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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会儿,魏可很想说,其实我就是你一直说的魏子。
突然,楚红柳收起了匕首,低低叹口气。
“07的兄弟都在这了,去看看吧!”
魏可恍然一惊,转头看去,只见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正对房门的位置,设了一个香案,香案上,并排五个灵位,正中间就是魏可的,两侧各有两个。
正是当初随他冲锋的孙大海,还有后来战死的三个兄弟:赵旭日、吴平,杨久林。
魏可的双腿发抖了。
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因为他而死!
默默走上前,咬牙,魏可伸手翻倒了写有“魏可”的灵牌,再退后一步,直挺挺跪倒!
一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在他身后,一直注视着他的楚红柳,突然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浑身一软,顺着墙壁慢慢坐到了地上,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魏可是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但他已经用行动说明了。
“魏可”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那么,活着的魏可在哪里,他是谁,那还要再说明吗?
如果换作一个普通人,这时候要么吓得惊慌失措,要么是绝对不相信,再次掏枪质问魏可,为什么说谎,但,楚红柳和魏可一样,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承受力极强,她对魏可的感情又很深很浓。
所以,除了默默流泪,她居然什么也没做。
房间里,一片哀伤。
半饷,楚红柳问道:“你是怎么找来那措的?”
魏可道:“我去了基地,村里饭店的老张告诉我,说有人在那措见过你们。”
然后,魏可又问:“你们买枪做什么?”
“报仇!”
报仇,两个字足矣,魏可不再问。
又过了一会,两个人不约而同擦干眼泪,站起身,他们都是军人,与普通人不同,不习惯让自己长时间沉浸在伤感中,如果有得选择,他们宁愿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出去商讨敌情。”
魏可低声道,率先迈步往外走。
这时候,楚红柳突然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魏可的腰,并把她的脸贴在魏可的后背上,低低呢喃道:“魏子我抱一会,就一会。”
魏可没动。
天!这居然是两个人第一次有亲密的身体接触!
魏可心情复杂。
他知道,楚红柳此刻的心情,也一定是复杂和纷乱的,从理智上来说,人死不能复生,他不可能是魏可,但从情感上来说,她又愿意相信,他就是魏可。
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第051章 狠招()
那措这个小地方的局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大约七八年之前,上一任的栗敢将军炸了吊桥,那措开始失去存在的价值,盘踞在这里的各方势力,纷纷撤退,这个时候,白家趁机回来了。
说起白家,其实也不是土生土长的那措人。
上世纪五十年代,由于历史原因,很多华夏人离开故土,来到金三角,白家老爷子白锦标当时很年轻,却极有魄力,倾尽,买下了那措土司的产业,等于成了新一任的那措土司。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金三角毒品盛行,那措成了一个的地方,白家的日子却一天天难过,终于在十几年前,不想让那措存在一位土司的其他众多势力,联手把白家赶出了那措!
白家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出钱买回白家大院,像五十年代那样,一切重新开始。
这一次,白锦标吸取了教训,花钱买武器,养打手。
幸好,这时候的那措已经今非昔比,没有强大的势力,留下来的很多是土生土长的那措人,对白家的认可程度高,于是经过了几年的努力,白家重新获得了类似于“那措土司”的地位。
听了这些情况,魏可很担心。
他本不想去对付白家,甚至不想在那措留下去。
但,现在这个情况,疤瘌病重,他们说不得必须暂时留在这里,也就必须去对付白家。
“白家有多少人枪?”
这是魏可最关心的问题,必须首先弄清楚。
“二十多打手!基本都配了枪,另外还有一挺机枪!还有,那措成立了自治武装,叫那措自由军,有三十多人,武器差一点。这支武装控制在白锦标的大儿子,白小棉手里。”
楚红柳来到那措不过几个月,但这些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那措自由军,估计就是镇口那些设卡的山民,魏可立刻就联想到了。
这么说起来,白家的实力不强也不弱,总数五十多,其中大约一半配枪,也有三十多,还有一挺机枪,这个力量放在栗敢地区,绝对不够看,但对于魏可他们,还是很强大的。
魏可他们这一方,总数八人。
然而,疤瘌是伤员,小杜是半个伤员,还有小猴和李小道的战斗力忽略不计,剩下能打能拼的,就是四个人,其中还要包括断了胳膊的老团。
“硬拼肯定不行!”
魏可皱眉。
听了这句话,楚红柳立刻飞来一个白眼,嗔怪道:“那还用你说?我的意见,立刻撤退!现在咱们有枪有钱,还有药,周围的山林哪里都好藏人。等疤瘌和小杜伤好了,就凭咱们五个人,晚上一个突袭,就把白家大院拿下来了!”
听到楚红柳如此说,魏可有种感觉。
感觉他们又回到了陆战队,那时候的楚红柳,经常跑来07分队,拉着魏可讨论各种战术问题。
他们俩,一个是红箭大队的虎将,另一个是唯一的女性分队长,别人就是看见了,还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俩也不回避人,无论谁想参加进来,那就一起研究。
久而久之,这种微妙的关系,就变成了大家都说不清的小秘密。
“这个方案不行!疤瘌伤重,禁不起折腾。白家的人也不会放任我们不管。”
“那你拿个方案出来!”
两个人正在讨论,老团一摇一晃走了过来。
“我说,你两个是不是有事?”
老团奇怪地看魏可,又扭头盯着楚红柳看,摇头道:“不对劲!我老团看人最准了,你俩肯定有事瞒着我!”
楚红柳当场就脸红了。
“放屁!老娘瞒你什么了?”
“呃,嫂子你别急眼啊,你今天一天骂我的次数,比一个月都多!我说小魏你个小子,都赖你,你要是不来,我老团过得好好的,你一来,你嫂子尽骂我了!”
