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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惜以一殿之力破我,我却不忍伤你一殿之人,萧御奉劝你就此收手,事情仍然有挽回的余地。”
渊铤面如死灰,他纵横一生,并不是没有失败过,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彻底,竟然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萧御所展示出来的实力,竟是如此地深不可测。
天钧殿殿主的脸色同样很难看,萧御之前连续两战,虽然都占据了上风,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绝对的压制力,在他的预想之中,渊铤足以与萧御一战,没想到萧御所展示出来的实力,竟然再次超出他的预料,而且还超出很多。
更重要的是,从开始直到现在,萧御仿佛对梦境之力完全免疫一般,无论任何梦境攻击,对他都不能形成任何的威胁,但是反过来,萧御却可以以六道释法剑破碎梦境,这岂不是意味着萧御是无敌的存在?
想到这里,天钧殿殿主心中冷汗微沁,从始至终,他都不认为宁君惜真的能够给缘梦之界造成多大的威胁,但是在见识了萧御的实力之后,他忽然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公主,凡事都有转圜的余地,何必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做法。”一念初定,天钧殿殿主对宁君惜说道,
宁君惜淡然说道,“南殿主,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天命恩赐的最好机会,一旦错失就再也不会拥有。”
天钧殿殿主急道,“事情还没有发现到最坏的时候,就仍然可以挽回,五方神将很快就会赶到,如果公主真心为我缘梦之界着想,就请三思而后行。”
以天钧殿殿主殿主的身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来,足见萧御的实力已经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如果说之前他认定宁君惜难有作为,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确定。
“南天,你为一方宗主,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不能更改么,纵然是五方神将和靳夜亲至,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赢笎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十分清楚,天钧殿殿主怒声道,“赢笎!公主年轻,难道你也年轻吗,事关举国兴衰,你非但坐视不管,而且还背后怂恿,究竟是何居心!你如果真的是为公主好,就立刻劝说公主,在御极殿殿主尚未亲至之前,将这里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御极殿殿主么……看来在你心里,早已经没有皇室了。”赢笎冷声道,“当年九殿共立盟誓,至死护卫皇室,你们虽然或许已经忘记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哼!此一时彼一时,身在我们的位置,你应该明白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赢笎凌然一笑,“世事或许的确如此,但这终究不过只是世人给自己找到一个借口罢了,正是因为世人都像你这样想,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
“那又如何?”天钧殿殿主怒声道,“既然世人都如此,你又何必做的那么伟大,你以为到最后会有人给你歌功颂德,传扬千秋么,连成王败寇的道理都不懂,也敢和我妄谈这些!”
天钧殿殿主自问有愧于宁君惜,所以对宁君惜仍然保持着最大的礼敬,但天钧殿和惊鸿殿地位相等,他又岂能容得下赢笎来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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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六十六章:一念至深慈母心(一百零八)()
赢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像你这样的人,我实在不应该和你多说什么,纵然费尽唇舌,最终也不过是以结果来说话,不过你若是在等靳夜,恐怕结果会让你失望了。”
天钧殿殿主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赢笎道,“靳夜独子重伤于御极殿中,他却仍然没有出现,难道你没有觉得奇怪么。”
天钧殿殿主脸色愈加难看,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总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何况宁君惜虽然重创靳云,手下却仍旧留了很多情面,靳云性命并无大碍,所以靳夜才没有立刻出现,现在听赢笎说来,似乎别有原因。
“你到底做了什么?”天钧殿殿主声音冰寒若雪,笼罩苍莽天地。
赢笎淡然道,“五方神将同样未到,难道你还不清楚其中原因么。”
“你说什么?五方神将难道……”
听赢笎的口气,靳夜竟似因为五方神将阻挡,所以才没有出现,但是五方神将一向保持中立,从来没有偏向于任何人,为什么会突然倒戈,全部依附于宁君惜?
