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在如今的大环境下,如果真的发生罢工之类的非暴力抗争,尼德霍格也不可能把所有工人一杀了事。除了舆论因素外,随着生产机械的不断升级,技术工人的价值越来越高,人类技工的比例也在持续上升。这使得一切简单粗暴的手段都变的不合时宜,公司必须改变以往的管理方式和方法。
在此之前,优先要确保大环境的安定态势。没有一个安定的外部环境,别说进行公司内部制度改革,连公司高管的人身安全和正常的生产经营都无法保障,因此,那些破坏秩序,意图颠覆现行体制的家伙必须死。
“我公司当然乐意为国家稳定、社会安泰出力,这是身为国民和公民的义务。只要能派得上用场,敝公司必定尽全力支援王国政府的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
把玩着茶杯,李林冷峻的目光投注到略显局促的马萨林身上。
“陛下、首相大人、朝廷的诸位希望我们做到什么程度?是就算对恐怖分子的大本营——陆军发起肃清也无所谓,还是说以暧昧、迟缓的态度无视恐怖活动带来的危害?就像吕德斯的暴民发起投石党之乱时,政府那种迟缓、愚蠢的应对?”
被冷彻的揶揄和视线压迫,马萨林忘了演技,呆呆看着对面的营业用微笑,露出完全说不出话的表情。
ps:
手上有月票的亲们,拜请支援!谢谢诸位了!
11。风。二六(四)()
投石党之乱,又称法院投石党之乱。
听到这个词汇,马萨林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原因无他,这个暴动的导火索正下亲手点燃的。
为了维持巨额军费扩充海军,马萨林向首相谏言,试图将庞大的军备开支转嫁到中产阶级、世袭法官以及农民的头上。在半个月前,马萨林提出要以一次性免收税务的方式抵消吕德斯高等法院世袭法官4年俸禄,结果激起群愤。人们开始拿着投石器上街“散步”,向政府施加压力。
虽然最后事件以提坦斯和平镇压暴乱收场,但政府的迟钝、混乱、怯懦显露无疑。暴乱期间,除了黎塞留大人发布的一些命令外,各部门完全是自行其是,互相扯后腿。甚至还有人向国王提议离开吕德斯一段时间,前往外地狩猎……查理曼的面子在国内国外几乎都丢尽了,作为这起事件的发起人和直接责任者,要不是马萨林得到了黎塞留首相庇护,脑袋早就搬家很久了,哪有机会在这里和李林喝茶聊天。
听到这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事件,马萨林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请别纠结过去的错误,秘书官大人。”
李林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说到:
“我们是成年人,都清楚跨过失败才能成长的道理,而且这里要讨论的,是今后的应对措施。”
“是……您说的是。”
压下心中翻腾的不快,马萨林低沉的回答。
不在意彼此的隔阂,也不关注马萨林个人的情绪,毫无诚意的声音继续主导着房间内的气氛。
“如果国内再发生什么动摇国本的恐怖袭击——请恕在下直言,政府应以明确、果敢的行动结束一切动乱,绝不给反体制分子以任何幻想。”
“……!”
“光天化日,刺杀国家重臣于公众面前——这样都还能全身而退。这等于给其他陆军军官立了一个榜样,告诉他们如此大胆行动。闹出天大的事情也不过如此。您觉得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这和拿着刀刃,把刀柄递给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血盟团最多只能算是一小撮极端分子的集合体,比之更加恐怖的是陆军少壮派幕僚和一线军官的恐怖组织。就李林所了解,其中最极端的“天剑党”和“神兵队”已经在谋划发动政变:
“由1万名暴徒、流氓组成的‘群众’队伍游行示威,包围最高法院。爆破贵族沙龙、海军军官俱乐部、提坦斯司令部、首相官邸。陆军紧急集合,以保护要员为名占据各处要害部门,断绝吕德斯内外一切交通。某陆军中将进入凡尔赛宫。向各大臣宣布‘国民不信任现任内阁,只信赖王太子为首的内阁’。强迫内阁下台,开始对国体进行维新修正”
——恐怖分子们的造反打击商议完毕的第二天,计划书的精灵语版本即出现在李林的办公桌上,接受暗杀名单前三位的“国贼”审阅
这个政变计划看上去倒也有那么点条理,组织者似乎也很用心。唯一的问题是——稍有点军事常识。对当前吕德斯的政治局势有所了解的人看过这份毫无可行性的意淫的话,一定会笑疯而已。
这些陆军白痴,真以为自己的对手是木头人,什么都不会做么?
