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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出世以后,就更是如此了。
女主人都紧张和拘束,梁纲还怎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家的感觉’?
紫禁城里主人少,仆人少,饭食相对前清来说也是‘少’。
梁纲除非是摆宴宴请群臣,否则的话,每餐最多不过五六个汤菜,上双数的都很少。这固然是因为他的本性,但另外一方面的用意就是在给外界做榜样。
中华朝刚刚建立,虽然钱财充沛,但是若从皇室开始就铺张奢华,那给天下人竖立的榜样就太不好了。上行下效,梁纲一奢华,下面的人也会跟着奢华,用不多长时间满朝文官的心可能就会跟他们官服的颜色相同了。
而梁纲简朴节省,那看天下文武百官,谁还敢露头出挑?
此次皇上皇后一块用餐,外加还有皇子在,也就是用了八菜一汤。菜肴搭配当然是有荤有素,但是看着那几个蔬菜,梁纲实在是怀念二十一世的冬季。
反季节蔬菜因有尽有,想吃什么买什么
可现在,就算他贵为皇帝,也照样只有萝卜青菜。
而军队伙食菜色就更加单一了,外地的不讲,只说北京宿卫部队,包括近卫团在内也都是天天萝卜白菜粉条子,最多就是比别的部队多见一点肉腥。
梁纲吃饭不讲究细嚼慢咽,李盈盈吃饭也是一样。当初进郧南的时候她还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可是军情如火,漫山遍野的穿来钻去,大环境下她自己就改了习惯。
饭后梁豫不再沾着梁纲了,李盈盈命奶妈带着梁豫下去玩耍,自己坐到了梁纲边上。“皇上,今上午母亲进宫说起了大哥的事……”脸上泛起了难色,李盈盈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话该怎么出口了,李永昌惹下的麻烦似乎挺大的。
“哼,没事。”握起李盈盈的手,梁纲嘴角冷笑道:“都是一群腐儒在那瞎咋呼,你不用理会。”
“可是民间……”李盈盈怎么能不理会,李家的声名本来就不好,现在这么一来怕就更加的要烂大街。往严重的说,这不仅对她自身有影响,更对梁豫的未来有影响。李盈盈怎么会不急
“兴济候是为国分忧,是于国有功。那些个腐儒群起而攻之,不是在对兴济侯,也不是在对李家,而是在针对朕。”梁纲轻轻拂李盈盈耳旁的一缕黑发,十分认真地对她说。
“朕引进了西学,亦会改革了科举,断了他们功名利禄的根,他们这是在针对朕。就像雍正帝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一样,这些个文人墨客也会用同样的招数抹黑朕”
建武元年,江南治下就严重短缺布匹。
建武二年这种情况也没有得到任何转变。
但好在有了英国人,他们不仅从印度运来了大批的棉花,更从印度运来了一船船廉价但质地也差的机织布。
虽然这些布匹不足以弥合国内全部的缺口,但好歹是少了大头。
大量机织布的外销成功刺激到了英国人追求财富的心,他们向梁纲提议,请求梁纲允许他们在中国开办纺织工厂。
这个要求梁纲显然不能答应。可是英国人的这个请求却让李永昌眼前一亮,他想到了开办纺织厂,一个大型的近代化的纺织厂。
梁纲先前在南京城曾经公开过织布机,还一度引得整个苏南轰动。但是依旧没有人想着自己也去办一个。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梁纲也发现,机织布虽然廉价,但是用它制作军装显然更加费钱费时。
因为军装最基本的需要就是结实耐磨,而机织布的根本属性却恰好与之相反。那个纺织厂梁纲虽然没有关闭它,但是也就那么拖着了。
李永昌要办纺织厂,梁纲支持他,把现成的这个纺织厂都给了他。但是这么一个只能说是中小型的纺织厂显然不能让李永昌感到满足,他就又花费了大笔银子从英国人那里定制了机器。
最终上年七月份时候运到了上海。
当时中华军已经拿下了北京,李家整体北迁了,李永昌当然不可能在江南设厂。而且相对比南方,北方也是中国的棉花主产区,并且纺织业压力要比南方轻松地多。
李永昌就又等了两三个月,等到各国的粮食都运抵苏北山东之后,他才聘船把机器运到了天津。可是今年北方冬季来得特早,天津港整体被冰封,船只就只能调头回了山东登州。机器从那里上岸,但没有立刻运往北京,不走水路,走陆路运送如此重又多的机器,太耗人力,也惹人耳目。李永昌是打算过了年开春解冻之后,再走运河上北京。
去年下半年李永昌就基本在忙活场地和员工招募。这样的大动作自然引起了有心人的主意,上海港的机器也落入了人眼。但当时人们都以为那是梁纲钦订的,李永昌忙忙碌碌也是在给梁纲跑腿。当然没人敢出来怪言怪语。
