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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我全部收购。”
“全部?”青年倒吸口凉气,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全部!”紫萱再次强调道,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价钱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满意。”
青年眼睛一亮,随即考虑了一下,说,“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没问题。”紫萱点点头,颔首示意他去打电话。
“这里太吵。”青年回应道,“稍等。”
他快步走到街道旁边的一间精品店里面,朝漂亮的女店主打了个招呼后,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晓静满腹疑问,她正要张开询问,却猛然停住了——
她忽然看到旁边侧着身子的紫萱一脸肃然,而她的左耳在有节奏地轻微地颤动。
紫萱虽然扎着头发,但两鬓垂下的发丝也几乎遮住了耳朵。如果不是晓静离得近,根本看不出来。
谛听术!
她居然动用了谛听术!
晓静惊诧莫名,心中瞬间似乎有海浪涌起,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谛听术乃是顶级秘术,在中千世界也是排在前列的。谛听秘术的高阶后期修炼者可以将听觉修炼到匪夷所思的境地——通过听觉在远距离能够辨析世间万物,甚至可以听取人的心声。
谛听术极为高深,它对修炼者的天赋特别是身体的敏锐度要求极高,而且中后期还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来洗髓划骨、改造身体,如若不成功即可能成为废人,因此修炼的难度和风险都极大。
中千世界中的各大王族,在以往的一段时间里,曾纷纷不遗余力地培养谛听者。因为,此种秘术一旦修炼有成,那么其作用无疑是巨大的——特别是在战争中,如果没有有效的手段阻挠谛听术的探察,那么己方的行踪将暴露无遗,其处处被动的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不过,也正因为难度太大,所耗费的资源也是天文数字,而且收效甚微——整个中千世界最终能够达到高阶后期的没有一个人,而达到中期的也不过屈指可数。所以,各王族大规模培育谛听者的计划在众多的反对声中,才渐渐偃旗息鼓。
在结丹初期时,紫萱也曾修炼过谛听术。不过,不管她如何修炼,她也仅止步于入门,最后只能无奈地改修其它秘术。它的修炼之难,可想而知了。
不过,即使是刚入门,晓静知道,紫萱凭此谛听神通亦可以听到百里外的虫蚁声。
只是,晓静无法理解,为何她此时运用谛听术去听两个普通凡人的对话?
……
“打完了?”紫萱问道,“怎么样?”
正在晓静怔怔出神的时候,青年打完电话走了过来。而紫萱也早已收起了秘术,神色如常。
“不好意思,这个要求可能满足不了你?”青年挠挠头,苦笑道。面对眼前这个购买此画的女子,他竟无法生出一丝的诓骗之心。
“难道他只画了这么一幅,还是你根本不知道作者本人?”紫萱问道。
“画作太多了,而且又不是同一个人画的,实在是分不清楚!”青年伸手指了指摊子上一堆的画,说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作者是谁?”
紫萱点点头,这和她听到的内容差不多。
青年没有撒谎,他本身并不是艺术专业的。
他的画要么是从批发市场进来的,比如那些印刷品。要么就是学艺术的朋友寄放这里卖的——对于艺术专业的学生来说,好的作品销售的渠道自然更多,比如参加全国各地的画展,进入画廊等等。而感觉不满意的作品或者涂鸦,可以拿给摆摊设点的同学,多一条销路,能卖出自然好,不能也算是帮衬。
而最初摆放有这幅《烈焰红唇》的那堆画作正是如此,那是他从美术学院的朋友那里拿来的。至于价钱,他的朋友根本就没有计算在内,相当于赠品。因为,它们据说是授课老师的随意之笔和大学生们不要的习作。
青年在电话里和朋友联系之后,心中就不免有些惋惜。既然无从得知准确的作者,自己也不可能一一去核实,所以这个生意只能作罢。
“实在抱歉!”青年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可以再看看其它的,有没有你喜欢的?”
“不用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吧。”紫萱摇摇头。
“好,欢迎下次再来!”青年笑道。
当然他心里知道没有下次了,这只不过是客气话罢了。他把画作《烈焰红唇》小心地装进塑料袋里,然后递给旁边伸过手来的晓静。
紫萱笑了笑,打开钱包,按晓静给的价格付给了画钱。
临走时,紫萱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青年说,“那个美术学院的林老师,他的全名是什么来着?”
“林俊杰!”青年随口答道。
“林俊杰?好名字!”紫萱点点头,道了一声谢,然后和晓静离开了。
两个人走了许久,青年才反应过来——
奇怪了?我说了林老师么?她怎么知道我朋友是林老师的学生?
……
晓静和紫萱一路默默地走着,似乎街道的喧嚣和她们全然没有关系了。
紫萱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什么?”
“我只是好奇……”晓静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感叹道,“当然,你可以不说的,我当做不知道。”
“我自己也很意外。”紫萱说道,声音竟有些沙哑,“没想到啊,最终还是出现了……”
晓静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她知道,如果紫萱不说的话,没有人可以勉强。
街道两旁的灯火依然通明,晓静看得出,紫萱的神情却有些黯然,带着一丝忧伤,那模样完全不是平日里所见的自信、坚强的紫萱了。
“本来这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的心也渐渐冷了。想谁都不告诉,埋在心底的……看来,是应该让你和蓝蓝知道了。”
“那个人是谁?”晓静毫不意外,忍不住问道。
紫萱的胸脯起伏不定,似乎在竭力控制情绪,她停了一下,接着说,“我的一个朋友。”
“是一个男人?”晓静追问。
“是的!”紫萱回答道。
“我懂了。”晓静长叹道,“其实,你还是可以不说的。”
“或许,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第十九章 初入人间()
二十三年前,蜀州。
秦岭山脉深处,山峦重岩叠嶂,此起彼伏。一座座高峰如同利剑直刺云霄,低山逶迤,连绵不绝。各种奇峰异石,千姿百态,令人叹为观止。
一天早晨,一场磅礴的大雨过后,到处是漫山的云雾,白茫茫一片,像汪洋大海一样。
此时,在一座成品字形的高峰上,悬崖绝壁上四棵倔强耸立的青松穿过乳白色的薄雾,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忽然,整座山峰山体竟然轻微颤动起来,古褐色的绝壁转为红色,直至耀眼的金黄,四棵青松倏地化为四条面色狰狞的怪蛇,两两分向旁边——
“嘭!”
