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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囚禁石惊天的办法是肖云设计的,他和廖莎都清楚石头的实力,铁索守卫都拿他没有办法,而且据说还有一只山一般大小的强横魔兽。万一越狱,也不能让石头活着离开。
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每天只有一顿饭,从窗口递下一根细绳,绳端篮子里是一个馒头和一碗水。但石惊天只是低着头,任凭长发在油面上散落漂浮,两天了一口也没吃过。
离火只能实情实报,将石头的书信以及亦雄庄的事情上报。皇上大发雷霆,要求以石头为线索,必须彻底铲除黑莲会。半夜时分,离火和彦至带了一万赤军赶到了九耀城,根本不敢耽搁,宣布明日便审讯石头。
离火和彦至简单的跟城主刘章商议了一下明日之事,便各自回房休息。离火和彦至一样都住在了城主府,城主府不大,安排不了太多的人,但离大将军的房间还是比较宽敞。
刚推门进屋,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离火,离火只能叹了口气,“都在这干什么,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去,什么事明日再说!”
离思光,离晗韵,天赐,金斗本都没有住在城主府,但不约而同的都来到离火的房间等着他,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愁云,尤其是离晗韵,自从知道石头出事,眼睛都哭的红肿起来。
“爹,你快想想办法,让我现在就见石头一面吧!”离晗韵一见父亲回来,马上迎了上去,拉着胳膊哀求着。
“连我现在都见不了,必须要和彦至一起才能提审,任何人都不能探望!”离火摇了摇头,当然明白女儿的心思,不过现在石头可是犯了惊天的重罪。
“我不信石头会屠杀一村的人!”天赐捏着下巴的小胡子,“离大将军,这个事你可得查清。石头在皇城外平淡的生活那么久,何曾惹过一点是非?更不用说跑到九耀城杀人了!”
“对呀对呀,石头是我在德尔城城外带回的。是因为医治莫大才欠了我一个人情,后来我父亲被劫,多亏了他出手帮忙。后来不也是力战角鹰救了离思光一命,比武场上也从肖云手里救过天赐,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是杀人恶魔?”金斗使劲睁着小眼睛,认真的争辩。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石头为什么去九耀城,也知道亦雄庄一事,虽然都有些蹊跷,但是石惊天杀人一事可是有人亲眼目睹的呀!”
几个人的眼神都投到了离思光的身上,离思光低着头也不说话,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在他内心里根本就不相信石头会屠杀村民,但是切实发生在眼前的一幕,现在还清晰的浮现在脑海。
“离思光,你说,你是不是看错了?看花眼了?你说话呀,说话呀!“离晗韵跑到离思光的跟前,狠狠的推搡了他几下。
“我瞎吗!我眼睛有毛病吗!再说,看的他杀人的又不是我一个,肖云和我带着重盾兵包围那里的时候,没有见其他一个人,我亲眼看见石头一下就把一个手无寸铁的村民切成了两半!这个就是事实,就算我眼睛有问题,肖云和那么多士兵眼睛也有问题?”
“肖云!肖云为什么非要带你去九耀城,这一定是陷害石头的阴谋!”
“肖云说,收到消息黑莲会的首脑将在城外村落聚首,但不知道是否准确,所以邀请我火速一同前往,一起让刘章出兵探查。就算我不去,事情不也是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离思光顿时也有些火大。
“行了!你们俩也别吵了,都回去休息,明日自有分晓!”离火实在不想听这些,转身走进了内屋。
天赐一直捏着小胡子前思后想,一直都很冷静,“思光,看来我养伤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呀!你就把石头为什么离开皇城,直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让我再清楚的了解一下!”
气呼呼的离晗韵和金斗也冷静的坐了下来,离思光使劲抓抓自己短发,就从他知道的那封来自石头从九耀城发来的书信开始说起。
“。。。后来,我和铁成离开了九耀城,石头说他自己有事情去处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谁知道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带着银色的面具浑身是血,脚下踩着无数的尸体,正把一个手无寸铁的村民撕成了两半!”
