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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一下投入全部兵力之后,然后中心开花,四处放火,一举全歼。
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巨大的陷进。
而自己,正是看到,只要人够多,就足以能打破这城堡,这才一下子投入5000人。
步度根横眉立目,咬牙切齿,愤怒的看向城头道:“陈原,你好狠的心!”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步度根焦急的高喊着,命令着身旁的传令兵,尽快传着他的撤退命令。
“当当当当”,连串的铜锣声中,在步兵车阵后,早已吓的惊慌失措的骑兵大队,纷纷掉头回蹿。
前面的步兵,有些身子已经着了火,正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嗷嗷怪叫,声音凄厉而悲惨。
有些未受伤的,纷纷往后面跑去,
最快的居然是身上正着火之人,求生欲望,让他们如离弦之箭般正如一个一个火猴子般,跑着、跳着、嘴里怪叫着,要尽快的跑到河边。
步兵、骑兵混作一团,战马最是怕火,眼看身旁乱动乱叫的火球,火猴子,战马惊吓的跳起来,将战马上骑兵掀翻在地,然后后面的战马跑过来,将其撞倒,然后不停的踩踏。
本来,只是前面的步兵那里着火,死伤,混乱,现在步兵骑兵几乎全都混乱起来。
“放箭!放箭!放箭!杀!杀!杀!”
步度根没的选择,命令急急传下。
他不能让混乱的步兵将骑兵队伍再搅乱,那样,他真的就要全军覆没了。
而且是自己将自己打败的。
骑兵们也没的选择,有些举起弯刀,冲着骑兵队伍中正飞跑的“火猴子”,一刀砍下,有些则扭头将弓箭对着正飞跑过来的“火猴子”,嗖嗖嗖,一阵箭雨,冲着自己人过去。
火猴子倒了一地,哭着,哀叫着,在地上来回打滚,身子渐渐抽巴
后面的步兵,再也不敢快跑,有些更是只能在骑兵后面,慢慢跟着。
步度根扭头眼望着这惨况,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他对陈原的狠意又加多了三分。
陈原,都是你陈原害的。
突然,脸上一凉,他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这天空已经在飘着雪花。
天啊,你为何雪不早点下啊,偏偏我的人都快给陈原烧死,你才降落下来。
步度根仰天长叹:老天你为何如此待我!
天上飘落的雪花,并没有止住熊熊的火光,滚滚的黑烟夹带着头发烧焦的味道。
城墙之上,已经没有再往下投掷红铁饼了。
守堡的弟兄,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围着烧红的铁桶,一边烤着火,一边笑嘻嘻的指点着外面的惨状,不断的点评。
“哈哈哈,真是过瘾啊。”
“哈哈,是啊,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还是农都尉的办法好。”
“是啊,是啊,根本不用怎么打,甩几个通红的铁饼,你看都成那副样子了。”
第110章 战河边()
韩泰瞪大双眼,眼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几乎不到半个时辰,鲜卑人裹着一身火,退兵了。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原微笑道:“听说过不对称战争吗?”
韩泰摇摇头。
“抓住敌人的弱点,狠狠的只打其弱点,其余的就不必管他。这鲜卑兵将,都是皮甲皮袍,就连那车阵,也是一周围上牛皮。
这就是他们的弱点,我只打这一点,就足以能把他们打垮。我们只要把它点着,呵呵,他们就只能仓皇逃窜了,哈哈哈。你看这铁块,温度都上千度左右,点着那皮袍燃点也就200度就够了。所以,只要碰上,他们就势必难逃一场火劫。”
韩泰虽听不懂陈原什么温度,什么1000度,什么皮袍的燃点是什么意思。
但他大致明白,那些东西都是易燃之物,只要让他们着火,鲜卑人就不得不退兵。
实在是高,仗居然还能这么打法。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佩服!
“走,该我们彻底将他们歼灭了,记住一个不剩!统统诛杀!”
“是!”
