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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言出去都半天时间了,怎么还不会来?难道是有变动了不成?
梁纲心中有些小着急,红巾军在竹山之所以打的那么热闹那么卖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为今天的偷袭做铺垫,可是柳青言那边要是突发了致命变动,一切可就全都要功亏一篑了!
“但愿不是一场赔本买卖!”梁纲心中暗自咐道。计划进行到眼下这一步,他只有顺利拿下竹溪县城才能变亏为盈。否则得话,无论是眼下筹集的这支骑兵,还是在竹山城下拼战的红巾军主力,都将面临着一场“失败”。虽然这样的失败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可是开年第一仗,谁不想来个开门红呢?三日前才从郧县脱出身来的他,一路上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往竹溪赶,为的不就是能拿下这一仗么?
“将军,将军——”呼声中,气喘吁吁的柳青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还是那么一身的肥肉,这些日子来“无间道”的巨大压力都没让他这身虚肉减下去分毫。
阴条岭一战后,南向阳、宋标、程绍元、冯景山等人虽然都无法再回到那边,可柳青言却没有暴露,在外人看来他撑死就是在被俘虏时往山上送了一个口信而已。
没有暴露身份的柳青言再度回到了竹山建平镇,收拾了家当找回了家眷后再度做起了自己的富家翁,可是他背地里都是在干什么事儿那就不言而喻了。
效果是很明显的。比如说此次活动成功的那个守御千总柳衡言,这人便是柳青言的一个同宗兄弟。两人关系都已经出了五服,之前是一点都不亲的。在柳青言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以前,柳衡言也只不过是郧阳镇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把总。
可是当柳青言找上他之后,就去年入冬的那两个月,(柳青言)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他使上,一个小小的把总转身间就已经变成了从五品的守御千总了。(较普通千总高出一级)而且还因为银子使的到位,他这个守御千总被安置在了竹溪县守城门。此战也没有被抽去增援竹山。
柳青言笑眯着眼,拱手向梁纲禀报道:“小的已经与五弟(柳衡言)做好约定……”这五弟是俩人亲热上后重新续的。柳青言这样说就等于是在告诉梁纲,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梁纲嘴角当即翘起,柳衡言不出幺蛾子那就证明——事情依旧在按原计划进行。如此他就有了七分把握,众人昼伏夜行了好几日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眼光转向了王应凤身上,现在是该轮到他们出力了。
王应凤接到目光,当即向着梁纲拱手说道:“梁将军放心,我这就去作安排,保证不会误事。”
竹溪保城寨。
“大哥——”李震风似的冲进了兄长李熙的房间,“二师父要我们动手了!”
见到李震返回的那一刻,李熙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亲耳从李震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心中依旧耐不住一阵激动。“好,我这就派人去请郭明和韩京。”说罢就高声叫了一声,“五子、大会。”
门外立刻响起了两声应喝声。
“你两个去请郭明和韩京来,就说我今个请他们喝酒。”
“是。”
保城寨距离竹溪县城有五里远,是清军在竹溪县外围的一个重要据点,在这里放的清军、乡勇共三百多人。
李熙是乡勇中的一个头领,手下握着有百八十人,韩京的地位与他相当,也是竹溪乡勇中的一个大头目。而剩下的一百多人就全是绿营兵,都在郭明这个千总手中把持着。
一场鸿门宴在上演的同时,梁纲等也带着人马离开了那处藏身之地,一路光明正大的向着保城寨冲去。
全部都是骑兵,将近有七百的人马。梁纲带去襄阳的那些人是人人都会骑马,连同姬家兄弟所领的一个完整的骑兵大队人数就已经逼近了四百。而王应琥手下和姚学才手下,相加在一起人数也超过了三百挂个零头。
七百骑兵,如果能全部发挥出应有的战力,荡平竹溪城内的所有清兵是丝毫不成问题的。
“二师父,二师父——”一个西天大乘教教中打马从前面狂奔回来,口中不停地在大呼大叫,声音中是充满了喜悦感,“二师父,李震过来了。”王应凤在王应琥这一支脉中的地位是仅次于他大哥的,所以教众们喊起来都是二师父二师父的叫。
“李震?”那肯定是带来了保城寨的消息了。
梁纲、王应凤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抽打了一鞭马臀,战马嘶鸣中,一班头领跃马突出大队。
(不要问梁纲他们为什么不跑在最前列,也不要问为什么不用最快的速度行军……问的都是小白!)
