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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赫笑他自己不成亲生子,却热衷认义子,呼濯却直言道:“我即便是生,也未必能有还儿这么好的孩子,现成有的好孩子,何苦费劲自己找女人去生呢?”
呼濯的念头一向古怪,呼尔赫摇了摇头,笑笑,不再言语。
“镖局最近可好?”呼濯问呼尔赫道。
“嗯,一切如常。”
“那县令再未来寻事?”呼濯好笑地问道。
“没再来了,估计正被上头压着哪。”呼尔赫不免也觉得那县令有些可怜。
且说那县令,自那日被精兵警告之后,便再不敢去寻天龙镖局的麻烦。怎奈知府又压得紧,不得已,跑去知府那里,哭了一通,只道实在是寻不出天龙镖局的错处,若再对他施压,他也只有辞官回乡了。
那知府又何尝不知县令的难处,安抚了几句,挥挥手也便打发了。
知府也有知府的小心思,想那北胡王日理万机,下过这一道旨之后,大概自己也忘了,何况那都是人家皇族里兄弟之间的事,自己在中间真捅了篓子,不值当。他为官多年,早精分了。
县令千恩万谢地回来了,然后日日惶惶不安,生怕哪日上头再来一道令,那他这小小芝麻官也算做到头了。
好在,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再没有密令来。
那县令终是松了口气。
***
与此同时,历经一个月二十几日,赵元廷终于抵达了燕城。
哈广与州官元成保一道出城相迎。
赵元廷看了看相迎的人群,未见到呼尔赫,便知他仍是未恢复官职。但此刻,他最想见的人便是呼尔赫,呼尔赫若在,他便可直接要求去他的府里用膳,顺便见一见夏沐瑶。
“呼尔赫还住在燕城吗?”一番礼节之后,赵元廷问哈广道。
“是。”哈广应了声。
“可否带朕去见他?”赵元廷开门见山道。
“燕王如今身无官职,特意交代过我,若皇上您有这个请求,便替他谢绝了。”哈广如实回道,并在心里暗暗赞叹呼尔赫的先见之明。
“既无官职,那你们的命令他应该会听罢,今日晚膳,便让呼尔赫也一道来吧。”赵元廷淡淡说道。
哈广与元成保相互看了一眼,面色都有些为难,呼尔赫虽无官职,却也不是他们能呼来喝去的人。
“此事恐怕要令皇上您失望了,燕王一向说一不二,他说谢绝便不会改变,还望皇上您海涵。”元成保对赵元廷施了一礼道。
“这倒奇了,你们堂堂朝廷命官,竟指使不动一个草民?”赵元廷冷声笑了笑,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
“皇上远道而来,一路劳顿,还请先入城歇息,晚膳在官府驿馆里举行,为皇上您接风洗尘。”元成保笑着,将话题不动声色地引开。
赵元廷也便不再言,随着哈广与元成保进了城。
赵元廷进城的消息,很快便有人禀告了呼尔赫,并将刚刚在城外发生的一切也都一并告知。
得知赵元廷指名要见自己,呼尔赫微微冷笑了下,这个赵元廷,急着见自己,应该只是想知道夏沐瑶如今过的可好罢?
呼尔赫倒忽然很想见见赵元廷,将夏沐瑶有了身孕的消息告诉他,将他们一直生活的和美的消息告诉他……呼尔赫知道这样的举动很幼稚,但是他忍不住,在这场情爱的争夺中,他是赢家,这比之前他打的任何一场胜仗都让他志得意满。
***
赵元廷在驿馆里住下,想着自己如今与夏沐瑶待在一个城里,又想着她如今身怀六甲,定是十分辛苦罢?
