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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莫慌,大家莫慌,这是我的坐骑,在北风道古林里捉到一头灵级上阶的金钱狮王。”
从狮子身上跳下来的年轻人伸手打了个手示,原本狂暴的金钱狮王顿时匍匐在地上,乘顺得就像是听话的小宠物。这才让原本有些慌乱的人群立即平静下来,此时已经开始有不少打量这头如牛一般壮的狮子,狮子高大如象,普通人要爬上狮背都不可能,而狮头上金色的棕毛像是一根根金丝织成的金蓬。
高大而威武的野兽身体,远远比当初那些蓝血角马兽更具视野冲击效果。
不少秦家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灵兽,顿时个个为之称奇。好心人甚至上前仔细观看,结果被狮子一个怒嚏,吓得屁滚尿流的躲开。
“好孩子,这才是我秦家的好孩儿!”
说着瞥了一眼离寅,明显就是“你是坏孩子”一类人,不过离寅冷着眼睛,摆足了小爷就坏到底的架势。
秦拜江一扫刚才离寅引起的恼怒愤意,走上前去拍着秦堂的肩膀,大为高兴。甚至旁边身为秦堂父亲的五长老都有些不舒服,感情这哪是他的儿子,倒像是成了秦拜江的儿子。
“灵脉二转中期,看来这次秦家回来的年轻人没一个修炼上了灵脉三转,要是秦拜江等人知道我已经灵脉三转,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拔我灵脉。这个惊喜,足够让整个秦家好好的惊一回。”几乎已经被人群遗忘的离寅默默的盯了一眼,注意到秦堂的修为也不觉意外。
秦堂是最后一个回到秦家的,似乎是有意为之,就是为了压轴出场。不过效果也确实是不错,几乎所有秦家人都围在了他身边,而先前那些回来的人,都成了被冷落的街鼠,个个脸上都有些不悦。
“我母亲呢!”离寅站出来问。
“你母亲身体不适,在休息。”秦拜江不情不愿回了句,甚至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与离寅多说。
离寅再道:“她在哪,我去看她。”
“现在是欢迎宴,完了再去。”秦拜江冷冷完就不再理会离寅。
而在这个时候,一只梅花鹿,一个年轻子,缓慢如行间旅客般迟迟走向秦家大门前。
离寅盯着这年轻女子,心头暗惊,眉头紧紧皱起。
竟然是她!
第156章 三小姐()
阿奴!
也许她根本不叫阿奴,应该叫做秦奴瑶。
或者是三小姐。
秦奴瑶的出现并没有给秦家人添置多少欢声,因为秦堂的风光足够盖过她。
更因为另一个原因,秦家人对于这位三小姐的态度总是有些微妙。
秦奴瑶十岁时族测,竟没有灵脉,不能修炼。
这个消息虽是被秦拜江一手按了下来,但随着秦奴瑶越来越大,纸总是包不住火。
如今秦奴瑶已经十八岁,但她依然只是普普通通,毫无半分修为,大部分的人自然也都猜测到了其中原因。
而不能修炼对于修炼世界来说,就是被抛弃的弃儿。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秦拜江的女儿,不能修炼的她甚至会被踢出秦家内系族人的资格,即使是在外系,也会受尽他人欺辱。
因此秦奴瑶的出现,并没有让太多人为她高兴。
秦家人的平静有些让离寅意外,不过离寅也释然,生活在这个修炼世界,不能修炼就算身份贵如皇子王孙,也会被人另外贬看。
但更让离寅担心,那个叫做阿奴的少女竟是秦家的三小姐秦奴瑶。秦奴瑶可知道自己会修炼。
原本离寅打算暂且先瞒一瞒秦拜江等人,让他们疏于防范,再到重要时候一鸣惊人。
眼下恐怕这个秘密已经被秦拜江等人知道。
难怪刚才秦拜江几人用精神仔细探查自己,想来必是有所察觉了。
这也难怪秦拜江竟会阻止自己会见母亲。
离寅心中猛然有些顾及,为此发起愁来。秦拜江若是察觉自己会修炼,早一步将母亲控制起来,然后以此来威胁自己,到时候自己恐怕真会为难。
