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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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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言心生感动:“多谢老师。”

    王安石摆摆手,“谢什么。”刚想继续说话,却见到在门外露出半个头的王雱,露出了笑容,“看来雱儿是等得心急了,你去罢,省得他又埋怨我。”

    顾言侧头一看,也不觉好笑。

    刚走到门外,就被埋伏在一旁的王雱一把扯住了袖子。“走,去我那,我有东西给你看。”

    “你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这般急切?”顾言打趣道。

    “诶,爹爹也看到了?”王雱眼珠一转,满不在乎的说道,“看到了也无所谓,本来就是给他看的,爹爹说起经义来,一两个时辰都停不住。我这可是救你于危难,你当要感谢我才是。”

    “到了。”王雱喜道,推开了门。门里的陈设倒是颇为朴素,唯一的亮点也不过是桌上白瓷瓶里插着的一束红梅。

    “给你看看。”王雱从怀中掏出一沓纸,递到顾言手中,可还没等顾言仔细看,就已经连声唤道:“怎么样,你看怎么样?”

    顾言哭笑不得:“我还没看呢,你先别急着嚷嚷。”见王雱消了声,才细细的看起了手中的纸。

    一看这纸上的字,顾言心中便暗道了一声好,纸上的柳体爽秀,已是有了些名家风范的雏形,只是可能是笔力尚弱的原因,倒是略略多出了几分柔媚。

    王雱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见顾言将手中的稿子翻到了最后一张,便又开口道:“你觉得如何?”

    顾言的眉头微微皱起:“这……难道是令兄所作?”

    “不错,正是家兄。”王雱的神色里略带着几分自豪。

    “令兄年岁几何?”顾言犹有不信的追问道。

    “家兄是庆历三年生的。”王雱笑道。

    庆历三年,如今只有十二岁!虚岁也不过十三。顾言看着手中的五首诗,一篇文章,不由大为震动。

    顾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天下竟有如此奇才。”

    王雱见状,心中更是得意,只是见顾言怔在那里。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说道:“世间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奇才,你不也是一个吗?”

    顾言渐渐回过神来。又看了手中的诗歌,叹道:“这诗颇有汉魏六朝之风,可谓深得阮步兵‘阮旨遥深’之妙。”

    王雱咂舌道:“你居然连我……连我哥在看阮步兵的咏怀诗都能从这诗里看出来?”

    顾言解释道,“我平时也喜欢阮步兵的诗,也就多读过几遍,不过是碰巧罢了。”

    王雱才神态稍缓,却只见顾言道:“只是这诗虽好,读起来却不免令人怆然气郁……元泽,借你这儿的纸笔一用。”说完,顾言便走到了桌前。

第二十章 惊天才巧观诗文(二)() 
顾言在纸上写了几句,将纸叠好,递过去,叹了口气说道:“这诗虽好,只是……这抑郁不甘的味道太浓了些,又夹杂这一些脱尘的思想,看上去竟是像……”顾言犹豫了一下,硬生生的吞下了‘绝望’两个字。“令兄如今尚未入仕,怎么心思郁结至此?”

    王雱将那纸收入袖中。听得此话,先是一愣,却又露出几分黯然,“你说得不错。他**病榻这么多年,倒是有一大半是心气郁结所至。但哪怕是我也好,爹爹娘亲也好,总问不出个由头来。你能从这诗里一眼看出,倒真是知音。”

    “难道历史记载的有心疾的不是眼前的王雱,而是他哥哥?”顾言有些拿不准,但想到那几首诗,又不免叹了口气,那诗中明明就是意气不申,倒是很想他自己当初大病濒死时那段时间的绝望心境。若非如此,顾言也不会如此贸然的传信。遇到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总是希望能拯救几分的。只是这人不过十三四岁,怎么有这么深的抑郁。“莫非……他也是重生的?”想到这一点,顾言有些心惊。但随后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想,无论是穿越也好,重生也罢,未来有着这么多的可能性,又怎会在这种平和的环境里,生出绝望的意思来呢。

