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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在心里冷笑了一生,暗道这个五王妃,真是个呆子,事情的重点难道不是五王爷不许人进入燕王妃曾住过的地方吗?她怎的会关注燕王为何囚禁燕王妃呢?
“那些往事有些年头,妾身也不好多嚼舌根。”洛离对多娅淡淡一笑。
多娅便没有多问,让洛离下去了。
而后,独自往阁楼里走去。
因为呼濯定下的规矩,府里无人敢违背,故而这阁楼只是不许旁人擅入,却并无人把守。多娅进了阁楼,沿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上了搂。
夏沐瑶曾住过的那间屋子,依然整洁,看得出是每日有人打扫的结果。
屋子里,赫然挂了一张与夏沐瑶真人大小相仿的画像。画像的落款写着一个濯字。
这幅画竟是呼濯画的。
多娅愣怔在那里,许多事忽然便一下子通透了,为何五王爷会忽然在夏沐瑶回府之后向自己求亲,原来只是为了让夏沐瑶不再因她的存在而烦恼。
他该多爱夏沐瑶,才能甘愿用自己的亲事去成全她?
多娅站立良久,不由恍然一笑。说到底,她一直是个局外人。
而后,多娅静静地走出阁楼,决定将此事忘记。就像从来未曾发觉呼濯对夏沐瑶的深爱那样,继续安宁度日。
爱这东西就是如此奇妙,并非你所求,它就会来,既然呼濯爱着夏沐瑶,而她如今爱着呼濯,那就这样静静地爱着便好,何况如今她已经在呼濯身边,已是一种恩赐。
何况,既然呼濯不爱她,她又哪里的资格跟勇气去质问他呢?
所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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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来临时,夏沐瑶的临盆之日也渐近,气候极好,花儿都开了,藩王府里一派生机盎然之色。
夏沐瑶每日都在府里走动,只为了临盆之时会顺利一些。
好在有过两次临盆经历,又有呼尔赫陪在身边,夏沐瑶倒也不大紧张。
日子从未如此安宁过,乖巧的孩子绕膝,呼尔赫除去军务多数也在府中相陪,静待新生命的降临。
期间,呼尔赫收到过赵元廷写来的密函,他跟呼尔赫讨要仁继,并委婉提醒呼尔赫,只有将仁继送回给他,他才能将仁继的身世保密。
呼尔赫将那密函烧掉,不做理会。
待回到府中,呼尔赫命令门房,一切写给燕王妃的书信都必须先经过他的手中才行,一切求见燕王妃的陌生人也都一律阻挡在外。
呼尔赫要确保一切外来的消息都传不进藩王府里。
一晃,便到了夏沐瑶临盆的日子,彼时已是七月了,正是热的时候,夏沐瑶又疼又热,几乎昏厥。
呼尔赫在院子里,攥紧双拳,听着夏沐瑶隐忍的痛苦,被深深的无力感击中。
得到消息的老王妃也来了,在院子里陪呼尔赫一道儿等着,见呼尔赫一副紧张不已的模样,老王妃想要安慰几句,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女子生产的确是危险而又痛苦的过程。
征还与仁继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到大家都沉默着,他们也变得乖了起来,蹲在院子阴凉的地方,用石子在地上画着。
待听到夏沐瑶痛的声音后,他们便扭头看看自己的阿爸,小脸写满了疑惑与担忧。
老王妃将他们唤到身边,笑着道:“阿妈就要临盆了,你们喜欢妹妹还是喜欢弟弟呢?”
“妹妹。弟弟。”两个小家伙仰着小脸,一人给出一个答案。
“都好,都好。”老王妃笑了,慈祥地摸了摸征还和仁继的脸颊。
夏沐瑶在屋子里,痛的死去活来,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孩子才呱呱坠地。
“恭喜燕王妃,您生了个小郡主,这下,可真是儿女双全了。”稳婆将小郡主包好,忙向夏沐瑶贺喜。
夏沐瑶看了看襁褓里粉嫩的小婴儿,笑了笑,这一刻,之前所有的疼痛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得知夏沐瑶给自己生了个女儿,呼尔赫欢喜的在院子来回踱步,而后就阔步想要去房里看看夏沐瑶。
“燕王,您请留步,这个时候您还不能进去。”稳婆忙弯身拦住呼尔赫。
呼尔赫急切不已,却又没法子,只好重新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待另一个稳婆将小郡主抱出来,呼尔赫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稳婆怀里的孩子,抱到老王妃面前,“阿妈,您瞧,这孩子的小脸多像瑶儿。”
“像,像,和她阿妈一样漂亮,招人疼。”老王妃连声附和着,她如今对夏沐瑶这个儿媳妇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征还与仁继也好奇地仰着小脸看着,呼尔赫便蹲下来,让他们能看到小郡主的脸。
“妹妹漂亮吗?”呼尔赫问他们道。
两个小家伙皱着眉看了看,摇了摇头,征还语气有些忧虑地说道:“不漂亮,她会一直这么丑吗?”
