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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暗了些。
大喇喇的皇甫戮图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看着第八峰,又开始漫天作祟的雪幕好像丝毫无法阻滞视线,他微微眯眼道:
“哟?来了!”
手中大剑由绿变白光芒不再的乌木热在距离第八峰断崖边上的魏和棠身体三十米处的地方停下了自己想要将其整个人推下山崖的冲锋。
她后悔,后悔刚才自己一心要砍死他而不是将他推下去摔死。
脑海中那天魏和棠在密室里说的话,像是胶水把乌木热的双脚粘定在了风雪中。
‘我给你三次机会,三次杀我的机会。’
乌木热甚至清晰记得当时魏和棠伸出白得出奇的手指,
‘如果三次你都无法给你弟弟报仇,你就为我做些事情,我再给你三次机会,这买卖划算吧?’
知礼懂节的乌木热看着眼前在风雪中遥望第九峰的魏麒,不,魏和棠,乌木热收回了自己的本心战器,看着天空的她像一朵风雪中的蒲公英。
‘你在哪儿,我跟在哪儿,直到下一个第三次’
不知何时,乌木热身边与她肩并肩的地方出现一个和他一般高,浑身金甲,双手拢起,在肚子上抱着一件嫁衣的人。
那人轻轻道:
“守信用的库尔克校花乌木热姑娘,你今年十九周岁,你给我做一年侍女,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你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我给你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就是你又一次杀我的三次机会,如何?”
乌木热杏目圆睁,看着身边金色甲胄神武的魏和棠,又看向同在第八峰离自己三十米外的那一个自己三剑都无可奈何的魏和棠,一直紧绷神经的校花白眼一翻,双脚一软直接瘫坐在雪地里。
“这”
乌木热身边的金甲魏和棠笑了笑,好像颇为赞赏乌木热不怕吓的大胆。
金甲魏和棠看着怀里的嫁衣外袍,似乎有些怕丢失,索性将怀中的凤凰霓裳穿在自己身上,直直朝断崖边上只穿着表哥奉漆昂外袍的魏和棠走去。
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少,视线越来越清晰,雪地里的乌木热像小女孩儿一样揉了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穿金甲着红袍的魏和棠和那个一身单薄外袍飘荡的魏和棠重合在一起。
“咔咔咔”
第八峰悬崖上,金色袍子飘荡的魏和棠浑身骨骼作响,他拿着手里内衫外袍齐整的凤华霓裳,扭了扭脖子抬头看向第九峰的皇甫戮图,道:
“我们之间的账,该算算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章 第九峰上()
“算账?”
昆仑第九峰顶的皇甫戮图,抛起手中酒壶,瞳孔向下看着第八峰上的魏和棠,
“你是有事情没有想起来吧,王兄?”
魏和棠自第八峰断崖处而起冯虚御风朝斜上方的第九峰顶而走,一步近十丈。
“皇甫肥羊,你说你哥哥我是该先跟你算万年前地账还是算这一世的新账呢?”
身形消瘦的皇甫戮图给自己灌了口酒,给魏和棠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白袍姑娘,
“有些人族说‘相逢一笑泯恩仇’你我都知道那是废物妥协时给自己挣面子时说的场面话。”
皇甫戮图伸手去拿白袍女孩儿一直端在手里的考究酒杯。
“这就是纳兰合拓让你带话的人,万年前你也见过的,都是熟面孔”
不见女孩儿如何动作,一万年后再来此地,对自己实力拥有绝对自信的皇甫戮图硬是没看清这个白袍女孩儿是怎么避开自己去拿酒的手的。
女孩儿手里的酒杯落在雪里,酒水很快冻结成冰,和女孩儿眼里的晶莹一样,突兀的流溢,突兀的结冰。
皇甫戮图没有去接掉落的酒杯,也没有去顾及被女孩儿不小心提落第九峰的酒壶。
皇甫戮图一把拉住想要就此反身回去第九峰上那座洞府的女孩儿,
“你等等,听完合拓的遗言再”
“嘭!”
