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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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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副使。

    另外新置兰州建威节度,以凉州刺史宣崇文改迁建威节度使,辖兰、河两州,建节兰州,刘文柏迁兰州刺史、兼防御使;

    会州刺史温元恺迁凉州刺史、兼团练使,李多福迁凉州团练副使。李良弼权领会州刺史、兼团练使,权道谨迁团练副使。会州骁将郝天鹰迁知河州、领兵马都监。

    以鄯州、廓州、树敦城积石军、隆务河曜武军、茫拉河城神威军置西宁节度,建节鄯州,迁阶州刺史孙延寿为西宁节度使,迁会州团练副使宗景澄为鄯州刺史、兼防御使。

    以洮、宕、叠、西沧军四军州置怀德节度,建节洮州,以刘欣发为节度使,泾州节度行军司马史成弘迁知洮州、领兵马都监。赵惟真知宕州、明金鹏知叠州。

    改陇西渭州为巩州,与岷二州置怀信节度,建节巩州,迁泾州刺史史德远为怀信节度使。镇远军薛文谦迁泾州刺史、原州知州高长海为渭州刺史、杜延晖为原州刺史。”

    诏书很快念完,接下来是秦州军、凤州军的军官升迁,长长的一大串职官人名地名,若非久经官场的老臣是完全记不住的,不过这些老臣都是有技巧经验的,只捡大概的听明白了。西北几大节镇的高级军官似乎都升任了知州,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照旧例赏功,不然就得大把掏钱。

    禁军每次出征,战前战后三司府库的金币都要拉出几大车。而现在升了军官,下面节镇士兵的出战赏钱,大头就由军官们筹措,朝庭只需要意思一下,当然还要付出一些兵甲给新置节镇。

    范质忽然就想起,会州似乎设有盐牧司和兵甲作坊,战马和武器都可以从会宁调运,免得东京又掏钱,便开口道:“新置节镇兵甲可从会宁调,但士兵军服兵部要尽快准备。泾州章钺已抽调了两万七千乡兵充实过去,但兰州、鄯州及松潘所缺兵额可调南唐降卒前往戍边,以免移民大耗钱粮。”

    “那可是朕打算扩充入禁军的兵员,目前只有三十个指挥,让淮南张永德另行挑选。”郭荣大为在高兴地说。

    (。)

第0410章 非常不妥() 
诸事议完,范质与十几名重臣退出便殿,众人虽然都有加相衔,但有的只是荣衔,领政事堂实职的就几个人,但就这么十几个人也明显的分为了两三伙。

    落在最后面的是枢密直学士边归谠等阶次稍低的官员,枢密院自郑仁诲病逝后,现在实际上只有魏仁浦为枢密使,王朴为枢密副使,两人边走边小声交谈,自然走在后前面一点。

    而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王溥本来与李谷是走得比较近的,但李谷抱病,而今年父亲丧期未满便被重新启用,王溥几次上凑请回乡守丧,惹得郭荣大怒差点降罪,还是范质回护才作罢,因怀着一定的感恩心理,现在也与判三司张美跟在范质后面。

    近来中书政务繁忙,范质走得很快,边走还喋喋不休地抱怨道:“淮南战事倒也罢了,西北两路行营虽然建功收复河湟,但各州官员都让节镇武官充任,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事实上这在关西各地是很普遍的,先帝郭威时期就一再撤换武官,改以文官充任,但因战事多发,朝庭派员不及时,或者节镇给辖下军官赏功充任,这种情况依然存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过上一两年再将节镇武官调走,改文官充任也来得及。”王溥当然知道,归根结底朝庭还是缺钱粮,尽管唐州金矿还在开采,但每次战事赏功,少府左藏署铸造的金饼发下出,但被将领私藏改以铜钱下发,金饼在在市面上流通的还是很少。

    本来金饼有两种,重一两等价铜钱六贯;重五两则等价铜钱三十贯,主要就是便于商人贸易流通货物,但几年下来铸造的金饼值百万贯,都进了豪门财阀的地窖。

    “三司要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将唐州金矿停了!”一想到财政的事,范质就恼火,但却没什么好办法。

    “这样也不行,说句不好听的,禁军就像个吞金兽,多少金饼发行下去都没用,必须要找两个典型杀鸡儆猴。另外想办法与南唐、蜀中各国兑换,这个金饼还是要发行下去。”张美理财能力很强,与李谷不相上下,他当然明白这个问题的源头。

    几人一路走着,快到宣佑门时遇上李谷,看起来病恹恹的确实清瘦了很多,在一名老仆的搀扶下缓步进宫。范质走在前面,便遥遥拱手招呼道:“官家召见多时,惟珍怎地现在才来,仍未康复么?”