一声巨响中,一道人影伴随着万道霞光喷射而出,如同炮弹出膛一样被射上天空,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尽头。
霞光渐渐敛去,洞口的两扇大门无声地闭合。盘踞在门上的怪蛇圆目微睁,吐着红色的蛇芯,慵懒地扭了扭巨大无比的身躯,随即又化为了四棵苍翠的古松。
乳白色的薄雾随风涌来,青松摇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呃,好痛啊!
银月忽然意识到全身酸痛,缓缓睁开眼睛,却猛然看到眼前赫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啊……
她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没想到与此同时,对面也发出了一声惊叫声。
银月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前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他脸色苍白,显然也吓得不轻。
一丝灵力都没有!人族!普通的凡人!
银月谨慎探查了一番,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对面的男子长吁一口气,最后苦笑道,“姑娘,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银月没有回答,看了看四周,自己坐在一堆柴草,头顶上的茅草垒成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
“我这是在哪里?”她惊讶地问道。
“我家的柴房。”男子解释道,“我来的时候,看你躺在这里。还准备看你怎么回事了,你就醒了……”
“柴房?”她不禁苦笑。
她和蓝蓝晓静在各大山川游历时,闲暇时她曾想了很多种进入人世间生活的方法,没有想到最终却以这种方式闪亮登场。
“来,我拉你起来吧!”男子微笑着要向她伸出手。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摇摇头。
她双手撑着柴堆,起身站了起来,却身体猛然剧痛,摇晃着差点摔倒。
男子一直在旁边看着,见状赶紧向前扶着她的肩膀。
银月的脸色一变,想了想,下意识紧握的手终究还是悄然放开了。
她忍着剧痛,让他扶着缓缓走出了柴房。
她的心里却暗暗叫苦。她没想到那处上古遗迹中的禁制竟然如此厉害,差点把她弄成半身不遂。还好估计是落下来时,体内残余的灵力自动护体,不然几近昏迷的她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不死也得伤残。
男子扶着银月出来后,让她坐到了房前坪上的一张木椅上。
她坐下来后,仔细打量了四周。这才发现她如今身处一座山峰的山脚下。除了近前的三间房屋外,右侧几百米开外的不远处还有两三栋低矮的小土砖房。
坪前绿树环绕,有十数只鸡鸭在树底下栖息、走动,不时可以听到鸡鸭觅食的声音。田间小路交错相通,小路向远处延伸,还零星地可以看到几户人家。清风徐来,田野间混着泥土的淡淡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让人沉醉。
无疑,这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小村庄。
“你是逃难出来的吧?”男子掇了一条长凳,坐下来,然后问道。
“逃难?”银月愕然。
“难道不是?”男子好奇地问道,“昨天晚上暴雨,山那边据说发生泥石流,淹了两三个村庄……”
“哦?”银月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答道,“算是吧……”
算是?这无疑不能算是答案。
男子看她似乎不愿意多说,以为戳到了她心中的痛楚,抱歉道,“不好意思,我——”
“没关系。”银月淡淡道。
“我去打盆水给你洗个手。”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走开了。
银月这时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有许多地方已经破损了,其中左边衣袖还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银月她们为了行动方便,特意多准备些普通人的衣物。银月自己也准备了三套衣服,可惜那两套都在储物镯里收着。
此时,衣服自然不可能拿出来,否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没多久,男子从前面的土坯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盆清水。
银月接过水盆,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盆中的清水倒映出一张满是泥灰的脸来,发髻上还缠着几缕草根。
这个模样,再加一身陈旧的衣服,难怪会被认为是逃难的村民了。
就着清水,银月对自己作了简单的修饰,把自己还原成了一个普通女子的形象。
虽然,她看起来仍是一村姑,但自己觉得,终归是不那么碍眼了。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银月问道。
她这时才回过神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穿着浅色的棉布衣服和一双军绿色的平底鞋,鞋子的边缘上沾着一些泥土。男子的身材单薄,给她的感觉似乎不像是做农活的,整体上看来,倒也算清爽干净。
“卢玮!”他笑着说,露出两排整齐的皓齿。
“芦苇?”银月跟着念了一边,点点头说,“这名字好,容易记!”
卢玮知道她肯定想起那种水生植物,却不点破,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银月想了想,笑道,“我叫胡小月!”
……
红色的奥迪R8Spyder缓缓地停在秦淮酒店的前面。
几分钟后,紫萱和晓静两人就已经身处25层的总统套房里了。
从蓝蓝别墅出发后不久,在车子上紫萱就已经吩咐蓝蓝给酒店打了电话,预订了酒店套房。
两人站着观景阳台的窗户边,双手搭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夜色。
此时,星星缀满了天空,不停地眨着眼睛。
从窗户望去,远处的秦淮河依然明亮如斯。河对面高楼大厦上闪闪发亮的线条图案和河畔的灯光奇妙地变化着,似乎在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