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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再次重生的顾言来到了群星荟萃的北宋对于这一次重生他定下了两个目标一是让千年之后的教科书上出现他的名字二是让汉语成为国际唯一的通用语言新建读者群472262358大约进群能聊天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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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醒人生又几回()
顾遇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在摸到身上的被褥的那一刻彻底清醒了,他捏着被褥的一角,就着月光仔细观察了起来。
看着这手感……似乎是麻布,具体的材料不能分辨清楚,但是这手感绝不是自己惯用的那床丝绸大被。顾遇之环顾了一周,想要努力看清楚现在身在何处,然而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看不很清楚。
顾遇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对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了看自己缩水了一截的手,他大致已经明白自己遇到什么事情了。踌躇了一会,顾遇之抄起挂在旁边的简陋衣架上的衣服,草草披上,又穿好鞋子。推开了门。
似乎是深秋时节,天气有些寒冷,月光冷冽,正照在不远处的墓碑上,隐隐还有几声虫鸣传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阵凉风吹过,顾遇之不由打了个寒噤。他低下头去,摸索着袖口,果不其然,摸到了粗糙的麻布边缘。这倒霉催的,居然是孝服,还是斩衰。
顾言几乎要落下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顾遇之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事,甚至比一般人更清楚。穿越,又是该死的穿越。顾遇之的心里百感交集。这一次穿越已经不是顾遇之的第一次穿越了。他本来只是一个普通院校的中文系在读学生,却在一天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晋朝。不错,就是那个以名士著称的晋朝,准确点来说,是东晋。
穿越苦啊,穿到古代更苦。发奋认真的读了那么多经典,还没等扬眉吐气呢?却被一个小小的风寒弄得英年早逝。好在如今又活了……
如今不比第一次穿越,看得懂繁体字了,也有一定的基础,但问题是口音怎么办?上一次当了差不多一年的哑巴,难道还要继续?
“还以为死了能够回到现代呢,果然还是不行,现在又不知到了哪个鬼地方了。”顾遇之叹了口气,勉强振作了起来,打算为今后的生活谋划一二。好歹先是在二十一世纪优越的物质生活下生活了二十年,后来又当了不短时间的望族子弟,现在穿着这粗麻衣,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顾遇之用手撑着床铺,打算换个坐姿,却不料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让顾遇之直接就倒了下去。半晌,顾遇之才慢慢松开咬紧的牙关。额头上虽然还有疼出的冷汗,顾遇之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福利啊!终于看到福利了!”不错,剧痛过后,此时他脑子里出现的,竟是这个身体里的记忆。顾遇之试着张开口轻轻念到,听到耳边传来的既陌生又熟悉的腔调。顾遇之脸上笑容更甚,看来这次,终于不用当哑巴了。
脑海里残余的记忆,也让顾遇之明白了如今的朝代。这具叫作顾言的身体出生于宋仁宗庆历二年,而如今正是虚岁十四岁。相比于其余直接穿越的现代人,好歹还是识文断字,总不会成个文盲。只是不知上次穿越的晋朝,是这个时空的晋朝呢?还是另一个时空的晋朝呢?顾言低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历史上是否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不过应该是没有的吧……上一世活得真累,坑爹又拼爹的九品中正制。
“刚刚摆脱了九品中正制的阴影,现在就要面对科举的压迫了么?”顾言苦笑。“在东晋,有顾氏的名头罩着,只要不是表现的太烂,纯属纨绔草包一类,定品也绝对不会太烂。不过宋朝的科举……”顾言叹了口气。
