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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元廷又奉旨来督办赵德被害一案,结果却也只是将赵德安葬,便不了了之了,赵元廷是将帅之才,他定是猜测出赵德之死与藩王妃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他宁愿让自己的妹妹死的不明不白也不再深究,由此便可知,赵元廷对藩王妃不但是有情,而且是用情至深。”北胡王沉声回道。
王后又愣怔住,而后才道:“想不到藩王竟连藩王妃这样的过往也能忍受。”
“正因藩王也对藩王妃用情至深,不然,他们也不必争了,更何况,如今藩王妃有孕在身,对呼尔赫来说,她如他的命一般。”北胡王叹口气。
“哦哟,”王后感概叹了一声,“臣妾倒是好羡慕藩王妃了,一个小小女子,引起如此大的干戈,同时牵动大康皇帝与北胡藩王的心,这世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所谓红颜祸水,说的是便是她吧,怎么?我的王后也想做祸水?”北胡王对王后道。
“臣妾随口说说,大王不必认真。”王后忙笑道。
北胡王便没再说什么,用了一会儿膳,这才道:“我是不是该往燕城走一遭,见一见呼尔赫,此事非同小可,还要思虑周全才是。”
“这些事大王做决定便好,臣妾不懂朝政,能做个倾听者已是满足了。”王后笑笑。
“那便去一趟吧,你随我一道儿,顺便问问阿婶要不要一道儿去,藩王妃有孕,她该是很开心的罢。”北胡王点了点头。
王后笑着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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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函送走之后,呼尔赫除了每日抓紧练兵,大多时候都在府中陪着夏沐瑶。帮她按摩肚皮,和她肚子里的孩儿说话,从前未觉得特别的平常日子,如今都珍贵无比起来。他陪着她去滑冰,去冬钓,他泡温泉的时候,让夏沐瑶坐在理石边上帮他擦背。只要在府里,他们都要待在一起,腻得连夏沐瑶都觉出不太正常。
“你最近似乎很多空闲。”终于,夏沐瑶忍不住问道。
“就是想多陪陪你的和孩子。”呼尔赫说着,用大手摸了摸夏沐瑶隆起的肚子,满含爱意。
“但你这样,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呢,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了。”夏沐瑶蹙眉看着呼尔赫,目光里有些担忧。
“你可真难伺候,”呼尔赫笑了笑,将夏沐瑶搂在怀里,“平时太忙你抱怨,如今得空陪你你还抱怨,到底要我如何呢?”
“也不知是不是有孕的关系,最近心跳的特别快。”夏沐瑶靠着呼尔赫,有气无力的。
身量越大,她便越觉出力不从心之感。
“再忍耐五个月,待临盆之后便好了。”呼尔赫安慰道。
夏沐瑶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如何呢?
“这些日子闲了,我们便给孩儿的名字起了,取一个男孩的,取一个女孩的,以后跟ta说话的时候,便可以喊ta的名字了。”呼尔赫又道,他是怕夏沐瑶临盆时,他不在她身边。
“那你取男孩的名字,我取女孩的名字吧。”夏沐瑶忙道。
嗯。呼尔赫点了点头,将夏沐瑶搂得更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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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北胡王一行入了燕城。
夏沐瑶出府迎接,老王妃见到夏沐瑶,怀孕之后又有些丰润了,小脸越发白净,眉眼之间也柔和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冰冷,不由上前拉住她,端详她隆起的腹部,欢喜道:“这丫头这是越来越招人疼了。”
王后也在一旁点了点头,“人都说有孕的女子会变丑,偏我们的藩王妃是个例外,竟越发水灵了呢。”
一行人便在嬉笑中往府内走去。
不大一会儿,呼濯也来了,他与北胡王是同父异母,也有好多年未见了,不想今日却在藩王府里见了面,一时也不免感概一番。
老王妃见了呼濯也不免询问,这么多年漂泊在外,有没有娶个媳妇呀?
