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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之意……
姬延良、姬仲良互见兄弟未死,心中就已经大起高兴,对梁纲的恨意随之就散去了一多半。现在听到梁纲这样一说,二人脸上虽然惨白可面上却都显现出了惭愧之色。
二兄弟互视一眼,抬眼看向梁纲,接着再对视一眼,齐齐摇头不语。
梁纲此时却是大松了一口气,这二人对自己并没有多么明显的恨,反倒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惭愧了起来。如此,赌上一把又如何……
输也就是那么一会儿事,可要是赢的话,就无后顾之忧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短毛…………”
三人搏斗,鹰起兔落,转瞬间就已分出了胜负。这时邱元等三人也才刚刚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那个长随惨白个脸,扯着喉咙就叫。
左手一抬,袖中的匕首就飞射而出,在明亮的灯光下,一道银光闪过,锋锐的匕首就已经没入了那长随的咽喉。哧溅的鲜血把王夫子给吓惨了。
“噗嗤——”行步中,梁纲一刀斩过,那被吓瘫了的王夫子顿时惨声嚎叫了起来。
“贼子,逆贼……”邱元也是一脸煞白,他显然是知道梁纲的目标是谁,并没有以为姬氏兄弟没死,王夫子没死,自己就能逃过一命。手指着梁纲颤颤抖抖,口中絮叨的骂着。
“狗官,你牵连无辜,殃害百姓,死不足惜——”噗嗤一刀直直的捅进邱元的肚子里,“反贼,逆贼?”梁纲念着这两个词,冷声一笑,“老子堂堂汉家儿郎,干嘛要那根留猪尾巴辫。爷们跪天跪地跪父母,又哪里需要跪乾隆那个腐朽老儿,鞑虏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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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短毛反贼第六十二章杀人者,断发梁纲!
吊着一口气没散的邱元被梁纲的这番话给震惊了,两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梁纲,口中吐出:“你,你……”
“噗嗤——”懒得听他废话,梁纲直接抽刀出肚,再闪身躲过哧溅的鲜血。
“噗通”一声,邱元如栽倒的朽木一样倒下地。堂堂的一方牧守,从三品大员,襄阳道道台,就这样的死在了自家府邸的书房中。
哼,梁纲不屑的看了一眼邱元尸首,再回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三人。姬氏兄弟都还是一脸的平静,见梁纲回头也没有害怕的神色,只是眼神有些惊异,显然是因为刚才他说出的那番话;而王夫子则是早已经止住了惨叫,脸上也是没有一丝的害怕之色,甚至就连身上刀伤的疼痛都像是被他所忘记了一样,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如像是看到了一只史前怪物一样。
冲着他们呲牙一笑,没再去理会姬氏兄弟,梁纲把话头主要对向了王夫子,“听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是有点良心,今儿大爷就饶你一命。可别怪我给你的那一刀哦,不然的话你要遭的罪就更大了。”
说罢也不管王夫子是不是已经听懂了自己的话,梁纲转回到邱元处,蹲下身来抖手从邱元尸身上的官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料,蘸着血在书房后壁的白色粉墙上,写下了七个大字,“杀人者,断发梁纲。”
却是他突然间想起了水浒上武松血溅鸳鸯楼的桥段。那是多么的快意、豪帅,现下正好学学。
来这个年代已经有两个月了,在元和药铺养伤的那一段时间和在乌坪港住的那些天中,梁纲着实看了一些书,对应着也算是会写了一些字(繁体字)。眼下这七个大字,虽写的横平竖直很是幼稚,可已经是繁体字了。
杀人者,三字很好写,姓名梁纲也好写,难得是中间那两个字。人家武松是打虎,有自己的响亮招牌,自己呢?有什么?