    顾言抛开了心中的杂念,发现由于诗词的原因。气氛显然不似刚才热烈了,于是又开口道:“诗也就罢了,刚刚那篇策论,倒是写得极好。立意高远,骨气清奇,难得的又是契合时政。若是磨练一段时日,令兄只怕会有一番大作为。”

    听到顾言的夸赞,王雱略微提起了精神。笑道:“看你老气横秋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年过半百的老夫子。”

    顾言哑然。

    “你既然到了这里,不如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如何?我们正好可以讨教一下学问。”

    顾言有些意动,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还是过完年之后,再说吧。”

    王雱一怔,旋即笑道:“也是。”

    两人又一起聊了些话,王雱又留顾言吃了饭,顾言便离开了。

    送走了顾言,王雱来到一扇门前,捻了捻手中顾言递给他的纸,一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顾言来到北宋的第一个新年很快就过去了,过得不怎么热闹,但是也算新奇。

    “新年过得还好吗?”门外走来一人,却正是王雱,通过相处,王雱和顾言自然混熟了不少,进门也再不需要通报了。

    “还不错。”顾言笑道,“见元泽你精神不错,看来是过得不错?”

    “那是。”王雱随手掏出一个信封,笑道:“给,要是不必给你们两人做信使,我过得会更快活些。”

    顾言笑着接过信封,“令兄身体如何了?”

    王雱眉眼间带着些喜气:“倒是托你的福。大夫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我看着,他精神也好了不少,吃饭也多吃了一些。”

    顾言也有些高兴,毫不避讳的打开了手中的信。从上次顾言写书劝解以来,两人倒是颇有通信。难得的是两人在各方面的观点、喜好方面竟是大有相似之处,这让三世为人的顾言也不免兴起了一丝知音之感,两人书信来往间,倒是颇有几分笔友的意思。信里是一首诗,并几句话。倒是比起最开始王雱拿给他看的诗,倒是恬淡冲和了不少,只是出世之思尚存。“今日偶翻《世说新语》,见‘林下之风’之议,思及谢娘泰山之诗,深以为然,可谓气清骨秀,绝类闺阁,不知顾君以为然否?”看到这行字,顾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走到书桌前,提笔就要写回信,却被王雱叫住了。

    “你先别急着写,今天是什么时候,你忘了?我们先去看看热闹,回信回来再写吧。”王雱见顾言正要动笔,急忙道。

    什么日子?顾言稍微一愣,忽的想起今日正是十五上元节。“上元节?”顾言愣了愣,看了一眼天色,“天色尚早,灯会又未曾开始,有什么热闹好看?”

    王雱瞥了一眼顾言:“你整日在家里读书都读成呆子了,你别管那么多,你倒是出不出去?”

    在相处期间,顾言倒是真把王雱当弟弟看的,凡事也就更包容了些,况且本来今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计划,去看看热闹也不错,当下便放下了笔,干脆的应允了。

    两个人走到街上,或许是由于上元节的原因,街上很是热闹。走着走着,倒是发现前面搭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台子,上面似乎站着坐着几名女子,而下面围了一圈人。

    “走,去看热闹。”王雱眼睛一亮。拉着顾言向前走去。

    你是有多想看热闹啊……顾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挤进人群里,也看清楚了跪坐着的女子的样子,只见虽然带了个面纱,但是身段窈窕,显然是个美人。更难得的是一双眼睛如秋水一般,波光潋滟,似乎溢满了温柔。但是看着那双眼睛,就能让人的心里充满说不清的舒坦。她跪坐在一个软垫上,面前却是放着一方矮几。矮几上摆着一架古琴。身后站着一个小丫头模样的人。

    就这么一会儿,王雱也打听出了情况。他戏谑的说道:“你看,这可是望杏阁的头牌娘子,怎么样,生的可美?”