想要做到这一切,绝非是一句话就可以办到的,在先皇崩逝之后,这十年间宁君惜究竟在暗中做了多少事情,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天钧殿殿主忽然觉得有些惊恐,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没有长大的公主,原来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他难以测量的境界,那么说宁君惜今日所为,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有着筹谋许久的计划,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宁君惜从来没有显露过半分,她的城府未免太过可怕。
心中千念飞转,天钧殿殿主忽然说道,“赢笎,五方神将是靳云以三世神钟召来,与公主又有什么关系,你刚才的话根本不足为信。”
赢笎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天钧殿殿主心中自有判断,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为了稳定住军心。何况他说的这些并没有错,五方神将既然是受三世神钟召唤而来,那么和公主的计划应该没有关联才对,再者以五方神将的境界,天钧殿殿主不相信他们会如此纵容宁君惜,坐视宁君惜做出试图毁灭缘梦之界的事情来。
他所怀疑的这些都有足够的理由,满朝重臣都纷纷颔首,相比于宁君惜和赢笎近乎荒谬的言行,天钧殿殿主所说的显然要更符合情理一些。
“哼!”
一念流转之间,渊铤闷哼一声,几乎跪倒在地,萧御以一剑之威,压住他满殿之势。
“渊殿主,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萧御并不想重创渊铤,所以始终都留有余地,纵然宁君惜想要让他吞噬所有的梦境之力,这些人也终究是宁君惜的臣属。
天钧殿殿主眉峰一横,掌心神光一现,萧御只觉天狼剑苍然破碎,连同光明圣体也一并碎裂,恢弘浩瀚的力量从天而至,尽数将他击中。
体内的源气以飞快的速度消失,萧御恍若被钉在大地之上一般,任由天玄殿的浩瀚之力猛烈冲击本体,剧痛无比的撕裂感紧随而至,萧御眉心紧紧一蹙,殷红的血迹从嘴角缓缓留下。
在渊铤身陷险境的情况下,天钧殿殿主终于出手,以天钧殿和天玄殿两殿之力,合力击伤萧御。
“年轻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有些事情只是一时冲动而为,等你冷静下来,就应该明白究竟要怎么做。”
两大殿主联手一击,才勉强占据上风,但是天钧殿殿主仍然想趁势强行压住萧御,纵然不能真正将他击破,也至少让他有些忌惮,不至于在宁君惜的指令下为所欲为。
萧御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过了片刻方才说道,“南殿主,若以梦境的法则而言,你似乎不如渊殿主,但为什么设置的梦境却比他更真实。”
天钧殿殿主眉心一跳,“你说什么?”
萧御似自言自语道,“我刚才感知许久,发现南殿主的梦境在开始时会更加朦胧一些,同时对于每一个细节的处理都更加粗糙,但偏偏结合在一起时,却给人一种更真实的感觉,萧御心有不解,所以诚心求教。”
萧御每说一句,天钧殿殿主的神色就沉重一分,等到萧御说完,天钧殿殿主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原本以为已经重创萧御,没想到从始至终,萧御都知道这其实只是梦境,而且甚至指出了他编织的这重梦境的关键所在。
既然是梦境之力,自然就是构建梦境,梦虚八界所运转的梦境之力,都是以各自领悟的梦境法则来编织梦境而已,只是看谁对法则的领悟更深,谁能掌握最为本源的梦境之力,谁最终构建的梦境又最为真实。
天钧殿殿主因为血脉的原因,对梦境本源之力的掌握并不如渊铤,但是他所领悟的法则,却不是渊铤所能比的,因此构建出来的梦境也更加真实。
原本以为就算萧御能看出这是梦境,也要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醒悟,尤其是在他趁萧御不备发动攻势的情况下,没想到萧御根本没有受困于梦境,而是将梦境一眼洞穿。
“你……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萧御摇首,“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曾经见过更真实的梦境,所以才能很容易地辨认出其他梦境的真假。”
“更真实的梦境……难道你见过五方神将?”
