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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希走出来,仰望天空,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万点繁星,没有皓月当空,有的,只是一片黑暗,黑的深不见底。
倏地,花圃那边,传来几声细小的蟋蟀声,闵希苦笑,看来,今晚上,也就只有蟋蟀和她为伴。
好在惜玉来时,为她点亮了几盏灯,这院子里,还不算黑暗,闵希的心中,沉重而又郁闷,很是压抑。
她慢慢来到一处假山旁,视线望着围墙后的芙蓉居。
这里,和芙蓉居只有一墙之隔,但她,却觉得这一墙之隔,距离好遥远,好遥远。
这一墙,阻隔的不是她和宫北冥的人,而是他们的心,让她,触摸不到,感觉不到他,心里很不安。
想要跨过这一步,她觉得是那么的难,冷漠的宫北冥,那么让她难以亲近。
但她不想放弃,宫北冥那么爱她,她也不能没有他。
现在,宫北冥已经忘了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忘了和她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如果她就这样放弃,那么,他们之间的爱,不是太可悲了吗?
如果她就此放弃,那,如此爱她的宫北冥,他清醒后,又要怎么办,他不是太可冷了吗?
她不舍得他心痛,不舍得他痛苦,所以,这一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一定要跨过去。
宫北冥,只要你不后退,这一步,我一定会跨过去,哪怕你站在原地等我,也无所谓。
不知不觉,闵希已走出了牡丹苑,来到了前院。
前院灯火明亮,到处都有侍卫巡视,闵希来过很多次王府,侍卫们都见过她,见她身影,侍卫们都恭敬飞躬身行礼。
闵希心里悲笑,这些人,怕是还不知道她被赶出芙蓉居的事情吧,否则,脸上不会这么恭敬对她。
在王府,她早已看尽,宫北冥养了这么多奴才,都是懂得看脸色行事。
她是宫北冥手心中的宝,这些奴才们,也会把她当成宝,当成女主子看待。
如果她是宫北冥不待见的一根草,那么,她在这些奴才眼里,恐怕,连根草都会不如。
芙蓉居,是宫北冥所居住之地,除了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四人,其他人,没有命令,无人敢踏进。
而,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自是不会出卖她,所以,她被宫北冥赶出芙蓉居的事情,在王府,无人知道。
突然间,闵希感觉,她还真是苦逼,她的荣辱与否,好似都被宫北冥给握在手掌之中。
呵呵……
算来算去,她的命运,终是算丢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决定错了,她根本就不应该和一个这么复杂的男人,纠缠不清。
如果一开始,她就选择逃避,那么,她现在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不会,她的命运不会改变,依宫北冥的性子,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没有得到之前,就绝不会罢手。
呵呵……
真是苦闷,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她好似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般,那种痛,无法说出。
走了好一会儿,走累了,闵希来到一出亭子里,这里,周围没有灯火,很适合她目前的心境。
因为不想被人看见,因为想要躲在暗处,因为她想要,独自舔咬心中的伤口。
闵希刚坐下不久,倏然,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
琴声悲泣,满含思念,声声婉转,好似一个失恋的少女在悲伤,又好似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在哭泣。
宛如在诉说闵希现在的心情,听的她潸然泪下,无声落泪。
倏然,琴声嘎然转变,轻灵悦耳动听,似少女找回了爱人,似小孩找到了妈妈,开心,快乐,幸福。
闵希一擦眼泪,眼中带有一丝笑意,笑中带泪,此刻在暗中的她,楚楚可怜,娇弱兮兮。
如果是以前的宫北冥,此刻见到她,定是会万分心疼。
忽地,琴声消失,留在空间的是余音绕梁,环绕整个王府。
闵希坐在亭子,暗暗平复心情,直到好久之后,她站起身,刚要离开,倏地,不远处,灯光下,两个身影,隐隐浮现。
闵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两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宫北冥和白敏。
白敏脸上,淡然如水,圣洁高傲,宫北冥表情温柔似水,眼神中,有淡淡的欣喜。
两人缓缓朝着闵希这边走来,闵希闭眼,脸上无比悲伤。
呵呵……
那样的眼神,以前,宫北冥只会给她,只是属于她的,然而,今晚上,宫北冥却给了另一个女人。
宫北冥,你对我的爱,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哪怕你是忘了我,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才成亲不到一天,你丫的,就对别的女人献殷勤。
宫北冥,靠,你强,你丫的,算你强。
见两人身影越来越近,闵希退后一步,躲入亭柱后面,身影,藏匿在了黑暗之处。
154 你爱走哪儿走哪儿()
这个时候,她自是不会出现。
宫北冥忘记了对她的爱,她若是这个时候出现,打扰了他,惹他不高兴,他自是不会好心待她。
在白敏面前,她可不想自取其辱。
这账,她会等着,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朝宫北冥算回来。
在闵希心思翻转之间,两人已来到亭子旁的路上,耳边,也隐隐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敏儿,我这样称呼你,你可愿意?”
