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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寅心头暗暗为小秦离多出一位灵脉五转的牛人父亲而庆幸。虽说毁了一条阳脉,但离寅又想到如果这条脉阳没毁,自己只怕也不会重生在秦离身体之中。
不过念及重生,离寅心头一阵寒意冒了出来。要是这位牛人知道自己儿子身体里活着另一个人,恐怕会立即拍死自己。
这样一想,他脸上不禁生出淡淡惧色。
不过他的表情落在秦汗庭眼中,误以为离寅是对自己隐约还有些害怕,于心头伤感又多添了一分,旁边的杨秀有意出面圆场,但她知道秦离打小对父亲隐约生有恨意,又因为自己这些多少也有些怨恼秦汗庭当年的不辞而别,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圆说。
气氛稍微沉默了半晌,秦汗庭这才哈哈一笑,用笑声打破沉默,然后说道:“离儿,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夺脉之仇咱们只是一时不报,将来终有一刻还是会报的。眼下还有一事,父亲要与你商量。”
离寅看中年男人这么慈和,心头对他除了陌生感,其实并没有多少怨意。
秦汗庭继续说道:“咱们一家人刚刚团圆,原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但眼下父亲刚刚从老祖那里得到‘秦家传承’,想去追寻一些古老的真相,确还有事尚未完成,不得不与你再次分开。这件事还有些危险,实在不宜带着你一起去冒险。”
“又要分开!”
这话倒不是离寅说的,是杨秀说的。她一脸的恼怒,甚至气恼之下,直接就起身走了,留下离寅和秦汗庭这对父亲尴尬当场,以及一直坐在离寅身边,安静得像是只小鹌鹑的秦奴瑶。
离寅对此倒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他少与家人相处过,相处下来也觉得尴尬。
更何况他总觉得自己只是寄宿在小秦离身体中的外来者,心头很害怕露陷,而秦汗庭又是灵脉五转,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已经死去,恐怕会当场击杀离寅,将他儿子的遗体夺回去。
“父亲想去哪就去哪。”于是离寅在做贼心虚的心理里支撑下,很害怕与秦汗庭长时间相处,反倒是非常高兴与秦汗庭再次分开。
离寅一点也不为亲人别离的难过,让秦汗庭这父亲心里的自责又深了一分,以为儿子是在怨他,刚刚回家就又要与他分开,于是秦汗庭不得不苦口婆心相劝。
“父亲本也不想这么快就与你离开,但西荒蛮殿之行,确实已到紧要关头,要是去晚了,恐怕没有任何收获。”秦汗庭苦声说道。
“西荒蛮殿。”离寅意外这次秦汗庭要去的地方,不过不论秦汗庭去哪,他都无意跟着去,虽说为肉身父子,但他心里总是像做贼一样,心虚得很。
原本秦汗庭想多与离寅叙一叙父子之情,但因为离寅心头的顾及,两父子之间并没有多少话说,这让原本就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
秦汗庭与离寅说了一会话后,觉得离寅的通情达理像是在怨恼,这让他心里的自责更重了一分,但此去西荒蛮殿之行他必去不可,因为这可能涉及到秦家古老传说中的一个重大秘密。这几日因为离寅炼化圣果果源未醒,他已经耽搁了数日,眼下更是不能再留。
既然离寅没有留他,他也只好就此,然后去安慰杨秀去了。
第169章 《宫穹术》()
离寅确定要和这个陌生父亲分开后,反而心里松了口气。
虽说他有些做贼心虚,并不想与这位陌生父亲久呆在一起。但是这位父亲一出现就给了他一颗道果果源,这让他心里对这位父亲又有些愧疚。说到底,秦汗庭可根本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儿子身体里活着另外一个人。
这一场小家聚会在第二日一早便已匆匆结束。
