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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大罗,万事沧桑,昔日繁花似锦,如今遍地残骸。
纷争不断,内斗不休。
下至凡人上至神仙,就没有一处安生之所。
大罗天变天了!
新的一轮神战开启了。
江珩不紧不慢的回到七曜,然而七曜已消失不见!
若非七曜星辰还在上空高悬,江珩都要以为走错路了。
七曜天依在,然而摩夷大陆已消失不见。
江珩知道虞嫦他们开启大阵了。
江珩拿出半块界宝,想了想,又收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也好。”
他化为一束流光,向着东海之滨而去。
二十八年后,一片看尽无边深渊之上,一少年站在此地,俯视深渊之下的异常惊心动魄的魔道之战。
“余惊雄,我念你同为魔道才三番五次的劝说,既然你宁顽不灵,休怪我不讲魔道之义。”说话之人,正是如今的魔道至尊宣丰羽。
他一甩翎袍浮空飞起,青光剑指直指同是与江珩有过接触的余惊雄!
只是不知这余惊雄究竟是渊通魔皇,还是七曜血骨。
“魔道之义?狗屁,魔道是不会讲什么义气的,魔道是随心所欲,由欲而生,你以你一人之欲代表魔道之欲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天下有亿万生灵,就有亿万魔欲,凭什么听你的,想当魔道至尊你还不配!”
余惊雄迎着宣丰羽的剑光杀来,双方登时打得不可开交,附近的魔道弟子也混战一团,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却无人关注到上方的江珩。
江珩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就这般看着。
余惊雄实力的确变强了,江珩看来他应该到了天境七阶,而且肉身极强,看来血骨重聚了,只是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人之勇,宣丰羽不是他对手,一直落在下风,却能保持不败,始终牵制着余惊雄,以至于没过多久,余惊雄就变成孤家寡人!
宣丰羽的属下可都是修炼魔气的魔修,而且掌握了许多魔气神通,个个实力不俗,反观余惊雄的徒子徒孙们,只是一群心魔作祟的修士,完全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杀光了。
余惊雄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仗着自身强悍的实力杀出一条血路,宣丰羽急忙整合手下打算穷追不舍时,江珩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魔主!”宣丰羽岂会忘记这个逆天的变态!
烛九阴只能收走一界之念,须弥天已少有人识他,但大罗天却没有忘记。
况且,如今守护在观明天的那头魔龙可就是这厮随手造出来的产物,宣丰羽几次想灭了这头魔龙,结果不仅每次惨败而归,还让魔龙不断变强,如今都快逆天了!
魔龙毕竟得江珩混炁而生,以巫咒之术将八极魔功与天魔八音印入它灵魂深处,光是龙吟之威就能震慑群魔了,配合八极魔功与日渐提高的智商,已是鲜有敌手。
江珩来时,路过观明天还顺手接触了它识海中的烙印,让它完全恢复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它还是选择守护观明天,或许它已经习惯了,也因为它的存在,观明天百姓得意安生,于是百姓是它为守护神,并为这厮建了庙宇,称为玄龙庙。
通过魔龙的成长,宣丰羽逐渐发现江珩的恐怖实力!
当初他显露出来的神通绝对不到百分之一,否则魔龙岂会如此强盛?
而今多年过去,这厮究竟恐怖到什么地步,宣丰羽光想想心里就犯怂。
魔无所畏惧,可差距太大足矣激发他的原始本能!
“别怕。”江珩居然还安慰上了,看着表情僵硬,嘴角微微抽搐的宣丰羽,江珩又道:“混沌在哪里?”
