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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痛,入骨的痛。
待夏沐瑶醒来,又是日上三竿,不过这次下人将早膳乖乖端了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夏沐瑶用过早膳,慢慢出了东厢,三人一改往日看她时的恨意,明显多了趾高气扬与幸灾乐祸。夏沐瑶看着她们微微笑了笑,看不出这院子也如后宫一样,男人宠幸哪个,哪个便翘了尾巴。
张雅娴一眼看出夏沐瑶嘴角的嘲讽,“怎么?昨天挨得打还不够?”
“你不怕赵元廷又从外面忽然进来?”夏沐瑶看着张雅娴,扯了扯嘴角。
“你,”张雅娴又怒了,她竟敢直呼二爷的名字,“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竟直呼二爷名讳,来人……”
“我这样叫他,他都未曾说什么,你急什么。”未等张雅娴话说完,夏沐瑶便打断她,“若让他知道你今日又无故发火,他会怎么想?”
听了这话,张雅娴怔了下,心里有些疑虑,昨儿个自己便中了她的圈套,今日她又有何花样?还是先问问她的底细再说吧,便开口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叫何名字?”
“你可以去问赵元廷,我遇见他的时候已经失忆了,从前的事我都不不记得了,他说我是他心爱之人,我便跟他回来了。”夏沐瑶轻描淡写道。
张雅娴眼神暗了下去,这个小丫头看着小,心眼却一点都不少,从她口中大概问不出什么,至于二爷,更不会对她说实话,看来还是要麻烦自己的爹爹了,二爷凭空带个女孩回来,总该有人会知道来路吧。
见张雅娴不再说话,夏沐瑶也便兀自往寝院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关芙和庄蝶,暗想,也不知这两个人跟了赵元廷多久,却一直未曾有孕,她们就不疑心吗?
关芙和庄蝶被看的有些发寒,她们有些怕她,这个小丫头敢跟张雅娴对抗,又总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笃定,真的令人很不舒服。
张雅娴看着夏沐瑶出了院门,转身往房里去了,对身边婢女吩咐道:“拿笔墨来。”
她要写封书信,飞鸽传书给聚义庄,让父亲查查这个小丫头的底细,到目前为止,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尽管她不必这么麻烦,完全可以去问问赵长勾,但她觉得人家到底是父子,未必会对自己说真话,还是自己去查查的好。这小丫头,绝不像是是普通人。
她写了书信,去到信鸽房,将书信绑道信鸽的腿上,而后走回院子里,双手放飞。
在花园里闲坐的夏沐瑶,也见到这信鸽,扑棱棱的飞走。将军府里养了那么多信鸽,不知这一只是谁养的,又飞往哪里的?
****
坐了一会儿,赵德带着赵元凯出现在花园里,见到夏沐瑶,赵德有些许迟疑,而后带着赵元凯在离夏沐瑶稍远的地方玩耍起来。
夏沐瑶百无聊赖,便一直看着这姐弟俩。赵德也时不时扭头看她,见她一直在看着自己,赵德不由有些不自在。
48杀心初起()
赵元凯在一旁玩了会儿,到底是孩子,拗不过新奇,忽然跑到夏沐瑶面前,好奇地看她,“你是谁?”
夏沐瑶并不喜欢小孩子,因而态度也不亲切,“你又是谁?”