海军在首都的战力不多,但也有近3000人,且都是长年坐镇战舰,镇压过水手叛乱的老兵。是应对暴动的专家;提坦斯在吕德斯外围驻有一个师的首都卫戍部队,里面有的是喜欢排队枪毙、大炮拆迁等等男人浪漫的狂人——这两拨人做梦都想和陆军干上一架,一旦陆军有什么异动,他们很乐意帮助陆军完成自杀。
保持无法揣测真意的笑容,李林掀开了他的牌。
“不管有些人智商有多低,妄想症有多严重,他们毕竟是受过训练的职业军人,是会吃饭睡觉的杀人机器。让一群武夫通过恐怖活动执掌国政。牵着内阁鼻子走,稍有不从就刀刃相向,最后拖着国家滑向毁灭的深渊——首相大人也不想查理曼变成这样吧?因此,必须从源头上根除一切危险要素才行。”
“那就意味着对陆军的清洗宣言,平衡被打破。”
从惊愕中恢复过来,马萨林微微抽搐着脸孔说到:
“更要命的是,国民们不会像您想的这么长远。那些暴民只知道这是镇压。那些牲口一定会再次暴乱,把吕德斯……不,是会把整个国家掀个天翻地覆!”
这绝不是什么被害妄想,骨子里造反意识浓厚的查理曼人只要有一个由头。就能掀起一场暴动。在吕德斯大规模改造的过程中,李林应该亲身体验过这一点,并且牢记才对,他本不应该提出如此强硬的对策。
还是说,总裁大人打算煽起动乱,另有所图?
“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利益之外的军政大事毫无兴趣。”
洞悉想法的揶揄刺入头皮,马萨林的身上竖起一层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更深一层的恐怖攥紧他的心脏。
“可国家的安定,法律的权威绝不容许出现动摇。如果已有的死刑方式不足以震慑犯罪者的话,那么就换一种更有震慑力的。请转告首相大人,我强。烈。建。议派专业外科医生协助对恐怖分子处刑,恐怖分子的父族、母族、妻族一律按照同谋论处。首犯以3600刀进行分解,从犯男性用铡刀从腰部铡成上下两段,女性卖给海军充当军妓。不论老幼,全部如此处置。”
“这个……总裁先生,那些家眷并未犯罪,这是不是太……”
马萨林掏出手绢擦掉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可冷汗依然不断涌出。
在查理曼的历史上,不乏对谋逆者施以灭门的重刑。在人类诸国之中,这已经属于极重的惩罚。李林的提议不论是残酷性还是波及范围都远远超过了灭门,深深震撼着从未听过“夷三族”、“凌迟”、“腰斩”这些异世界酷刑文化精粹的秘书官大人。
好在秘书官大人不知道总裁大人还曾经打算给所有法官办培训班,好好为他们讲解一下《罗织经》,教教他们怎么搞“瓜蔓抄”,如何从中发家致富……假如听到这些,恐怕他真的会吓晕过去吧。
李林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刀子一样的讽刺微笑。对于总是坐姿端正的他来说,这个举动可说极为罕见。以至于在马萨林看来,活像地狱里的魔王在观看罪人灵魂接受折磨的肖像画。
“以超强硬回应强硬,这就是我的回答。”
沙发上的魔王神情语调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今天是腊八,早上陪着女朋友去灵隐寺上香、领腊八粥。中午把女朋友带回家,忙了一整天,晚上才抽出一点时间码字,抱歉了。
11。风。二六(五)()
李林缺乏道德感,或者说,有不把人当人看的倾向。在他看来,判决恐怖分子夷三族和天气好坏是同等的问题。
既然那些恐怖分子觉得错的不是他们,是这个世界,准备用暴力推翻现行体制。那么,就让他们和他们的家族离开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为他们的理想奋斗好了。
为了让行刑过程看上去更有艺术性,或者说体现对生命的尊重。李林还打算在刑场移栽几棵樱花树,受刑者一边享受肉片纷纷落下,一边欣赏以每秒5厘米速度落下的樱花,或许能从刹那的绽放和凋零中感悟出一些人生道理,而后面的受刑者看着饱吸人血,越加妖艳娇嫩的樱花,对他们说些报国遗言、绝命诗什么的,也能起到刺激灵感的作用——他们的舌头还留着的话。