得知呼濯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老王妃不由摇头,对王后道:“你说说现在这些孩子,光顾着玩,倒不着急娶亲了,这老五比赫儿还大几个月,现在赫儿要当爹了,他倒好,连媳妇都不娶,赶紧的,让大王给他指门婚事,也省得他一天到晚连人影都见不到。”
“阿婶,您便莫要为要操心了,我已经跟呼尔赫说过了,他的孩子我要认为义子,既然子嗣有了,何必急着娶妻呢?”呼濯毫不在意地笑道。
“本王才懒得管他的事呢,只怕这世间能捆住他翅膀的女子还未生下来呢。”北胡王也顺势道。
老王妃便不再言,她此刻只看着夏沐瑶的身孕开心,别的事压根不多理会。
晚膳时,老王妃也是将夏沐瑶从呼尔赫身边拉到她身边坐着,细细询问她爱吃什么,怀着身孕有何反应,呼尔赫对她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见自己的阿妈如此喜欢夏沐瑶,呼尔赫也是从心底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有些怅然,自娶了夏沐瑶之后,呼尔赫便不大喜欢沙场生涯了,都说美人能磨了英雄气,此刻,呼尔赫也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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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老王妃又带着夏沐瑶和王后一道儿回了自己的寝院里说话,北胡王与呼尔赫,呼濯也在一处说话。
夏沐瑶在老王妃处坐了会儿,便离开了。一来老王妃一路奔波要早些歇息,二来夏沐瑶也因身孕易感疲劳,也便回了腾冲院。
呼尔赫却迟迟未曾回来,他与北胡王,呼濯在议事堂一直聊到深夜。
翌日,北胡王便命随行的文官起草了国书,派使臣往大康递去。
国书上说的很明白,呼尔赫的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有婚书,有北胡王亲自主婚,是八抬大轿堂堂正正抬进藩王府的,她从前如何,呼尔赫不知,也不想知。至于赵元廷所说的将夏沐瑶归还大康,实属无稽之谈,藩王妃作为一个大活人,自然知道自己愿意留在哪里,更何况,如今藩王妃身怀六甲,未藩王府开枝散叶,只希望旁人莫要打扰,宁静度日。
这封国书递出去,若赵元廷不肯善罢甘休,下一步便定是两邦交战。
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呼尔赫还有两三个月的安宁时光,若大康发起战争,他便要披挂铠甲,上阵杀敌了。
142()
正月初八那日,赵元廷登基为帝。
登基之初,便是排除异己,赵元平时期的心腹之臣悉数被除,而平日中立的大臣便仍是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整个朝廷倒也稳固,何况赵元廷是个明君,登基之后,广施善政,减轻农民税赋,又广开言论,纳天下有志之士,整个民间的风气都极为振奋。
又有钦天监的天师夜观天象,占卜出赵元廷才是大康的昌隆之星,会造福百姓,福泽百年。此语一出,一传十十传百,赵元廷在民间的威信越来越高。加上他往日的赫赫战功,一时间,赵元廷成了大康万民爱戴的皇帝,是赵长勾与赵元平不可比拟的。
登基之后的一个月,到底是拗不过臣子的提议,举行了一次小范围的选美,诸多大臣家适龄家的女子都被送进宫中待选。
张雅娴虽心里不愿,却也不能阻拦,选美那日,与赵元廷一道去了,望着满大殿里几十个花枝招展的美人儿,个顶个鲜灵水嫩,张雅娴内心被扯的生疼,面上却仍是带着得体的笑意,与赵元廷一道儿品评。
赵元廷有些心不在焉,大殿下面的女子虽然都不算丑,却是没有一个能如和硕那般,令他一眼入心,他看着这些女孩,心里想的却全然是和硕。
他计算着国书到达北胡的时候,又计算着国书传回大康的日子,他知道呼尔赫并不会将和硕还给他,但是国书一日未到,他仍是不免有幻想,万一呢?呼尔赫在北胡王的压力下,会答应将和硕送回大康?
呼尔赫若是不应,那他便会以夺回当初送给北胡的十个城池为由,向北胡宣战。
宣战并非目的,赵元廷知道,一旦两国交战,呼尔赫定会亲自上沙场,战场上的生死谁也说不准,呼尔赫说不定就战死沙场了呢?