短毛?亦或是反贼?不成,气势太弱了不说,读起来它也不顺口啊,思来想去就只有‘断发’二字适合。
梁纲心里在纠结,在郁闷,自己杀的人可不比武松多得多,他血溅鸳鸯楼才杀几个,算上之前的西门庆、潘金莲、王婆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口上下。自己光是从杨家集出来杀的人就至少是他两倍,可现在却连个朗朗上口的绰号都没有……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阵阵喧哗声,也不知是因为长随和王夫子的叫喊,还是因为那几个守兵的尸身被人发现,反正是闹腾起来了。
不能再留了,梁纲立刻意识到是该走的时候了。当下收好匕首,挥刀砍下邱元的脑袋,用他身上的官服袍子一裹,拴在腰间夺身就窜出了书房。至于姬仲良、姬延良兄弟和王夫子三人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他们的命运会如何,梁纲哪里会顾得上,没杀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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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齐家。
雨声作响,东风吹刮,房外一片漆黑,屋内却是灯火通明。
正房大堂上,齐林、王聪儿、齐国谟、齐国典一家四口都在,当日在渡口等候的李全、高成功二人也在,还有张直昭、张直方以及西天大乘教的首脑人物教主宋之清、教中大掌柜薛国玺和高成功的儿子高德均、齐林手下第一号人物姚之福。
人数虽然不多,可却是集中了西天大乘教的不少上层要员。
宋之清多年来为传教游走四方,但落脚地却是在襄阳城,这里毕竟是西天大乘教经营深厚之地,寻一藏身之处还不是轻而易举。
此次的汉江事件影响非凡,本在当阳(属荆门府)周边打转的宋之清第二天就听到了消息,当下轻装上路乘马车连夜赶返回襄阳来。
今日下午时分进的襄阳城,在总舵口处理了一些教中俗务,就和着李全、薛国玺等人一同赶来了齐林家。
路上,李全已经把梁纲在德安府在张家集在汉江所有生出的事情告知了他一遍,以宋之清的胆量听了之后也不得不赞梁纲一个胆大包天,“可真是个杀星!”才短短两月,前后手上就沾染了多少条人命?还多是官家的。
宋之清前前后后传教二十年,也不是没有和官府顶过牛,但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私下里解决的,绝不敢和官府明对着硬碰硬,即便是现在西天大乘教有如此的声势,他也是一直强调暗中发展。
如此对比之下,就更凸显出了梁纲的重要性,这个人一定要联系上,只要他活着,简直就是一天生的“箭靶子”。能把官府泰半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真就是没一点踪迹?”问向齐林,宋之清的眉头有些皱起。现在两天多过去了,以襄阳北会的实力,怎么可能一点梁纲的踪迹都查不到?不说齐林手下掌管的上千衙役,就算是北会的教徒也是遍布襄阳周边。
齐林脸上也有一抹尴尬,宋之清的问话他实在无言以对。这要是在别的地方还好说,可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以北会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力量,查找了两天多却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实在是够丢脸的。“弟子无能,真的是…………”
“好啦,这也怪不到你,就你们衙门里的那画师水品,便是拿着缉捕告示抓到了梁纲,面对面也认不出来他。”李全适当的解了一下围。
“唉……”宋之清叹了一口气,也顿住了问话。李全是他的生死弟兄,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况且他也要照顾到齐林自己的颜面,现在可不是就他们俩三人在,还有那么多的“小辈”呢!而且画师那儿的原因,这一点上他也不是不理解齐林。
齐林听了面色好看了一点,可心中依旧发苦,梁纲的画像固然是不像,但他的那招牌短发…………反正这么多天过去了,找不到一点人影,北会是丢尽脸面了。
“师傅,从梁纲以往的行踪上来看,他在襄阳某地肯定是有落脚之处的,只要他不离开襄阳,依靠大师兄的北会和张老师傅南会的力量,终会找到他。而且说不准,他自己还会主动来寻咱们。”薛国玺插话说道,打了个圆场,也把本来已经建功了的张汉潮给绕了进去。听得一旁在座的张直昭、张直方纷纷没个好气,这还有南会的责任么?人都给你们送到地头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薛国玺的真实目的,他的真实目的是梁纲的那两口大箱子。德安府的案件已经被西天大乘教上层人物所众知,所料不差的话这两口箱子里肯定装得是刘家的部分财产…………
薛国玺是西天大乘教的钱粮大掌柜,自然要关心这个!
第一卷短毛反贼第六十三章杀星
“不行。”宋之清断然拒绝道。
虽然他也很心动那笔钱财,之前甚至还一度动过要收梁纲为弟子的想法,但是相比起那笔巨额钱财,他更看重梁纲本人的作用!
