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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卒崛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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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怀远从犹豫中解脱出来,打定了主意。

    而可投票的时辰已过甚久,尊文轩内大多诸老,仍举棋不定,叹息声声,迟迟未动笔写下心目中的诗魁。

    因此乔怀远忍不住出声催促,并稍使眼色。

    当然,他不会向卢老使眼色,卢升向明显不是同一路的人。

    对词魁选项毫无迟疑的,也只有卢升向,从他看了破阵子之后哭的稀里哗啦就知道了。

    卢老没有马上做出选择,是在冷眼旁观诸老,心中掺挟气愤、好笑、悲叹等复杂情绪。

    在破阵子未出前,他早已从各人的言语端倪中,窥破这次诗会的内中微妙,心头敞亮,一度有被愚弄的感觉,极悔恨自己同意参加这次中秋诗会。而高子御破阵子一出,石破天惊,震撼人心,自然轻易破了尊文轩一边倒的趋向,他心中无比快活,大为庆幸能亲身参与这次诗会,他要看看这些道貌岸然,盛名难符的老家伙,如何收场。

    卢老听到乔怀远出声催促,也看到他朝着其他宿老若有若无的使眼色,哪里还能不清楚他想作甚,心头登时火冒三丈。

    “乔公所言甚是,诸位赶紧投票,皆因此番已绝无悬念,诗魁必定是要给高子御的破阵子。刚才齐盛与刘道江等有名才子,也都为破阵子齐声喝彩,自认不如了。”

    “你”

    听闻卢老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直接站在高子御一边,乔怀远很是恼怒,脸涨得通红,却难以辩驳,因为卢升向说的依据,是事实情况。

    此前,一楼大厅经过一番闹腾,众才俊各自回到座位,尘埃落定之后,不知谁人开的头,为高守的破阵子拍案叫绝,立马引来许多应和,叫好声一度爆棚,风头完全盖过申玉才做出沁园春时的境况,不少成名才子也情绪高涨的喝彩连连,其中就包括齐盛与刘道江等名士,他们甚而坦称“高山仰止”,“自愧不如”,在这文人相轻的世道,极其难得。

    “也未必,自古文无第一,各有所长。”

    声音漏风,咬字不清,不用看就知道是没剩几颗牙齿的秦老秦永正说的话。

    秦永正的话,及时提醒了乔怀远,他面露喜色,点着头,义正严词道:“秦公言之有理,文无第一,各有所长,各人品味也各有迥异,我等评判诗魁,自当从心而论,并以大局为重。”他特意加强了“大局”两字的语气。

    有了‘文无第一’,‘大局为重’这个论调与方向,不仅秦老与乔老达成某种不言而喻的定调,其他宿老也有所释然与醒悟,不再迟疑,纷纷拿起毛笔,沾了墨汁,准备写下诗魁之选。

    卢老脑袋轰的一声,感到一阵窒息,头晕目眩,他气得浑身发抖,双目中像是有两道烈火要喷薄而出,他张了张颤抖的嘴唇,却道不出半句言语,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他清楚乔怀远口中的“大局”,那肯定不是国家的大局,不是黎民的大局,更不是为西北选才的大局,而只是他们自己的所谓大局,

    悲哀的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下笔,而他们又没有明说会选谁,自己没有理由阻止与反对,而当魁首投票结束,选出诗魁,一切已成定局。以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他一个人再如何强烈反对,皆是徒然。

    西北文界的沦落比想象中可怕,乔怀远、秦永正等不知廉耻的程度,也比想象中更令人心生寒意,我竟与这等人为伍,哀莫心死或许,惟有一死明志不为别的,只为那一腔刚烈正气,那一身不屈风骨,那一首,悲壮破阵子

    卢老绷紧的脸,松了下来,眉头与眼角上的深纹,平坦了许多,他无比平静的整理了下儒裳,起身走向窗边。

    他视线扫出,落在一楼正中的朱漆大柱上。

    以头撞柱,血溅五步,是最好的选择吧,不能为国为民征战沙场,马革裹尸,那就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激烈方式,给世人一个警醒,反正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兴许,能唤起世人的一些良知吧。

    卢老嘴角泛起一丝绝望而淡然的轻笑,他已决定,要是沁园春成为诗魁,破阵子落选,他会以死来做最激烈的抗拒,表明那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做下决定后,他无比平静。

    此时,丝竹声忽然静止,歌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姬,鱼贯退下,帘幕缓缓降落,帘幕内灯火全熄,一片漆黑。

