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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来到皇城就是冰雪婉儿的地盘,她的地盘自然她做主,就怕这女人到时候翻脸不认。
不过看到冰雪婉儿离开时的表情,离寅心里的担心落了七七八八,不过接下来冰雪婉儿会不会信守承诺让他去参加国士考核,也就直接决定着冰雪婉儿将如何打算以何种关系与自己相处。
不过这些想法和念头只是在离寅脑子里闪了一闪就被他扔在一边,这些事情都是冰雪婉儿去考虑的事,他只需要见机行事就行。
而眼下离寅除了修炼之外,必须得开始寻思如何才能够混进皇宫重回古棺。
不过在他为这件事情困惑的同时,小女孩似乎得到离寅倾心的教导,也安安分分的呆在房间里足不出户的老实修炼。
除了修炼,离寅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进入到炼金鼎之中炼化‘青虹枪’。
这段时间里,离寅趁冰雪婉儿第二次来时向她挑了一个交易条件,是要可以洗掉青虹剑中儒生精血之物。
冰雪婉儿虽是有些意外,但身为冰雪国的公主,要弄到此物也并不为难,只是稍微需要费些东西罢了。
原本冰雪婉儿对此还有些犹豫不决,不过离寅当时就拒绝与她炼脉后,冰雪婉儿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怨恨恨的一对媚人眼睛瞪了离寅一眼。
要说这一眼也可以化秋水生春风了,若是常人看了,必定会魂飞天外。不过离寅只是冷漠罢之,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几日后,冰雪婉儿送来了洗去精血的‘天火之殇’,然后又与离寅炼脉了一次,第二天早上香汗淋淋的从离寅的房间里离开。
事实上两人虽说孤男寡女同处一事所做的都是正大光明的修炼,但因为冰雪婉儿每次都会和离寅两人一起呆在一个房间整整一晚,而第二天冰雪婉儿离开时,又因为一晚炼脉,炼得浑身热汗湿衣,又因为炼脉之后,得到满足,脸上如潮红般的笑容。
种种巧妙添在一起,久则久之,院里竟然开始流传出了一些蜚语来。
大多是冰清玉洁的公主从此一去不复还。
还有一些说是公主不再是纯洁的美丽少女,更像是个……少妇。
离寅对于这些话无心在意,他和冰雪婉儿在房间里,最过分的接触也不过只是双掌合在一起,用身体中的赤阳灵力直接过渡到冰雪婉儿的身体里,然后,再承接冰雪婉儿的冰魄灵力,双双炼化。
从两人坐定那一刻起,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都不会睁开眼睛,会等到冰雪婉儿离开后,他才会睁眼。
虽说能闻冰雪婉儿身上因为汗液蒸发而越发得浓郁的体香,但他只是当作一股平常普通的花香对待,从不曾有任别的任何心思。
冰雪婉儿听到这些蜚语后有些动怨,出手教训了院子里的两位下人,原本她想将此事压下去,但哪里想得到她越压,此事反而传得越开。
这让冰雪婉儿有些始料不及,她一直保持冰清形象,目的只为能够依附朱家。
上次她回皇宫将自己受袭一事说了出去,虽未直接指出是七公主主谋,但很明显她与七公主之间的同伙关系已经破裂,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朱家了。
为此,冰雪婉儿甚至刻意缓了几天去离寅的房间,但是赤阳真灵的炼脉修炼效果不仅没有任何负作用,而且确实可以提升她的修炼速度。面对这样的诱惑,冰雪婉儿仅仅才多坚持了两天,就发现自己停下炼脉后,修炼速度大减,于是又不得不老实巴交的来到离寅房间。
离寅看冰雪婉儿欲拒又迎的发愁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这样一来,看来自己离开公主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冰雪婉儿若想争夺帝位,朱家是她绝不能放弃的依靠。
炼脉虽好,但权横重要,冰雪婉儿聪明的做出取舍决定不会太困难。
离寅就更不担心自己会被困在公主院里了。
因此更是安心安神的在公主院里享受着极品生活,要说在这里的生活确实是离寅过得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供应的食物全都是灵食,而且灵品还不低,院子里各种丹药齐全,他完全不需要自己炼制每日都会有人送过来。
这天,已经是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离寅盘坐在屋子里,眼睛紧紧锁定着身前跳动的青虹长枪。要斩断青虹长枪与儒生的关系,必须一次性完成,一旦出现差错,青虹枪便可能造成难以弥补的损伤。
虽说青虹枪只是一件死道器,没有魂胎,能够提炼的等级非常有限。
不过这可是件准道器,说什么离寅也不会大意对待。
此时的青虹枪枪身通体遍满密布的红纹,这些红纹复杂而繁密,原本这都是儒生刻脉的脉纹,若是儒生修炼至五转后期,便逐渐将此枪与脉纹相联,六转转变时,可将此枪炼成本命法宝,到时此枪的威力自然提增数倍。
火红的脉纹正是‘天火之殇’燃烧脉纹之中的血精之气的变化。
此时‘天火之殇’已经侵燃青虹枪中每一条脉纹。
儒生应该也感觉到了自己就要与青虹枪断了那微妙的血之联系,疯狂的想要阻止。
离寅双眼燃烧着狠意,张口喯出一口赤阳真火:“炼!”