“二师父,梁将军——”天色还不晚,所以李震向王应凤行礼的同时也认出了梁纲来,那把九环钢刀太显眼了。
“我大哥已经杀了郭明和韩京,现在控制住了前寨大门和烽火台。咱们的军马一到,就可以立刻挥兵杀进。”
“这么说保城寨就不成问题了?”王应凤喜不自禁,到现在为止竹溪的这一场买卖一切还都如计划中安排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疏漏。
“你前头带路。”梁纲这时是毫不客气的指挥全军,直接向李震下令道,然后再向身边的亲卫下令:“速传我令,全军疾行——”
十多里的路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还多,剩下的这点距离梁纲也就无所谓了。保城寨一切都顺利完成,那现在就不再是节省马力的时候,快速冲杀过去解决保城寨,然后策马竹溪城下……
“杀啊——”
第一卷短毛反贼第一百八十七章开城门
第一百八十七章开城门
没有了领头军官,区区二百来清兵、乡勇如何能抵挡得了这突如其来的袭杀,只是片刻工夫就被梁纲领兵推平。
斩杀五十余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尽数被俘,他们连同着李熙手下那些心怀二意的,总共小二百人左右全部被关了起来!
地点不变就是在保城寨,看守人员便是李震等李熙余下部众。
如此保城寨定,竹溪县城近在梁纲兵锋之下,但却是丁点消息都未向外泄露。毕竟他们一行七百人,上上下下穿戴的都是清军的服装,还有就是一路策马,路上根本没有驻足,对于隐匿身份还是有那么一些作用的。
竹溪南城门处,柳衡言已经有些坐卧不安了。等待是最耗人心性的,之前柳青言办事时梁纲他们就等的心焦气躁,现在也轮到柳衡言耐不住了。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下,“怎么还不赶到?难道是路上出了麻烦?”柳衡言心中自问,但是他遂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此次梁纲带来七八百骑行事,实力是强劲无比,在现今的竹溪县内根本就是可以横着走路,哪里会出什么意外,更别说他们在保城寨里也有内应……
“该是因为路上难行吧!”柳衡言心中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自从上午见了柳青言之后,他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心里七上八下。后和同僚、下属相遇时,总感觉别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可是上了贼船就没办法再下来,这是谋逆的大嘴,自己和柳青言虽然不是至亲,可要株连九族也是牵扯的到的,更别说近些日子自己上下打点升官的银子全都是柳青言所出,那是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他只能乖乖就范。
“大人”,下属一名把总走进城门楼内,向柳衡言急声禀道:“城外有支马军靠近,上百骑的规模。”
柳衡言的心脏顿时一停,一种无发用言语来形容出的惊悸感在他心底升起。就像是被人一把紧紧地攥住了心脏,心灵窒息感的感觉使他在那一刻都忘记了呼吸。
“是谁领的头?那一镇的?”柳衡言脸色不仅变了一变,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口中还是反射性的问出了这一句。
“镇”字一脱口,柳衡言就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这是什么时候,可不能乱呐,要是一乱就全完了。”
一切恢复了原状,头脑、身心。那股巨大的压力、惊悸感,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柳衡言心神凝实,脑子一片清明,状态竟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这是怎么回事?”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大的连柳衡言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心中不觉暗自奇怪。
不过大事临头柳衡言也没时间再去考虑这件事,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大变上。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比那一惊一乍的要重要多了。
“还未靠近,不成发问。”
“未见保城寨燃烽火,想来是正常的,待我去看。”柳衡言站起身来,整一整身上衣服,举步迈出了城门楼。
站在城墙上,打眼看去,就见不远处,约有两三里的地方,一支骑兵正在光明正大的快速靠近。那星星点点的火把都汇聚成了一条细长的长龙。
不多时,那支骑兵就赶到了城下,前列十多支火把的照射下,李熙的身影清晰可见。在他身后是姬延良、姬仲良等几个身穿清军武官衣袍的头领,梁纲则是缩在了后面。
“咦,是李熙那小子。”把总率先叫道。李熙驻守保城寨也有两三个月了,所用粮秣皆是靠竹溪供应,乡勇们来来往往押运粮草也有了几次。这南城门的这票守军多是认得他,也知道他和柳衡言有交情。“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后面还带这么多马兵?”
