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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龙起身走在中间,向众人道:“根据佣兵团兄弟们在关外一带的查探。那哈赤国于双月关之外,九峰山以西五百里屯兵无数。粗略地看了一下,有九座巨型的烽火台在建。”禁军统领陈涛,闻言惊道:“呀!按照古代兵法,以烽火为令,击鼓为号。一座烽火台百万兵士可见。若有九座在建,岂不是说那里驻扎有九百万的军队?”萧龙神色凝重道:“是的,在每座烽火台之下,立有不下百架移动鼓楼。以我的估算,九百万的数目,只多不少。”顿了顿又道:“另外,在九峰山与鸣渊山脉之间的虎门关外三百里,也驻扎了一支军队。从蒙帅传回的消息来看。只怕也有不下三百万的军队,在那营造阵势。”
“天啊!那哈赤国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国边境!?”文官们一个个惊悚不已。殿堂里一阵嘈杂之声。吕王微微皱眉,叫道:“请众位爱卿安静,且听萧将军把话说完!”
萧龙向吕王一拜,又继续道:“在那军阵之中,我们见到了瀛阙国和鲜禹国的旗号。所以,这加起来上千万的军队,应该是此三国联合的结果。三国里以瀛阙国的国力最为强盛。鲜禹国次之,哈赤国最弱。他们的军队。应该是趁着家族争霸赛哈赤国扰乱边境之时,悄悄地屯集在了一起。”陈涛道:“既然哈赤国能联合两国来犯,我们或可向北海城和南方的浮槎国求援。”旁边雷八爷道:“据可靠消息,浮槎国已经从五岳国撤回了商队。并封锁了国境,只为防止过多的灾民涌入。而北海城本身没有军队,且一直处于中立,这次他们没将那空间大门关闭,已经是对我们的最大支持了。”
堂下一文官问道:“那我们究竟有多少兵马在边境上抵挡?”萧龙道:“除开南方灵山和栾凤山一带守关的十万军士外,双月关一带有杨帅的五十万银铠军,虎门关那边有蒙帅的六十万箭骑兵,国都里有十万禁军。这是我们目前能够拿得出来的兵力。”那文官摇头道:“如此怎能跟十倍于我们的敌军抗衡?”转向吕王又道:“启禀吾王。就微臣所知,瀛阙、鲜禹两国与我五岳国本无仇恨。并且常有商队往来。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会受那哈赤国的拉拢。不如我们向两国派遣使节,一是问清楚原由,二是求他们撤回军队。他们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这样我们才能保存性命!”
萧龙冷哼一声道:“现在大漠之外,烽火连营数百里。沙丘与戈壁上排满了战阵,黄沙漫天,军队如蚁群般操练。势已在弦,就等着开春雪融之时,便会来攻。你以为只许些小利。就能让他们退兵?”仇四海也道:“是啊!我看他们蓄谋已久,早就在窥探五岳国的土地。豺狼之心昭然若揭。派遣使者,只是给他们更多准备是时间而已。”吕王道:“那依两位爱卿的意思,该当如何?”萧龙道:“兵贵神速。依我看,该在敌人立足未稳,粮草未到,烽火未立之时,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擒杀他的主帅!”
那文官道:“鲁莽!你们也不想想,那千万人的营帐绵延数百里。就算有人武功盖世以一挡万,又如何能在其中找出主帅的位置?况且对于三国的领军人物我们一无所知,就这样冲出去,只怕连一座烽火台也冲不倒哦!”
此言一出,宣门殿里众人皆议论纷纷,除了仇四海、雷八爷等人主推一战外,果真是求和的声音要大些。那文官见状颇为得意,又向吕王拜道:“吾王向来以仁政施国,凡事能忍则忍,切不可轻易与他国开战啊!”吕王思索着不应,转向一旁的杨烨道:“杨老将军虽然早已卸甲归田,然而政事变幻,此时正是国家用人之际,只得将您再请回来。不知老将军对此战局有何看法?”