“如果早知道还会继续穿越,当初就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在儒家典籍上的……不过科举……当初花了那么多功夫,现在的水平应该还行吧。”顾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接受了记忆的缘故,顾言想着想着,却是慢慢睡着了。
“少爷,该醒了。”顾言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打开眼睛一看,面前出现的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清秀的脸。
“居然睡过头了。”顾言暗地里自嘲一声,旋即推开了被子。习惯性的给眼前的侍女一个微笑。倒是让侍女惊了一惊。
顾言也反应了过来,以前‘自己’想必是不会给个微笑的,依着记忆熟练的洗漱完。
见顾言洗漱完毕。侍女打开了食盒,看到食盒中的内容,顾言只觉得嘴角抽搐,虽然从记忆里充分的知道顾言的死板守礼。这该死的孝期,全是萝卜白菜清粥淡饭啊。为了不惹人生疑,也为了以后混个纯孝的好名声,顾言也不想改变它,不过是一个月,再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顾言草草的喝完了粥,好在熬粥的米还算好,并不算太难下咽。“接下来……还要去族学上学……”顾言有些头皮发麻。
顾言自顾自的收拾书本和文房四宝。根据记忆里的路出门去找族学,一句话也没和那侍女说,不是顾言不想交流,而是在顾言的记忆中,原来的顾言在守孝的差不多三年里,和这侍女说的话不到十句,不过既然大体的记忆已经继承下来了,也就省了顾言打听朝代和常识了。
侍女见顾言走了,也就收拾了一下碗筷,在不久后出了门。
“诶,这不是红药吗?”给顾言送饭的侍女走出们没多久,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走路怎么低着头呀。”
红药抬起头来,顺着声音望去,眼前是一位身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鹅黄褙子的少女,红药也不很搭理,懒懒的回道:“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穿鹅黄褙子的少女嘻嘻笑道:“哟,这话说得,想事情,该不会是在想你去给他送饭的那个呆子少爷吧。”
“你说什么呢。”红药惊道,四周望望,见周围没人,方才舒了一口气。笑骂道:“青芷,你这小妮子,真该活活撕了你的嘴。这些话也是乱说的么?”
“哎哟哟~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叫青芷的这名侍女笑道。
“说起来,今天还真有些不对劲。”红药却没有急着反驳,却是若有所思的说道。
“哎呀呀,难道那个呆子少爷今天跟你说话了不成?”青芷依旧是笑嘻嘻的。
“说话倒是没有,不过总觉的哪里不一样。”红药微微皱起了眉头,见青芷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人家不管怎么样,也算是个正经主子,我们这些为人奴婢的……你这样……说话还是这样尖酸,早晚讨不了你的好处。”
青芷脸色微微一白,却又满不在乎的说道:“行啦,行啦,我知道了,正好顺路,我们一块儿回去吧。”说完拉着红药便走。
第二章 初试笔锋忆旧朝()
话说顾言依着记忆慢慢走到了族学所在的地方,这地方不算太近,足足让顾言走了小半个时辰。
顾家自然不像晋朝那样风光,不过好歹还是有几分底气,现在顾家的顶梁柱,顾言的大伯正是如今的常州通判,官不大,但是在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些权力的。只是顾言那父亲太不着调,闹着分家,家分了,也败了,自己呢,也挂了。若不是顾家觉得顾言要是一个孩子孤身在外说起来太不好听,没准顾言早饿死了。
顾言方一走近,便听到了一片嬉闹声。顾家两个已经成年了的晚辈自然有了别的去处,以顾言这虚岁十四的年纪,也算是顾家其中最大的几个孩子之一。至于顾氏一些条件不太好的远房亲戚就自当例外了。
顾言进了门,听到声响,便有几个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又当做没见到这人一般,又扭头说起话来。只是顾言还是能听到隐约有“呆子……又来了……”之类的字眼。
顾言全当没有听到,有条不紊的摆好了笔墨纸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着先生过来。呆子就呆子吧,毕竟前任脑瓜的确不太灵光。
“喂,你个呆子。愣在那里做什么?昨天叫你抄的小雅,你抄完了么?”被打乱了思绪,顾言有些不悦,不过看在对方不过是个小孩子,也就压下怒气,只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