第二百零一章 上禁()
江珩来到大罗昆仑西,此地云山雾绕,虽不如须弥天南昆仑那般壮丽,却有雾里看花之景。
江珩步入雾中,经过一段泥泞的山路,他看到了前方一处围有篱笆的小屋。
此时屋外,正有一人用柴刀削竹片条,地上已经摆放了很多条,而不远处放了一些编好的竹篓。
江珩走了过去,站在篱笆外看着里面的男人不厌其烦的进行重复动作。
江珩道:“天都变了,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篱笆里的人头也不抬道:“天底下的事,不会有尽的一天,不差这点时间。”
江珩道:“当一切不由自己掌控时,不如顺其自然。”
男子道:“在一无所有的人眼中,顺其自然不过是已经拥有,不会在乎得没得到。”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江珩离开后男子始终没抬头,依旧不厌其烦的反复削竹片子。
江珩走远了才悠然一叹:“看来不是他。”
烛九阴的三个猜测,混沌被江珩否定了。
这厮坦白了,目的很简单,毁了玄门。江珩没有不信,混沌和蚩尤的区别是一个反人类,一个反体制,路是相同的,名曰:“环保”。
人与道相互依存,然而道是自然,人道是人制定的自然,这就跟人心一样,没有一样的,有人保护,是因有人在毁灭,有些人不吃猪肉,有些人不吃牛肉,但不能妨碍别人吃狗肉,碍了,就容易走偏了。
故此说来轻巧,事实却是最难的事。
蚩尤做不到,不是他实力不行,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抉择,他在顺其自然,当作帮梵天顺手毁灭人道,这的确是一条路,有没有更好的他懒得去想,所以他能说放弃就放弃,如同儿戏。
混沌想要改变体制,就要和瑶姬一较高下,江珩不想参合这事。
倒是混沌刚才说的无上尊让江珩有些上心。
帝江身死入混沌,机缘巧合下元神飘到无上宫,成为无上宫弟子,还很得无上尊赏识,但混沌离开了无上宫,用他的说法就是道不同,他其实是无上宫的叛徒。
从他对无上宫的描述,让江珩联想到与蚩尤会须弥天时,蚩尤所说的那番话。
混沌之中有一至尊,无人知其姓名,也没人见过他张什么样,更不知到他实力如何,只知他居住于一座巨殿之中,罗睺便是他的门将。
想到蚩尤的念在烛阴界散了,江珩猜测他应该遇到了这位无上尊主!
至于无上宫的存在意义是什么,混沌没说,似乎不屑一提。
江珩也能大致猜测,到了他们这种境界,需要的东西已经变得十分稀少,故此在江珩看来,这无上宫啊,其实就是要让人感到神秘的存在,敬畏的存在,和无法忽略的存在。
简而言之,装!
因为江珩曾经何时也有过这种想法,若能修得无敌,就弄一个小势力,人不多,却统统是一方豪强,不是天尊圣人就是魔神巨妖,身边一个出来都能搅动天下不得安生。
就好似举头三尺有神明般,让人知而不知,畏而生敬。
后来江珩是越修心越累,自然嫌麻烦,把这种想法打消了,当然以后无聊了,弄一个出来也是没问题的。
只是他没想到有人与他想法一样!
这都无上了,有多牛就不用说了。
至少,面对道祖他都敢平起平坐,他的头上绝对不可能有第二者。
江珩继续向昆仑山上走去,穿过了一片云山雾罩后,江珩来到一座峰顶,望着云海愣愣发呆。
云海之下便是昆仑之下,云海之上便是禁天!
而在禁天之上才是皓庭,在皓庭之上还有四梵天,四梵天上才是真正的大罗天!
另外还有三清天,不过三清天并不是一片天,而是三处不同的地方,其中一处就是蓬莱仙岛碧游宫,名曰上清境禹余天。
江珩听传闻是类似月阳曜辉那样的地方,属于玄门圣域,至于还存不存在江珩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江珩还看不到皓庭,入眼的是茫茫云海,混沌居住在这山脚之下,大概意思或许是:“昆仑之下我为王!”
禁天之所以叫禁天,便是不可逾越,不可跨越的。
只有通过昆仑山道才能上下,混沌在此地守着,谁敢下来?
他是铁了心要将十八天掌握在手中,至于构建什么世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打破现在的玄门体制!
只是他用的办法并非和平改革,而是谁拳头硬谁说的算!