与教派的发展、安全相比,钱财只是次要的。西天大乘教又不是敛财为主的八卦教。
薛国玺一听急了,梁纲身上可是少说也有三万两银子的身价啊,这几年教中搜罗到的钱财全部加在一块也不过是这个数字,而除去开销用度,账面上还省得不过是五六千两。
薛国玺不敢奢望,梁纲把所有的钱财都放进这两口箱子,可这两口箱子的价值再怎么逊色也不会比教库中的钱财少吧,这依旧是一笔泼天富贵啊!
薛国玺还想再说,但宋之清摆了摆手,语气坚定的道:“此事不许再提。此两口箱子尽数封上,任谁也不准擅动分毫,待到找到梁纲,原物奉还。”说着眼睛看向了齐林。
“师傅放心,定不会少了一分去。”齐林起身答道。那两口箱子现在就放在他家的仓库中,到现在为止确实没有动上分毫。
………………
商议在继续。宋之清每返回襄阳一次,就要详尽的了解一下北会的发展,因为这是西天大乘教的根基所在。今天也不例外,而且顺带着还有张直昭、张直方二人在,那就是连南会的情况都要了解一番了。
雨有些越下越大了,不知道了什么时候,齐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拍门声和叫喊声。
声音夹杂在风雨中传入房内,众人脸色齐齐一变,齐林的身子也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是辛聪!”就在众人震惊中都以为事情被发的时候,王聪儿还依旧能沉得住气,侧耳听了听后当即肯定说道。
“辛聪??”齐林心脏一缓,暗松了口气,侧耳仔细一听,可不就是辛聪的声音,同时还有曾大寿。
见到齐林脸色骤缓,余下众人大松了一口气,是齐林的手下就好。那辛聪、曾大寿都是齐林在衙役中的心腹,在场众人多数是见过两人的。
齐林向儿子使了个眼色,齐国谟立刻站起退出了房去,他和弟弟齐国典本身就是在最尾端的,也是方便。
片刻后齐国谟引着满身泥水的辛聪、曾大寿进了大堂,看到在座的众人,辛聪、曾大寿也吃了一惊,连忙向着宋之清等行礼。
“好了,说说怎么一回事,弄得如此狼狈。”宋之清挥手示意二人不需多礼,接着又向齐国谟、齐国典二兄弟道:“国谟去拿两身干净衣服来,国典你去煮碗姜汤。”说罢眼光看了看齐林。
身为教主,宋之清几年间能把西天大乘教搞得如此势大,自然是有一套驭人的手法,些许温言细语却偏能感动人心。而更重要的是,他不随便插手别人事物。以齐林为例,虽然襄阳是西天大乘教的根基、总舵所在,可同时也是北会的主营地所在,如总舵有事于地方,宋之清却从不会直接把命令传到下面而是通过齐林来转办此事。现在也是一样,对着辛聪、曾大寿温声细语了两句后就把主导权交还了齐林,毕竟这两人都是齐林的心腹。
但是这一次宋之清显然失算了,他说的这些话已经是把齐林的话全部带过了。辛聪一把拉住了齐国谟、齐国典兄弟,对着堂上的齐林焦急道:“大哥,邱大人被短毛杀了。”
可能是因为身为衙役的缘故,常在明面上走,所以辛聪、曾大寿等一批白莲教徒衙役一直都没能很好的解决掉明暗两套称呼间的迅速切换。现在面对着宋之清等人,口中的称呼已经是‘邱大人’和‘短毛’,而不是‘邱元狗官’或是‘梁大侠’。
“什么,邱元被杀了??”轰隆一声响,张直方坐下的椅子已经被他带翻在地。在他下手的张直昭也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一脸狰狞的泄笑道:“好,好,狗官,你也有今天——”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杀的?短毛人呢?”消化掉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齐林紧声问道。“老天,他竟然杀掉了邱元,这可是道台啊……”心中几近是在呻吟一般,这个消息真差点萌晕了他的脑袋,既震撼有为自己今后的麻烦感到头疼。
“就在刚才不久。短毛趁着夜雨潜进了道台府,被守兵发现后跑了出去,却没走转了一圈又潜了回来,在后院厢房打晕了黄先生,之后连杀四人,闯进书房。砍伤了姬氏兄弟和王夫子,杀了邱大人和他的长随。”辛聪一口气道出大半经过,喘了一口气,旁边的曾大寿接口道:“那短毛学水浒里的武二郎,杀了人之后还在书房后壁上用血写了七个大字:杀人者,断发梁纲。之后砍下了邱大人的脑袋,一路冲杀了出去。道台府上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