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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宗教偶像,姬艾尔还算称职,在各种场合,她都完美地演绎着“圣女”的角色,那种高超的表演艺术和与生俱来的气质相结合,其完美程度超出了任何一名政客所能企及的高度,不分男女老幼,紧紧抓住每一个信徒的心。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任由教皇和教会摆弄的人偶或广告牌那也罢了,可不知是天资过人,还是必然的发展,姬艾尔对政治表现出极大的、甚至可能是凌驾于信仰之上的兴趣——说得直白点。她更像个政客,而不是宗教家。
罗兰对姬艾尔的第一印象来自于圣女殿下在奥赛火车站的演讲,诚恳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语气、深情并茂的演讲征服了每一个听众。就连在亚尔夫海姆听多了演讲。对宗教和扩张战争不怎么感冒的自己,当时也产生了战栗的感觉。这种充分把握听众心理,用许诺和“迫在眉睫的威胁”诱导煽动群众的手法,比之教会传统的“圣战”、“消灭异教徒”等等空洞口号要来的实在,也更能唤起民众的共鸣。告诉民众,他们和这场战争是一体的,即使战争发生在遥远的地方。依旧和他们息息相关,从而使民众自发地支持战争。并未此忍耐种种不便——这已经不是传统的宗教宣传,而和亚尔夫海姆搞到现在的“总体战”相近了。
到此为止,姬艾尔已经足够冠上出色的表演家、演讲家、煽动家的头衔,可这位圣女殿下并不只有这点能耐。她还有着高超的政治嗅觉和交涉手腕。在那次和李林的对话中,尽管手中可打的牌不多,她还是尽可能利用好每一个交涉条件,谋求实现利益最大化,在发现无法达成这一目的后,又果断地调整策略来尽可能减少损失。之后密涅瓦和狄安娜开始主动接近自己,背后似乎也有姬艾尔的影子
如果这位圣女殿下出现在敌对阵营,那将会成为极大的威胁,大概也就李林那种动不动就琢磨“种蘑菇”、“世界寒冷化作战”、“小行星降下作战”的恐怖大王能镇得住。对那个会思考问题的天灾来说。人类的小聪明根本不值一提。
有意思的是,罗兰曾经将姬艾尔和黎塞留做过比较,发现两者有不少相似之处。例如两者都是神职人员。但都高度参与政治活动,都有极强的表演天分且善于演讲。两者的内心都很敏感,不愿对他人坦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习惯在沉思而不是讨论中制定大政方针。旺盛的精力始终贯穿他们的生活,不过黎塞留偏好宫廷政治与国内事务(以强化王室和中央政府权力为己任的首相上任第一天就留下“所有地方领主都是叛乱者的预备队”的名言,之后也大砍浪惯了贵族的脑袋。)。姬艾尔则将外交视为实现目的的主要工具。
不过这两位也有着相当明显的区别,黎塞留因为刚愎自用犯过许多错误。但他善于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扭转局面,并且擅长在纷繁复杂的局面中为自己的主张寻找出口。是一位典型的处心积虑、老成谋国的老臣。而姬艾尔一方面将教会的利益看得过重,一方面又要维护自己的个人形象,容易受到舆论牵制,一旦出错,很难及时进行修正。此外,出身、政治倾向对黎塞留始终起着相当大的约束作用,他在质疑旧观念的同时,继续保持着对国家的忠诚、对个人情绪的节制以及对经典政治艺术的尊崇,也善于从历史中学习。而姬艾尔有时候表现得像个革命家,她对大众政治、民族主义乃至国际合作的看法远远领先于时代,但唯独忘了“国家利益至上”、权势平衡、顺应时势等最古老的教诲,使得她在面对李林时一度出现进退失据的窘况。
罗兰就此做了个假设,如果把这两人的位置调换一下,让姬艾尔去当查理曼首相,她也许难以完成强化中央政府的重任,但凭借善于察言观色和讨人喜欢的社交能力,做个政坛不倒翁总是没问题的,她那套善于迎合大众的技巧说不定还会更加如鱼得水。黎塞留则不然,他极度缺乏操控大众舆论情势的能力。此公担任首相以来,一直是用法院、密探、断头台和地方势力打交道的,故虽然有可能会重新让伊密尔攀登上历史巅峰,并重新缔造人类阵营内部的均势,但多半会得罪国内的大部分阶层,最后落得个国家变法图强后被赶下台,甚至掉脑袋的下场。
当然正所谓人无完人,罗兰也感到棘手的圣女殿下由于平日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靠脸刷钱惯了,对生活常识比较欠缺,尽管还不像密涅瓦上次去阿尔比昂不带钱那么白目,可没做充分预算,准备相应资金的情况下出门也实在是
更何况——
“会不会吃的太多了?”
