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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轰鸣的炮击声中一朵朵亮眼的血花在清军队列中溅起。
骤然而来的炮击令左右两路冲来的清军猛的一阵慌乱。不过还好,这时期的清军尚没有完全的堕落,其代表就是他们的军官多少还都有一点血性和报国的信念。
惊慌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可是在大小军官的督促和带领下,两路清兵无可选择,只能依旧冒着烈烈炮火向梁纲的主阵继续发起冲锋。
没有火枪兵的阻拦,单靠几十门大炮是击不跨大队的清兵的,即使用霰弹也一样。
“踏前——”梁纲令下,数个传令兵立即将他的命令传向四方,同时间随着令旗的摇动,微缩着的红巾军、义军联军瞬间向左右方向分出了一支兵马。
各五千义军挥舞着刀枪剑盾迎着两翼刚刚冲破炮火封锁而来的清军就杀了上去。而同时间的主阵大军依旧在一点点的消灭着骚扰中的盗马贼。
没打过大规模平地交锋的梁纲,实在没想到几万人马这么一铺,瞬间散列开的战场会拉开的这么大。他的左右两翼人马在同清兵交锋,中军主阵一方面要丰富着盗马贼的骚扰,可另一方面却也要必须粘住这群蒙古盗马贼,严禁他们会同左右两路清军共同击向自己的侧翼。
“杀啊——”张世龙大声的喊叫着,麾下第二营和新兵一营分作两路出现在了火枪营的左右。阵线覆盖了整个红巾军、义军联军的正面,也同时挡住了清军从侧面包抄和冲向火枪营的人马。
正面战场两军全面开打。冷热兵器混交中,梁纲也不清楚火枪营正面的清军骑兵是不是已经撤退了,不过现在清军的炮队又开始零星射击却是事实。
梁纲手头还有兵,第一营、第三营、新兵二营、亲卫营、一万义军……等等这些还都没有派上战场。如果此时向两翼或是向正面猛下力,依靠这些兵力他都能在锁定的方向上取得一个进展性突破。
可是梁纲没那么做,清军现在也还有几分元气没动,自己的生力军并不益在此时投入,要投入至少也要等到对面的新增兵马赶到。
数万人的交战,大战场中套着三个小战场,每一处的变动都会影响着大局的变化和战事的发展。梁纲不得不谨慎行事。
而且现在的局势是——红巾军、义军联军还占优。不利的局面是归于清军的,归于永保的,他不派兵进行增援就只能等着看自己左右战场的失利,可是要派兵来增援,就必须承受重炮群火力的打击封锁,如此清军就更加多的消耗了自己的兵力。
梁纲是处于守势的,炮火的掩护下,清军增兵五千,他这边添上两千都能撑得下。如此拖的越久,越能消耗掉清军的有生兵力,梁纲的赢面也就会越大。当永保手头的兵力显现不支或是到了清军士气低落军心晃荡的时候,再大举反攻……
虽然这种稳妥的用兵方针显得很保守,可是对红巾军对义军而言却是最有利的。
全军现在就发起反击,针尖对麦芒的和清军硬干上一仗,不说失败,就算是最终赢得了胜利那也是一场惨胜,红巾军和义军肯定会伤亡不小。而为了一场战斗就付出联军伤亡惨重的代价,就全局大势上言,则是红巾军和义军的失败。
必须是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实力的基础上击败敌人,这样的胜利才是梁纲真正需要的胜利。
“杀啊”陈虎举起大刀大声叫道,身后的第一营齐声一吼,蜂拥的扑向了正前方。当重炮群改变目标之后,清军在正面的攻势猛的一涨,连逐渐被火枪营打的左右逃窜的骁骑营、武昌马队残部都在一些军官的指挥下向着第二营和新兵一营发起了攻击。而火枪营的正面则不出意外的有了重盾兵的出现。这是清军对付火枪兵最最有效地一手。
看到这种情况,梁纲下令陈虎领兵杀上,他的任务将是在前面各部的掩护下集中在左侧的一个点上打一个短促反击。
“杀!杀!杀!”伴随着第一营高昂的呼杀声,前线红巾军各部的精神都猛地一震,震天的喊杀声立刻从阵中响起。
而趁着这个机会,陈虎领兵旋即从左侧一点镶入。
“找死!”看着当面迎上来的一个清军长枪兵,陈虎大喝一声,手中的鬼头刀狂烈击出,就像是一条从九天直落而下的狂龙,暴戾地向着大地探出了自己锋锐的爪牙。
雪亮的刀刃,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化作一道长虹直应着那名清军长枪兵的顶门劈去。
“喝——”那清军长枪兵认不出陈虎是谁,红巾军中就是将领也没有铠甲穿,都是一式的藤甲。而战阵中只要第一营大旗不动,陈虎就是战死或是重伤了,也自有齐七接手指挥。他们是认旗不认人。
这长枪兵还以为陈虎是个红巾军小兵或是小头目呢,也不畏惧,举起手中的长枪就对准陈虎胸腹刺去。
侧身间枪头擦着陈虎的腰胁过去,可小兵自己却没能闪过陈虎的鬼头刀。被一刀砍中了脑袋,他顶上所戴的凉帽丝毫没有阻隔刀势的痕迹,只寒光一闪大刀就从这名清军小兵的头顶劈入,瞬间直透腮下,一个脑袋几乎都切成了两片!
