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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一饭之恩,虔诚的祭拜,是因;我施法,就是果。
酒道人开心地笑了,像孩子一样,眼神温润,深邃,眸子像是温柔的黑夜。
他们和商队一起度过了一个白天,商队的人见到几人奇特的修行方式,更加坚信酒道人是带着弟子践行苦修之道的有道真修,也许还是布道士,只是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有几个上了年龄的护卫就过来自我介绍,他们都是差不多要结束护卫生涯的人,如果能有一个布道士去家乡落脚,那将是巨大的荣耀,同时也有巨大的利益。
酒道人神色不变地婉拒,只说自己尚未有落脚之意。
管狐儿稳固了一会修行,就跳起来,再如何淡定,也有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生人,他很想找个外人说说话。
酒道人不去管,修行,一张一弛才行,让他放松放松反而有利。
聊着聊着,众人就说起了沙漠中的沙暴了,所有人都是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脸色发白,管狐儿吐吐舌头,真是闻沙暴而色变啊。
这片沙漠里的沙暴并不算常见但出现时往往没有任何征兆,忽然之间,就看到沙暴出现,然后就到了跟前。
走一百次或许能遇到两三次吧,每一次都是死伤狼藉,人货俱迄,商道上的许多人马骸骨就是这么来的。
说的口渴,凑着一位大叔护卫的水壶小小地抿了一口,管狐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你们走商队是不是有固定的商路啊?”
护卫们相互看看,有些为难,最后还是一位最为年长的开了口,“告诉小道长也无妨,这其实算是我们的秘密。商队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商路,只是大概沿着一个方向走而已,各个商队都有自己的路线,所以在沙漠能遇见绝对不易。”
管狐儿挠挠后脑勺,一个月没有打理,头发乱糟糟的,回头看了一眼师傅,神神秘秘地招招手,让几人都凑着脑袋过来。
“我们过来的时候是顺着最便宜的路线走的,路上有绿洲有水源。师傅走着一路做了不少标记,说是既然有缘来此地,就给世人留一分礼物。”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沙漠里能做什么标记?
“师傅说,这条路线上不会遇到沙暴”
众人心一跳,热切了一些,如果是真的,这条路线的价值可就大了!
只是不知道法师留下的是什么标记,于是问小道长,管狐儿神神秘秘地说等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完了又道,“这路线并不是给你们一个人的,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知晓,你们要一起负责维护这条路线,维护路上的标记”
管狐儿吧啦吧啦地讲了一大堆,都是关于商路的事,其实并不是他自己本身就懂得这些,而是请教过向道,向道好歹是读了大学毕业的人,简单地分析一下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管狐儿不懂,可不妨碍他把这拿出来卖弄。
护卫这边听完,又去禀报商队领头人。
老人毕竟见多识广,也不确认消息是否真实,急忙忙又跑去酒道人那叩拜道谢。
酒道人道,既然是我弟子讲的,你就该去谢他,我做的只是我的修行。至于你们之后该怎么做,却与我无关了。
于是老人又去管狐儿那道谢,言道法师之行,功德无量。信民一定谨遵小道长告诫,将路线广而告之,合力维护商路通行。
到了落日余晖的时候,月牙已自天边露出白影,商队已经在整理队伍准备出发了,杨平安几人也是一样。
众人给酒道人行礼,然后向着管狐儿指的方向行去。
走了约莫十五里到二十里,也就是杨平安几人每天的宿营地,商队见到了第一个“标记”——一个手腕粗细的两米多高的柱子直直地插在地上!