可是随着事情一点点被拨开面纱,李永昌就倒霉了,继而李家也再次晦气临头。今年年节一过,朝野上下针对李永昌和李家的言论是甚嚣尘上。
说李永昌(李家)‘商人习性不改,与民争利,丢皇家国戚脸面’这是轻的;重的就是‘贪钱婪财,一意媚上,贱性恶端……’至于中间为什么加上一意媚上,那显然是在影射梁纲这个把西学真正带入中土的始作俑者。
而就近几天又有新的污言秽语出现,比如李永昌招募的那些员工。因为碰上黄河决口,李永昌新招募的员工几乎就全是洪灾的难民,而且特意照顾下,还多是拖家带口的。
如此一来李永昌就跟往年那些趁着灾年里买卖奴婢,贩卖人口的恶霸奸徒划等号了,继而延伸出的就是欺压善良,强卖良家妻女等等。
梁纲知道,李家这是在给自己做替罪羊。在那些酸丁腐儒眼中,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那些个文人墨客,是把用在雍正帝身上的手段,再一次耍到了自己面前
“别担心,就要到收手的时候了。”梁纲抱着李盈盈娇柔的身体,嘴角咧出了森冷的杀机。
他马上就会告诉某些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他们明白,这个天下是谁当家做主的
第二卷烽火连天四百三十九章先削一顿,来日方长!
四百三十九章先削一顿,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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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九章先削一顿,来日方长!
清早。王麟书慢悠悠的走进了翰林院大门,小步趋趋,神态怡然。
这里是全天下最有名的清贵衙门,满清固然颠覆,翰林院里的这些个编修、侍读什么的却都保全了下来。
对于这些得天下名望的科场骄子,梁纲也是‘贡’着他们。先就跟纪晓岚一样修书,把什么‘壮志饥餐飞食肉,笑谈欲洒盈腔血’这类的东西全部更改回来。而里面若是有真正的可用之才,日后在提拔到实官位置上不迟。
“呵呵,蔡兄,今个来的早啊”王麟书拱手向蔡之定道。
二人都是乾隆五十八年癸丑科出身,蔡之定是二甲第五名,王麟书是二甲第三名。
在翰林院这地方是非常讲究论资排辈的,尤其是并不顶尖出头的二甲编修翰林。如像王麟书和蔡之定这样的同科之人,通常是交好的。
王麟书和蔡之定一同进了大厅,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好几人,不乏白发老朽的老翰林。十几号人泾渭分明的裂开,王麟书和蔡之定一进来,立马就有一队人迎了上来,相互拱手问好。
潘世恩、潘世璜两兄弟冷眼旁观着,一声轻微的叹气从潘世璜口中发出。“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潘世恩心中也叹了声气,但这并不是针对正心气高昂中的王麟书、蔡之定一伙人,而是针对自己的堂弟。“太心软了,实非官场中人”
正在这时,纪晓岚踏着晨光走进了大厅。王蔡一班人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笑脸,拱手都没有对纪晓岚施一下,扭头纷纷坐回了自己的原位。
“纪先生好”
“先生好”
潘家兄弟的这一伙人则是立刻站起了身来,带着绝对的谦恭和敬意的向纪晓岚问候。
回应了一应问候后,纪晓岚也不准备进大厅再坐,领人就去了办公的书间。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没什么再说的了。
以纪晓岚官场混历这么多年的眼光看,他是一点都不愿意跟那帮人牵扯上关系、瓜葛,省的倒霉的时候自己也连着吃亏。
“谄谗媚上,何来文人风骨?空负北地四十年大名,羞惭小人”
背后传来了如此声音,纪晓岚脸皮却不动一下。跟这样的将死之人,有什么可计较的?他身旁的一众人也似乎都耳聋了一般。
“可惜了满腔才学,却如此轻听人言,怕是再无施展之日了……”
几天前,市井间突然流传出了李家趁着山东受难,强抢民女,买卖婢女的等等恶事恶迹。王麟书一班子人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正义感’萌发,高涨炙烈起来,串联整个翰林院的人,想联名上书梁纲,要求梁纲严惩李家,以正国法。言语中甚至还说到了皇后,用词很是不恭敬。