“我叫赵元凯。”小家伙却很喜欢夏沐瑶,这样漂亮的姐姐,他还从来没见过。
原来是赵元廷的弟弟,夏沐瑶心里道,看不出赵将军真是老当益壮,竟还有这么小的儿子。
此刻赵德已经过来了,戒备地看着夏沐瑶,对赵元凯道:“走,姐姐带你去别处玩。”
“我想和她玩。”赵元凯看着夏沐瑶,露出讨好的笑脸。
夏沐瑶却不笑,她看着赵元凯,“可是我不想和你玩。”
赵元凯还小,不大能看清好赖,赵德却是气不过,却有碍于赵元廷,她也不大敢说什么,便抱起赵元凯,狠狠白了一眼夏沐瑶,转身走开了。
赵元凯不明所以,趴在赵德肩膀上,仍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夏沐瑶,渐渐远去。
待姐弟俩离开,夏沐瑶不觉有些后悔,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她该和那个小家伙玩一会儿的。
日子真是无聊啊。夏沐瑶靠在花园的长椅上,眯着眼看着天上飘着的云彩,感觉时光漫长,而她不知来日如何。
****
晚上,大家又坐在膳堂一同用膳。
席间,赵元廷忽然想起来一般,从怀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夏沐瑶,“答应要送你一把匕首的。”
夏沐瑶眼睛立刻亮了,她拿起匕首,拔出来仔细看着,然后对准自己的手指便要割下去。赵元廷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我想试试它够不够锋利。”夏沐瑶轻描淡写道。
张雅娴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夏沐瑶,这小丫头的狠毒真不像个正常人。
夏沐瑶得了喜欢的东西,晚膳也不吃了,起身跑了出去,拿着匕首四处划着,这匕首很锋利,一落到植物的叶子上,植物的叶子便落下,落到木头上,也很快削下来一块。夏沐瑶盯着这匕首锋利的刀刃,不知它切肉如何?
这晚,夏沐瑶将匕首放在枕头底下,躺了好久也未曾睡去,她在等赵元廷来。他每晚都会来。
却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夏沐瑶不免疑惑,他今晚是不过来了?
又等了会儿,仍未见赵元廷,夏沐瑶便蹑手蹑脚下了床。
一轮弯月远远挂在天上,夜色不甚明朗,还好有灯笼的光,她在门口悄悄看了看,而后走到赵元廷的门前,她听到他回屋的声音了。
她拿出匕首,顺着门缝插进去,然后寻到门闩的位置,一点一点拨开门闩。
竟然真的成功了。
夏沐瑶站在门外,心里一阵狂喜,而后她怔在那里,若此刻赵元廷已经睡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将他给杀了?然后连夜逃走。
想到这里,夏沐瑶的心开始狂跳,握着匕首的手变得冰凉。
她在门外站了好久才稳住了心神,杀还是不杀?她想了好久,最后决定先进屋去看看。
49你总会放下这恨意的()
屋子里的设置与她居住的那间是一样的,所以即使有些暗,夏沐瑶仍是准确走到床边,床上,赵元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睡得很熟。
他们之间离的很近,她只要举起匕首刺入赵元廷的心脏,便可以将他杀死了。
夏沐瑶长这么大,连条鱼都没杀过,何况是人?她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下不去手吗?”赵元廷的声音忽然响起。
夏沐瑶吓的一个激灵,手中匕首应声落地。她看着赵元廷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第一反应是要撒腿就跑,腿却不停使唤,仿佛钉在原地了。
赵元廷从床上下来,抱住夏沐瑶,她的小身子凉凉的,微微发着抖。
“你半夜潜入我房间要做什么?”赵元廷将夏沐瑶的小手暖在手心里,“大夏天的,你的手如何这般凉?”
“你不也经常深夜潜入我的房间吗?”夏沐瑶缓过神来,冷冷回道。
“你果然一直都知道,”赵元廷笑了,“但我去你的房间只是想看看你,那你来我房间是为了什么?”
“只是好奇,看我能不能打开你的门。”夏沐瑶直视赵元廷,在微弱的光线里忽闪着眼睛。
赵元廷噗呲乐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你倒学的挺快。”顿了顿,又道:“和硕,别存着杀我的念头,我既然敢把武器送给你,就不怕你来杀我,你杀不了我的。”
夏沐瑶不说话,此刻沉默是金。
“不说话?”赵元廷抬起夏沐瑶的下巴,“你始终对我存有恨意,和硕,我始终不能融化你吗?”