秦汗庭劝慰了母亲杨秀,杨秀不得不忍下与儿子十年后相距又分离的难过,跟着丈夫前往西荒蛮殿。秦汗庭这次回来,自然是不会再扔下杨秀,即使杨秀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离寅和秦奴瑶两人站在初晨阳光浸染下的小农家院外,与秦汗庭和杨秀最后一眼别离。
秦汗庭身后浮出一尊三十几丈大小的巨猿兽影,兽影左右生出一个光球将母亲杨秀照在里面,秦汗庭则是纵身一跃,跳到古猿兽影的另一只手上。
离寅是第一次看见这苍古猿兽的纹影,震得得无经复加。上一次他因为炼化‘圣果果源’虽是感觉到了身边灵力震动,但毕竟被秦汗庭用灵力护罡保护起来,而他也没有睁开眼睛,并没有直观看到这头巨猿带来的震憾。
眼下站在这尊巨猿下,感觉自己就像是两只蚂蚁一样。高三十丈的巨猿兽影,就像是凭地拔起的一座乌山之峰,把天空中的初阳都挡去了大半。
“这就是灵脉刻下脉纹之后,可以幻化出来的脉相,当真是震憾之极啊。”
离寅心头一阵尴尬,好想自己也立即灵脉五转,然后可以幻化出这样一尊巨兽兽影来,那绝对是霸气侧漏。
“秦离我儿,可要照顾好自己,还有阿奴,我与你母亲此去,定会再回来看你。”
秦汗庭朗声轻说一句,轻袖一掀,并没有祭任何法宝,只见古猿兽影任空一跳。就是这么一跳,便仿佛要从大地上跳到天界之外,仅仅只是一跳,古猿兽影便已经出现了天边,有如天际一道虹光,向西而去,速度快如闪电,仅一个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如天空流星般划过去,迅速消失了踪影。
离寅盯着秦汗庭御兽远去,心头一阵戌感叹。
农家小院此时仅余下离寅与秦奴瑶两人。
秦奴瑶脸色一直没有多少笑容,忧心忡忡的样子。被秦拜江斩断父女情份,赶出家门,人生遭遇这样的大事,秦奴瑶自然也高兴不起来。以前那种单纯可爱的眼睛里,爬满了让人怜惜的忧伤。
“你此生只愿嫁我一人。”
“此生,我就娶你一生,许你一生,顾你一生。”
“你曾不弃,我必不离。”
晨初灿烂的阳光照在满园菜花盛开的院子里,烘托出的情景美色,借托着离寅简单而又沉重的誓言,照亮着秦奴瑶本是颓靡暗淡目光里的丝丝暖意。淡淡的笑容,惹了花叶上的露珠,惹了那门环上扣紧的失色‘喜’字。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将难过的心思和沉重的泪水一同倾洒,被肩重重的托了起来,然后,撑着最后一分重力,将她搂入怀中。
夜色如醉,残风晓泪,秦奴瑶早早吃过饭后因为哭了一天就睡了。
离寅此时并没有睡觉,他呆在屋子里,正翻着一部道术玉卷。这部道术玉卷是他厚着脸皮向秦汗庭讨要的,这位灵脉五转的肉身父亲,所见所识自然远超于他,而且身上肯定也有他需要的宝贝,因此离寅没有浪费这千载难得的机会,厚着脸皮向秦汗庭讨要一部精神类的修习法诀。
哪里想得到秦汗庭不仅给了一部精神类修习道术,还给了好几件其他贵重之物。
事实上秦汗庭身上确实有不少宝贝,他也本打算将这些东西都传给离寅,但因为此次回家正值离寅大闹秦家,后来又因为离寅炼化‘道果汁源’,又耗去半个月时间,结果又因为西荒蛮殿一事,秦汗庭不得不着急离开,因此两父子真正促膝长谈的时间不过昨夜一夜而已。
眼下离寅厚着脸皮要,秦汗庭这才想起,于是将身上的几部道诀以及他早就准备好的几件宝贝都给了离寅。
其他几部道诀离寅都扔在一旁,尚且没多少心思细看,眼下他的精神修炼已经开始遇到瓶颈,亟需更高级的道术法诀打破精神修炼的瓶颈。
这部《宫穹术》正好可以替他解决掉眼下精神修炼上的难题。
神宫天门,苍穹顶,识化凝海,纳天地……
精神修炼到一定高度后,同样也能产生一股奇特的力量,这就力量就是神念,也称之为神识。
神识之力飘渺无寻,不如灵力和力量尚可以观窥。神念之力眼下尚且只是辅助修炼道术之用,但是到了灵脉五转之后,神念神识的作用便开始逐渐扩大化,灵脉五转刻脉纹,必须依靠神念方可以刻下细致的脉纹,而灵脉六转熔炼脉魂,更是精魂神识与脉纹的一次融生。
因此精神修炼的重要性万不可落下。
《宫穹术》是一部道玄级精神修炼道术,其复杂程度自然也就难得一窥了,离寅挑灯坐在夜下通读了三天晚上,这才只是将这部法诀道术字意读顺,而要读懂,要修炼,则更需要极长的时间去研究。