这样的上书,纪晓岚疯了才会在上署名。当即就严词训斥了一顿,要求王麟书等人立刻罢手。但是王麟书、蔡之定一众人却铁了心一样,根本不顾纪晓岚的阻挠继续串联,而且也没给纪晓岚什么颜面,当场就言辞激烈的反驳了起来,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大的翰林院在两天前彻底分裂成了两帮人。
“纪先生,你说他们抓到了李国舅什么把柄?”潘世恩是乾隆五十八年的状元,文采飞扬不说,脑子也是灵光。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不仅智商高,情商也很高。是块做官的料,在一众人中也极得纪晓岚的赏识和看重。
二人是在一个房内办公,一些悄悄话私下里说起来也方便得很。
王麟书等人的联名上书是昨个递上去的,如果有反应,那绝对会是今天。因为不仅是纪晓岚,潘世恩等人私下里也都狠下一番功夫去琢磨梁纲的为人脾性。虽然他们手中的资料不多,但是还可以看出,梁纲不是一个阴毒和城府深的能埋死人的人。
报仇不隔夜,这话很能适合他。
但王麟书也不是傻瓜,他们那帮子人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联名上书,还言辞不恭于皇后,手中握的肯定有过硬的把柄。
纪晓岚这一帮人不愿意署名,不是认为李家干下的事不值得一提,更多的原因是不愿意节外生枝自己给自己找事,也不认为这样的上书就能够触动李家在梁纲心中的地位。
毕竟中华皇室现今可就只有陈王一个继承人,梁纲是绝不会下手动李家的。
“槐堂勿要多事,你我只管作壁上观就是。”纪晓岚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谈,对比潘世恩这样有正经官身的人来说,他的身份在这里更尴尬,梁纲要他主导修书不假,却是一个七品小官的衔都没封给他。
纪晓岚有自知之明,知道当初在南京自己是怎么被梁纲给糟蹋的,按理说现在自己一家子能得个善果已经是不错了。所以说,不提自己,就是儿孙他也不想望着做官了。至于重孙一辈人后,有福气造化的就‘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潘世恩坐回自己书案,心里暗自盘算着。纪晓岚几次言谈虽都没有给他明着点透,但是也露出了一点可寻的蛛丝马迹。潘世恩脑子灵光,前后串联起来再加上自己的心中所想,隐约的就是看通了全局。
“项庄舞剑,志在沛公”
攻击李家是明,暗中给梁纲上眼药水才是真而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潘世恩脑袋不用转心里就想明白了。自然是因为梁纲引入了西学,改革了官制,甚至不久后还会改革科举
那些个酸丁腐儒们急了。
但他们根本无力量来阻挡和抗衡梁纲大政大策的实施,就只能变着法的来恶心梁纲。还要捏柿子捡软的,摸不得梁纲屁股,就先撬李家的墙根。妻族名声扫地了,梁纲这做皇帝的脸面也需不好看。
可是真把话说白了,李家干的事真算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吗?趁着洪灾大旱时节买奴买仆,这是历朝历代来豪门大户的贯做手法。李永昌最多是干的缺德点,吃相难堪点,但也绝不是天理崩塌,惨绝人寰。
从内心里讲,潘世恩认为拿这样的事情做文章,完全就是小题大做,而且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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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局总部。
非常罕见,也非常反常,一场完全不涉及军事情报的会议中,史永存、宋标、柳青言三大巨头皆在。
而在他们下面,坐着的却是一群级别最多只是中等的军情局官员。
“皇上有令,今日行动收网。我军情局密切配合警察部、监察部,把所盯准目标一网打尽一个不漏”
“是。”整齐的应喝声响亮。
“出发——”
从建武二年春天开始布局,到现在才终于收网,梁纲为了除掉一些腐朽物,是真正的费尽了心思。
六月份的黄河决口,给中华军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也给华北百姓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但作为附属品,却也让这个计划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接着这股东风,军情局大踏步向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