“唉?啊,这是”
姬艾尔眨眨眼,清澈的双眼似乎有些涣散。
“这和平时是一样的量”
让见者联想到大海的蓝色双眸,白瓷般光滑的肌肤,轻拿刀叉的手指也有着优美的曲线,没有停顿的动作中充斥着能让充当伪装的修女服变成正式礼装的气质。
密涅瓦的动作也很正规,同样透着宫廷气息,可和姬艾尔一比,明显差了好几个数量级。
从刚才开始,邻座的提坦斯宪兵、王协军士兵就不断朝这边瞄了,远一点的几桌客人也壮着胆子把脑袋朝这边探——在这种小地方,美女可不多见,更何况还是顶级的那种,招引各种各样的目光也实属正常。
以伪装来说,这实在是太失败了。
要不是塔尔斯村足够偏僻,没人朝见过圣女的真容,恐怕早就全村出动,对姬艾尔顶礼膜拜了。
(她到底多没常识)
心里默默吐槽,视线转向一旁,更具冲击性的画面让罗兰的胃袋一阵阵的抽搐。
“虽说这里的料理还不错,不过会不会太多了呢?”
罗兰拿着勺子的手迟迟没有动作,望着层层叠加的空碟子呢喃。
每过一会儿,就随着“咣”的一声增加高度的碟子山,已经累积到齐肩的高度。
对正在用餐中的圣女殿下以及邻桌的法芙娜而言,这是习以为常的光景,不过看看娇小的身躯和开始进餐仅仅20分钟后的光景,罗兰觉得或许食物都消失到异次元的彼岸了。
姬艾尔用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这里的厨师水平不错呢,或许是得到了母神的眷顾,美食之灵依附在他身上,让我也变得奇怪了吧?”
(这是什么增加食欲的神明啊?!变得奇怪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女性吃下这料理后会爆衣、会摇乳、会发出“嗯~啊~”的奇怪声音?这到底是掺了什么奇淫合欢散的食x之灵啊?!!)
强忍着足以引起外交风波的吐槽,停顿了三秒后,罗兰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鱿鱼。
“姐姐。姬艾尔是为了特意品尝卡斯蒂利亚菜出门的?是否需要我为您介绍特区内有名的餐厅?”
“不胜惶恐。有机会的话,一定麻烦兄弟。罗兰破费。”
“现在不方便?”
“是呢,身为侍奉神明之身的我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忙”
搁下刀叉,用餐巾擦拭樱唇,纯洁、没有一丝阴霾的容颜微微靠近,嘟囔般的细语淡淡漏出。
“调查这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一些列怪异事件,也是我们的职责和权限。”
“能不能详细地说给我听呢?”