原本离寅打算秦家一事完了后,就尽快回北风道,但秦奴瑶一直情绪不高,离寅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就无意加快速,就当作是旅行,带着秦奴瑶一起慢慢向北风道赶去。
好在秦奴瑶离开之前竟然见过南亭续一面,至于秦奴瑶是怎么见的,离寅并没有深问,不过知道南亭续还活着,离寅心头一块小石头也就落了地。而南亭续既然能活着,北门楼活下去的概率也极大。
不过比起这俩人,大长老秦相的下场就有些悲惨,事实上早在五年前,大长老秦相就已经被秦拜江等人暗害,落下终身残废,虽是逃得了一命,但修为也大损,这些年一直隐藏在杨秀身边暗处保护她,一直到秦汗庭的出现,大长老秦相这才选择了最极端的终束生命。
而大长老的另一个身份,也让离寅大为意外。他竟然是秦离的亲叔叔,是秦汗庭的大哥。
只是因为一心愚忠秦家,当年一时犹豫,没有阻止秦拜江等人夺脉。结果终还是酿下大错,不仅毁了秦离,更毁了一条重阳脉,也害了自己。
因此离寅懂得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人为不己,天诛地灭。
这段时间两人闲散居于农家小院,过着简单的小夫小妻生活。
秦奴瑶非常勤快的照顾起居生活,打扫家务,烧火做饭,洗衣服,样样精通的阿奴一点也不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
离寅则因为参悟《宫穹术》废寝忘食,一直都是阿奴在他身照料。
这段简单的农家生活,往后成了二人回忆里难忘的一段人生记忆。
直到离寅将《宫穹术》研习透彻,并且开始修炼,两人这才决定慢慢赶路,也为闲游。
两三个月闲游赶路,这一日,离寅和秦奴瑶两人双双来到了一座名为丰谷镇的地方。
经过这段时间的游山玩水,秦奴瑶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脸上的忧思少了,添了几许轻缀芬芳的微笑,如池塘里的荷花苞,总算守得花开,被阳光一照,越发得纯艳,玉美无瑕。
两人双双入住酒楼之中。
“一间客房?”
“两间。”
秦奴瑶本无心看别人,但她感觉旁边几双目光赤辣辣的,不经意看过去,就注意到一双眼睛正痴痴望着自己,这双眼中目光红艳如赤,有妖邪之气,让她极是不爽,仅是看了一眼,她便无心再看,立即将目光挪开。这个时候离寅的手伸了出来,将她的小手捉在掌中,她只觉得小脸一红,但并没有挣扎,乖乖随着离寅脚步向酒楼上走去。
第170章 邪阴修者()
夜色渐垂,房门轻响。
拉开门,烛光灯火阑珊触碰着一张精巧的轮廓,两颗水光闪闪的眸子里尽显一分柔弱的可爱。
“下午那两个人阴阴冷冷的,我有些害怕。”阿奴怯怯的。
“那就到我房间里来,我守着你睡。”离寅说道。
阿奴脸上浮过一丝浅羞,被昏黄的灯光一亲,样子更变得楚楚动人,直愣愣的扑得离寅心头一荡,像是河风挠着岸边春柳,掏曳着风骚的影姿。
进门后,阿奴将房间关上,然后就直接走到了床边,脱下鞋子,将鞋子摆放好,悄悄的偷猫了离寅一眼,注意到离寅只是就坐在离床最远距离的那张落地榻上,她心头这才安实一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安心一分,然后,收腿上床,揭过被子,缩入被窝,再将被子盖在身上,阖上眼睛。
离寅盯了一眼床上的阿奴,翻手将屋子里的烛光熄灭,知道她虽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觉,他也没有揭露她的意思,盘腿坐定下来,然后精神外释,继续探听着隔楼间那几个阴人的对话。
在这间屋子里,此里正飘着一只蓝色的奇怪雾光,之所以说是一只,而不是一团,因为此雾光的形状极为灵活,而且外表形态栩栩如真,像是一个缩小了十倍的人形之物。
仔细看,此物脸上的口、鼻、眼、耳、都极为真实,只是散发着奇怪的蓝色光芒,有些像是小纸人。但面部表情却是狰狞得很,普通人看了,定会吓得大叫,会以为此物是鬼怪。
事实上此物也确实不是正常之人,而是属于一种极为阴冷的阴灵之物。此物浮在屋子里,不时东浮下沉,左右飘动,好似一条拴住的狗,正在巡查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