皇甫戮图的手还未触及这个看着像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儿就被莫名的力量炸得粉碎。
炸断的不仅是皇甫戮图凝聚来玩儿的**凡胎,属于皇甫戮图鬼身的手也永远消失了。
“不行!你不准走,听完合拓的话再”
皇甫戮图的鬼身飘摇,透明的另一只手终于抓住了白袍女孩儿另一只手臂,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连这只手也会失去,但是他就这么做了。
女孩儿停下,转身正要说话。
第九峰峰顶边缘金袍鼓荡的魏和棠看着手中酒坛内仍有余温的酒,看着酒里那一滴晶莹,魏和棠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在风雪见晴的第九峰上清晰可闻。
“我爱你”
是这个声音,是他,他说
白袍姑娘震开皇甫戮图的手,一闪身出现在魏和棠身边,掐着衣角的白袍女孩儿,声音糯糯却包含期待,
“公子,公子说说什么?”
看到自己救命恩人居然害羞了。
魏和棠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有一个叫纳兰合拓的请我转达你一句话,‘我爱你’。”
那一刻,昆仑第九峰的风停了,似乎就连光都暗淡了些。
白袍女孩儿没有再掐衣角,眼角含泪的她深深看着魏和棠,似乎要将魏和棠每一个魄轮看透。
皇甫戮图看了看自己的断手,用自己另一只侥幸尚存的手,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对自己的三弟“情鬼”的诨号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用命换来的说话机会就只是这三个字吗?
面对给自己重生机会的女孩儿,说‘我爱你’这样的话,魏和棠就是脸皮再厚,这时的表情也从尴尬转为更加尴尬。
白袍女孩儿好似有莫大委屈压抑心头,竭力忍住后,尽量吐字清晰的轻声说:
“公子你骗表白泽,你不是公子”
似幽怨,似委屈,直让人心碎。
刚重新得到性命恢复前世记忆的魏和棠被这么一出弄得有些懵,见这我见犹怜的姑娘如此模样,魏和棠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解释自己不是爱她的纳兰合拓:
“嗨,我,我不是纳兰合拓,跟你说‘我爱你’的也不是我”眼前白袍姑娘的神情愈加凄然,魏和棠心里没着没落的,干脆硬着头皮做自我介绍道:
“姑娘你好,那个我我叫魏和棠,刚才被阿姆图打碎身体死去的人就是我,就是被你用前世肉身重生的那个人啊!”
魏和棠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费力解释,一边竭力逗弄这个看着跟小百花一样的姑娘。
魏和棠的卖萌是有用的,白袍女孩儿留恋的看了魏和棠一眼,自顾自委屈道:
“你不是公子,公子又诓骗白泽”
“哎!”
对这一幕恍若再见的魏和棠正想再说话,捂着鬼身断臂伤口处的皇甫戮图冷哼道:
“岂止是用前世肉身重生你?”
皇甫戮图指着先前龙渊变态的第八峰,朝着魏和棠怒吼道:
“第三无厌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皇甫戮图用仅存的左臂出拳直击魏和棠面颊,
“你明明不是人族!你明明不是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骗得我好苦!”
魏和棠举手,身上六个魄轮同时放光,心口力魄魄轮在一瞬间沟通魏和棠的四肢,再一次出现在魏和棠身上战王的战力尽数凝聚于其右拳,
两拳相撞,涟漪荡开此处积雪,魏和棠被直接轰进半空,皇甫戮图的鬼身被击在白袍姑娘洞府外的结界上。
觉醒了前世记忆的魏和棠缓缓自心口拔出撕天皇麟,眯眼道:
“我瞒得你好苦?我第三无厌何曾有一事对你隐瞒?呵呵皇甫戮图你将那么多子民献祭给所谓的孟章宫金龙,你就不会坐立难安?你就不会死而有愧?!”
魏和棠手中撕天皇麟光芒隐隐,魏和棠的双眼金瞳渐渐倒竖起来,
“无辜的他们因你而死,水苏死了,烨凰死了,我也死了”
“为了你所谓的大义,消耗那么多生命!你做了这万余年的鬼,你有没有被那些冤魂纠缠过,啊?”
“我第三无厌哪一点对不起你?”
“在万年之后的今天你仍然要置我于死地,死了那么多战帅、战将!这次死去的人,每一个都是万中无一,他们都是守在边疆的护卫使,就因为你想杀了我,他们就这么白白的陪葬吗?”
