个师傅的责任。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把架子端得太熟了,都快端烂了。可恨刘无涯这小子叫老齐叫得顺溜,好像没有改口的倾向。这家伙在修行的天赋无以伦比,可在为人处世上,和段云飞相比,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自己当然无法舍下老脸让他改口,看来只有寻求段云飞的配合,找个恰当的时机给他隐晦地暗示一下,这小子这方面玲珑剔透,你一撅屁股,他立马就能判断是排废气还是废物。
“啊……”段云飞忽然发出一阵压抑的闷气声,显然是极力压制不果发出的痛苦声。刘无涯停下身形,赶紧上前查看。只见段云飞脸上通红,堪比关公,肌肉不断颤抖着,汗水如雨往外冒。人刚走进,立刻一股炎热扑了过来。
完蛋了,属于段云飞的例假提前来探亲了,阎山离生活区这么远,赶到那里还不烧成灰?刘无涯惊慌了起来,看着段云飞措手无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齐天身上。
“慌什么?跟我来。”齐天淡淡地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完便转身朝着山上的一个方向行去。
刘无涯闻言大喜,赶紧上前搀扶段云飞,齐天回头眼睛一瞪,师尊威严散发。
“扶什么?这点苦都受不了,还修什么体?让他自己走。”
段云飞挣扎着站起来,忍着炎热和剧痛,大步地跟着齐天走去。
走到一处树草杂缠的地方,齐天伸手拨开草根,立刻显出一个阴森森的洞口。说它阴森,全是因为洞口处正往外森森地冒发着阴寒之气。这是齐天那天晚上地毯式搜索发现的,正好可解段云飞的燃眉之急。
刘无涯立刻感到一股寒冰窜入了身体,迅速冻僵体内的关节,行动迟钝了起来。在平时练功的地方,停下休息的时候,他都得穿上外衣御寒。段云飞则似不畏冰寒,依旧是一件紧身衬衫或薄薄的秋衣,彰显肌肉的线条。齐天更是永远一袭长袍,一派复古作风,无视风寒。
齐天带着段云飞走进山洞,对段云飞交代了几句话,让他进入内视,见他脸上渐渐趋于平静,闭上眼睛,伸手搭在了段云飞额头。
段云飞一走进山洞,立刻觉得体内的炎热得到缓解,按照齐天的吩咐进入内视。艰难地进入一会,体内炎热搅得他心神不宁,难以全身心地进入忘我境界。正烦躁着,忽然额头涌进一股清流,脑海感觉从未有过的清明,一股掌控之意涌上心头,觉得自己可以操纵思想,不再为外物所扰。
渐渐地,透过混沌,段云飞慢慢地看到了体内纵横交错的血管,正在奔腾似的流动。有了刘无涯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大意,控制思想死死往下盯。终于,他看到了丹田,丹田上有一股气流正在飞速地旋转,引起周身的血液快速地流动。
想必这就是引起他例假的罪魁恶首。段云飞立时运起心法,开始吸收外界的天地之力。虽然是第一次运用,但方法早已熟稔在胸,此刻运转起来,稍见生涩,但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外涌进来丝丝寒流,融入那股气流中,炎热在慢慢地降温。
刘无涯看着段云飞脸上了通红与炎热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了下来,上了高速公路的心跳平缓了下来,看到段云飞睁开眼睛,凑到洞口关切地询问,洞里太冰,他这小体格能挤到洞口就已经咬牙坚持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忽然遗憾了起来。
“我说二愣,你以前信誓旦旦地说那种地方不是迫不得已打死不去,这以后就没有了三妻四妾服伺的**了,我看你还是当个和尚算了,不远处有个庙,正好无人打理,你过去收拾一下,当一个主持也不错,几级连跳呢!我这当施主的可以不时来给上上香,也算延续香火了。”
“施主费心了,本主持感铭五内,哪天施主挂了,本主持定然前往为施主超度,将施主正确引导至地狱之门。”段云飞这次不亚于一场机遇,不但成功进入内视,还会运转心法吸收天地之力,心情大为舒畅,跳起来和刘无涯开起了玩笑。
刘无涯郁闷,子弹又拐弯伤到了自己。可更郁闷的还在后头呢。段云飞一脚窜出了洞口,忽然福至心灵,一脸激动地对他说。
“无涯哥,我觉得‘感铭五内’这个词不错,可以放入诗里面吧,你先过去,我来感觉了,一会和你切磋一下。”
刘无涯只感觉眼前一黑,天空立马换了颜色,拔起腿就狂奔。由于起速太快,没几步就进入了极速,没注意到前面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突兀地横在眼前,撤脚已经来不及了。刘无涯心头一念,本能地展开《疾风诀》身法,身体往右边一拧,硬生生地把重心移向右边,眼看身体即将倒地,伸出手迅速往石头上一拍,借反弹之力一个转身,控制身体稳稳地站在石头一旁。
这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