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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门廊处,秋莲已经躺下了,听见动静,忙起了身。
“秋莲,几更天了?”夏沐瑶问了句。
“刚敲的三更天。”秋莲忙回道。
夏沐瑶心里便不大高兴了,已经三更天了,呼尔赫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也不知今天嫂子说的是哪个侯爷府……”夏沐瑶自言自语道。该不会喝醉了?会不会有侍妾陪着?
反正,呼尔赫不回来,她就是放心不下。
“秋莲,随我去趟那个什么侯爷府,燕王估计是喝醉了。”在房间里徘徊了会儿,夏沐瑶对秋莲道。
秋莲张着嘴不敢说话,这王妃也太胡闹了吧,燕王若是留在侯爷府,这个时辰定是早就睡了的,她这样找上门去,万一燕王身边有个陪睡的侍妾,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呢。
见秋莲不语,夏沐瑶转身披上披风,“别愣着了,快走吧。”
秋莲不敢阻拦,之后为难地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终究是未能忍住,小声嘀咕道:“王妃,依奴婢看还是算了吧,您身子刚好点,别再又受了寒气,燕王该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不成,万一他喝醉了,留宿他人府邸到底不方便。”夏沐瑶想都未想回道。
秋莲便不再说什么了,嘟着嘴跟在夏沐瑶身边,她走的飞快,她几乎要跟不上她了。秋莲便知道王妃的心思了,她这哪是怕燕王睡得不舒适啊,明明是怕燕王的枕畔睡了别人。
思及此,秋莲便偷偷笑了笑,平素看王妃总是淡淡,岂料吃起飞醋来也够浓烈的。
在门房处,夏沐瑶吩咐门房莫要声张,悄悄套了马车,带着她往侯爷府去了。
深夜的街道寂寂无人,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更显夜的宁静。
夏沐瑶端坐在马车里,脊背停的笔直,她只一心想着去接呼尔赫回来,并未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也不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
侯爷府,门口挑着两盏大红灯笼,府门紧闭。
家丁下了马车,扣响了门扣,过了一会儿,侯爷府的门房将门打开,家丁便低声将马车上坐的是谁通报了一声,话音未落,夏沐瑶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
“燕王还在府上吗?”夏沐瑶看着那门房,淡淡问道。
“在,在。”门房疑惑地点了点头,“容小的去禀告一下侯爷。”
“不必了,你带我去见燕王便可。”夏沐瑶言毕,已经跨进了侯爷府。
门房忙跟了上去,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夏沐瑶站在岔路口,回头看了看门房,“燕王住在哪里?”
“燕王该是住在客房,这边。”门房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娘子半夜寻夫君,故而,夏沐瑶问什么,都一愣一愣的。
夏沐瑶便一路往侯府深处走去,走到后院,那门房才找了个守夜的家丁,打听呼尔赫夜里入住的庭院,那家丁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看夏沐瑶,而后指了指一个方向,“燕王喝的有点多,正歇着呢。”
夏沐瑶便顺着那家丁指的方向,往那庭院去了。
庭院里的婢女出来开了门,以为发生了何大事,却见门房带着两个陌生的女子,一个是下人妆扮,而另一个,绝色倾城,一脸淡漠,看都未看她,便一路往院儿里去了。
那婢女扭头看门房,门房也是一脸茫然,也便不言语了,他们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跟进去。
秋莲跟了进去,在卧房的门口停住,等着。
夏沐瑶进了卧房,卧房里温暖如此,吊着几盏油灯,映照着房间里透露出些许暧昧不清的意味。
透过床纱,夏沐瑶已经看见呼尔赫睡在床上,他的身边躺着一个女子,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扭头看了夏沐瑶一眼,喃喃着问道:“谁啊?”
夏沐瑶咬了咬牙,几步上前,扯开床纱,对床上那女人道:“走开。”
床上那女人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玲珑的身段露了出来,看了夏沐瑶一会儿,她不认识她,便道:“侯爷让你来服侍燕王的?”