    关注歌台的人大有不解,因为这一曲才舞一半,并非结束,而像是受到某种授意,生生断去。

    几息后。

    琴音奏响。

    急若繁星不乱,缓如流水不绝。

    起手曲便直击人心,彷如在灵魂深处激荡。

    许多人打了个激灵,肃然侧目而望,屏息倾听。

    随着琴音响起,帘幕内灯火大盛。

    只见火光忽明忽暗之间,若隐若现一名专注抚琴的女子身影,她窈窕身姿如弱柳扶风般轻晃,其晃动节奏与音律的顿挫起伏完全契合,似乎身子与音律也融为一体。

    不少谈论正酣的话题,悄然而止。

    “莫非是梦梵姑娘”

    “嘘!”

    “禁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与之前的弹奏比起来,有云泥之别,虽无佟掌柜宣布,但只要稍懂音律的人,听了起手曲,便知是韩梦梵在抚琴。

    诗词本身就是作为歌唱之用,根据诗词平仄押韵的韵律,以及词句中表达的欢乐、幽怨或哀愁等思想情感,谱成曲子,是为协律,因此,擅长诗词的文士,基本也略通宫、商、角、徵、羽。

    而最上乘的谱曲,必须是曲调、词意与韵味能够紧密相连,诗词歌曲融合在一起。

    但这奇难无比,不仅要深谙音律与乐器弹奏,对诗词也要造诣非凡。

    大宋能有这等能力者,超不出三人,而韩梦梵正是其中之一。

    一般艺姬,能依照别人给的曲调,或弹唱,或起舞,让人赏心悦目,博些喝彩不难,但要想打动人心,成就名气,就非常不易了,除了面貌、身材、嗓音等先天条件,还需要对诗词音律有深刻的研习和理解。

    例如,脂玉坊花魁柳青玉,她能成为西北数一数二的名姬,必然是她的弹唱、舞姿能打动人心,才能从千百个青楼姬女中胜出,一枝独秀。然而,天下三大名姬之一的韩梦梵,在音律上登峰造极,不仅弹唱一绝,还可创作上乘曲调,非柳青玉可比,而且据说她貌若仙子,气质无与伦比,只是不轻易显山露水,即便上场弹唱,也大多只闻曲声,不见其貌,正如此刻一般。

    起手前奏的美妙,让乔怀远也听得如痴如醉。

    他在京城当官二十年有余,常伴笙歌雅乐,却从未听闻如此动人心魄的琴音,直教人感觉每个毛细孔,都在跟着韵律舒展或闭合,愉悦之极,他眯起眼睛,微微晃头,看起来完全放松了身体,飘飘欲仙,相当享受。

    直到,韩梦梵唱出第一句:“醉里挑灯看剑”

    乔怀远猛然惊醒,眼睛一睁,嗫喏道:“她安敢”

第06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乔怀远与秦永正等面面相觑,感到了一股无形压力凭空生起,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忧虑,也有些汗颜五味杂陈。

    佟掌柜开场说过,诗魁才有韩梦梵亲自谱曲并弹唱的殊荣。

    韩梦梵没等尊文轩宿老宣布结果,就为破阵子谱曲弹唱,等于是明白告诉所有人,在她心目中,诗魁已定,非破阵子莫属。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在对迟迟不宣布诗魁的尊文轩施压。

    一曲唱罢,掌声雷动,喝彩如潮。

    亦可见抱月楼里有许多人已转而支持高子御,或许是觉得诗词作完了,魁首也出了,反而少了争竞之意,更能沉下心,欣赏妙不可言的韩梦梵琴曲唱音。

    众人听完意犹未尽,就觉得,也只有韩梦梵谱的曲,能配得上高子御的破阵子,而破阵子有了韩梦梵的谱曲弹唱,更是天作之合,极其完美,以韩梦梵婉转幽扬的女子唱腔,竟也能把那酒后的如梦如幻,壮怀激烈,肃杀奋战,演绎得淋漓尽致,最后一句时,曲调陡然急转直下,以极低沉幽咽的嗓音,悠长震颤的琴声,唱出那最为点睛的五个字“可怜白发生”。

    悲凉惨淡的英雄迟暮之情,再次油然而生。

    许多志士又一次,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其中,就有卢老卢升向。

    卢老眼角余光瞥过,看到几名宿老暗中抹了汗水,把写好的纸张,揉成一团,然后又默默换上一张白纸,或是挠首,或是摸须,长吁短叹,就是不下笔。

    显然,这几个要投票给申玉才的宿老,在韩梦梵与一楼众人的强大压力下,又犹豫了。

    对此乔怀远也看在眼里,他恼羞成怒,“啪”地一声,用力拍了下桌子,跳起来骂道:“岂有此理,韩梦梵这贱婢怎敢如此无礼!”