“据说,破魔之剪宗南也死在那了,而且死的很惨?”天赐问答。
“嗯的确是,宗南也死了,四肢都被扯断了!而且那几日里,宗南一直和石头混在一起,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光,剑阁大战时你我都在,每一个黑衣人的确都是衣襟上印着黑莲,事后你也曾随军追杀过残余。那么,你可记得宗南这个人?”
“记得!宗南肯定是黑莲会的人,剑阁大战的时候,宗南便去了雾灵山,而且,陷害我兄弟和沁儿的家伙就是他!”
“那么,石头跟他在一起,若不是黑莲会的人就只有一个解释。”天赐猜想着,“那就是想混入黑莲会,提供消息一网打尽!”
“对呀,对呀,所以石头才会戴着银色的面具,因为黑莲会有人见过他,但宗南没见过!”金斗一拍光亮的脑门马上想到了,”还有,就凭石头的身手,离思光和肖云联手可能会不敌,但脱身绝对没问题,为什么没有反抗,就是不想担负这个罪名!“
说起石头的实力,离思光的确有些领教,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他若想走估计谁也拦不住,但当时他还是选择了束手就擒。
“而且,小院里的莫大还有双煞兄弟,以及重伤的丈勇都不在了。石头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或者需要他们的帮助,但最后有意外发生了!所以到现在他们没有一个人露面!”
当天赐知道石头出事后,特意跑了一趟小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连看门的苍狼都不见了,妮子也被送到了离将军府由离晗韵的丫鬟每天接送上学。
“所以!石头一定是被冤枉的,他们设计陷害了石头!”离晗韵着急的说,“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呀!”
“唉!”天赐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咱们说的都是猜想可有一点证据,但石头屠戮村民不光离思光亲眼看到,还有肖云和无数的士兵,光着一件事就足以极刑了!”
几人一听,顿时都没了话。离晗韵的眼泪有不争气的开始往下掉,啪嗒啪嗒的滴在桌子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当堂审讯()
早上,城主府戒备森严,门口和街道上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无数的平民不知道在哪得到了消息,很早就举起在城主府的街道上,义愤填膺的要求严惩凶手,激怒的呐喊声在城主府里任何一个角落都听的清清楚楚。
城主刘章处理日常事务的房间,现在改成了审讯堂。正中的长案后面放着两把椅子,坐的是离火和彦至。彦至这侧站着城主刘章,肖云,重盾兵营教官钟堔。而靠离火这侧是离思光,离晗韵和金斗天赐。各自站成一排阵营明显,下面摆着几张文案,几个记录的文官谨慎而又严肃的等着。
本来此次审讯是不关离晗韵的事,但她怎么也是离将军的女儿,多少给个面子听审。金斗也是如此,他父亲金大福在皇城地位一点不次于彦至,而且这个石头还救过金大福的命,金斗想听审更是谁也拦不住。
“带要犯石头!”一切准备就绪,丞相彦至喝令道。
不大一会功夫,石惊天低着头,披头散发,被装在一个密封的巨大油桶里只留下头部,而且脖颈上还栓着一道铁索,几个士兵手持铁索的两端紧紧勒住,随着囚车一起缓缓的进了大堂。
这个囚车也是肖云亲自设计,就算石惊天三头六臂有人相救,也绝对逃脱不了,就算逃脱也得被烧成灰,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石头!石头!”离晗韵一见石头长发披散,头颅低垂,顿时不顾一切冲了过来。即便是离火将军的女儿,赤军也不能网开一面,两个士兵走上前去,拦住了离晗韵。
“让我去看看,就看一眼,石头!石头!你怎么样?”离晗韵哪里还有一点将军之女的风范,挥舞着手臂挣脱着,拼命的上前,一头盘好的金发散落下来。
“离将军!这样不好吧!“彦至略微转了一下肥胖的身子,撇了离火一眼。
“晗韵!回来,不要影响审讯!”不等离火说话,离思光赶紧走了过去,生拖硬拽的把姐姐拉了回来。离晗韵靠在弟弟的肩膀上,无助的的哭啼着。
看到石头这样,离思光和天赐心里都有些不忍,连重盾兵营的教官钟堔都皱着眉头。但是,面对一个武道高强的重犯,使用这样的囚禁方式,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离将军,请吧!皇上命你我二人主审,就由你开始吧!”彦至端起文案上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
“本人是个武将不善言辞,还是彦丞相开始吧!”离火面色很不好看,那时去将军府参加宴会,三拳震肖云事何等意气风发,曾一度认定这个会是自己的女婿,但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彦至清了清喉咙,大声的问道,“下面罪人报上名来!”