夏沐瑶不言语,将那女人从床上拉了下来,而后坐到床边,端详着呼尔赫,他穿着贴身的衣衫,似乎睡的很实。
“燕王一直睡着?”夏沐瑶对一旁愣愣的侍妾问道。
“是,燕王喝多了。”那女人轻声回了句,而后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燕王妃。”夏沐瑶轻轻吐出三个字。
那女人听了,忙低下了头,不知如何是好。
****
“呼尔赫,醒醒。”夏沐瑶弯身在呼尔赫耳边轻轻唤道。一靠近他,她便闻到了酒味。
呼尔赫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应声。
“呼尔赫。”夏沐瑶的声音又大了点,将一旁那女人吓了一跳,这燕王妃竟敢唤燕王的名讳。
呼尔赫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夏沐瑶的小脸伸在自己面前,令他有恍如梦中之感,“瑶儿?”边唤着,呼尔赫边伸出大手,轻轻抚摸在瑶儿的小脸上,瑶儿的小脸的温度顺着指尖传到呼尔赫的大脑里,他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夏沐瑶。
夏沐瑶直起身子,“夜深了,见你一直未回府,我来看看。”
呼尔赫伸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拍,而后从床上坐了起来,笑笑,“不知为何,今日这酒喝的有些猛了,本想着歇一会儿便回府的,未曾料到睡熟了。”
而后,呼尔赫见到站在地上的那女人,疑惑地问道:“这是谁?”
“我来的时候,她躺在你身边,我也不知道她是何人。”夏沐瑶看着呼尔赫,淡淡回道。
呼尔赫眉头挑了一下,看向那女人,“说,你是谁?”
“回燕王,妾身是侯府的歌姬,今夜宴席之上曾为燕王献唱,是侯爷吩咐妾身来服侍的。”那歌姬忙跪下来回道。
呼尔赫长叹一声,而后对那女人挥了挥手,面带厌烦道:“去吧。”
那歌姬忙拿了自己衣裳,慌忙退下。
卧房里,只剩呼尔赫与夏沐瑶静静对视。
“你竟追到侯府来找我?为何?”呼尔赫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低声问夏沐瑶道。
“是我不对,不该来打扰你的春宵一刻。”夏沐瑶起身,她的语气里含了自己都意外的尖酸。
“先别走,让我抱抱,”呼尔赫却将夏沐瑶拉到怀里,柔声哄道:“你也看到了,我与那歌姬何事都未曾发生过。”
“即便发生何事,又与我何干呢?”夏沐瑶的嘴一向强硬,说的话常常口不对心,“您是燕王,睡觉需要女人陪着,这种事岂不是很寻常?”
105满北胡都知道藩王妃是个善妒的女子了()
“那不如将那歌姬再唤回来,待我睡完了再走,如何?”呼尔赫顺势戏谑道。
“来人哪,将刚刚那……”夏沐瑶半分未曾犹豫,便对着门外喊道。
呼尔赫忙将夏沐瑶的小嘴捂住了,无奈道:“瑶儿,你便不能输一回么?”言毕,也不待夏沐瑶回答,便覆盖上她的小嘴。
那门廊处的下人,刚刚听到夏沐瑶的声音,忙不迭地进了屋听候指示,却一进屋便见到燕王正紧紧箍着王妃的身子,亲的难舍难分。
那婢女进退都不合适,只好待在原地,低了头。
喝了酒的呼尔赫力气格外大,过了好一会儿,夏沐瑶才推开他,嗔道:“大半夜的,还未醒酒呢?到底要不要回去?”
呼尔赫笑着点点头,“自然要回去,亏的我的瑶儿来接我,不然这一觉真要睡过头了。”
呼尔赫下了床,将自己放在床边的衣裳一件件穿上去。夏沐瑶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不免猜测,这衣裳是谁给他脱的?她也知道自己未免想的太多了,她不是并不在乎他吗?
真是好烦人,夏沐瑶气恼自己,很想干脆一转身离去,却终究没有,而是等呼尔赫穿好的衣裳,上前将领口处整理平顺了,才由着呼尔赫握着自己的小手往外走去。
秋莲见他们没吵没闹,安静地走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跟在他们身后,见燕王半夜被王妃揪回府去,使劲忍住想笑的心情。
不但秋莲,侯爷府的家丁和门房看着也新鲜啊,他们在侯府这么多年,侯府里入住过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还从未有过哪个达官贵人的娘子半夜找上门的。更稀奇的是,燕王是出了名的冷面凌厉,此刻却对自己的小娘子没有半分脾气,即使是大半夜的被她从床上叫醒,他竟也乖乖跟着走了。
这门房一路暗暗叹着稀奇,一路到了府门处,呼尔赫才转身对那门房道:“夜深了,不方便与侯爷告辞,待明日,你再替我与侯爷通报一声。”
门房忙弯身应了,而后愣愣看着呼尔赫与夏沐瑶一道儿骑马离去。
“冷吗?”路上呼尔赫将夏沐瑶紧紧抱在怀里,问道。
夏沐瑶摇了摇头。
“风寒还未痊愈,大半夜的又瞎跑。”呼尔赫又嗔了一句。
夏沐瑶不言语,她也觉得自己发了疯,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呢?自己从前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对呼尔赫全然无所谓的吗?