“七王爷客气了,敏儿只怕,会配不上七王爷这称呼。”白敏淡淡的回答。
“谁敢说配不上,在黎国,还没有我宫北冥说了不算的话。”宫北冥似有些不悦,趁机,他向白敏提出邀请,“敏儿,三日后,我带你出去游湖,可好?”
“这,王爷,这恐怕不好吧,王爷刚成亲,自当应是陪伴王妃游玩才是,若是陪伴敏儿,怕是会惹来是非。”
哼哼,这很明显,就是玩欲拒还迎这一套,是聪明的女人,心里,都懂得玩这一手。
闵希在暗地里,咬牙切齿的腹诽道。
“那个女人,只是二皇兄赐给我的,至于我,什么也不是,敏儿,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宫北冥说道闵希,满脸的不屑,顺便,霸道的逼迫白敏答应他的邀请。
宫北冥的话,让闵希开始在磨牙,恨不得冲出去,咬死他。
丫的,死男人,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什么也不是是吧,哼哼,我闵希,可是很记仇的说。
“这,那好吧,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终于,宫北冥这一只笨蛋猎物到手了,这死狐狸精,现在,心里得意了吧。
闵希不断的腹诽,心里,却有一股疼痛袭来,痛的她,差点吸不上来气。
“哈哈……有敏儿陪伴,本王可是很期待呢。”
“七王爷……”
“好好好,不说,敏儿,以后不要称呼我七王爷,叫冥即可。”
两人的身影,从闵希前面走过。
暗中的闵希,狠狠压住窒息般的心痛,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宫北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暂时忘了她而已,你千万不要介意。
许是闵希看花了眼,宫北冥走到亭子旁时,身影微微一顿,转而若无其事,继续陪伴白敏,朝海棠苑而去,那里,是白敏所住之地。
两人身影,越来越远,已渐渐消失在闵希视线中。
闵希从黑暗中走出,脸色有些白,她抬起右手,抚上左胸心处,此刻,那里很痛很痛,痛的她几乎难以呼吸。
她跌坐在石凳上,双眼紧闭,死死紧咬银牙,艰难的平复心痛。
前几日,在华龙寺,宫北冥还对她说过,他是她夫君,是要照顾她一生的夫君,霸道的要她一定要信任他。
然而,至死不渝的承诺,此刻在她眼里,已成为一个笑话,一个让人心痛至极的笑话。
好半响,闵希才缓解过来,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心脏之处,还有些隐隐痛,不过,比之之前,已好了很多。
夜已深,夜凉风寒,弯弯的小月船,刚从东方升起,亭子中,已不似刚才那么黑暗。
真是讽刺,同样的夜晚,那一晚,她敞开心扉,接受了宫北冥,没过几天,她却在这样的夜晚,亲眼听见,他邀请另一个女人去约会。
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把心门打开,不应该让他闯进来。
算了,一切都算了,不管现在的宫北冥如何,她一定不能抛弃他。
那样的话,往后,他会比现在的她,更加悲惨,到时候,她会不舍的。
闵希站起身,绝美的脸上,似有苦笑。
她缓缓走出亭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没走几步,倏然,闵希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亭子后面。
那里,一个黑影缓缓出现,熟悉的身影,让闵希顿愣,心中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嘲讽一笑,没语言语,淡漠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哼,这死男人,她暂时,不想见到他。
宫北冥一愣,枉他聪明至极,也想不明白闵希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看见她很伤心的在这里无声流泪,他明明从她眼里看到了她对他的深爱。
此刻他在她眼前,她却一话不说,转身就走,这,她不是应该要和他说些什么吗?
