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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会的那些人真的是好久未曾出现了,都去哪儿了呢?……
夏沐瑶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想着,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晕了,不由哀叫道:“呼尔赫,我头疼。”
呼尔赫在书桌前抬起头,看着榻上的小妻子,“要不要喊个郎中来瞧瞧?”
“不用了,我只是想到你从前第一次见我时的情景了,”夏沐瑶说着,坐了起来,“你在呢么能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动情呢?真的太随便了,除了我,你有没有对其他人这样过?比如说和你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子……“
夏沐瑶突然提起八百年前的事,令呼尔赫愣了愣,随即笑着从椅子上起身,重新坐到榻上,对夏沐瑶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些陈年旧事?“
“你别岔开话题,快告诉我,你从前有没有送别的女人定情信物?”夏沐瑶张着黑亮的眼睛,不依不饶道。
“没有,我呼尔赫只对你一个一见倾心,我见过的女子也不少,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独独见了你就再也放不下,也曾想过那晚惊鸿一现的你,不过是我的幻觉,或者是一只小妖怪;”呼尔赫看着夏沐瑶,笑了笑,“因为当时你太小,我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什么特殊癖好?”夏沐瑶自动忽略了呼尔赫前半部分深情的表白,却对他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兴趣。
“恋童癖,就是特别喜欢年纪小的的小女孩。”呼尔赫无奈笑笑。
“那你到底是不是呢?”夏沐瑶紧紧盯着呼尔赫,一脸的好奇。
“自然不是,你如今18了,我不照样喜欢你。”呼尔赫立即道。
夏沐瑶听了,却不信,她起身坐到呼尔赫的腿上,盯着他,“若是再有个特别好看的小女孩出现,你会不会喜欢?”
“不会,不管大的还是小的,我都不会,我只喜欢你一个,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这行了吧?”呼尔赫搂住夏沐瑶,无奈道。这小东西就爱胡思乱想。
夏沐瑶这才缓了缓面色,撒娇道:“再过五十年,你还要这样我才信你。”
呼尔赫听了,无奈笑笑,“既然睡不着,我带你出城去转转,此时春色正好。”
***
大康。
对于复国会的围剿,赵元廷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他对复国会的恨意,不止是他们企图颠覆大康的政权,杀了赵德,更重要的是,他们当年密谋着将夏沐瑶偷偷送去北胡,致使他痛失此生所爱。
每日里都有复国会的人被抓被杀,但百姓也因此惶惶不安,怕这场绞杀变成大屠杀,已有无辜之人,被别有用心之人举报,而官府也不问青红皂白,抓住便严刑拷打,屈打成招之后便被处死。
官府以此来为自己立功,百姓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便有大臣袁高早朝时表述此事,希望赵元廷能停止如此大张旗鼓绞杀复国会的行动。
此言一出,满堂鸦雀无声,谁都知道赵元廷对复国会的痛恨,此事进谏,让赵元廷停止绞杀复国会,无异于与皇上唱对台戏,能落个什么好?
