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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呢?”原来这是傻大个一枚,章钺的视线立即转向小军官。
“卑职是唐州乡兵第三指挥、第五都下属左队队正陈嘉!见过将军!”陈嘉差点喜极而泣,这位将军总算看自己了,要是肯将我招入禁军那就更好了。
“很好!你们两个现在就回营,替本官做一件事,问问你们军中弟兄,有愿意投禁军的,明天就可以来找我,明白了吗?”章钺神色缓和下来,语气亲切地说。
“这这是真的!”幸福来的太快,陈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那儿发呆。
“玛德!两个傻兵!”
章钺有些好笑地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进了客栈,温元恺看章钺的眼神就有些怪了,不过却是忍着没开口。
章钺见此便主动道:“这些唐州乡兵都被金矿养肥了,装备好就不说了,训练比别的地方乡兵要好很多,我的想法是,再扩充四个指挥,反正殿前司一直在扩军,就算我升不了官,给别人似乎也可以吧?”
“侯章巴不得如此,你看吧!明天他得了消息,一准给你调兵过来,往你手下塞亲信私人,看你怎么办。”温元恺没好气道。
“人来了,要不要是我说了算,他能奈我何?再说了,真以为我是什么歪瓜劣枣的兵都要吗?”章钺无所谓地说,就怕人不来,来了就有得挑,总之,精兵我全都要了。
次日早膳后,果然就有不少乡兵三五成群地找来报名,章钺也不管温元恺的臭脸,直接在客栈大堂上搬出一张桌案,喊掌柜的要来纸笔,铺开白纸就开始登记在册,然后开出文书。
渐渐来的乡兵多了,章钺忙不过来,死乞白赖地拉着温元恺帮忙,结果一忙活就是一上午,招齐了差不多一个指挥。到了下午,侯章就找来了,不但带来了四指挥精挑细选的乡兵,还将文书名册什么的一并登记好全送来了。
章钺大喜过望,照单全收,只是却招了五个指挥,心中顿时有点忐忑,就问侯章道:“这一下拉走五个指挥,唐州乡兵怕是所剩无几了吧?”
“哈哈放心!唐州还有两个指挥呢,撑撑门面是不成问题。”侯章大笑说。
“怎么会?唐州不是防御州么?按说五个指挥顶天了,这总共几个指挥?”章钺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就听侯章老狐狸一样大笑着说:“啊哈哈方城县一个指挥你知道,其余全调这里来了,当然州衙要留一个。也就是说,你拉走了三个,但老夫看你意犹未尽,说不得只好帮你一把,将邓州带来的三个指挥,调两个给你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邓州籍士兵,那章某可就却之不恭喽!”章钺也笑道,你舍得给,我就敢收,反正你也在这呆不了多久,让接任的新刺史哭去吧!
第0035章 三个小娘()
昨天就已传令,今天将在城外的乡兵校场会操,章钺带着亲兵按时来到校场,扩充的五个指挥三千乡兵,已在校场上列队摆开,五个大方块整整齐齐,让章钺看得还算满意。
这些乡兵们平时也接受过一定的训练,辨旗识鼓、军令传达、队列军纪等等,都有了基础,不算是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而且编制也是完整的,缺少的只是训练强度,更合理的军官任命。
但这些暂时不好调整,章钺的级别还不够,有侯章配合,他拉出来训练没什么事,但全部重编可就犯忌讳了。所以,也就只能是训练,并暗中观察一下,将有能力的军官记下来,以便到时提拔。
章钺练兵很简单,首先就要求队列齐整,光是这个就练了整整一天,闹的一些军官们怨声载道,跑来旁观的温元恺也是嗤之以鼻,但章钺才不会告诉他,队列是多么的重要。
到了晚上,章钺干脆就在军营里住下了,这样方便与乡兵军官们沟通,免得以后连自己的兵都不认识。晚膳后章钺出去巡营,回来时却见自己的营房小院内,停着一辆马车,李德良正和一名军官在旁说着什么。
“章指挥!你可算是回来了,奉我家侯大帅之命前来拜访,小小薄礼,还望笑纳!”那军官见章钺回来,上前见礼道。
“侯大帅何必这般客气,章某也不过一散指挥使,实在是穷得很,也没什么好东西回赠”章钺一脸不好意思,心里是乐开了花,估计马车里堆了几大箱值钱的东西,这礼不收白不收。