老团不敢对楚红柳有意见,就把矛头转向了魏可。
魏可一点乎,他知道老团就是一张破嘴。
“得了,问你个事,你在镇上转悠的多,白家在镇上的人缘怎么样?”
听到魏可说起正事,老团就严肃起来。
“还行!白锦标这个人,做事还算公道,镇上人有个什么纠纷,都去白家大院解决,感觉就和解放前的农村差不多。白锦标平时见人也都笑呵呵的,镇上的人喊他白老爷。就是他三个儿子霸道点,但也没到欺男霸女那种程度。”
“哦?解放前的农村?”
魏可略微思考道:“镇上的人靠什么生活?种地吗?地是谁的?”
老团答道:“那措这地方,地里不怎么长庄稼,地也不是谁的。镇上人主要靠山吃山,打猎,采山货,附近有个地方能出岩盐,不过纯度低。这些东西弄回来,自由军抽一点份子,然后卖给镇上的铺子。对了,白锦标的二儿子负责铺子,把山货卖出去,再买米,药品,还有其他日常用品回来。”
“你是说,白家就是那措的土皇帝?垄断了镇上的生意?”
“你这么说也对!镇上人不可能为一点东西就跑远路,自己跑出去卖,不如卖给白家。”
“最后一个问题!镇上物价高吗?镇上人生活苦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跑那么远山路买回来的东西,物价当然高!大家过得都很苦!很多人要不是觉得这里还算太平,早跑了!要不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买那么一点药,就被困在这里走不了?”
无论是楚红柳,还是老团,都像看傻子一样看魏可。
认为他是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
“哈哈哈!”
魏可一阵大笑,道:“咱们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别卖关子!”
两人不约而同把脑袋凑近。
魏可一阵冷笑,轻轻吐出三个字道:“打土豪!”
楚红柳和老团,先是一阵疑惑,紧接着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一脸震惊。
他俩都不是笨蛋!
一句打土豪,老外听了肯定稀里糊涂,但作为中国人,他们再清楚不过,因为,就在几十年前,中国现在的这个国家,就是靠着这一招,从前人手里抢来了天下!
打土豪这个东西,太符合人性的需求,太强大。
老团打了个哆嗦,盯住魏可道:“我怀疑,你们老魏家人的脑袋,构造和别人不一样!这尼玛太狠了,白家小儿子得罪了你嫂子,你这是要灭了他白家啊!幸好老子和你一路的,反正老子想好了,这辈子也别得罪你们姓魏的!以前老子就服傻魏,现在换了弟弟,还是不服不行!”
老团如此说怪话。
旁边的楚红柳,却是妙目连连。
灭了白家又如何?他们是军人,认准了谁是敌人,那就无情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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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白老二临门()
“我们为什么这样穷?”
“刘老汉为什么会死?”
“有人吃不饱饭,有人大鱼大肉,这合理吗?”
这一天的下午,小小的那措镇上,到处都出现了这样的传单,有的塞在门缝里,更多的就贴在墙上,大大的标题,都是很简单的问话,一目了然。
这些传单的结尾还有署名:〇七饭店!
话说,魏可等人都不可能经历过那个时代,但谁没看过几部描写那个时代的电影电视?
现代人的智商,绝对不比六七十年前的人差!
当初的革命前辈是怎么干的,那就依葫芦画瓢,当魏可提出了中心方案之后,剩下的他都不用操心,楚红柳和老团立刻就有了很多主意,比魏可想的还全面。
比如这传单,就是楚红柳亲自执笔。
她在当战士的时候,曾被挑选进大队宣传部,文字功底不错,现在写几篇小文章,根本话下。
标题一律是简单的问句人一眼就有往下读的欲望。
镇上的人为什么穷?
因为他们被白家剥削了,白家抢走了本该属于大家的财富。
白家的铺子低买高卖,合理吗?
不合理!这是白家利用自己的强势,侵占了其他人的利益,这叫作剥削,他们富了,别人穷了。
以前镇上有个姓刘的老汉,生病买不起药,死了,为什么?
因为,白家为富不仁,自己不劳而获,占有那么多财富,却对于其他镇民的生死不闻不问,白家的铺子里就有药,但他们宁愿眼睁睁看着刘老汉病死,也不愿拿出药,帮助生病的乡亲。
这些传单,都是由浅入深,很好理解。
当魏可看了之后,原本还有点对白家愧疚的,现在也没有了。
那措白家,白锦标和他的儿子们,肯定不是好东西!
就这样,魏可等人的出手第一招,就在那措小镇,飞快地刮起了一阵旋风。
小镇上的人,谁没有好奇心,看见这些传单,肯定要去看,看了之后就会相互议论,这一议论问题就来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无论国内国外,今时前代,有人群的地方,就分为三六九等,有的人生活富裕一点,有的穷一点,富裕一点的,看了传单后不以为然,但穷的人就不一样了,越看越有道理,越看越觉得,自己被白家压榨了!
那措小镇,总体上活得辛苦的人家多,很多人家里,都有吃不饱饭的时候,也有生病了买不起药的时候。
以前,这些人可能只是抱怨自己命苦。
现在,他们找到了理由!
传单贴出去不到一个小时,〇七饭店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如果仔细看,这些人基本上分成了两派。
其一是情绪比较激动的一群人,他们大多数穿着寒酸,有的甚至拖儿带女,老人孩子一大家子都来了,这些人手里拿着传单,相互讨论,有的就在低声咒骂,不时往〇七饭店里面观望。
不用问,这些人是被传单波动了心里那根弦,已经对〇七饭店产生了好感的人。
当然了,有彼就有此。
另外的一些人,似乎就对〇七饭店没有太多的好感,相反,还可能是恶感。
这群人也聚在一起,冷眼旁观。
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