秦奴瑶简单的与秦拜江见过一面,秦拜江脸上甚至没有见到秦堂时的狂喜,略微的笑容看在离寅眼中更像是做戏,秦奴瑶似乎也并没有女儿久违回家,见到家中父亲时的那份激动,脸上虽是有喜色,但因为秦拜江的冷漠,她脸上流露出来的更多还是失落,以难淡淡的隐伤。
一个不仅被世界抛弃的女孩,甚至几乎被家庭抛弃。
简单的门口迎见之后,秦拜江因为离寅和秦奴瑶两人,脸上并没有多少过激的喜色,立即领着所有人回了秦家。
离寅正紧眉发愁,被人群挤在最后。注意旁边有双眼睛正疑疑惑惑的盯着自己,这双眼睛的主人正人秦奴瑶。离寅抬起头看过去,蓬乱头发掩盖下的脸部线条轮廓还是被秦奴瑶认了出来。
秦奴瑶见到乱糟糟的头发下被笼得严严实实的眼睛正看向自己,不由俏脸一红,羞羞涩涩的低了头,不敢再看离寅。
离寅因为担心母亲杨秀,对秦奴瑶并没有过多在意。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秦家。
秦家为了十年后的这场欢庆,举家在秦家的大广场上进行一场宴会。上千桌的规模,将秦家大广场四周的行道都摆得满满的。
而广场中央,自然也是秦家有实力足够上得了台面的人才够资格坐在那。
本来这次回家的该有四十三人,但现在只有四十二人,秦良昨夜被杀,另有四人在十年间出了意外,两人残废,两人失踪。不过秦家还是特地的准备了八桌酒桌以此来欢迎十年归来的游子。
其他七桌都坐满了人,余下第八桌空无一人,离寅毫不客气走了过去,一个人坐了一桌。
这个时候所有眼睛都落在一个邋遢的小老头身上,小老头旁若无人的不在意别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坐在那空桌上。
“滚开,那里是你能坐的?”其中一位长相粗横的弟子拍凳就起,喝口斥道。
小老头听而不闻,伸手把桌上的菜全都用手抓了一遍,别人看他这动作,本是有心想过来排挤他,但也无意再坐在这一桌上。
“我可不可以坐下来?”温邪淡笑的脸蛋,弯若月牙的眼眸,顾盼兮然。
离寅抬起头看着秦奴瑶一张纯净的笑容,意外说道:“你不嫌弃?”
“不弃。”秦奴瑶抿唇一笑,就坐了下来。
离寅本以为她会自己对面,不想她就在自己右手的座位坐了下来。然后她竟然俯身到离寅耳旁,离寅顿时精神一紧,暗中戒备。不过秦奴瑶并没有做任何动静,只是将嘴俯在离寅耳边,小声说道:“我才刚刚回家,还没见过父亲。”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不过秦奴瑶想要表达的隐藏意思离寅也明白——她才刚刚回家,没有见过秦拜江,也就是没有将离寅会修炼的事告诉秦拜江。
理解这层意思后,离寅突然有些愧疚。刚才第一时间知道那个叫做阿奴的少女竟是三小姐秦奴瑶后,他心头一直暗暗担心和提防。不想是自己过虑,至始至终,阿奴待他的心,似乎都非常真诚。
“三小姐,你可莫要自甘堕落。”落坐在另一桌的秦堂很看不惯秦奴瑶竟然主动与离寅坐上一桌,更见秦奴瑶与动附耳与离寅耳鬓厮磨,这让他大受刺激。
虽说从北风道离开时,秦奴慈亲自带着秦奴瑶来找他,让他一路上帮忙照顾秦奴瑶。两人虽说是同路而回,但秦奴瑶始终与他保持着十丈以上的距离,即使是在同一间酒楼里吃饭还是住宿,两人都不坐同一桌,房间也隔了三间。
落缨缤纷的青葱岁月,懵懂无知的少年情怀。
那一抹奔跑在绿色背景里的精灵身影。
沉醉十年的梦幻,有如美丽的泡沫,织成一个童话般的唯美故事。
即使泡沫已碎,童话也只是骗人的鬼故事,但那一份难忘的稚嫩时光,总还是像喝过的蜜汁一般,难以忘记那丝苦涩的甜味。
秦堂虽然对秦奴瑶的态度早不似十年前那般倾慕,但眼下看秦奴瑶竟主动与离寅坐在同一桌,心头大为不快。
秦奴瑶淡然微笑,说道:“我本与你们就不是同一类人。你们是修者,而我只是普通人,我与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回头看向离寅,眼中兀然生出淡淡的苦涩。
“你不弃,我不弃。”离寅认真盯着身边的秦奴瑶说道。
秦堂眼中寒芒如刀,恨不得将离寅千刀万刮。
其余几人虽有心想戏谑离寅,但看秦奴瑶坐着,也就相安无事的静了下来。
坐在主位的秦拜江脸色自然也难看无比。