江珩踏着祥云,闲庭信步般闲逛着。
大罗天下有多大,禁天就有多大,可谓广阔无边。
唯一能分别方向的,只有禁天之上高悬的星辰,与穿破云海的奇高山峰。
江珩来到一座山上,这里有一处仙园,不过残破了,里面也没有修士,倒是有不少活泼好动的灵兽。
江珩进来坐了一会儿,那些灵兽没有理会,也不惧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很多时候,江珩的元神都沉静在星宇中,点亮繁星。
有时候也会研究一下烛阴界,他虽然不善于用这东西,但通过烛九阴收集在里面的念,他能知道很多事情,例如青丘此刻的心境!
她吞噬月阳曜辉后,正在闭关,没有个三五百年恐怕不会出来了,这也是江珩不急于来此的原因。
“有人么?没人额可进来了啊。”突然有人造访,而且声音无比熟悉,江珩都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你居然还没死。”江珩看着进入仙园的人道。
来人五大三粗,光头铮亮,不正是多年不见的梼杌吗!
“额听混沌说你来禁天了,便马上赶来,咋滴,不到河图宫坐坐?”梼杌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做到江珩对面的石墩上。
“不急,托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江珩问道。
“别提了,啥也没办成,就南周那些家伙,整一群逃荒的恶鬼,让他们安心找一个地方落脚,那是不可能滴,也就少数几家罢聊,多半还是跟着瑶姬呢,凭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装备,倒是混得风生水起,还做梦要成为一方霸主,这可能吗!他们不过是瑶姬用来让皓庭妥协的棋子,一旦皓庭妥协这盘棋就赢聊,那棋子也就无用聊。”
第二百零二章 寂寞的穷桑()
“既然他们选择,那就不用管了,这些事也不是什么重要事,倒是仙玉骸和神庭能化干戈为玉帛,却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
梼杌白眼一翻道:“都是假滴,表面和气,骨子里不知憋着啥坏招找机会使呢,却都不知在自掘坟墓。”
江珩摇头道:“不,他们应该知道,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说白聊就是不够齐心,要真能齐心,瑶姬岂能奈何的料他们?你我还不都是一样嘛,我们单靠个人便闯出来了,他们却死活不干踏出这一步。”梼杌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实则这厮精着呢!没啥他看不透的。
“穷桑还好吧?”江珩问道。
“好嘛咧,他都快愁死聊,被关在一塔里,天天就给瑶姬探听皓庭之事,你说他这性子,能熬多久?每次额潜入,他都要叫额就他,可额咋救?额一出手就是个瑶姬不死不休聊,这阻人前程之事额可做不出来,额也只能让他等你聊,你说你啥时候救他?”
“好死不如赖活着,多久他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点时间。”江珩暂时不打算就穷桑,不是不讲情义,而是真不好救。
以他对洛玄的丁点了解,这个女人铁定把关闭穷桑的地方设置了什么同归于尽的阵法,江珩冒然出手肯定会触动阵法,以穷桑如今的元神力量根本撑不住。
“最后一件事情查到了吗?”江珩又问。
“你说的那个东方,查是查到了,但比老穷还难弄出来,他所在的地方如今称之为无量界,元神不到天境进不去,而且还有几个是假的,我安插的人没办法辨别,只能拖下去聊。”
“他们一直没把东方放出来过?”江珩蹙眉问道。
“没有,最后一次收到的消息是造化之炁,在此之后就再无他的消息聊,额猜测,他不会被杀了吧!”
“这个不会。”江珩笑道。
“你摆脱的事,额是一件没办好,不是额不用心,实在额也没办法,如今这天下已非当初额任意纵横的天地聊,以前额们是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是群狼出动,双拳难敌四手呀。”
江珩笑道:“无碍,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啥呢,你和老穷是性命相交之人,额与老穷亦是如此,相交的相交不就是共交嘛。”
江珩听后额头居然冒汗了!
“这也太基情了!”江珩汗颜片刻,也感欣慰道:“真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但是有些东西它就得看表面,就如你,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梼杌哈哈一笑道:“额只是不喜欢花花肠子,活着简单也就没烦心事,但额以前不是这样滴,额不像老穷,混沌,蚩尤他们,他们知道他们是谁,知道要干什么,额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