“哎呦,呆子两天不见,倒是涨脾气了。真威风。”为首的那小孩先是被顾言的眼神吓了一下,见顾言没说话,胆子又大了起来,“你们说,是不是啊。”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声。
“这群熊孩子……”顾言暂时忘了自己身体的年龄,脸色一黑,就想发作。
“吵什么吵,吵得我心烦。”一个冷冷的童声传过来,那些还在起哄的人却是哑了声音。顾言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看,看到的却是夹杂着厌恶和烦闷的眼神。
不对啊,原来这人是呆了点,怎么人缘还这么差?顾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低咳,学堂里忽然安静了下来。顾言心知这是先生来了,也随之微微挺起了脊背。
这顾家请的先生是明道年的举人,考了差不多二十多年的进士,一直考到致和元年。却硬是没有考上,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过这老先生到底还是不服输,听说下次还打算上京。
如今还是仁宗年间,科举考试的时间还没有完全确定,不过也得好几年才轮上一次,老先生毅力可嘉啊。顾言叹道。
这老先生进了门,扫视了一圈,就开始讲孟子。孟子还没有经过朱熹的推崇,地位不高,但是后世名气太大,顾言前一世,自然没有放过。只是这老先生,讲起课来语调平坦,毫无起伏。正是十足的催眠曲。
顾言打了个哈欠,又悄悄望了下四周,好吧,已经有几个睡着了。而那老先生依旧恍若未闻的讲着孟子,讲到妙处,还自顾自的嘿嘿笑上两声。那目光压根就没往下看。
顾言叹了口气,也不再听课,取了些水,磨了墨,开始练起字来。这具身体本身练习的是庄严雄浑的颜体。按照记忆,顾言写了“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一句话,却是写不下去了。都说字由心生。以孟子一书的雄浑用颜体写,自是再好不过,自是顾言本身就是个偏散漫洒脱的人,又经过魏晋那“越名教而任自由”的风气的熏陶。写起这颜体,总感觉别扭。况且这前身学的颜体,写得也真心不咋的。
顾言想了想,又略蘸了墨,写道:“永和九年……”这次写的却是有天下第一行书美誉的兰亭集序。当写到“岁在癸丑”一句中的“癸”字的时候,却是如枯丝平行,产生了一抹飞白。正是东汉蔡邕所创的飞白体。写到“修禊事也。”这一句,顾言却是又停下了笔,他扫视了一遍自己写的这一句话,微微露出了笑容。又停了一停,脸上笑容更盛。笔势一转,却是变得细腻温秀,如果有识货者在一旁,一定会大惊失色,顾言如今写的字体,竟是和王羲之真迹足足像了八成。这还是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之手。不过如今顾言身边肯定没有识货的。所以他也完全不受干扰的写了下去。
顾言一边挥毫不停,一边却是想起了往事。东晋最出名的是什么?自然是王羲之的字,顾恺之的画。这两项,顾言当初可是为了求得真迹,下足了功夫。
等到顾言回过神,笔下正是写到:“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一句。顾言触文生情,却是一时间情绪复杂得很,又继续写道:“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或许是心绪激荡,“痛哉”这两个字却是下笔重了些,字体也略大了些。顾言盯着这“痛哉”两个字,微微叹了口气,却是没了写字的兴趣,将笔草草搁在一旁。
而老夫子还在用他平板无调的声音在念:“礼为旧君有腹,何如斯可为服矣?”顾言倒是有些诧异,这先生讲的这句之前,就是著名的“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这段解说孟子的人应该不会怎么讲才是,这老先生难道受刺激了?不过,顾言很快就将这想法抛诸脑后,不得不说,这老先生用这样的语调读孟子,还是很幽默的。
听先生插了两句释义后,百无聊赖的顾言心里默念:“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果然,听这老夫子继续用平板的声调一字一句念到:“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甚至还点了点头。顾言一时没忍住,竟是笑出了声。
谁料,在这课堂里,听课的听课,睡觉的睡觉,竟是安静的很,顾言这笑声虽轻,却是整个学堂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各种目光注视着顾言。
第三章 西子蓬头亦国色()
那老先生听到这声笑声,将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