赵元廷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盯着袁高,袁高却并未退缩,而是又道:“大康自建朝以来,一直风雨飘摇,未曾稳固,起战事,又换三个皇帝,民心本就涣散不安,如今又因绞杀复国会而让百姓不得安乐,长此下去,必然伏下大患。”
这话说的,无异于犯上。那些大臣的头便更低了,准备好了迎接赵元廷的雷霆之怒。
赵元廷沉默了半响,而后起身,从龙椅上走下朝堂,在袁高面前站了会儿,又在那些大臣面前慢慢走了一圈,而后才开口道:“自朕登基,听到的真心话,实在话便越来越少,你们一个个只想着哄朕高兴,只以为朕每日在朝堂里对民间之事半点不知,好在还有像袁高这样的臣子,敢于为民请命直言利害,这才是为官表率,你们都听好了,往后那些粉饰太平天下喜乐的折子再莫要再送到朕面前,愚弄朕,你们一个个身居要职,整日里只想着拉帮结伙,欺上罔下,你们有没有真正为百姓,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
赵元廷的话只若一记重拳打在这些大臣的心上,纷纷跪倒在地,“臣等有罪,臣等不胜惶恐。”
赵元廷长舒一口气,缓缓走到通往龙椅的台阶上,“你们啊,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心里要装着这天下,这天下的百姓,朕并非是是非不分的昏庸之辈,你们的那些个小心思小举动,别以为能蒙蔽得了朕。”
“皇上英明。”众臣子齐呼。
满堂跪倒的臣子,无一人敢起身,个别心怀鬼胎的只觉得手脚发凉,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贴身衣裳。
直到赵元廷坐回龙椅上,看着满朝跪倒的臣子,这才道:“都平身吧,围剿复国会一事,兵部便按着袁高所奏,暂缓进行,退朝。”
退朝之后,赵元廷独独留了礼部的吴栋远,询问他与北胡那边联络之事。
吴栋远如实相告,国书已经送往北胡,预计对方国书递回来还需要些日子。
赵元廷点了点头,也便让吴栋远离开了。
御书房里,赵元廷静静坐着,身旁的宫人李富生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他一直贴身伺候赵元廷,赵元廷一直是沉默阴冷的性格,还从未如今日一般在朝堂上爆发雷霆之怒,这个皇上与前两任皇上都不同,所以李富生也更加小心翼翼。
赵元廷在思量着自己此去北胡之事,他已经认定了夏沐瑶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一想到他将和夏沐瑶有个共同血脉的孩子,赵元廷的心里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欢喜。
***
燕城。
县令安生了一段日子,但因为知府在上面施压,他便想了一招妙计,指使人佯装托镖,托运的是北胡的肉干等等一些土产,却在大箱子的夹层里藏了烟火,只等着天龙镖局的人接了镖,衙门便派人前去查封,如此,也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封了镖局。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天龙镖局的人验了货,收了定金,只等择日启程。
岂料当日下午,衙门的人便上了门,说接到举报,有人托运禁物。天龙镖局的人心里无鬼,自然是不怕,但衙门一而再地前来寻事,也着实令他们不爽。
意外的是,衙门的人竟真的搜出来烟火来。镖局里的精兵们互相递了递眼色,心里已然明了,他们太掉以轻心,这是中了计了。
74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相遇的情景吗?()
有了把柄,精兵们全部被赶出镖局,天龙镖局被衙门查封了。
那些精兵与衙门官兵对峙着,若不是馆长用目光压着,精兵们便会当场与官兵打起来。
最后,在精兵们狠烈的目光下,官兵们撤离了镖局。
官兵撤离没多久,得到消息的呼尔赫便赶到了镖局,看着被贴了封条的镖局的大门,转头对精兵道:“大家先回军营暂住一晚,盖权你随我来。”
盖权,是镖局的馆长,跟在呼尔赫身边已有六个年头,。
“今晚,你从精兵里派几个得力的去趟衙门,跟那个县令说说,此事错不在镖局,若是他们再来滋事,就先取那县令一条腿吧。”呼尔赫与盖权沿着街道,边走边说道。
“是。”盖权应了。
得了呼尔赫的令,盖权便敢放开胆子做了,他回到军营,点了四名较为沉稳的精兵,暗中传达了呼尔赫的指示,只等着夜黑,窜入县令府邸,吓他一吓。
于是,那个倒霉催的县令,半夜睡得正香,冷不防一把冰冷的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他迷迷瞪瞪睁开眼,面前有几个陌生的面孔。
县令身旁的小妾尖声叫了起来,被呼尔赫的精兵一拳打晕了。
“你们什么人?”县令弱弱问了句,心里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们是天龙镖局的,想来跟县老爷您求个情,往后还请莫要找天龙镖局的麻烦,不然我们不好过,您也过不了,”说着,那精兵用长剑拍了拍了县令的胳膊,又拍了拍县令的腿,“下一次,我们兄弟便不会空手而归了,您这胳膊和腿可是长得结实了。”
那县令听了这话,冷汗便下来了,他相信这些人绝对说到做到,他也指望不上府里的官兵,这些人暗夜潜进来,这些守夜的家丁竟然半分没察觉,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别说胳膊和腿,要了他的小命也易如反掌。
“不会不会,都是误会,也是知府大人逼得紧,真的赖不着我,我官微言轻,还不是听上面的旨意,我哪敢跟燕王作对呀。”县令眼看着就要声泪俱下了。
“那我们可不管,上面的人我们找不着,谁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便跟谁过不去,上面有什么命令您多担待着。”精兵淡淡回道。
那县令听了这话,简直觉得自己没有生路了,上面加压,下面他又不敢动,这官当的实在是委屈又窝囊。
“您听懂我们的话了吗大人?”见县令一脸生无可恋的苦相,精兵问道。
县令忙点了点头,“懂了,懂了。”
几个精兵点了点头,“那便不打扰县太爷您休息了。”
言毕,精兵利落地转身,一出了门就攀上房顶,飞檐而去。
那县令瘫在床上,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飞了。
***
呼尔赫别院,精兵任务完成,盖权连夜禀报了呼尔赫。
呼尔赫听完这些事,淡淡点了点头,那县令是小庙里的菩萨,稍稍吓唬一下,应该也就再也不敢兴风作浪。
禀报完毕,盖权便离开了别院。
呼尔赫回到寝院,才发现夏沐瑶不知何时也醒了,正站在廊下,大红灯笼照着她纤弱的身子,有种静远的美。
她最近身量渐大,睡眠极浅,呼尔赫想或许是自己下床惊动到她了,不由有些歉意,上前握住夏沐瑶的小手,柔声问道:“是我惊醒你了吗?”