第236章 灵脉四转中期()
离寅手里握着一杆长约七尺左右的长枪。枪杆浑身苍青如玉,枪体约有儿臂大小,正好握在掌心,被五指扣住,不大不小,非常合手。枪头中青光淡淡的尖头看上去虽然不怎么锋利。
但离寅长喝一声,枪头顿时青光噗噗的往外冒。
青色的光锋喯吐出来,穿射数十丈的空间,落在青石地面上,将地面轰出一个半丈大小的洞口。
这动静顿时引来了院子里的不少,大家看到离寅手里的长枪,以及那半丈大小的深坑偕是一怔。离寅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处院子的修剪非常齐整,显然是这些院工非常用心裁剪了的,现在被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毁掉。
离寅看向院中下人,苦笑着正想该说些什么,那位季婆婆已适时出现,将所有人都吼退。
“府里来了尊贵的客人,你们一个一个的,还不赶快紧着点,要是得罪了朱家公子,公主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还有,若是敢胡言乱语咬舌根的,把某些不该说的话传到了朱少主耳中,到时候,不需要公主吩咐,我就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舌头长长了。”
季婆婆恶恶的训斥了一翻众下人,众下人这才个个灰溜溜的急忙逃走。
离寅本有意向季婆婆道了个歉,但听季婆婆这话中意思,再看她说话虽是对下人说的,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着自己,明显这话更有意向在他传达。
这让离寅心里瞬间不爽想来。要说什么疯言疯语他可没心思在意,更不会主动去传,而他对这些疯言疯语也极为恼恨。
“道友若不是故意的,还是安分一些好,公主已经很麻烦了。”季婆婆语气稍重,看了一眼离寅,便转身而去。
离寅盯着这老妇的北影,大为厌憎。
故意的?想本是有心想反驳一句,但看这老妇已经走远了,又一想反驳也没什么意义,也就没心思再在意,洒然一笑,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小女孩贼头贼脑的缩在门后,似乎被刚才的响动吓着了。这会从门缝里看出是离寅造孽,抿嘴笑了笑后,就把门一关,继续回屋修炼去了。
离寅虽是有些意外小女孩对修炼的痴迷,不过他也无心打扰她。
这时他才饶有心思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手里的青虹枪,现在这件道器已经被自己彻底收炼,成了他的武器。
仔细把这件武器重新细看数遍后,离寅爱不释手的重新将青虹枪收了起来。
今天有贵客到,还是安分些好,免得再闹出些什么故意。
离寅心里苦笑一阵,就回屋埋头安静修炼,再不闻窗外之事。
此去又是小半个月的时间后,一天晚上,离寅正与冰雪婉儿炼脉时,本冰雪紞儿“啊”的叫了一声。
离寅忽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正迷醉又香汗淋淋盯着自己的一对雪玉眼睛,黑暗淡淡的光色掩印间,一对像是要被黑暗努力藏起来的宝石倔强的绽放着醒目的光渍。
“你破境了?”冰雪婉儿微皱眉头说道。
“好像灵脉四转中期了。”离寅脸色一阵狐疑,他对灵脉四后之后的变化尚没有多少经验,哪里知道灵脉四转之后,前期、中期、后期之间竟然还有出现小小的灵脉变化。一直以来离寅都以为只是修炼到了一定时候,灵力浑厚,就算是灵脉中期了。
刚才离寅灵脉突然出现一个决口,灵力猛的增了好几万。
这一下灵力瞬间爆升,差点造成冰雪婉儿灵脉过度燃烧而出现走火入魔。
冰雪婉儿虽然有些轻怼,但亲身体会离寅灵脉小转的变化,还是大为吃惊。这浑厚的灵力瞬间爆发值,几乎让她感觉恐怖。
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因为双方燃脉修炼,汗水湿透衣服后,会非常影响身体的舒适感,因此两人都穿着最薄的衣服。