    “某是无法再为官家效力了,恳请乞骸骨回乡养病罢了!”李谷推开老仆的手,微微拱手还了一礼,看起来动作迟缓,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可如此?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惟珍欲养病且在京中安住就是了,何需回乡?你这般作态,只怕惹官家不快。”范质劝道。

    李谷笑了笑,微微欠身继续前行。其实他只是小病,还是能上朝的,但去年淮南战事贻误战机,逆了皇帝的心思,此后基本处投闲置散的尴尬状态。郭荣每遇大事虽然总派人召见,但没再给什么实权,显然是不再信任了。

    李谷心里憋屈,忧郁成疾,本来他只是长于军略,与魏仁浦一样能做个参谋顾问,实际统兵出征,武将不太服从,也缺乏决断能力,往往对战局产生误判。

    “惟珍相公听句劝,莫要再请辞了!”魏仁浦心里对李谷很是同情,但也没办法,这样一再请辞岂不是让皇帝难办么,毕竟是先帝时期老臣,皇帝准你所请会被人疑为刻薄,当然不会同意。

    李谷没理会,由老仆扶着缓步进宫去了。魏仁浦与王朴出宣佑门回枢密院,径直到大堂后的签押房落座,待小吏进来上茶后退去,魏仁浦跟过去关上门,回身坐下问道:“刚才在后殿,文伯为何不出声?”

    “你指的是何人何事?这涉及的可多了。”王朴眼皮一翻,没好气地说。

    “还能是何事?西征行营的事啊!张建雄以功迁松潘经略使,可章元贞加太尉、同平章事,但未加实职,这是要移镇呢,还是要进政事堂?”这其中的玄机,魏仁浦从皇帝草拟的制书中就看出来了,但当时可不好问。

    “你觉得他能进政事堂?”王朴却反问道。

    “文素相公不会同意的,虽听说章元贞才能不俗,为人也方正,但毕竟是武人,出身不太好,先帝慧眼识人,官家又大加任用,可他还是太年轻,进政事堂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有可能移镇,回京的话或者进枢密,但这样年轻的功臣名将入枢密院,说话份量可我们重多了啊!”魏仁浦想来想去,还是猜不出皇帝的心思。

    “这就是了,要么移镇,要么从征淮南,后者更有可能。”王朴点点头道。

    “又再典掌禁军?那威望也太高了,也就出谋划策吧”魏仁浦猜测着,心中不免叹息,又一员得力武将要被闲置了。

    事实上这年头闲置的老资历名将很多,如药元福、武行德、郭崇义等都是几朝下来的,大用难让人放心,他们自己也不愿意再立大功,以名功高震主,所以这就很无奈了。

    “说那些作甚,你我还是先将河湟、松潘各州应设置兵额预算下来,中书和吏部那边还要准备州县各级官吏,这零零总总的事可不少。”王朴对官场人事不感兴趣,但他并不是不懂,而于更重视实务。

    同时,鼓楼街以南的马道街符家府邸,符彦琳正在书房接见李多寿,说的也是章钺的事。李多寿回京当然会有很多章钺不方便出面的事代劳,不过前来见符彦琳倒不是章钺嘱咐,而是他见过杨万,得知一些消息后自作主张。

    符彦琳常住东京,只挂着一些闲散官职,实际就是符家在京质押人的意味,但这是心照不宣的成例。他是官场老油条,也擅于人脉交际往来,李多寿不开口说正事,他也绝不多问。

    这让李多寿感觉自己在汇报军情一样,将西征的事说得差不多了,终于想起了此来的目的,见老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便话锋一转,开口问道:“有件很重要的事符翁应该听说了,主公不在京中,李某本该提醒信都郡夫人,但今天恰好路过贵府,便唐突打扰了。”

    “哦那个既然是很重要的事,那不妨禀报你家主公便是了!”符彦琳一听,重要的事往往是麻烦事,马上耍滑头推脱。

    “咳咳某听说殿前都指挥使赵匡胤,替其三弟赵光义向魏王府提亲,已行了纳采之礼,不知可有此事?”再与老头含糊就要被他打发走了,李多寿只好一口问了出来。

    “哦?是有这件事,这有何不妥?”符彦琳人老成精,听话音就知道李多寿对这件事很敏感。

    “只怕非常不妥,我家主公是何意向,李某尚不得而知,但绝对不会赞成。言尽如此,李某告辞,符翁免送!”