“无妨无妨!卑职现为侯大帅麾下衙内军都头,名叫侯从义,章指挥若有空,可随我去州衙,我家大帅等着回话呢!”名叫侯从义的都头邀请道。
“这个今天操练新兵,有些累了,多谢侯大帅盛情,章某感激不尽,来日方长,一定拜访!”章钺委婉地推拒了。
侯从义只好点头告辞,却不等着带走马车,章钺心中有些奇怪,也没多问,将侯从义一直送出大营,回到营房前院,迫不及待地上前拉开马车窗帘,车内传来一声惊呼,顿时有些傻眼。
只见车中坐着三个年轻的小娘,左边两个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梳着双环髻,长得俏丽可人,小手紧紧捏着手帕,绻缩在车内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边是个年轻女子,大概有十七八岁,身着朱红色束腰襦裙和短袄,外加了一件白底红花的半褙,怀里还半抱着一具琵琶,微低着头,盘髻黑发与胜雪肌肤对比鲜明,半张侧脸明艳动人,却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匆近的样子。
“奴婢见过章将军!”两个小娘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声,有些慌乱地先钻出了车厢。
前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点,身材修长,肤色白净,面容清秀,手脚伶俐地扶着车厢下车;后一个低着头,看身材微胖,估计心中发慌,手扶空了,差点摔下车辕,章钺手疾眼快,伸手扶她下车了。
怀抱琵琶的红裙女子也跟着出来,却看也没看章钺一眼,从另一边自己下车,让章钺想扶的手伸了个空。
“你们原是侯大帅府上的么?叫什么名?”章钺皱了皱眉,本以为会是钱财之类,居然是三个小娘。
这个侯章真是太没眼色,竟然不知道我爱钱么,你送美女的话也成,好歹也送个年龄大点的吧,两个未成年的小丫头,本官可怎么可下得了手。那个怀抱琵琶的看着还行,但脸色那么冰冷,是出于自保呢,还是摆脸色给本官看呐。
两名小婢女低着头,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偷偷打量章钺,听得他问,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屈膝蹲身为礼,大点的小娘轻声回道:“不是的我们原是李使君府上奴婢,我叫秋香,她叫小荷!”
“秋香?”章钺差点栽倒,忍不住多看了那小娘几眼,长得还不错,白皙的瓜子脸,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还真有几分可爱,但怎么也无法与印象中的秋香联系到一起。
“都多大了?会做些什么?”章钺有点犯难,身边多了三个小娘,以后就有点不太方便了。
“我们都是大娘子身边的,平日里负责端茶水、做女红,有时也帮着下厨,伺侯笔墨书画什么的我十五岁了,她才十三岁。”仍是秋香在回答,另一个叫小荷的看着很紧张,小手紧紧拽着秋香的衣袖。
“行了!本官收下你们了!等会儿你们自己收拾个房间先住着,回东京的时候再带上你们。”章钺说了一句,眼神不时瞟向马车对面的年轻女郎,但那女子抬头看着夜空,只给了他一个身姿曼妙的背影。
“多谢将军!”秋香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
“犹抱琵琶半遮面,看样子是精通曲艺了,本官表示很喜欢!”章钺将两个小丫头打发到一边,立即就转到了马车旁,走到红裙女子对面,想看清她的面容,不想那女子总躲闪着,故意避开。
“是吗?你既喜欢琵琶,那就送给你,倒是弹一曲来听听?”那红裙女子立即转过身去,侧着脸斜睨着他,见他如此年轻,眼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伸手就将琵琶递了过来,嘴角略带着嘲笑的意味,似乎在等着看章钺出臭了。
还真是美女啊,看身份应该是歌舞伎,或者是乐工,这种比普通婢女身份地位略高点趁着她说话,章钺总算看清了她精致皎好的面容,下意识就伸手接过琵琶,顿时有些郁闷了。
“嘿嘿样式这么古怪,我来试试看”章钺笑着说。
这是一把四弦、四相十二品的直颈琵琶,下面也是葫芦状的共鸣箱。与现代六相、二十四品,甚至三十品的琵琶有些不太一样。这时还没出现音域更宽广的十二平均律,音律可能也不同,不过大体上还是差不多。