在呼尔赫打仗的时候,赵元廷也同时会派出自己训练出来的顶级高手,暗地去燕城劫持和硕……
张雅娴在一旁,见赵元廷淡淡的眼神,心里便暗暗高兴,赵元廷对大殿下的这些女孩并无特别中意,那么她便不必担心了。
最终,赵元廷与张雅娴商量着从大殿下的美人儿里选了十二位佳人出来,赐了寝宫,在宫里安住下了。
张雅娴将这十二人的名字,家庭背景一一记了,并让前去伺候的宫人和宫女暗暗观察她们的日常,只为了将她们牢牢掌握手心中,即可让她们的母家为朝廷效力,又不可让她们得了势。
张雅娴自此成了后宫里最累心之人。
第一位侍寝的佳人,也是由张雅娴安排的,这个女子是朝中户部侍郎之女倩蓉,是经过观察之后,这十二个女子当中最为美丽也最为轻浮的,别的佳人尚知收敛锋芒,她却每日里趾高气扬招摇不已。
张雅娴很满意这样的佳人,注定不会有大出息,却可收为己用,于是便跟内务处暗中带了话,让倩蓉做了头一个侍寝之人。
那一晚,倩蓉被带上了赵元廷的龙床。
赵元廷端详着倩蓉,算得上水灵顺眼,但因为是处子,并不懂侍奉男人,她躺在床上,有些拘谨,赵元廷抚摸了几下,他每日政务太忙,夜里不免疲累,又遇到这种不解男女之事的,也便失了兴致。
见赵元廷没了动静,倩蓉吓坏了,以为是自己遭皇帝烦了。离府时嬷嬷的叮嘱,以及入府后嬷嬷的教导,一一浮现在她脑海里,她便收起羞涩之心,将自己贴到赵元廷身上,笨拙地讨好他。
赵元廷闭着眼睛,本打算睡了,却又被倩蓉打扰醒,心下不悦,便命宫人将倩蓉送回寝宫去了。
未曾想,倩蓉性子轻浮,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被招去侍寝,本来想着第二日便可跟其他佳人炫耀一番,却不料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一时想不开,竟寻了短见了。
其他佳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倩蓉夜里去侍寝,早上便身亡了,一时之间,佳人们人人自危,都不盼着去侍寝,因为谁也不知走进赵元廷的寝殿里会发生何种可怕之事。
倩蓉的死,让这些佳人都安分了许多,倒是给张雅娴省了心了。令她不由暗暗偷笑。
北胡。
在藩王府住了五日之后,北胡王带着王后离开燕城。
老王妃也离开了,虽然藩王府千好万好,她却到底还是习惯自己在元京的住处。临走时,嘱咐夏沐瑶好生安养,嘱咐呼尔赫好生对夏沐瑶,又说待夏沐瑶诞下孩子时,她再来看望他们,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
夏沐瑶极少体会这种来自母亲的母爱,老王妃对她好,她是感觉到的,因而对老王妃也是打心眼里的喜欢的,一直看着马车走远,这才转身回府。
客人离去,府里便冷清了下来,夏沐瑶不禁有些感叹,短短五日,她竟喜欢上那种府里热热闹闹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她从一块冰,融化成了水。
“那我们往后努力多生些孩子,待孩子们长大,也不放他们出府,让他们娶了媳妇也住这这里,整日里都热热闹闹的,如何?”呼尔赫牵着夏沐瑶的小手,柔声说道。
“那要生几个呀?”夏沐瑶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道。
“十个吧。”呼尔赫随口戏谑道。
夏沐瑶听了这话,眉头便皱了起来,“会不会太多了?我又不是猪。”
听了这话,呼尔赫仰脖大笑,而后将夏沐瑶打横一抱,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她可爱的令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
想到离别,呼尔赫便会克制不住自己对夏沐瑶的欲望,他隔几日便会缠着夏沐瑶欢爱,温柔的,小心的,缱绻的,只希望给夏沐瑶最好的疼爱。
一晃一个月过去,虽然是春天了,天气却仍旧寒冷,每日里都刮着很大的春风。比冬日里还感觉到冷。
夏沐瑶便极少出腾冲院了。
呼尔赫练兵,又铸造了一批武器,日日在军营里忙着。
他仍是没有将赵元廷做了大康皇帝这件事告诉夏沐瑶,更没有告诉她两国将可能会有的战争,他怕她担心。
但呼尔赫知道,若真的大康下了战书,他要瞒也瞒不住的。
这一仗,真不知会打到何年何月。
心内惆怅的呼尔赫,常常会去安公子的楼台饮酒,排遣心中郁闷。想到夏沐瑶会因自己离开而伤心,他便觉得心痛的碎成一瓣一瓣。
这种事,没法劝。安公子能做的,便是与呼尔赫一道喝了一杯又一杯。
“人生在世,时日本来便短暂,若再因为各种原因分别,那么两个相爱之人在一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