这个男人,一直未曾说什么,却什么都看的清楚。夏沐瑶觉得十分挫败。
赵元廷见夏沐瑶一直沉默,不由叹了一声,他自己也是贱,明知道夏沐瑶一直都在敷衍他,他却狠不下心对她不好。
“和硕,你何时能长大,当你长大,会明白更多的道理,世间爱与恨没有那么简单。”赵元廷叹息道。
“我也希望自己立刻长大。”夏沐瑶喏喏说了句。长大了,是不是就不需要依赖赵元廷,明知道他是仇人,还要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长大了你也要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和硕,你最好莫要在心里打些无用的小算盘。”赵元廷看穿夏沐瑶的想心思,补充道。
“留一个对你心存恨意的人在身边,你睡得安稳吗?”夏沐瑶仰着小脸看他。
“你总会放下这恨意的。”赵元廷低下头,凑近夏沐瑶的耳朵。
不会,永远不会。夏沐瑶在心里叫道。人却一动未动。她感觉自己正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拿着刀挥舞,一个沉默如海。
沉默相拥,夏沐瑶从赵元廷怀里挣了出去,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起身的时候,脑子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人占了上风,她恨透了如今的一切,不如来个痛快的你死我活。
想着,夏沐瑶握着匕首的小手已经往赵元廷深深扎去,赵元廷轻轻一个侧身,而后捏住夏沐瑶的手腕,一阵剧痛袭来,匕首应声落地。
50夏沐瑶被囚禁()
夏沐瑶咬住嘴唇,忍住这痛,而后怒视着赵元廷:“你杀了我啊。”
赵元廷被夏沐瑶气到,她明知道杀不了自己,却还要尝试,其实只是想让自己打死她,打死了她,他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回忆之中,这小丫头真是狠毒,用自己的命去做赌注。
“和硕。”赵元廷加重了手中的力气,看着夏沐瑶疼的小脸都扭到一起也不肯吭一声,不由无奈又悲怆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后他将她拥在怀里,“我该拿你如何?”
夏沐瑶不语。再也不语。赵元廷将她带到床上,她也仍是不语,任赵元廷将她搂在怀里,像个稻草人一般。
直到后半夜,夏沐瑶迷迷糊糊睡着,整个人才放下戒备,柔软下来,像个小猫一样蜷在赵元廷身边。
赵元廷舒了口气,伸出大手摸了摸夏沐瑶的小脸,就像摸一朵带刺的花,他该如何待她?
翌日,夏沐瑶醒来,陌生的床,愣怔几秒后才想起,这是赵元廷的床。她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见早膳已经摆放在桌子上了。
她没心思用膳,便离开了赵元廷的房间。
东厢通往寝院的门竟然是关着的。夏沐瑶呆了呆,走过去,推了推,门从外面上着锁。她被关起来了。
这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便也没什么可难过的,返身回到廊下,倚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往后自由自在的日子大概便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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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赵元廷便再未踏足东厢。夏沐瑶的每日三餐和沐浴用水照旧有人送来,但是东厢的门却一直是锁着的。夏沐瑶可以听见寝院里偶尔传来的说话声,但是那一片天地对她关上了门。
赵元廷一直住在西厢,关芙或者是庄蝶的房间,偶尔也会去张雅娴的房间里坐坐,毕竟,那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
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张雅娴不知道赵元廷和夏沐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结果令她很满意。
几天后,她收到了父亲张铁山传回来的书信,这才得知东厢里关着的那个竟然是和硕公主,南夏皇族唯一幸存的血脉。
张雅娴吃了一惊,留一个前朝的余孽在府中,将来指不定会有何祸事。她便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毒死夏沐瑶,但赵元廷似乎觉察出什么,在晚膳上,对张雅娴三人告诫,若夏沐瑶在这院子里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会让她们一同陪葬。
赵元廷一向说到做到,张雅娴便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赵元廷的暴脾气去赌,何况如今那个小狐狸精已被关了起来,料也不会再兴风作浪了,若一直长久地关着她,没有人跟她说话,她早晚会被逼疯吧。
如此一想,张雅娴便也稍稍安慰了点。
夜里,赵元廷有时会站在东厢的拱门前,静静站立一会儿,面色阴沉,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而后,他会回到西厢,在关芙或者庄蝶的身上狠狠驰骋,面色怕人,真令她们有些心惊胆战。
往常,她们还盼着赵元廷宠幸她们,如今倒觉得能安安生生地度日便好,这院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令人心慌。
51两处闲愁()
一个月后,夏沐瑶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
她整日呆呆的,回忆回忆往事,或者,对着呼尔赫留给她的那枚扳指说说话,她不大记得他的样子了,但是记得他那一双幽潭般的眼睛和下巴扎人的胡茬,他吻她的时候,他的胡茬扎得她的小脸有些刺痛。
“你是北胡的将军,有什么了不起?”夏沐瑶对着扳指自言自语,“我还是南夏的公主呢……只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连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