“我的命才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我同为人!生来血脉异禀,保护同族的人类,有错吗!?”
“口口声声说着人类不配活在世上,你这样的都能活,他们凭什么不能活?”
“你还跟恶鬼结拜!皇甫戮图,你去死吧,用你的魂飞魄散去荡开中都上空永远化不开的血,去见你的金龙爷爷吧,你是龙,老子是人,可以吗?”
魏和棠一头白发飞舞,手中皇麟槊悍然直掠,震得龙脉气柱回退,震得皇甫戮图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你,你信吗?”
“我被人骗了万余年,从人骗到鬼,你信吗?”
“哈哈哈哈,第三无厌”
“嘿嘿嘿嘿,不,魏和棠我说你不是人,你是妖!你信吗?”
“哈哈哈哈”
撕天皇麟洞穿了皇甫戮图的中枢魄,全身一轻再轻,永远祛除不了的冰冷逐渐成为皇甫戮图所有的感觉,他的视线越来越黑,他想哭,他想说话,
“王兄信我,我真的只想保护你,无论王兄是人是妖,都是我皇甫肥羊的王兄”
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皇甫戮图身体越来越透明,他突然感觉到年幼为人时的那种安全感,他笑了,笑得满足,
“不要怪我不要”
前世名为第三无厌的魏和棠终究有一个人心,在最后的一刻抱住皇甫戮图的鬼身的他,很沉默。似乎也想起了小时候在禁城内的那个白球儿一样的族弟。
就在这时,昆仑第九峰的另一面,传来“刺啦”一声,魏和棠直感觉心口一空,手心脚心发痒出汗。
“遭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炎黄出战()
昆仑山自古东西横贯炎黄大地,如今缩水不少的炎黄祖庭同样如此。
昆仑山第九峰外有拱卫第九峰的第五和第六峰,在第五峰之外就是沟通昆仑山祖龙龙脉的炎黄屏障。
由于它的存在魏和棠所在的炎黄祖庭才能在妖魔的围攻下苟延残喘到现在。
先前那一声刺破薄膜的声音,只预示了一件事情。
炎黄屏障碎了。
魏和棠将皇甫戮图留下的酒壶放进自己臂环后,一拳砸在先前白袍女孩儿消失的洞府结界上!
“嘭!”
一声的沉默沉默了很久,魏和棠不知道“那位”会不会出来,如果她出来了自己说什么?
救命吗?别人才刚刚救过自己!
救救炎黄的人吗?如果她想,她还需要我叫吗?
魏和棠摇了摇头,再次叩击结界,这一次力道很轻,结界上涟漪微荡,魏和棠掏出臂环内的凤华霓裳,轻轻一吻之后将其放在了结界旁,笑了笑,
“等我,我决不再让你等我,这一次就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魏和棠咬牙拔出雪地里的撕天皇麟,身后魄能羽翼一震,直奔炎黄屏障所在的昆仑第五峰。
这一次从昆仑山换防的下山的护卫使和军士们接到一个很奇怪的命令,上头要求所有人不准靠近不冻泉,如果想拍照和拍视频留念必须在不冻泉下的兵站。
虽然小部分护卫使心里有些许小情绪,但能拍总比不能拍要好,当即重拾笑脸,几百号即将回家的年轻人在这兵站的小广场中的欢声笑语,给昆仑常年不化的冰雪带来了一年一度的美好青春。
但这群人中央的十几个人中有八个是三星战将级别的护卫使,其余五个是普通军人士官。其中一个名为复銮的军官尤其擅长观天象。
今天的复銮面色难看之极,比之前几日更没有人样。
就在昨天下午,复銮终于把自己所算得之事和盘托出,得知消息的十三个人一晚上没睡,直到现在,一直愣在广场中央。
直到一直蹲守在水源附近的一个护卫使脸色煞白地告诉剩余十二个人,
“不冻泉有问题!”
这一直蹲在广场中央与周围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的十二人的脸色就像远处昆仑九峰之上的乱光一样诡异。
接受命令要么呆在兵站要么立时下山的十三个人,压抑不住心头恶兆,终于质询领导的时候。
一架自第八峰而出的黑金色机甲,突兀出现在兵站上空,八丈高的身躯矗立低空的黑影压住了整个兵站广场,震撼着所有换防军士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