“不是,只是一翻身,发现身边空着,便醒了。”夏沐瑶仰着小脸,脸上带着刚刚睡醒的惺忪,“你大半夜的去哪儿了?”
“没什么事,起夜去了。”呼尔赫随口应道。
“你又诳我,起夜为何要出寝院?发生什么事了?要把我当傻瓜一样瞒着。”夏沐瑶语气稍稍不满。
“瑶儿如今大了,我竟骗不住你了,”呼尔赫笑了,牵着夏沐瑶的小手回到卧房,“镖局里的事,不是大事,已经了了。”
呼尔赫说得仍是笼统,夏沐瑶却也不再问,左右镖局的那些事她也不懂,又何苦问的分明。
“还儿快满周岁了,我想亲手为他做件衣服,你说我能学会吗?”夏沐瑶随口问道。
“能。”呼尔赫嘴上这样应着,心里却是不大相信,裁缝的功夫即使个把月就学得会的,但也不舍得打消夏沐瑶的积极性,反正只要她乐意,有件事情忙着,总是好的。
“那我明儿个起就跟府里的嬷嬷学学剪裁之类的活计吧……其实还我还学刺绣,看别人刺绣出来的花鸟虫鱼逼真美丽,真是觉得神奇,而且,我身为你的娘子,却还从未亲手为你做过什么,待我学会了做衣裳,先给你做件寝衣吧。”夏沐瑶信心满满说道。
呼尔赫笑了,扶着夏沐瑶上了床,而后在她身边躺好,轻声道:“不必急于一时,何况拿针拿线的活计不大适合你这有孕的身子了。”
夏沐瑶点了点头,偎在呼尔赫身边,闭上眼睛,“我总觉得自己该学点什么,我现在才觉得,做公主真是世间最无用的人了,离了别人伺候,竟然什么都不会。”
“那我就让别人一辈子伺候着你。”呼尔赫伸手搂住夏沐瑶,听她竟如此反省自己的不足,心里不觉有趣。
“现在才知,老天让我遇到你,是对我多大的恩惠。”夏沐瑶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说道。
这话令呼尔赫不由笑了,轻轻拍着夏沐瑶的背,轻声道:“别再想这些了,睡吧。”
***
两个月后,大康接到北胡递回的国书,表示欢迎赵元廷出访北胡。
赵元廷按下北胡国书,便吩咐礼部去筹办此事,择日启程。
得知赵元廷又要去北胡,张雅娴心里有些不舍,她有身孕,自然是希望赵元廷一直陪在身边的,哪怕他不能日日来看她,但是知道他在宫中,心里也是安乐的。
“皇上这一去又要许多日才回,不然带着臣妾一道去吧。”张雅娴求道。
“若你没有身孕,朕便带你去了,但如今你身量渐大,行动不便,这一路劳累若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赵元廷淡淡拒绝道。
张雅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确实不宜出行,所以也无法说个不字。
“那皇上此去,要带哪个妃子?”张雅娴问道。
赵元廷沉吟了会儿,“不必了,此去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