天钧殿殿主自问在缘梦之界中,除开靳夜不论,对梦境法则的领悟比他更强的,就只有五方神将。
萧御摇了摇头,“不是,是在始梦之界中。”
“始梦之界!你竟然去过始梦之界?”
萧御点了点头,“是。”
天钧殿殿主皱眉道,“始梦之界是我梦虚八界所有力量的始源,纵然是八界诸人,也要在修炼到极高境界之后才能进去,你究竟是谁,从什么地方而来,在我缘梦之界暗中潜伏了多长时间?”
天钧殿殿主连连发问,显然对于萧御刚才所说的话感到难以置信,萧御道,“我之前已经说过,我来自朝帝大陆,并没有在缘梦之界潜伏,今日刚刚才来到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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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六十七章:一念至深慈母心(一百零九)()
天钧殿殿主皱眉,“这怎么可能,难道你想诓骗三岁小儿吗,如果只是初入此境,怎么可能承受始梦之界的力量?”
萧御想起宁君惜之前也曾这么说过,看来寻常人想要进入始梦之界,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一旦进去也很难出来,他虽然成功出入始梦之界,但也几乎深陷其中,如果不是帝萱帮忙,也许现在他仍然还在里面。
“南殿主,也许你很难相信,但是萧御平生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有虚假。”
天钧殿殿主凝视萧御许久,见他眼中没有丝毫作伪,终于说道,“既然如此,你在始梦之界中待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萧御摇了摇头,“也许时间时间很长,也许很短,对于梦境之中的时间究竟如何计算,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在经历两重梦境之后,才最终从梦境里面醒过来。”
萧御只是如实回答,天钧殿殿主却仿佛听到世间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只历经两重梦境,而且还能自己醒过来?”
萧御不明其意,他对于始梦之界并不是很了解,对于里面的法则更是陌生,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纵然是八界之中最有天赋之人,也要在始梦之界中沉睡三年以上,才能最终醒来,而且必须有实力更强于自己的人从旁守卫,以本命神通将其唤醒”
萧御骤然听到这些话,不由得一怔,他固然一开始就知道始梦之界的险恶,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困难,如果果真是这样,就不怪天钧殿殿主这么震惊了。
“南殿主,萧御是如实回答,绝对没有半分虚假,至于你是否相信,都只能取决于你自己的判断。”
天钧殿殿主的脸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看过,当你他初入始梦之界,足足耗费了四年的时间,才从里面出来。纵然如此,他仍然是缘梦之界中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也最终倚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了天钧殿殿主,但是如果萧御所说属实,那么他和萧御之间的差距,当真只能用天与地来形容了。
“难怪难怪公主会这么自信,之前我以为她的这种自信只是一种狂妄,现在看来反而是我太无知了,一个初入始梦之界就能在两重梦境中醒来的人,已经根本不是我所能测量的了。”
萧御见天钧殿殿主脸上尽是失落和哀伤,不由得说道,“南殿主不必如此,我也是依托外力才能成功,而且以梦境之力而论,我和南殿主相比,仍然有很大的差距。”
天钧殿殿主摇了摇头,“萧公子有如此天赋,又何必如此谦逊,我若非今日亲眼所见,难免会一直是井底之蛙,公子眼前虽然梦境之力有限,但是在吸收所有梦境之力后,所拥有的力量将是前所未有的,纵然是当年的梦境祖师,也一样不能和萧公子相比。”
萧御神色微微黯淡,在他们的本愿之中,吸收所有的梦境之力,是为了帮助梦虚界中所有人解除封禁,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一件最为残忍的事情,很多时候,很难用自己认定的事情却决定别人的命运,即使这样做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重生,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却未必愿意去接受,那么他做这一切的对错,就很难分辨清楚了。
“萧公子,我虽然初次见你,但你身上的确有种难以言说的天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