“我是怕你喝醉了在侯爷府做了出格的事,有损你藩王的声誉。”思索了会儿,夏沐瑶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呼尔赫却朗笑了一声,不再言语。瑶儿分明是怕他留在侯爷府酒后乱性,这些他都懂,瑶儿这小醋坛子,看着淡淡的,竟也是强劲不已。
但是他多么开心啊,他愿意被她管着,这说明她在乎他。
“瑶儿,自娶了你,我只有你便可了。”呼尔赫在夏沐瑶耳边柔声说了句。
呼尔赫的热气钻进她耳朵里,痒痒的,她缩了缩肩膀,扭了一下小身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呼尔赫微笑着将她搂紧,在马肚子上用力踹了一下,那马便奔跑起来,往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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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瑶半夜去将呼尔赫接回府的事,呼元筑,木琦与老王妃是第二日才知道的。是门房将此事如实禀告的。
呼元筑一向刻板之人,竟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待回头将此事告诉了木琦,木琦掩嘴笑了起来,“这世间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谁能料到燕王竟也会有如此言听计从的时候。”
呼元筑也不由摇了摇头,他自认真是小看了夏沐瑶,只以为她年纪小,定是呼尔赫让她如何便如何的,却未料到她年纪虽小,胆子倒不小,竟敢去做呼尔赫的主了。
木琦在请安时,将此事告知了老王妃,老王妃愣了愣,“那赫儿就真的跟着她回来了?”
木琦点了点头,“听说昨儿侯爷府宴请燕王的可是埋在地下二十年的陈酿,酒劲儿太猛烈了,燕王本想歇一会儿,谁知却睡了过去,咱们这位燕王妃就亲自去将燕王接了回来了。”
老王妃听了,也不由觉得此事可乐,却只乐了一下,便又板起脸来,“真是不成规矩,深更半夜的去别的府门找自家的夫君,传出去,叫旁人见笑。”
“这事儿啊,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那可真是不得了了,但我们这位燕王妃这样做,不知为何竟透着可爱和俏皮。”木琦笑道。
老王妃的面色也缓了缓,继而又道:“明日宫宴,只怕众人都会追看稀奇了。”
“弟妹花容月貌,别人追看,也只会是羡慕。”木琦宽慰老王妃道。
老王妃听了,会心淡淡一笑,这倒是真的,那小丫头的模样真是叫人看了便心疼,她当初介怀她身世,但对她的容貌,却是半分挑剔也没有的。
二人正说着热闹,便有下人来禀报:燕王和燕王妃来了。
木琦与老王妃互相看了看,自入府这几日,夏沐瑶一次也未曾来请过安,今儿个倒是通透了。
随后,呼尔赫携着夏沐瑶款款而至,夏沐瑶围着水红色的披风,将一张小脸映得愈发雪白了,与身着黑色衣装的呼尔赫走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
夏沐瑶向老王妃与木琦问了安,所用皆是南夏时的宫廷礼仪,端庄温婉,与素日的漠然大不相同。问过安之后,她便安静地立在呼尔赫身旁,静默不语。
老王妃见夏沐瑶行礼问安的样子,心里不由又喜欢她几分,她虽是亡国公主,但到底是皇室出身,骨子里流的是高贵的血脉,举止气度就是不同。
“听说你昨晚上大半夜的去了侯爷府,将赫儿接回府了?”老王妃看着夏沐瑶,开口问道。
“是,”夏沐瑶微微点了点头,面色淡淡道:“我只是怕燕王不适应侯爷府的床,会休息不好。”
夏沐瑶说这话的时候,呼尔赫便扭头戏谑地看着她。
老王妃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不由也生出几分促狭之心,便问道:“不知侯爷府的床与咱们王府的床有何不同呢?”
“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