“奴瑶,那里不该是你坐的地方。”秦拜江用极冷的声音表达不悦。
“这里是秦家的地方,我坐在这里,并不会辱了秦家。”秦奴瑶并没有听秦拜江的话。
秦离抬头看着对面落坐的秦奴瑶。蓬乱的头乱切割出的女子一张清韵笑脸,变得特别的美。
秦拜江脸色更难看,欲言又止。索性懒得再理会这个不招人喜欢,甚至给他丢脸的女儿。
第157章 婚约()
秦奴瑶不能修炼,这在整个秦家都暗暗成了他秦拜江的笑话。秦拜江为此也脸上无光得很,开始逐渐认为这是自己的耻辱,而且这个念头随着秦奴瑶不能修炼的秘密越传越开也越来越重。
三个儿女,大女儿是真血凤脉,如今更已经灵脉四转,成为北风道真传弟子。二儿子更是熔炼成阴阳双生脉,被天下第一门圣门纳归门下,前途无量。唯有三女儿,似乎因为前面俩人风光太高,这个女儿反倒连灵脉都没有,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成为他耻辱的污点。
秦拜江阴沉着脸,先是朗声高吭的发表了一席对秦家年轻弟子的夸赞,不过大部分的言词都落在了秦豹儿和秦奴慈的身上,这让旁边几位长老脸色悻悻,似乎是注意到身边几位老者的脸色,秦拜江话锋一转。
“接下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都张着耳朵听着这位家主的话。
秦拜江顿了顿声,眼看气氛已经酝酿足够,这才开口说道:“我已经决定,将三女儿秦奴瑶,许配给……五长老的儿子,秦堂。秦堂是我中意的孩儿,如今更是修为已成,我待他有如自己的豹儿一般……”
哐啷!重重的碎碗声音打断了秦拜江的话。
所有人都望向碎碗的响声处,看到怒气冲冲的秦奴瑶。
秦奴瑶此时站着,本是雪白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色,身边碎着一只支离破碎的碗,一对眼瞳之中,更是水光粼粼。
“父亲,我不同意。”
“十年前你便已经将我许配给秦离,你怎可出尔反尔。”
“做为一家之主,你应该言出必行,言而有信。”
秦奴瑶虽急不乱,一句一字,都说得吐口得清脆有力。
秦拜江早已料到这个外表看似柔弱但性子刚烈的女儿会反抗,并不意外说道:“十年前的话岂能当真,更何况如今的秦离哪里配得上你,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五十岁的老东西,比你父亲我还显老,明显已活不了几年,离死也不远了。”
秦奴瑶怒而不乱,一字一句,说出下面的话。
“十年前你曾将我当作物品般许了他人。”
“既是许了,那我便不再是你的物品。”
“十年前,我便已属秦离。”
“此生我只愿嫁他一人。”
“他若老了,我便陪他一生;他若死了,我便守他一生;他若残了,我便顾他一生。他若不娶,我便终生不嫁。”
离寅呆呆盯着对面的女子,固执而又平静的眼睛里,神色淡定而坚定。
“忤逆!”秦拜江大怒:“你可是我女儿!”
“即使是你生了我,你可以左右我的生死,但你也左右不了我的思想。”秦奴瑶不惧不怵的站在离寅面前。
离寅不打算再沉默下去,站起来,回头看着前头主桌处的秦拜江:“十年前,阿奴便已为我妻,此生她若嫁我,谁也没资格娶!”
“放屁!”秦拜江哈哈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将死的畜生,还敢厚言无耻的要娶我女儿,你有什么资格。”
“这么说,十年前,家主所说的话不当真了。”离寅反问。
秦拜江眼神冷寒:“那是十年前,如今已经十年后。”
“那么你从我身上拔去的阳脉也已经借去十年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离寅冷冷的与秦拜江对眼直视,丝毫没有怯怕的意思。
秦拜江脸色阴沉如霜:“谁说是借,是你自己同意愿意无偿奉献。”
“果然是放屁,张口就出,臭屁十年。”离寅怒斥。“无偿奉献,不要脸之极。”
“放肆!你敢骂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