陈原下令,韩泰一脸的喜悦,终于轮到他们骑兵了。
更主要的是,陈原将他的巨兽也开出来,鲜卑跑到哪里,他就要带着骑兵追到哪里。
浑河边,鲜卑大军的营帐。
骑兵已经回来,却没人肯下马,都呆呆的骑着战马在营帐周围。
怀仁堡一周,火还烧的正旺,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营帐里留守之人,那些运粮的、打杂的奴隶,还有制作兵器的工匠等,皆是惊慌不已,纷纷收拾东西,在营帐之前来回乱跑,似乎他们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现在不跑,就再也没有机会。
步度根一脸的烟尘,面带怒容,眼看纷乱的军营,大吼道:
“给我稳住,稳住!”
“是!”
他的亲兵一阵风一般冲进大营,箭一阵乱射,刀一阵乱砍,顿时,地上一片歪斜的尸体倒在薄薄的雪地上。
战场之上,敌前退却是最难的,因为所有人都是惊弓之鸟,只有强压住秩序,才能有机会得以撤离。
如今首要之事,要让鲜卑大军重拾信心,绝不是立马逃跑。
若是现在就跑,尽管跑的快,但是自己就会把自己吓倒,吓的溃不成军。
步度根虽年轻,这些事,也是经历的多了。
步度根一勒战马,站在整个骑兵大队前面。
在他身旁,所有鲜卑重要将领全部围拢过来,紧紧站在他周围。
步度根眼望头顶飘落的白雪,在他身边,白发苍苍的令狐荣,骑着战马,紧紧贴着他。
这老者不光是先锋令狐裘的父亲,更是步度根的谋主。这几年来,全靠了令狐荣,他才在群雄林立的鲜卑豪杰中突起。
如何攻打陈原,如何围困怀仁堡,马邑县等等策略,全是这令狐荣的谋略。
现在,令狐荣同样满脸的忧愁,因为他的儿子令狐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传来了。
“报大人,我骑兵还又2357名战士。”
“报大人,我步兵有852人已经尾随骑兵回来。”
“报大人,先锋大将军令狐裘虽受伤,但无有大碍,只是现在眼睛被熏的无法看到东西。”
军情一道道流水传来,虽好消息不多,但是步度根也好,令狐荣也好,似乎都稳了下来。
他们至少还有2000多骑兵在。
“大人,我们虽在怀仁堡受挫,不过我们这里还有2000骑兵,再加上围困马邑县的2000骑兵,还有围困莫家堡的1000骑兵。我们还有五六千人马。
大军尚在,军粮尚在,请大人不必惊慌。这里抢不到的,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抢。”
令狐荣得知儿子无有大碍之后,心思定下来,立马给步度根出了一个新主意。
一旁鲜卑众将,顿时有了新目标,这里不好抢,其他地方还可以抢,何必非要在此呢。
步度根脸上终于现出笑意,只要军心安定下来,哼,他有5000骑兵,照样能在此地纵横。
陈原即使用诡计能烧死他的步兵,可面对5000骑兵勇士,不,哪怕就是现在的2000勇士,他又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步度根一脸的狞笑道,
“好,我们就看一下,下一步去哪里抢,好把我们的损失补回来。”
步度根下令,身边众将领刚要开议下一步的抢劫计划。
这时,一个惨厉的声音道:“他们来了。”
这声音带着十分的惊慌,百分的害怕,还有万分的不可思议。
所有鲜卑人扭头看向怀仁堡,只见烟火丛中,出来一个红色的巨兽,正咆哮着朝这边跑来。
在这巨兽后边,是手披黑盔黑甲,外披红色披风的骑兵战队。
最可怕的当然是那只巨兽,虽只有四五里路远,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步度根一脸的惊慌,这巨兽他是听说过的,不过后来据说再也没人见过了。
只要这巨兽出来,任何骑兵,任何勇士,在它面前,都是被屠杀的命运。
“希律律”“希律律”
战马惊慌的叫起来,不断的用马蹄敲击着薄薄的雪地,似乎感受到危险的降临。
令狐荣也是手脚冰凉,突然见到眼前一个从未见过,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庞然大物,竟也是话都说不出来。
“嘟嘟嘟”
“嘟嘟嘟”
步度根清晰的听到那巨兽的叫声,正在他犹豫间,眼看就只能两三里路了。
那巨兽竟跑的如此之快,就是战马也追赶不上啊。
本来已经是惊弓之鸟的鲜卑大军,顿时慌乱起来,步度根连连高声吼叫道:“杀过去!杀过去!”