    响鼓不用重锤,李多寿把话说到也就起身离开了,惹得符彦琳一肚子疑问,半天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大概他是明白了一些,但这事木已成舟,反悔是要付出声名代价的,魏王府绝不愿受这种影响。。

    ,

第0411章 高度机密() 
李多寿从符彦琳府上出来,乘马车北上到东角楼前街,过潘楼右转到了瓦子街口,这儿有家单记皮货店,前堂上看起来空荡荡的,只有一名年轻精壮的伙计穿着粗布衣,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歪着头看着街口,似乎在发呆的样子。

    “咦?李书记怎么回京了?”伙计显然认识李多寿,见他进门立即起身相迎,动作迅捷干脆,一点都不像是普通伙计。

    “咳咳朱二郎啊!你家单掌柜还没教会你么?”李多寿站在门口,回过头左右看了看,面带不悦之色。

    “嘿嘿又不是外人,小的省得!”朱二原是彰义军一名伙长,引李多寿进门,又道:“李都使刚过来,只管进去!”

    李多寿点点头,过前堂一直进了后院,就见后堂左侧阁楼下站着两名按刀而立的禁军士兵,不禁面露微笑,迈步过去向两名士兵点点头,沿楼梯快步上了二楼,进花厅里侧一个小房间,就见李处耘和罗彦环、陈嘉三人已经在坐,单宝忠在一边陪着用茶。

    见李多寿进来顺势带上了房门,几人互相微笑着拱拱手,也不出声。单宝忠指指旁边一张坐榻,引李多寿入坐,便开口道:“通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还真打听到一些颇有意思的事,这个赵鼎前几年就与赵弘殷过从甚密,关系非同一般,去年果然是赵匡胤走了李重进的关系,又托人在窦仪处打了招呼,这才调走慕容延钊,把他塞了过来。”

    “这倒没什么,可恨的是此人一来,就将主公原先提拔起来的军官打压下去,换上了他自己的人。年初在淮南,我们二到五军楞是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反打发我们做杂役,又蚁附攻打寿州城,导致刘兴怀战死,侯从义也身受重伤,至今还没好利索。后来让张从昭押运粮草,又不给车马故意刁难,以致延期差点被斩首治罪,我们请向训评理说项,才打了一百军棍了事。”陈嘉愤愤不平地说。

    “哼!你们不用担心,刘兴怀不会白死的,我已经让杨万盯住这个赵鼎,迟早让他给弟兄们偿命。”李多寿冷哼一声,淮南战事鞭长莫及,确实有点不好办,便又道:“正元兄也自己想想办法,你们已经两次从征淮南,前次立功被李重进动了手脚,这次连机会都没有,若再出征,你得寻找摆脱赵鼎独自出战的机会。”

    “这可不容易,要知道去年打下的几个州,到年底时白甲军起事,南唐李景达趁机率兵来援,又大多收复了,然后沿紫金山筑寨,打得李继勋和武行德大败,又增援了寿州刘仁赡,然后一直围困寿州城到今年三月,城内粮食用尽,官家又再征淮南,刘仁赡才不得不出降。所以我们是二月出征,四月回来,根本没出战。”李处耘道。

    “我听主公说过,照这个情况,就算寿州收复了,仗也还有得打。因为很多禁军将领纵兵为祸,人心不附,所以得而复失很正常了。”李多寿摇摇头,很难理解淮南战事居然拖杳这么久。

    “不会吧?现在就差庐州、濠州、楚州附近几个州没拿下,江北其余诸州都已攻克,南唐主都在准备议和了啊?”李处耘一头雾水,他实在看不出,南唐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这个听主公说如此,我也不太清楚。另外,主公打下了河湟,可能要率领众将回京受赏,到时封先生会帮你们。禁军高层将领,最近有什么变动吗?”

    “职位调动很频繁,听说枢密院又在准备新一轮节帅移镇,具体还不太清楚。”李处耘地位毕竟还稍低了,高层的事当然难窥全貌。

    “明日我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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