章钺转身到马车辕上坐了,把琵琶竖抱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左手相位按弦,右手在品位筋弦上起舞,一连试了几遍,也就听出了音律。只是感觉音效不好,而且音色也不太一样,不过清越悦耳的叮咚声也是蛮好听的。
章钺嘴角带着笑意,深吸一口气,当即弹起了一曲踏古,这可是某琵琶大师的佳作,也是他最喜欢,弹得最熟练的一首曲子。不过这直颈琵琶用着不顺手,指甲太短,又没专用的指甲,连出错了几次,他也就兴趣不大了。
“不想你还真的会”那红裙女子小口微张,脸上满是惊奇之色。
“那是当然!改天我们一起练习,现在轮到你了,姓名、户籍、出身、擅长,全部交代清楚,本官也好看着给你什么样的待遇了。”章钺笑嘻嘻地说着,还一个劲地抛媚眼。
“呵呵人家也就是和秋香她们两个一样,只是我原是侯大帅府上的,刚从邓州过来没两天。”红裙女子有些吃不住章钺的秋波电眼,脸红红地转过头偷笑。
“名字名字名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章钺一再强调,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红袖添香的幸福生活要开始了。
“我小时随母亲姓程,叫雅婵,你叫我婵娘子就可以了!”程雅婵有些羞涩,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位年轻的章指挥,看着没个正形,但人还是好说话的,不似一般粗鄙武夫,从没见过女人一般乱来。
第0036章 出使荆南()
车上还有东西,两大箱是三个小娘的衣物行李,另一箱小些,估计是侯章送给自己的礼物。章钺爬上马车,亲自动手把两个箱子搬下来,前两箱衣物还轻,后一箱重得吓人,搬进屋内后,章钺迫不急待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大叠田庄地契。
上面一扎翻了翻,都是东京附近浚仪县治下的,另一扎则是郑州中牟的田庄;还有几张则是酒楼一座,田庄一个,都是这唐州比阳城内外的。至于底下,则全是金锭,这个不是方城山牛头寨出产的,价值约三四万贯钱,可以随时用。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仅仅是因为有把柄落在我手中?章钺有点担心,侯章这个老狐狸,不会给我下什么套子吧,得找个机会探探口风,否则这笔钱真的不能要啊!
次日,章钺将练兵的事交给了薛文谦和明金荣二人负责,带着李德良等五十名亲兵到城南五里的田庄,接见了奴仆管事和田庄佃户后,又再找到城内最大的泌阳酒楼,接见了掌柜和伙计后,正式收归己有。考虑到没人监督可不行,便劝说李德良带着五名亲兵留在酒楼做事,暂时监管一段时间。
日子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快到冬月中旬了,一场小雨后,天气似乎再也晴不起来,气温骤然下降,空气变得又湿又冷。
雨天闲着没事,章钺仍是呆在军营,并安排部分士兵回家探亲,顺便给同乡的弟兄们捎带冬衣前来。当然,天气好转后照常操练,他可不管乡兵的规距,五天一出操什么的。
这天午后,亲兵队正张智兴淋着小雨跑来,说宗景澄和何驹一起回来了。章钺大喜过望,连忙打马进城,去客栈问温元恺却说没见着,两人一起到州衙,却见侯从义正在州衙门口搬运行李,看样子是要收拾行装回邓州了。
章钺也不想再见侯章,便向侯从义打听,原来是宗景澄带来了消息,已有朝中使者去邓州传旨了,所以侯章才急着回去。
估计侯章要被贬,至不济也会调走,章钺和温元恺就干脆不进去触霉头了,转回到州衙不远的小酒肆,二人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边喝边谈,等了半个多时辰,宗景澄、何驹两人,终于被守在外面等着的张智兴带进了酒楼。
“凑折和狗头金品样送给王延蔼后,朝中诸公有什么说法?可有人前来传旨?”宗景澄一到,章钺就急不可耐地问。
“送上去后拖了几天也没消息,我人微言轻,又打听不到什么,后来何驹也回东京了,次日中书省的李相公就召见了我和何驹,对甲料的事不上心,反而问了很多关于金矿的事,然后就打发我前来。临走时,李相公托人来传话,说他要亲自来视察,不过会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