他扬起弯刀,冲着巨兽一指,命令手下的亲兵冲锋。
这是他最信任的亲兵,也是鲜卑大军中最精锐的部队。
这个时候,只有靠他们先稳住阵脚。
毕竟是他的精锐,不可与其他兵相提并论。
他一声令下,500名鲜卑精锐,立马掉转头,要向那巨兽冲去。
500名骑兵,掉头也不是一匹马那样,说掉头就掉头,就在这500名骑兵,刚刚掉头过来,正要冲锋。
那巨兽已经冲杀过来。
漫天大雪中,一只咆哮的巨兽,震的大地山响。
“轰!”
一声巨响,这骑兵最前面的3匹战马士兵,已经与那巨兽相撞上去。
这个时候,只见3人3马,已经凌空飞起一丈多高,空中划出长长的血流,与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搅成一团。
“轰轰轰”这3人3马远的飞出10丈远,近的飞出有五六丈远,摔落在地之后,当然死于非命。
“啊”
鲜卑军阵一阵惊呼,刚刚列队好的步度根亲兵,再也不成队伍。
即使有人不怕死,可是战马也从未见过如此庞然大物,早已经吓的四散奔逃。
鲜卑军阵顿时慌乱一团,再也无一人敢在这里逗留,纷纷打马向那河边涌去。
步度根根本管束不住队伍,一脸的阴霾与急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高声喊道:“撤退!”
陈原的巨兽,不管不顾一切,碾压着朝前走,前面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他都是加速加速再加速,只要将那人那马撞上天,给这鲜卑人以无限的恐惧。
让这入侵者,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回报。
怀仁堡的骑兵已经跟过来了,刚才相距有2里地,现在转眼之间,韩泰的300骑兵已经来到鲜卑乱军之前。
陈原的巨兽还在他们军中朝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河边冲过去。
可两三千骑兵,沿着浑河边的雪地,已经拉开有七八里地长。
韩泰看时机正好,手中挥舞起明晃晃的马刀,高声喊道:“全部诛杀!全部诛杀!”
身后骑兵同声高喊道:“全部诛杀!全部诛杀!”
韩虎一马当先,冲进鲜卑乱阵之中,他的前面不是骑兵,是刚才从战火中逃出来的步兵,一身的烟熏火燎过的痕迹,衣服有大窟窿小眼睛,头上身上都是灰尘,一个个脸上都是灰灰的烟尘。
眼看身后快马追来,这些人惊慌失措,纷纷高声喊叫,可是,已经晚了。
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战马疾驰的速度,再逃也逃不过韩虎手中挥舞的马刀。
韩虎弯腰躬身站立马镫上,左手控着马缰绳,右手挥舞起马刀,马刀从上到下晃动,就如一个转动的圆盘锯一般,对着逃跑鲜卑步兵的后背。
战马疾驰,马刀之势,比某个人之力强过十倍不止。
这不是砍死鲜卑人,简直是将他们活活锯开。
第一个是被砍的是个正瘸腿跑的鲜卑人,韩虎马刀一到他身上,那人就倒下。
韩虎还以为自己没砍到他呢,这时疾驰的快马,已经越过这个瘸子,韩虎稍一扭头,就发现这瘸子的左边胳膊已经砍落在地。
雪地上,殷红一片,这个瘸子翻滚在地,嗷嗷直叫。
韩虎微微一笑,右手再次舞动马刀,前面这次是个彪形大汉,却也不敢应战,正一边惊慌失措的朝前跑,一边惊恐的回头看已经追上来的韩虎等怀仁堡骑兵。
韩虎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手起刀落,对着这人的脑袋斜斜的下去,正如平日里训练砍草人一般。
这个彪形大汉,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他的头颅已经滚落一边,腔子里喷出一股热腾腾的红血,然后这腔子晃了几晃,才栽倒在雪地上。
第111章 雪路追击()
浑河边,雪依旧急急的下。
怀仁堡的骑兵也是杀的性起,马快刀利,一个个鲜卑步兵骑兵在他们的马前倒下,雪地上空留一片片血迹。
浑河木桥旁,步度根令狐荣等一干鲜卑将领,震惊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