清军后阵,永保脸色发青的看着战场上的一切,刚刚加了兵的的左右翼还算稳固的绞住了两侧的义军,可是正面战场上,在陈虎第一营的反击之下,清军却有些显现颓势了。
幸亏梁纲只派出了一个第一营,给陈虎的命令也是短促反击,不然的话清军部分兵马可能都会出现大步倒退的现象,从而把最中央的清军重盾兵侧翼给亮空空的露出来。
“命令炮队轰击,别管误伤不误伤了。”永保下令的同时只能再派出一部分兵上前支援。虽然正面战场上清军大体上还处于攻势,可是从红巾军的这一次反击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攻势快要维持不住了。除非有新生力量加入。
轰轰轰——
清军的大炮开始逐渐缩短射程,目标明显的从轰击红巾军炮群转变到轰击正面前线兵力。梁纲主阵的压力顿时一减。
清军大势上不好,可是在骑兵力量上却依旧占据着绝对上风。两侧的盗马贼和一些也冲了出来的骁骑营,死死地封锁住了侦察队和骑兵营向清军主阵方向的侦查。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梁纲还是不知清军后退炮队阵地的具体方位和位置。
也正是因为此,梁纲始终无法彻底压制住清军炮队,又因为他相信火枪营和其后的二十八门小口径臼炮和四门直射短炮的配属力量,所以才把重炮群火力改变方向降落到了左右翼两面。
清军火炮之前是一直致力于消灭红巾军重炮群的,依靠着他们的骑兵指引位子,估计大概距离,然后余下的二十多门炮一直都在轰击梁纲的主阵,给预备中的红巾军和义军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而错非是自身水平差劲,命中率低、操炮费时多,使用的还是老式的实心铁弹,兼之给他们引导的盗马贼也太难过近靠近梁纲的中军,指引出的方位和实际上的具体位置还有些偏差,这一段时间上他们真的很有可能狠祸害梁纲一把。而不是像现在,只有几百人伤亡和三个炮组被损毁。
清军放弃了原先的坚持,转而把炮口对准正面与之步军纠缠在一起的红巾军,这不能不让梁纲产生些联想。
他不相信清军首要消灭自己重炮群的信念会动摇,因为对清军威胁最大的依旧是那几十门持续喷吼着怒火的重炮。
之所以改变打击目标,更大原因应该是因为看到刚才第一营的短促反击而产生的不安。
那一场反击中表露出了两个消息,一是自己手中依旧握有反击力量;二是清军正面战线似乎并不是那么稳定。
清军改变目标,“难道是想突破我正面防线,然后把我的全军都拖下水?而他手中还握着一支精锐……”梁纲这样的想着永保。
但就算是有精锐,数量也肯定不会有多少,清军左右翼和正面的兵力数量都是明摆着的。
“左右翼各加一千兵力,让他们打一次突击。”梁纲再拨去了两千义军。此时的中军主阵,除了骑兵营和侦察队的残存兵力外,还有梁纲的亲卫营、前军第三营、新兵二营、预备营和义军的五千兵。总兵力依旧上万人。
而清军呢?永保、福宁、汪新呢?
第二卷烽火连天二百七十七章想起了甲午中的叶某人
二百七十七章想起了甲午中的叶某人
梁纲预备队总兵力依旧有上万人。
而清军呢?永保、福宁、汪新呢?