要知道,如今这杨家家主杨烨在朝中的分量,可不同那新近提拔上来的萧龙和仇四海等人。不说他早年曾经征战四方,身居重位。单道这届的家族争霸上,杨瑞技压群雄一举夺冠,已经让杨家排在了四大家之首。众人一听吕王在问他的意见,一下子便静了下来。
杨烨拜过吕王,向文武众臣端严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在此兵临城下之际,谁愿前往敌阵游说敌帅休战,以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向瀛阙、鲜禹两国派遣使节?”那殿下一片哑然无声,谁也不愿出言应答,就连那位振振有词的文官都往后缩了缩。虽然古时素有“两军相争不斩来使”的礼节,但是任谁都听说过那哈赤国背信弃义的行径。此时出关游说,无异于自行送死。杨烨望着众人的反应道:“看来大家都还算明白人,如此就好说得清了。”着人取出一张大地图又道:“大家请看!三国在双月关屯兵九百万,在虎门关屯兵三百万,这两处可说是五岳国的命门所在。双月关若破。其后直至焦城、栾城以及积雷山一带皆是平原,敌人可轻易夺取我国的大片江山。而虎门关离国都最近。虎门若是失手,敌人便可长驱直入。进京擒王。如此看来,这三国联盟并不想给我们任何和谈的机会,而是要一举将五岳国从这块版图上抹去啊!”吕王道:“依老将军该当如何应对?”杨烨道:“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开关投降,任由敌人瓜分五岳国。二是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吕王听罢起身道:“老将军分析透彻。想我五岳国的江山是靠开国之王秦牧宗打回来的,别人若是想抢,也得一战方可!”忽拔出佩剑一挥。瞬间削断王位上扶手的一角,向殿下群臣道:“接下来只谈战事!谁若是还想着要和谈。当如此扶手!”那文官战兢兢忙伏下身,与其余大小官员一起称诺。吕王微微额首,转向杨烨又道:“本王这次要亲上战场。老将军可愿意重新挂帅统领三军?”旁边翎衣公主一听忙道:“父王这样太危险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御驾亲征之事。还请从长计议!”吕王笑道:“所以我打算让你和栖止留在国都。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能力把持朝政。”翎衣公主还想劝说,却被吕王挥手打断道:“我意已决!以往是我怀柔治国忽略了军事,以至五岳国受到外国列强的窥探。如今大敌压境,国将不存,我这个国王又怎能安坐王位?本王虽武力不堪,却可激励将士们的斗志。纵然战死,也能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公主没法只得领旨。
众将官被吕王的气概所感动,皆跪下拜道:“吾王大义!我们愿意誓死追随!”杨烨亦起身道:“既然吕王都要上战场。老将我自然左右跟随。只是这次大战的帅印却不是我能拿的。”吕王请众人起身,又向杨烨道:“老将军是否要推荐杨瑞执帅?”
杨瑞刚刚在争霸赛和符阵师大会上都获得了冠军,本就要被赐封统帅。只是他当时拒绝了而已。现在说起来,谁都觉得应该是由那少年来执掌帅印,可杨烨却摇头道:“行军打仗不同单打独斗。我这孙儿虽然夺得了这次争霸赛的桂冠,却没有在战场上经历过,对于兵法战法的应用也不熟。担不了如此重任。”吕王奇道:“那还有谁比老将军更适合这个位子?”
杨烨捋了捋胡子笑道:“在我焦城的铁拳佣兵团,他们的军师可担此责。正好其人现在还在国都。”吕王忽道:“是那铁拳佣兵团的军师綦老先生?我听说他也去参加了这一届的符阵师甄选大会。”杨烨道:“正是他!看来吕王的消息果然很灵通。”吕王无奈道:“我也看此人非比寻常。只是我派人去请过他。他却不来啊!”杨烨笑道:“此人隐居焦城多年,不知从何处来。脾气也有些古怪。要请得他来,除非是我那孙儿去说。”吕王摊摊手道:“杨瑞的面子如何比本王的还大?”翎衣公主在旁笑道:“父王你是不知那杨瑞在沙漠古城里做的事情,那时可是有许多人都欠了他的人情呢!”