石惊天头低垂着,一动没动,也没说话!
“报上名来!你会不会说话!”彦至一见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胖脸都被气的一抽一抽,声音又大了几分。
石惊天低着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彦至突然有点慌,万一要是石头死了,这可根本没法向皇城交代,朝肖云使了个眼色。
肖云向彦至一抱拳说道,“自从当场擒获石头关在地牢之后,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所以根本不会有严刑拷打。每日按时送餐,也从未耽搁。他现在不想回答,应该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怎么狡辩都没用了!”
“哈哈。。。哈哈哈。。。”石惊天笑了,越笑越大声,缓缓的抬起了头。两日的关押不吃不喝,但精神依旧。脸上虽然有些污渍,但平和的眼神中隐隐有锐气,蔑视的扫了一眼彦至,肖云还有城主刘章,淡淡的说道“我只和人说话!“
“你说什么?犯下滔天大罪还敢蔑视本丞相!”彦至腾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都跟着一颤一颤。
“噢!连人话都听不懂呀!哎!”石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栓在脖子上的铁链跟随着哗哗作响,握着铁链的士兵一阵紧张,绷直了铁索。
“石头!石头!你没事吧!”离晗韵听到石头的声音,把埋在离思光身后的头抬了起来,泪眼婆娑的问道。
“我没事!”
石惊天看了看离晗韵心里一酸,这两天自己也沉思了很多。平淡的生活的确很让人向往,但是总有人设计陷害野心勃勃。既然不能独善其身,那么就让他们全部都下地狱,只要还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子。
扫过天赐金斗还有离思光,他们脸上的关切之意不以言表,还有不在身边的莫言,妮子双煞兄弟,都关心着自己。还有没有相认的娘亲兰大娘,这都是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石头!配合审讯相信什么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离火声音大不,语气也很平和。
“离将军,您有什么尽管问!石头有问必答!”石惊天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离火,自从在剑阁一战认识离将军以后,对他除了尊敬便是信任。
彦至气呼呼的坐下,看这情况自己问什么石头都不会搭理他,这主审还有什么意思。“离将军,看起来你比我人缘好,还是由你来主审吧!”
离火点点头,肃然问道,”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石头!”
“可知你犯何罪?”
“不知!”石惊天回答的斩钉截铁,神态自若。
“哼!呵呵!”肖云冷笑了几声,“在九耀城外屠杀一众村民两百余人,竟然还能表现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当时在场的可有无数士兵,还有离将军的公子离思光亲眼所见!”
“离思光!可有此事!?”
见父亲转头问向自己,心知这就是审讯的程序。离思光也不敢撒谎,一改往日大嗓门,小声的回道,”是!我和肖云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石头杀人!“
“既然有离公子作证,那还有什么疑问。石头承认不承认也都无所谓了!”彦至眯着眼睛向离火建议着。其实他和石头并无过节。像这种杀人恶魔任谁都是除之后快,而且人是自己女婿擒获的,处理完了好能回皇城请功。
“石头,证据确凿,若是还有隐情,你大可详细道来!”
“离火将军,石头想喝上几口酒!”
刘章一听便大声斥责,”大堂之上,戴罪之身,竟然还喝酒。藐视丞相将军罪加一等!“
“滚!”石惊天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刘章一见石头眼睛里的杀气,就好像告诉他,杀他酒如同杀死一只蚂蚁般,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