柱子是由沙子组成,不知道是怎么熔炼到一起而不散开的。
商队的人多是普通人,就算护卫,也没有高手,最多和之前未进阶的管狐儿差不多,自然看不出沙柱中的手段,也不知道凝聚这样一根柱子到底需要多高的境界。
众人虔诚地跪拜一番,就继续上路,然后在第二根沙柱处休息。
其实就算是以前,酒道人也做不到将沙子凝聚不散,青蛇小剑的彻底炼化是一,相成城外舞剑是二,两次感悟,让他对物性有了更多的认识,才能做到凝沙成柱。
地上两米,地下可还有一米呢,每天休息时要凝练一根,每次都会消耗一半多的法力,他是在用压迫式的方法进行修炼。
等出了沙漠,再精修一段时间,想必会有很大的进境。
这一路过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杨平安的修行和伤势,每一个人都在进步,一天天的积累,沉淀,都在等着爆发的那一天。
队伍继续不紧不慢地前进着,立柱也一根根地插下去,绵延成为一条贯穿整个沙漠中的大道。
后来这条从相成城到毕城的沙漠之路,被盛赞为“剑仙赐福、”“绿色走廊”。
因为后来有人认出了沙柱聚成的手段,酒道人剑仙之名盛传。
也因为后来人,不停地在这条道路上栽种耐旱的植物,坚持不懈地践行者“狐儿大法师”的教导,数百年来,终于在沙漠中彻底贯通一条绿色长廊。
第78章 毕城有好玩的人么?()
细小柔软的黄沙渐渐稀少,越来越多的沙砾石子开始出现,零星的还有耐旱的草木出现。一小簇,一小丛,散布在广阔的戈壁滩。
终于走出来了。
杨平安扯掉遮脸布,呼出一口气,呸呸呸地吐出嘴里的沙土,这俩月真是要了半条命了。
遥遥看向远处,热气蒸腾,视线被扭曲,隐隐可以看到连绵的黑色。
那就是毕城的蜜刺田么?
真是壮观,能在沙漠边缘经营这么大一片,凝聚了毕城人数百年的心血,当年建城的人真是有大智慧,能给一座沙漠边城留下这样的遗政,坚持至今。
旁边管狐儿吐掉沙尘,啊啊啊地想要大喊几声,可惜嗓子哑的只能呃呃两下拉到。
“走吧,找地方扎营。”
“嗷呜,进城师傅,你说啥?”
“师傅说找地方扎营,”杨平安热心提醒。
管狐儿看看近在咫尺的城池,里面有柔软的床,有可口的食物,有可以喝到饱的水,还有许多他现在来不及想的东西。
走到厕所门前,才是感觉最难受最痛苦,最憋不住的时候。
但如果不听师傅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享受这些了。
老老实实陪两位师兄师姐和平安师弟卸下行李,搭起简单的遮阳蓬,准备休息。
然后修行。
过了一会儿,酒道人说,“今天不用修行了,我有别的安排,先养神吧。”
吃了一个中饭,消耗掉最后的食物和水,管狐儿想着这回该让走了吧,再不走晚上就饿肚子了。
杨平安也是这样想的。
他不知道酒长老为什么要在这里留一下,也不打算深究,就算要印证,也得等事情发生之后才能印证,所有未发生的胡思乱想都是虚妄。
忽然,过了太阳最盛的阶段,酒道人说了目的。
“向道和珑玥死斗,不顾一切地去杀死对方吧,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不理目瞪口呆简直要疯了的两人,酒道人接着说,“孤儿和平安,用拳脚,我会紧了你的法力。都全力用拳脚攻击。全力,不留一丝一毫。”
说完,酒长老就封了管狐儿的法力,然后长剑横膝坐下,青蛇簪于发髻,也蠢蠢欲动。
沉默。
很久的沉默。
酒道人从来不会做无所谓的事。,虽然这次说的实在是太过令人惊骇了一点。
比斗终于还是开始了,向道和珑玥把圈子拉到远处,以免误伤杨平安和管狐儿。
是珑玥先动的手。
抽出长剑,剑鞘丢开,虚刺而去。
格挡,退开。再刺,再退。
珑玥立住,“这就是你的修行?”