始终保持沉着的表情,罗兰追问到。
2。春日里的十七个瞬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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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新约,启示录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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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偏僻乡村,除非是遇上朝圣时节或是城镇开集市,塔尔斯村总是一派宁静气氛。因此虽有利用农闲时经营的乡村旅店,但大多只有旺季才营业,只有极少数旅店全年营业,专门为喜欢淡季出游的旅客、巡回商人和吟游诗人等零星散客提供服务,卡洛斯旅舍正是其中之一。
卡洛斯旅舍不是什么有名的大旅店,装修也很古朴,却是塔尔斯村内最好的旅店,旅舍内有五代单传的大厨为客人们提供正宗的卡斯蒂利亚美食和口感不错的地方特色菜,加上旅舍的服务质量也不差,使得每个途径塔尔斯村、手上有点钱的人必然选择下榻此处。
现在也不例外,两条刚挂上的提坦斯长条鹰旗、旅店外面把风的宪兵都在提醒村民们,有一位贵客入住卡洛斯旅舍。
全村人都知道,现在在旅舍里的是个大人物,还是迄今为止进入过这个村庄的提坦斯军人中军衔最高的一个——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一部分人还知道那是个年轻人。
搁查理曼本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一抓一大把,吕德斯随便扔快板砖就能砸到一两个。就算很年轻也不是什么稀有生物,现在火线升上来的年轻官僚和军官也是一片一片的。可占领区的民众却无法泰然处之。要知道一个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就有权力杀光整条街的人,一个二级突击队大队长,不论他多大,只要他想,他就能把全村的人送进地狱。
提坦斯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经历过兵灾,亲眼目睹过惨剧的人们深深牢记这一点,村民们一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边紧闭门窗,偷偷讨论这位提坦斯大爷到这个偏僻村子到底来干什么。
“以避开杂音和人群这方面来讲。贵国的治理方式可谓相当成功。”
趴在窗口眺望空荡荡的街道,姬艾尔闭起一只眼,摆出俏皮可爱的模样。
“我的权限无法指挥边境防务,提坦斯对军政分离已经很不满了。过多插手军务的话,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争端。”
一旁的罗兰开口着。
坐在绸缎靠背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嘴角挂着礼仪性的微笑。
姬艾尔回过头问到:
“不必要的争端是指哪方面?关于兄弟。罗兰自己,还是殿下们的?”
“两方面都有。”
苦笑扭曲了表情。
如果只是罗兰自己到也无所谓,只要不闹翻,他不介意和提坦斯发生争端。就个人情感来说,他更愿意和越来越残暴疯狂的提坦斯保持距离。但另一方面,提坦斯并不仅仅只是一支军队那么简单。其很大程度上可视为第二王子伯纳德的私军,如今王位之争日趋白热化的背景下,密涅瓦和夏尔的立场微妙。财团又和提坦斯缔结有政治同盟关系,贸然增加变数的结果只有一个。
平衡被打破,竞争一口气激化为斗争,甚至是战争。
“呼——真有意思。你和你的监护人基于不同的思考方式,采取了不同的手段,却是为了达成同样的目的。”
“您对此不满吗?”
“不。很满意。维持平衡是吾等信奉者的夙愿和千年来的职责,这一点相信兄弟。罗兰也很清楚才是。”
“所以这和调查塔尔斯村有什么关系?”
不打算和姬艾尔继续夹杂不清且别有用心的对话。罗兰直奔话题中心。
单刀直入的态度并未让姬艾尔感到不快,耸了下肩,目光投向窗外被黑暗笼罩的村庄。
“我们知道这个村子是违禁药品的转运点。”
近来教会对诸国的影响力有所下降,但这并不影响其收集情报的能力。听取告解的神父、信仰虔诚的信徒、暗中活动的教会特务机关——想要知道某些人暗地里的勾当,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
“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我们帮忙运送的。哎呀,不要生气,我们也是事后才察觉到,提坦斯居然利用运送救援物资的马车夹带鸦片的。”
“原来如此。”
“仅仅抓住一两个小鱼小虾是不会让他们收手的,最起码要掌握不可抵赖的证据也就是提坦斯经营的鸦片田。”
(以此来要挟提坦斯,维持教会需要的平衡吗?)
维持着微笑,罗兰感到胃袋一阵阵抽搐。
提坦斯经营鸦片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他们走私的渠道也有不少人知道,但提坦斯控制下的鸦片田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不掌握这个根源,提坦斯就可以不断生产制造鸦片,即便掐断一两条通道、扳倒一两个参与走私的高级将领也无济于事。不从根源上进行整治,这个弊害就无法解决——这一点罗兰和姬艾尔意见一致。
(问题是在这之后。)
掌握了这桩丑闻后,教会会如何运用这个素材?恐怕不是公之于众,用公理和正义给那帮黑社会军队一个刻骨铭心的惩戒。而是以这个素材为基点,与伯纳德王子进行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