“来人,笔墨伺候。”发了许久的呆之后,赵元廷对宫人道。
宫人忙准备了笔墨纸砚来。
赵元廷执笔,写了一封拜帖,而后交给自己的大内侍卫,“务必打听到呼尔赫如今的府邸,将这封拜帖交给门房。”
大内侍卫结果拜帖,应了一声便退了去。
呼尔赫的府邸并不难打听,那侍卫不消多会儿,便寻到了呼尔赫所居住的别院。那侍卫来到别院,看到府门上方的“呼府”二字,便下马,扣了扣门。
门房出来,侍卫将拜帖递了上去,并表示自己会在外面候着,等府里的回帖。
那门房拿着拜帖一路往别院里去了,别院里,各种树木花草在初夏的好时光里浓郁地生长着,呼尔赫陪着夏沐瑶在养着几条锦鲤的池塘边坐着,夏沐瑶手里拿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里投着。
门房恭敬地问了呼尔赫夫妇的安,而后将拜帖递给呼尔赫,呼尔赫看了看拜帖的落款,赵元廷的名字令他一愣,而后拿着拜托慢慢离了夏沐瑶几步远,这才打开。
赵元廷在拜帖里表达了自己想见呼尔赫的意思,在今日晚宴时,或是呼尔赫的府邸,或是呼尔赫亲自去驿馆都可。
呼尔赫合上拜帖,沿着池塘慢慢踱着步,思索着如何回复赵元廷,他看起来志在必得,自己能推了他一时,推不了他一世,说不定将来他连北胡王都能搬出来。
想着,呼尔赫便回到了书房,回了一个帖子,让门房交给候在外面的侍卫。
“是谁的拜帖?”待呼尔赫回来,夏沐瑶抬起头来问道。
“一个旧识,路过燕城,约我今日一同用膳。”呼尔赫不动声色地回了句。
哦。夏沐瑶垂下眼帘,应了声,面色却有些不大好看。呼尔赫对她撒了谎,她知道,刚刚那拜帖分明是赵元廷的宫中之物,她被他囚禁在宫中几个月,是见过赵元廷手边拜帖的式样的。
“若累了便回房歇会儿,莫疲惫了。”呼尔赫见夏沐瑶脸色不大好,忙道。
“我不累,外面阳光这么好,我想多晒晒。”夏沐瑶淡淡回了句,目光仍是看着在池塘里静静游着的鱼儿。
“我晚膳不在府里用,你自己要多吃点。”呼尔赫又叮嘱道。
“既是你的旧识,人家来到燕城便是客,为何不在府里用晚膳?”夏沐瑶有意试探了下。
“那人在燕城也有亲戚,便一同去他亲戚家用晚膳。”呼尔赫仍是面不改色。
“哦?”夏沐瑶抬眼看了看呼尔赫,“呼尔赫,你待客真是不周到呢。”
呼尔赫听了这话,笑笑,没有再言语,他瞧着夏沐瑶的面色与口气都有些怪怪的,似乎知道了什么一般。
夏沐瑶也不再言语,慢慢起身,将手递给一旁的燕玲,“那你今晚早些回来,别喝多了……我也累了,回去歇息了。”
呼尔赫仍是沉默,看着夏沐瑶缓缓离开的背影,她的背影仍是纤弱可人,丝毫没有孕妇的臃肿,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有些人美,即使怀着身孕,也仍是美。
176 我只要你高兴便好()
那侍卫得了呼尔赫的回帖,便回驿馆复命了。
赵元廷拆开那拜帖,见呼尔赫答应出席晚宴,不由笑了笑,松了口气,如此最好,不然他还要费力再约。
下午,北胡派过来的迎接使臣也到达了燕城,因晚了半日,使臣一入燕城,就去到驿馆表达歉意。
赵元廷并不在意这些,便让身边礼部的礼仪官与北胡的礼仪官见面,说明自己的态度,他则在房间里歇着,安心等着晚上的晚宴。
晚宴,在赵元廷下榻的驿馆举行,列席的人不多,皆是燕城一带最高官职之人,其中也包括呼濯,他身为王爷,自然有代替皇族接待贵宾之责。
虽是只有六人的晚宴,却出动了大批的官兵护卫,厨子婢女也皆是由元成保着人安排的最好的人选,故而,这一场晚宴,酒菜都是上乘的,使唤的婢女也皆是姿色可人,正可谓秀色秀餐,赏心悦目。
当呼尔赫与呼濯一道进入宴堂时,赵元廷的目光放在呼尔赫身上,呼尔赫虽然没有了官职,身上的威武之气却仍是没有减少半分,一踏入宴堂,那股子气场便在四周散开。
呼濯对赵元廷礼节性地问候,呼尔赫在一旁只随着呼濯的话语,对赵元廷微微点了点头。
“卑职见过五王爷,燕王。”哈广与元成保对呼濯与呼尔赫行了见面礼。
“各位贵宾请落座。”而后,北胡的礼仪官招呼着大家各自就位。
晚宴开始,歌舞伎载歌载舞助起酒兴,宴堂里一时间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竟好似从无嫌隙一般。
直到晚宴散了,赵元廷才叫住呼尔赫,“可否稍作停留,与朕相谈片刻?”