向道微低着头,默不作声,长剑在身前一抹然后竖起,如同持刀,双手握住,双脚连踩,踢动沙砾,冲向珑玥。
珑玥展颜一笑,随便脸色变的严肃,单手持剑迎击。
开始的时候,两人还算克制,你来我往,带有切磋的意思,一招一式有迹可循。
向道以剑代刀,时而双手持握,时而单手横扫,也只是学院里教授的基础刀法——五虎断门刀,最适合战场杀伐。
这时候用起来却是不太合适,因为打不着。
珑玥的幻虚剑练的最为精熟,自然以之应对。
幻虚剑走的是轻巧路线,而男子本身气力又比较大,她才不肯去硬碰硬。
高手对决,生死胜败只在一瞬,因为但有破绽,对手都能抓住,一击致胜。
低手反而磨磨唧唧地会打半天,最后看谁体力好运气好,功夫技巧更厉害,而珑玥和向道,正处于两者之间,不上不下,想要看体力情况,估计能强撑着打一天,内息不绝可不是说着玩的,所以境界不到,正常情况下,想逆袭越大境界挑战基本没可能。
熬都熬死你!
至于功法,三界法拉平了基础修炼功法的差距,能修到高境界的人,肯定不缺武技和手段,毕竟全天下就一个超级组织,有了境界,功勋就赚的快,功勋赚的快,资源就不缺。
跟有钱了,赚钱快是一个道理。农民种一辈子地,打一辈子工能挣多少,土地开发商的一套房子?
所以,按照正常情况,向道珑玥估计要打从下午打到明天早上才能累的不想打。
但是,酒道人既然提议,又怎么可能让两人再继续过家家划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清脆的弹剑声响起,声声直入心底,初听时,只觉心神振奋,精力充沛,只想大战三百回合。
慢慢的剑鸣变得高亢尖锐。
眼睛像充血一样,头脑不太清醒了,向道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对面,珑玥也是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里已经爬满血丝,连瞳仁也是微红,明显有点神志不清。
向道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待细想就被打断,对面的姑奶奶又打过来了,而且一反刚才轻灵路线,剑招大开大合,如煌煌帝王,在开天辟地,斩妖除魔,开辟领土一样,这分明是另一套剑路。
某人挑了挑眉毛,看看还有点意识的向道,心想再加把劲吧。
剑鸣声变的更为急促紧迫。
这下子,向道也是瞳孔散发红芒,彻底失去理智,完全记不得身前也是他心爱的姑娘,一剑狠似一剑或劈或斩,杀向珑玥。
他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招式,有的只是越来越快的剑,越来越狠厉下作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但这些依然奈何不了珑玥,因为她手段更多,跟她一比,向道拙劣的简直像个孩子。
一个是有着完整的系统的手段,一个是没有脑子时的自创,虽然自然天成,毕竟还是比不过经过精密推算演绎的技巧。
真不知道珑玥这个一直待在少昊观的女道是怎么学到这么多明显是秘传的东西的。
没有意识,就不会在意会伤害对方,伤势就会出现。
妙的是,每一次,两人不顾一切相互将长剑刺向对方时,就会有一道剑气弹至,阻挡见红。
这样是两人至今仍能站着的缘故。
没有躲闪,招招硬碰,死磕。
没有控制的消耗,两人的功力此时也快见底了。
终于,双击,抵力,珑玥被推着向后滑了一下,踉跄着在此一举,已经伤痕累累的剑身挡住了劈来的长剑。
两声脆响,长剑齐齐断开。
珑玥向后一坐,昏倒在地。向道强撑着看着前面,敌人呢?没有了,咕哝了一声什么,身子一歪,也倒在地上。
剑鸣声止。
另一边,两个小的早就昏迷在地。他们更受不了剑鸣刺激,轻易地进入暴走状态,杨平安被大自己五六岁的管狐儿轻松镇压。
酒道人看不下去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的恶劣手段,什么打屁股,揪耳朵,抓头发,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眼看着就要出现执着地问服不服,不服扒你衣服的情景喜剧。
一道剑气干脆全打昏了了事。
眼看全部阵亡,酒道人站起来,伸伸懒腰,跑两趟把四个人全提回来扔到遮阳棚底下。
唔,估计夜里八九点就该醒了吧。
酒道人无良地想着,不过他也不是故意让四人乱打,而是有着目的的。
四人在沙漠之中修行了两个月,尤其是向道珑玥两个大的,吸纳了不知道多少暴躁的灵气,只是这些灵气都被用在锻炼肉身上,目前并不会影响他们的精神状态。
但这毕竟是个隐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