“放吊桥,开城门。”柳衡言立刻叫道。天色已经暗下多时,竹溪县城的城门早关上了半个时辰了。
“啊——”身边的把总顿时大惊,忙向柳衡言劝道:“大人使不得啊,城门关闭后夜间再开是要先求得谢大人军令的。”
谢大人,即是提标前营参将谢智亮。
“谢大人军命?”柳衡言哈哈一笑。
随着他刚才的话脱口,守在城门楼前的一批兵丁立刻就开始摇动起了吊着吊桥的木轱辘,而喊声传到下面,先是沉重的木杠落地声,再接着就是叽叽吱吱的城门开启声。
一切都是一声令下,哪里用得着谢智亮军令?只得了柳衡言一声令下,竹溪南城门就依然是不设防的了。
“大人,大人。”那把总两手反手扒着城垛,望着城外护城河上吊桥徐徐落下,心中大急,口中连续喝呼了两声。
“万万不——”可字没有说出来,扭头看向柳衡言的把总已经呆楞住了,滴滴冷汗在他额头渗出。短短眨眼时间,就已经布满了整个脑门。
就在他说出了“万万不”三个字时,这名把总终于清楚地看到柳衡言冰寒的包含着杀机的眼神。瞬时间这名把总明白了过来,柳衡言擅开城门丝毫不理会谢智亮之名,这并非是因为他与李熙的友谊,而是因为二人之所图……
焦虑的眼神霎时间灰暗了下来,继而流露出乞求的可怜目光。
“要是你把那个“可”字说出来,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轻轻的拍了拍那把总的面颊,柳衡言嘴角挂上了一丝残酷的冷笑。
竹溪清兵只有两千左右,算上李秉中(竹溪知县)调筹的乡勇总人数也不足三千,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就是提标前营参将谢智亮。
而作为南门的守御千总柳衡言手下有着二百来人。竹山战事开启后,谢智亮令手下游击将军吴国阆率主力前去增援,真个竹溪县则只留下了一千来人马。而去除保城寨的人马和城外另外几个地方的人手,县城之内的人马总数也才六百人,比起梁纲此次筹集来的七百骑兵战力真的是弱小了不止一丁半点。
“属下必唯大人之命是从。”把总的额头依旧有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直到听到了柳衡言隐隐的一句“嗯”声后,绷紧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
他的前后左右,此时已经围满了柳衡言的心腹,也就是他通过柳青言拉进队伍的那些人。这些人的真是身份全是西天大乘教虔诚教徒。那把总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只要稍有不识趣,必然就会被斩杀当场。想到刚刚躲过的那一劫,他身子就一阵虚力的发软,实在是太危险、太刺激了。稍微没有点眼色,竟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只是……他们能够成事么?要是不能……自己不还是要遭殃……”
把总回头看向自己的部属,在几个兵头的带领下已经乖乖的靠边站了。他的这一队人马只有六七十人,里面还有不少人都是心向柳衡言的,心中不由得悲哀一叹,自己这个官做的还真是到家。
暂且没有了性命之忧,这个把总的脑瓜子立刻就灵活了许多。望着徐徐从城门处开进来的百骑人马,以及完全掌控了南城门的柳衡言部,撑死也就是三百步骑。有心算无心,拿下竹溪似乎还有点可能,但是竹山那里的兵马……
把总突然猛地一打激灵,莫非……打的是这样的注意?
“是了,是了,现在这况境除了那一位外还有谁敢谋城池的注意,柳衡言若非是他的人由怎么可能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他(柳衡言)放着一个好好地守御千总不干,怎么就跟着短毛下了水呢?还有两人是怎么联系上的……那竹山战场上官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