一句话,逗的呼尔赫与老王妃哈哈笑了起来。
“这话让你阿妈听到,仔细你的屁股。”呼尔赫低声对征还道。
奶娘在一旁也听的合不拢嘴,而后,便将小郡主抱走了。
下人又在房间里忙活了好一阵,才将夏沐瑶擦干净,又换了床铺的被褥,呼尔赫和老王妃这才得以进入房间。
见到老王妃,夏沐瑶虚弱地探了探身子,却被老王妃摁住,“别动别动,你好生歇着,阿妈只是过来瞧你一眼,见你好好的便放心了。”
“劳阿妈记挂着。”夏沐瑶轻声说道。
老王妃看着夏沐瑶,慈爱地笑了,她拍拍夏沐瑶的手,“跟阿妈就不要这么客套了,你好生歇着,让赫儿在这里陪陪你,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在这里杵着啦。”
老王妃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夏沐瑶一直笑着看着老王妃的背影,这个老太太,面冷心暖,她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呼尔赫将老王妃送出门外,而后折回身走到床边,在夏沐瑶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辛苦你了,如今可还疼么?”
“总会有些疼的,不过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点疼不算什么。”夏沐瑶轻声回道。
“我们如今有两个世子一个郡主,往后不必再生了,看着你遭这么大的罪,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着实太痛。”呼尔赫将夏沐瑶的小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
夏沐瑶看着呼尔赫,唇边一缕温柔笑意,若不是她太爱这个男人,她如何肯一而再地承受身体之痛,孕育他们的孩子。
“只因为是你的孩子,痛也觉得是幸福的。“夏沐瑶对呼尔赫柔声说道。
呼尔赫听了这话,只觉得眼眶一热,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夏沐瑶涌出一个深深的笑意,而后亲了亲夏沐瑶的小手。
“你睡会儿,我在这里看着你。”见夏沐瑶一脸虚弱,呼尔赫柔声说道。
夏沐瑶点了点头,她也着实有些累了。
不大一会儿,夏沐瑶便沉沉睡了过去,呼尔赫则一直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屋子里很安静,下人们过来打扫或请命时,都是压低着声音,恨不能脚不沾地,生怕弄出了响动吵到夏沐瑶。
待呼濯与多娅得知消息赶来时,夏沐瑶仍在睡着,呼尔赫因为承诺在一旁陪着夏沐瑶,便没有离开腾冲院,只让呼濯先带着多娅去老王妃的院子里坐坐。
呼濯哪里能坐住,早已经冲去小郡主的房间里了。
小郡主正在睡着,呼濯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看着这一团粉嫩嫩的小东西,忍不住轻声欢喜道:“太好了,我如今连女儿都有了。”
多娅在一旁听了,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呼濯一向是将呼尔赫的孩子看成自己的亲骨肉一般,这些多娅早就是知道的。从前她只以为是呼濯与呼尔赫兄弟情深,如今她已经知道,更是因为呼濯深爱着夏沐瑶。
爱到他将她和别人的孩子都当做自己的。
呼濯如是。赵元廷亦如是。赵元廷固执地将仁继看成自己的孩子,自皇位再度稳固之后,便一直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将继儿要回去。
呼濯在小郡主的床边看了许久都不想离开,多娅便耐心陪着,对她来说,不管呼濯的心里有谁,只要他让她陪在身边,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她也并不嫉恨夏沐瑶,本来这世间谁爱谁,也是由不得自己的心的。
既然当初夏沐瑶可以容纳一个爱慕呼尔赫的女子住在府里,那如今,她也该以相同之心对待。
从小郡主的房里出来,呼濯与多娅去了老王妃那里请安去了。
得知他们从腾冲院过来,老王妃笑不拢嘴,问呼濯可看过小郡主没有,呼濯忙应了,“看了看了,我闺女也是个小美人胚子。”
225 我还不是嫁给你了?()
老王妃听了这话,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而后对多娅道:“看看看看,老五有多喜欢孩子啊,你呀,赶紧帮他生几个。”