两双眼睛呆呆落在屋子里,相互对视着,一个眼睛里对方粗汗淋淋,空气里弥散着男人的汗味。
另一个眼睛里,对方薄衣湿身,汗水打湿衣裳贴在皮肤上,能够清楚看见浸湿的薄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皮肤。因为燃烧灵脉而让脸蛋上的皮肤浸着血潮红色,水波迷离的眼珠子,粗重的气息,喘息如兰,娇艳欲滴。
只是这时,房间外面还是惊来了几位下人。
几位下人盯着灯火大闭的房间,大有深意的互望一眼,都觉得这前后两声叫声有些让人臆想联联得很。
几位下人注意到季婆婆来了,吓得匆匆离开。
季婆婆在房间外站了一会,然后若有深意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有些重,自然能够让屋子里的人听得见。
她在门外徘徊了几圈后,这才离开。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离寅忙的收敛笑容,然后继续闭上眼睛,手掌与玉掌相相对掌,继续炼脉。
冰雪婉儿热气腾腾的脸上,红霞浸润着的肌肤,雪润如玉,怨怨的瞪了离寅一眼,但此时炼脉尚未彻底,她又不能半途而离,只能默不作声继续。
直到天亮时分,冰雪婉儿并没有走,她从床塌上起身,先是用灵力烘干了身上的香汗,再重新整理了装容,然后看了一眼继续闭着眼睛盘坐的离寅。
“我有事和你说。”冰雪婉儿说道。
离寅这才睁开眼睛,盯着已经收装整容的冰雪婉儿,问道:“何事?”
“国士考后日进行,明日我有事,要出去,后天可能回不来,我就不送你去了,到时我会安排人,院外会有人送你去,你不用担心。”冰雪婉儿似乎对昨天晚上的事还有些恼意,但又似乎不愿就这样送走离寅,莫名的有些担心,因此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离寅点点头,表示知道。
冰雪婉儿眼睛一转,再说道:“你身为国士后,我们还是照常约定,每七日你必须回来一次在院中住一晚上,与我炼脉。”
“嗯。”离寅没有太多话,只是简单点头。
冰雪婉儿看离寅态度淡漠,有些担心说道:“你与我结了双修,便不允许与其他人再同修,双修虽无夫妻之约,但你若是再与他人同修,这可是莫大的耻辱,我的顔面扫地,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离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脸生狠色的冰雪婉儿,说道:“那你就想办法保护好我,别让我受到别人威胁。”
这话虽说有些不要脸,不过离寅现在可不会再觉得脸比命重要,如果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可不会顾及其他的东西——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够活到南十字界,这是个很多简单的道理。
冰雪婉儿一看离寅竟有些无赖,有些生气。
最近一段时间院里不少疯言疯语如瘟疫般四起,她现在想扑都扑不了,虽是不愿将离寅送走,但离寅现在对她来说又像是瘟神一样,留也不是,送也不是。
她与朱家那少主见了两次面,能明显感觉到朱温友心里的不悦。
不过与离寅的炼脉让冰雪婉儿绝不愿舍弃。
“小女孩没资格进入到国士府,所以她最好留在我这里。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她,而且你每七日来一次,都会见到她,我若是亏待了她,自然也瞒不了你。”冰雪婉儿说道。
“留下小女孩,你是想用她来牵制我吧?”不过即使猜到了冰雪婉儿的心思,他也无意点破。如果小女孩当真不能进国士府,那她确实无处可去,唯有留在公主府,他才会安心一些。
冰雪婉儿见离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