呼尔赫停住脚步,看了看赵元廷,而后对呼濯道:“堂兄您先回吧,我稍留片刻。”
“无妨,我瞅着这驿馆里的花儿挺好的,你去谈你的,我在驿馆里转转,花香怡人,不能辜负好时光呀。”呼濯打着哈哈道。
呼尔赫便不再说什么,与赵元廷一道走到驿馆的高台之处,就着月色,开始相谈。
“和硕如今可好么?”果然,赵元廷一开口,便是打听夏沐瑶的事。
“对于我的娘子,皇上可真是费心了,”呼尔赫冷笑了声,而后又道:“瑶儿自然好着哪。”
“和硕如今虽是你的妻子,但她毕竟是朕从皇宫里救出来的,若不是她年幼,受奸人挑拨,此刻她早已是朕的嫔妃了。”赵元廷说着,语气仍是掩饰不住的遗憾。
“让瑶儿屈居嫔妃之位,便是你对她最大的恩惠了吗?”呼尔赫越说越觉得赵元廷着实是亵渎了夏沐瑶,“瑶儿世间无双,嫔妃之位是对她的轻慢。”
赵元廷愣怔了下,而后叹道:“世间事从无两全,这世间惟有正妻之位是朕不能给和硕的,但区区一个名分又说明得了什么?朕对和硕的感情,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深重的。”
赵元廷话音刚落,便结结实实吃了呼尔赫一拳。
“别忘了,如今瑶儿是我的娘子,往后莫要再打她的主意,说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呼尔赫对赵元廷冷声警告道。
听到动静的大内侍卫忙赶了过来,见到赵元廷被打出血的嘴角,忙拔出剑欲刺向呼尔赫。呼尔赫自然并不怕,摆好姿势准备应战。
“都住手,退下。”赵元廷对自己的侍卫低声喝道。
“皇上,您……”那侍卫仍是忧心,保护皇上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不敢半点懈怠。
“退下。”赵元廷又加重了声音,喝道。
那几个侍卫没办法,只得迟疑着退了下去,在稍远的地方站定,却个个手不离剑,只等着随时一拥而上。
赵元廷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朕倒是好久未曾挨过打了,这一掌朕受着。”
那一句未曾说出口的话是:我对和硕做的事,也算是扯平了。
“有些事并非不提便不存在的,若是没有朕,又哪来的如今的和硕?至于朕对和硕的感情,也并非是朕不提,便不存在的。”赵元廷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
“那都是从前的事,如今瑶儿是我的妻子,你心里那些龌蹉念想还是莫要说出口,免得辱没了大家的身份。“呼尔赫冷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听说和硕有了身孕,朕备了些礼品……”赵元廷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不必了,瑶儿什么都不缺。”呼尔赫打断赵元廷的话,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
回到别院,夏沐瑶仍旧未睡,她站在前院,夏夜的老槐树下,一边让夏夜微风吹着沐浴后的湿发,一边闻着槐树花发出的清雅的香气,心情平静而安逸。
待听到呼尔赫回来的动静,夏沐瑶迎了上去,凑上前去,闻了闻呼尔赫的嘴巴,“倒是稀奇了,竟没多大酒气。”夏沐瑶笑着打趣道。
呼尔赫伸手扶了夏沐瑶的腰,“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回头仔细脚又肿了。”
“肿就肿了,左右睡一觉就消了。”夏沐瑶毫不在意道,而后挎住呼尔赫的胳膊,“今晚见得那位朋友如何呀?”
“嗯,还不错。”呼尔赫随口答了句,便揽着夏沐瑶往寝院里回了。
“还不错是怎么个不错法?”夏沐瑶不动声色地追问了句。
“吃吃喝喝,聊聊往事,仅此而已。”呼尔赫淡淡道。
夏沐瑶真的很想直接问问,赵元廷为何会到燕城来,但转念一想,提起这个人,她和呼尔赫心里难免都会有些隔膜,也便忍住了,没有再说什么。
待回了卧房,呼尔赫让夏沐瑶躺在床上,自己则看了看她白嫩双足,微微有些肿,像个发面馒头一般,透着残忍的可爱。
呼尔赫让燕玲拿了温水来,用软件浸湿,敷在夏沐瑶的脚上,又在她的脚底垫了一个叠好的薄被,将双脚太高,以利于消肿。
夏沐瑶则安然躺着,一脸无聊的模样,双手放在小腹上,思忖着,“你说这个孩子叫呼仁顾?”
呼仁顾,是呼尔赫给夏沐瑶腹中孩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