正说时,只听殿外有人来报,说:“争霸赛武状元正在殿外求见!”吕王一听喜道:“快传!”移时,少年来到殿中,听众人将局势又讲了一遍。果然一溜烟跑回杨家别院去,很快将綦老给拉了过来。
綦老见过吕王,被安排在杨烨身旁坐下,瞄了一眼那挂在殿堂上的地图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若想以弱敌强,只有出奇制胜。”吕王一听,大感钦佩,起身拱手道:“愿闻其详。”綦老道:“虎门关一带,左有九峰山,右有鸣渊山,易守难攻。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令陈统领率十万禁军驰援,与蒙帅一起,共七十万兵马。只守不攻,应该可以和那三百万大军周旋一段时间。关键是双月关外,那九百万敌人如何应付。”吕王道:“对此先生可有何良策?”綦老望着那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笑道:“胜败的关键在于两个人。一个是那哈赤国的国师查赫巴,一个是我们这位人缘极好的杨家小少爷。”
翎衣公主忍不住问道:“千百万大军对阵。胜败的关键为何是他们两人?”少年笑道:“那是綦爷爷看我把他强拉来,拿我开刷的吧。”綦老道:“非也。此事非你不可。”少年道:“何事?”綦老道:“你得发动你在北海城的关系,在三天内准备五十万顶营帐。”少年道:“咦!那一个营帐少说也住得十几人。我刚才听说边境上只有五十万人守关。您是叫他们一人住一个帐篷?”其余众人皆是与少年一样。听得一头雾水。綦老只是继续道:“是的。正所谓,兵不厌诈。我就是要让那五十万将士撤下城头,在关内黄沙镇一带竖旗扎营。每天以马匹拉着木条扬起尘沙,每晚在营帐前点起篝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哈赤国那边若是出战,定是他们的国师查赫巴率领。此人不但损人利己,而且生性多疑。若是能让他相信。我们有多于五百万的军士驻扎关内,那他是不会主动出击的。而另外两国见哈赤国不动。定然也只是据守不出。如此,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少年道:“原来如此。这数目虽然是多了些,不过我今晚便赶回北海城。凭借万金商会和海战帮的关系,一定在三天内收购齐全。”
众人大喜。同声喝“彩!”吕王更是不住的点头道:“妙!妙啊!看来杨老将军推荐先生执掌帅印果然是对的!”綦老摆摆手道:“先别忙着高兴。如此胜算只有一半,若是被他们发觉有假,双月关只需半日便要被攻下来。必须在他们发觉之前,分别派人将那九座烽火台同时摧毁。如此那布列数百里的军队就如同失去了眼睛。我们只需在战场的一角取得胜利,便可将三国大军全部赶出边境。”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沉默。谁不知那烽火台的重要?每场战役,但凡要搭建烽火台,皆是有精锐重兵把守。而且敌方的大将,还极有可能会藏在某个烽火台附近的营帐中。要潜入那百万大军的营地,并将那九座烽火台同时摧毁。简直难如登天,根本无人敢想。即使退一万步来说,计划成功了。那些执行计划之人,估计也再难有命出来。
“我与任雪妹妹和小玄女可以分别负责三座烽火台!”这时少年首先发言道。此三人在争霸赛上都有露面,特别是那任雪,只一掌就击退了那发出神门境气势的武枫。没有人会怀疑他们能够毁掉烽火台。少年这一带头,顿时有人跟上。旁边萧龙道:“好样的!如此,我与姗姗负责一座!”仇四海笑道:“那我和雷八爷也去弄倒他一个!”綦老道:“我们铁拳佣兵团会设法弄倒一座。不过这样算来还有三座无人认领。”翎衣公主忍不住道:“我也去!”吕王闻言叱道:“别胡说!我刚刚命你坐镇国都,你怎么能上战场?”翎衣道:“父王。不然还有谁能去?”
“公主的那份让我去!”“还有我!”
突然那殿外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众人转头一看,竟是京少和周桥二人从空中掠来。殿前侍卫们一看,唰唰唰,同时拔出了长刀,围了过去。周桥还是一副公子姿态,举着双手叫道:“慢着!慢着!虽然我们是不请自来,不过也不用这种欢迎啊!”那京少却是没了往日的风采,只是站在周桥身后向吕王道了声“叔叔。”公主见状跺着脚叫道:“周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吕王向陈涛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侄儿不是应该在天牢中服刑吗?”陈涛惶恐拜道:“是属下失职!望吾王降罪!”京少道:“那不怪陈将军。方才你们的话我们在屋顶上都听到了。我下来是为了报叔叔不杀之恩的。如果毁掉烽火台还有幸生还,我一定再回天牢服刑。”周桥摊摊手道:“所以,我就是这样被拉下来的。”
公主那边拉着吕王小声道:“父王,您别生气。是我看不得表哥在牢里受苦,叫周桥去把他给放了出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