三千人,他们就只有三千人,四万大军中仅剩下的一支精锐。
永保就指望着这支精锐来与梁纲‘打平手’了——
正面的清军在己方炮队的掩护下不住的击退当面红巾军,迫使梁纲持续的向正面增添兵力,从而减少他的预备队。如此直到了一定程度之时,永保就把握在手中的这支精锐投入进去,三千人从某个薄弱点顺势突杀进红巾军阵中,迫使红巾军正面战线全线大吃紧,逼使梁纲不得不从左右翼抽调兵马回援正面。如此不但牵制了义军在左右翼的兵力,还顺带的保证了自己左右两翼的安全,从而求的自己三条战线的“平手”。
这场仗打到现在,永保已经不求能在此战中击败梁纲了,他现在所求的只是一个平手。
可现在,红巾军中央部位的火枪营依旧坚稳无比,正面战场上他们还不见一丝的颓色,自己两翼的兵马却反倒先一步支撑不住了……
扣除掉预备队里的五千义军,和刚刚增兵上去的两千人,在左右翼梁纲共投入了一万三千义军,面对着人数并不比他们多太多的清军左右翼,有重炮群和直射短炮、床弩火箭助阵的他们,局势上早已经占据了上风。现在又多了两支千人队打举步冲锋,自是一举破开了清军两翼的阵线。
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支千人队的反击似是打去了两翼清军最后的争胜心。阵线破开后,清军的颓势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转眼间就将是一副溃败的样子。除非是在此时增兵上去,否则两翼必败。
永保难过的只想吐血,自己拿什么去增援两翼?手头的这三千兵吗?用了他们,正面的反击还该怎样打?
可不用他们,正面的反击还用的了去打,还有时间去打吗?
就像是陷进了沼泽中,永保在无力的挣扎,看着淤泥一点点的漫过自己的胸口。而那三千兵就是找这边的一把小草,抓住拉住它还能多挣扎一会儿,否则的话……
汪新两腿一软,浑身无力的坠在地上,他再不明白军事,现在也知道这一仗自己边是完了。戈什哈忙上前扶他,汪新却一脸颓废的毫无反应,两眼都茫然若呆了。
福宁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但是比之汪新他的承受能力还要好一些。那汪新军事上实在是无用的很,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冯塘——马湾一战大败后,他屯兵八九千在黄州,却始终不敢再向西迈进一步。心理承受能力比之当阳一战折损上万兵力却依旧镇定如常的福宁来,差的不是一个档次。这种人也就是在太平盛世混官场的料,乱世中,没他们的一席之地。
“彦甫兄,今日大势已去,你我还当保存实力为上啊!”福宁颇怕永保一时眼红,像赌输的赌徒一样把仅剩下的三千精锐也投了进去,那样的话可就大不妙了。他们手中就再无一支成建制的兵力了,待到军队败阵的时候,全军一窝蜂的兵败如山倒,想收都收不住了。
而若不投入的话,手中就能依旧握着一支三千人的精锐,不但能在后续山路上布置阵地打阻击,拦截逆匪追兵,就算是日后重新招揽败兵也将是大大的省力。
“传令,各部后退,收兵——”永保两眼只看着前方,耳朵却是听进了福宁的劝告。他也不是庸碌之将,所以根本就没提拿三千人的事。
口中说着命令,永保眼睛依旧望着战场。他没有说什么‘相互掩护’、‘各部逐一撤退’,那样的话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完全就是废话屁话,根本不现实。
大军败了,谁不想早退一步?
永保深知这支清军是个什么德性,所以懒得再废话。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预料。
战局就像是更年期妇女的神经一样,说变就变,刚才红巾军、义军联军还只是占据上风,现在一下子就变得全军追击了。
自己投入进去的两千义军竟然成了整场战役的制胜关键,梁纲张大了嘴巴,一阵愕然和无语。
“火枪营、臼炮队退后,预备营、亲卫营留守炮营,剩下的全军追击!”梁纲不再想着去亲自上阵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可不是玩笑的。刚才的一番性命之忧让他深深地体会到了血肉之躯的薄弱,也发自心底的意识到了清军正在‘火器化’,他们对自己的威胁已经再也不是面对面的刀枪肉搏了。
两颗炮弹打到了亲卫营中,还有一颗落到了梁纲的马前,跳飞中铁弹直接削断了梁纲坐下战马的左前腿,然后向后穿行……亲卫营在这一战中没有上战场,仅有的伤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