宫北冥微愣后,抬脚就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快不慢走着。
闵希顿住脚步,倏然转身,双眸狠狠瞪他一眼,这厮,干嘛跟着她,难道,她想要暂时和他做个陌生人,他也不允许吗?
难道,他非要逼她离开王府,他才会罢手吗?
见他面无表情,闵希瞪他一眼后,转身就走,脚步,踩的极重,好似在跟谁生气似的。
宫北冥的嘴角扯开,一抹淡淡的微笑,露在他妖孽般的脸上。
呵呵……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真有意思,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其实,刚才他就已现了她,返回后,他本是想要直接离开,后来,他鬼使神差的躲在背后偷窥她。
呵,他宫北冥何曾什么时候,偷窥过女人来着?
不过,看她难过,看她伤心,他的心里,也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现在,他终于相信了怜香的话,这小丫头,值得他费心。
两人走了一半路时,闵希听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忍不住了,转身,蹭蹭蹭几下,就飙到了宫北冥面前。
“喂,你跟着我干嘛,不是说再也不要让我出现在你面前吗,现在,像条尾巴一样的人,是谁呀?”闵希心里有气有怒有怨,一开口,就没好话。
那眼神,那嘴脸,呲牙咧嘴,恨不得直接把宫北冥给吞下去。
宫北冥退后几步,以免闵希说话,喷他一脸口水,等闵希说完后,他眼眉微挑,说道,“我说爱妃,这条路是去芙蓉居必走之路,我不走这,你要我走哪儿?”
“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就是不要跟着我。”闵希一飙,从来不跟人家讲理。
155 宫北羽……你究竟是谁?()
讲理,讲个屁理呀,他当初赶她出芙蓉居时,他何时跟她讲过理?
哼哼,男人就是犯贱,你要对她好点,他立马就忘了你,你要对他坏点,他立马就记住了你。
哼,看今晚上那个白敏,对这死男人一副爱搭不理的小样,看把他给美的。
靠,他丫的,想来就生气,他就是欠虐型,欠揍的玩意,她干嘛还要对他毕恭毕敬呀,他又不是她爹。
闵希的话一落,宫北冥的俊脸顿沉,脸色不悦,“爱妃,这整个王府,好像都是本王的吧,本王走哪条道,好像,还轮不到爱妃来指手画脚吧。”
他堂堂七王爷,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过话,要不是对方是这个小丫头,他早就一掌劈过去了,哪会留她一命在世。
“好啊,轮不到我说是不,本姑娘不说了,可以了吧,本姑娘走别的路,可以了吧?”闵希气的跺跺脚,脸色铁青,正好路边有一个小岔口,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哪个小岔口跑去。
丫的,用身份来压她是不,本王本王,他不用这个称呼对她说话,他会死呀,他会拉肚子呀,他会便秘呀,靠。
她闵希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真是太他丫的生气了,憋屈,真是憋屈。
本来是人家手心中的一个宝,一夜之间,成了人家眼中的一堆垃圾,怎么想,她都觉得憋屈。
“丫头,那边不能去。”宫北冥见状,心中一紧,下意识追了过去。
该死,那边是……
闵希跑的很快,她很气很气,听见宫北冥嘴里左一个本王,右一个本王,她都快疯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