这是虐待狂特有的恶趣味,但并非目的,甚至连阶段性目标都算不上,只是一种讨价还价的手段。
身为集权主义者,黎塞留首相对一切可能会动摇国家的行为都绝不会宽恕。但他同时也要考虑各方势力的均衡,尤其是对v。e财团的牵制。在这之中,陆军算的上是一颗比较有份量的棋子,尽管和海军不对眼,可基于各种恩怨纠葛和现实利益,他们对财团的反感却远远超过其他军种,运用得当的话,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尽管此次事件中,陆军少壮派犯了他老人家的忌讳,首相却不打算把事情做绝。除了首犯之外,其他人多半能保住一条命。
正是看穿了首相的小心思,李林才刻意摆出超强硬的姿态,让首相在“大规模诛连”和“犯罪分子一律死刑”之间选择。同时,他也用“强烈建议”这个词给自己留出了余地,把球踢给了黎塞留。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担任何风险和责任,毕竟做选择的人不是他。
(该死的奸商——!!)
马萨林发自心底的咒骂着,他早有接受刁难的心理准备,并且拟定了好几个预案。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艰苦战役。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想首相大人并未赋予阁下决断的权利,审判的司法程序也还有的走,我们不急着现在就弄出个所以然来。”
挥挥手。将马萨林仅剩的那点垂死挣扎念头也打消掉。李林继续用一成不变的笑容问到:
“接下来。我们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还是说,马萨林大人打算更换议程顺序。把年轻人的婚期押后,先来讨论海军新造舰船的进度和费用?”
感受着v。e财团有限公司总裁一切了然于胸的余裕。马萨林千锤百炼的心脏一阵颤抖,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一阵颤抖。
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不论是情报、交涉谋略、思考的变化——所有一切都败给了眼前的男人。
靠在沙发上,马萨林轻轻叹了一口气。
###########
吱呀——
自行车刹车音在小巷里接连响起,硬底皮鞋踩在地面上,戴着笼头的狼犬发癫似的狂吠,空洞、刺耳、冷硬的协奏曲于空气中扩散。
脚步声节奏单调,带着一股装腔作势般的悠然,对遭受不安和恐惧折磨的住户来说,与拷问无异。
北风穿过破烂的窗户,老掉牙的木板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在寒风中不断摇曳的油灯照亮惊恐交加的污秽面孔。一声巨响,遭遇外力冲击,勉强称之为房门的烂木头轰然倒地。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不速之客大摇大摆进入屋中,瑟瑟发抖的灯光在黑衣男人身后拉出扭曲的影子,不断蜿蜒的影子一直爬到泥灰墙壁上,就像是一条巨大的黑色蛞蝓。
比影子还要漆黑的男人用白色围巾遮挡住面孔,从呢料帽子下方露出蛇一双漂亮的紫瞳,仔细打量一番房间后,从影子里飘出一团嘶哑的声音。
“黑面包、土豆汤……准备过新年祭?”
说话的口吻和音调毫无抑扬顿挫,不知是原本就是如此,又或是在压抑感情?
“都这样了,那就……”
“咳咳!”
背后传来一阵咳嗽打断了黑衣男,一个穿着黑西装,戴黑色圆片防风镜,梳中分头,斜跨着一支手枪的男人走了进来。黑身穿同色同款式西装的魁梧男人们鱼贯而入。一眨眼,破败的小屋里就塞满了人,门外狼犬的狂吠不断飘进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