    卢老冷笑一声,提醒道:“韩梦梵不但是天下三大名姬之一,也是有名的才女。”

    “什么才女,戏子而已,不用管她,我等须顾全大局,不可被一戏子所惑,她弹唱的小曲,无非就是靡靡之音,上不了文道的台面。”

    卢老并不想在韩梦梵曲艺与资格上多做争辩,他摇头晃脑,吟道:“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在座自小研习往圣绝学,对孔圣人这句谆谆教导,想必不敢有忘?唉,老夫总感觉,几位圣人先贤,一直都在冥冥之中看着我等呐。”

    一阵默然。

    乔怀远没好气的瞪了卢老一眼,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没有话说。

    卢老这句话,没人敢有异议。

    而他的弦外之音,也清楚的很。引用的圣人之言,此情此景下,如当头棒喝。

    一些宿老握笔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擦拭汗水的频率也高了很多。

    仿佛当下是有生以来,最痛苦、最折磨的抉择。

    蓦然。

    “笃笃笃”

    “晚辈佟阶求见。”

    “是佟掌柜,”乔怀远脸色一霁,佟阶来的正好,据自己所知,佟家是支持申家的,佟阶必然也支持申玉才,佟阶处事圆滑,善于应变,说不定会有办法打破这里的僵持局面,早早让他们投票了事,至于卢老头,差他一票无所谓,不投票弃权更好。

    乔怀远抿口茶水,清了清嗓子,道声,“进来吧。”

    佟阶佟掌柜应声推门而入,那张满面笑容的和气圆脸一出现,房间里的僵硬气氛,似乎就溶解了一些。

    “晚辈承外头诸多贵客请求,冒昧进来了解进程,他们都说宣布诗魁的时辰,比往届晚了不少。”

    “你还敢如此说道?”乔怀远指着佟掌柜鼻子,勃然怒喝,“你也知尚未宣布诗魁,那为何擅自让韩梦梵为破阵子谱曲弹唱?你眼里,还有我们吗?既然如此,还用得着老夫宣布?”

    乔怀远一肚子气正无处发泄,佟掌柜再婉转的说辞,也是一种催促,他一听便怒不可遏的宣泄出来。

    “乔老,不关我事啊,”佟掌柜面如苦瓜,忙不迭点头哈腰,大声叫屈,“韩梦梵并不受晚辈管束,全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若不遵从她,她就要离去,她肯来抱月楼,佟家上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诸多贵客都等着听她的曲子,哪里敢得罪啊,何况”

    乔怀远当然清楚,佟掌柜不会傻到当面给尊文轩难看,也猜到是韩梦梵自作主张,不过他必须给佟掌柜一个下马威,一方面是发泄心头苦闷与怒气,树立权威,另一方面,把故意罪过全推给佟掌柜,也是要让佟掌柜想办法解决。

    看到佟掌柜低声下气的解释后,却欲言又止,乔怀远皱了皱眉头,满脸不耐烦。

    “何况什么?速速道来!”

    “何况,忞山先生都给破阵子做了评定,想来诗魁已无悬念。”

    “什么?张,张忞山也来了?”

    乔怀远脸色大变,心内剧颤,感觉一阵发晕,身体晃了晃,他用一只手撑在桌面,才稳住身子。

    一听忞山先生突然出现,包括秦老在内的所有宿老,倏然站立而起,大惊失色,像是屁。股被火烫到似的。

    张忞山与张横渠,是天下公认的西北泰斗大儒,他们早年曾一同结庐传道,各地才俊慕名前往拜师,如今桃李满天下,多有才俊举业有成,成为一方官员,例如众人熟知的种师道种机宜,早年就拜在张横渠门下,也听过张忞山授课,他们更有不少弟子,是比种师道官职高许多的官员,分布大宋各处,有的在地方,也有的在汴京,最高的已是朝中观文殿大学士,二品大员。

    张横渠业已西去,西北儒学泰斗仅有张忞山,朝廷也久闻贤名,曾屡次派人授官,想要提擢重用,可张忞山每每闻到风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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