多娅含羞笑着低下了头,呼濯也笑着,却是没有说话,只有他知道,多娅不会怀孕,这辈子,他不打算让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反正夏沐瑶这三个孩子,便是他的孩子。
晚膳时,夏沐瑶仍是未醒,呼尔赫便没有出腾冲院,只让下人传话给呼濯,让他陪着老王妃一道儿用膳,而他则留在腾冲院陪着夏沐瑶。
“赫儿对这个王妃是真心地疼爱,五王爷你可莫要见怪。”老王妃还拍呼濯挑了呼尔赫的不是,忙对呼濯解释道。
“这我自然知道,又怎会见怪呢?”呼濯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便在老王妃的院子里用了膳,用过膳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下人来报:燕王妃醒了。
多娅这才扶着老王妃,与呼濯一起往腾冲院去了。
呼濯为避嫌,不好进屋,便与呼尔赫在院子里纳凉饮茶。
多娅和老王妃进了屋子,去看夏沐瑶。
“恭喜妹妹,小郡主可爱极了。”一见到夏沐瑶,多娅便欢喜道。
夏沐瑶听了这话,欣慰笑笑,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让老王妃与多娅坐。
三人便在屋子里坐着闲话了一会儿,待下人端来滋补汤,夏沐瑶要用膳了,老王妃与多娅也便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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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的名字叫呼念,便是从前夏沐瑶与呼尔赫一同取的那个名字。
夏沐瑶坐了一个月的月子,这一个月里她心情很好,不但两个孩子常来看她,呼尔赫也更是只要处理完军务便回府陪她。
与生仁继的那个月子比,这个月子是十分愉快的,她常常跟呼尔赫撒娇,看着外面明媚的夏日阳光,便要去外面走走,呼尔赫便耐心哄着她:再等些日子,嬷嬷说不能让你吹了风,或者阳光刺了眼,不然会留下病根的。
夏沐瑶便乖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出去,她只是想在呼尔赫面前撒撒娇,耍耍赖,她就愿意看着呼尔赫轻言细语哄着她的样子。
呼尔赫自然也知道夏沐瑶这些小伎俩,但每次他都很配合地柔声哄着她,左右只要夏沐瑶开心,呼尔赫便不顾一切。
待出了月子,夏沐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地去泡了温泉,然后在静水湖边逛了个够。
然后,她还想带着老王妃去戏园子听戏,去逛街市,去幽台找多娅,总之她觉得有许多事要做。
人生在她面前呈现出的美好,越来越浓。
赵元廷的密函却是接二连三地抵达军营。呼尔赫回了一封密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赵元廷妄图要回仁继的念头。
之后,呼尔赫便再也没有搭理过赵元廷了。
赵元廷便派了两帮高手前往燕城,意欲故技重施,偷走仁继。
但两帮高手都被早有提防的呼尔赫安插在城门处的眼线识破,还未进城,便被呼尔赫的精兵绞杀了。
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已经距离夏沐瑶生下呼念四个月了。
北胡进入深秋,天气寒凉,夏沐瑶变不大出屋了,她多数时候陪着小郡主,小郡主已是粉雕玉彻的小婴儿,肌肤如雪,眉眼如画,漂亮的如同一个小布偶。
呼尔赫与呼濯都宠爱呼念,对她与对待征还和仁继很不同,简直要宠上天了,连她贴身的衣物,他们竟也会亲自摸一摸够不够柔软。
“你这样宠着她,将来她如何寻得到如意郎君。”夏沐瑶看着呼尔赫对呼念呵护备至的模样,不由笑道。
“找不到如意郎君,那我们便一直将她留在府中,反正她这一生会衣食无忧。”呼尔赫毫不在意道。他如今已经舍不得呼念长大嫁入了。
“有你这样的阿爸,我都有些同情念儿将来的夫君了。”夏沐瑶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的女儿如此世间无双,我真想不到将来何样的男子能配得上她。”呼尔赫看着熟睡中的呼念,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