    “望杏?望幸?这名字倒是有趣。”顾言心中想着,嘴上却是带着几分无奈:“你难道不能自己看?别人还带着面纱呢。”

    王雱装腔作势的沉吟了一下:“也是。”

    顾言转身就走,走出了人群。王雱一愣,便急忙跟了上来。“怎么走得这么快。”

    顾言停下脚步,假装无奈:“你不是喜欢看热闹吗?一堆人围着两个女子,这算的什么热闹?”

    王雱惊讶道:“你居然一点都不好奇?”

    “说实话,还真不怎么好奇。”顾言双手一摊,“不过看你倒是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说吧,这阵仗,到底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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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有些热,最近傍晚有些发困,以后更新就放在晚上八点左右了……

第二十一章 听琴意得遇知音() 
“你这样说话,倒像是把人看穿了似的,真是无趣得很。亏得爹爹还说你天性纯良,有君子之风。”王雱叹了口气,道:“不过是为了花朝节的斗艺做准备,当街求词罢了。”

    顾言却是笑道:“我哪里天性不纯良了?分明是你一举一动全都摆在脸上了。”笑了几声,却又慢步向前走去。

    “诶,你当真不感兴趣?”王雱的语气有些错愕,“以你填词的水准,这样十拿九稳的事,不仅能得五十两银子,还能得到美人青睐,你若是填好这词,明日整个城里都要称赞你的才名,你真的不去?”

    “不去。”顾言回答得很干脆,“元泽你要是想去,自便就是。我在这等你。”

    “得了吧,诗词不过小道。我平常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玩风雅,就你好,两边都兼顾了。”王雱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走吧,前面转个弯有个糕点铺子,味道还不错……”

    这话音刚落,却见原本嘈杂的四周忽的便安静了。两人莫名其妙回过头去,却见那女子将手放在了琴弦上,紧接着,一阵乐声便响了起来。

    两人离得不算远,正好能把那琴声收入耳中。顾言听着这琴声,倒是怔住了,这琴弹得极好,这乐曲,顾言也没有听过,但听着这琴声,就仿佛置身于夏夜的月光中,被一种朦胧的忧愁所包围了。这不由得让顾言想起了一些往事。然而这曲调忧伤而不凄婉,虽是带着忧伤,却让人听起来感到温柔与美好。可真是应了“哀而不伤”这句话。

    一曲终结,就像一滴水掉进一锅热油里一样,安静的人群立马就喧闹了起来。两人沉默了一阵,王雱开了口:“这曲子弹得真好,难怪云娘的样貌不是最美的,却能稳坐花魁的位置。”

    顾言回过神来,打趣道:“王知州刚来常州不久,元泽倒是对常州颇为熟稔啊。”

    王雱脸色一红,“顾郎君学富五车,竟是连礼记里的‘一张一弛,文武之道。’都忘了么?”不等顾言回话,又急忙接口道:“你不是说要走吗,快些走吧。”

    顾言往台上一望,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一个侧脸,觉得有些熟悉,眼光移到后面站着的丫鬟身上,方才回想起来,原来这弹琴的云娘就是那时在雪地里的女子。想到这里,不由心思一动,却是又往人群中挤去,一边回头笑道:“不急,我又改主意了。”

    王雱站在人群外,一脸目瞪口呆,顿了一顿,只得也跟着向人群中走去。

    顾言三步两步走上台去,好不容易看到终于有人上台,云娘本是心中欢喜,但这上台的不过是个少年,不由有有些失落。而台下也是议论纷纷。

    顾言似乎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议论,甚至都没有往旁边看一看,径直走到侧边的台子上,坐下写了起来。

    砚台里的墨已经是半干了,但是也已经足够书写了。顾言提起笔来,一首词跃然纸上。然后顾言把笔一放,便要下台,这让云娘很是愣了一愣。她见顾言上台,本来自是要说些场面话的,却没想顾言直接提笔就写,那时,她自然又不好开言打扰,等到写完了,这人居然都没有向自己看上一眼,径直就走了?云娘的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来,她走过去,看起了那首词,这一看竟是如遭雷击一般。那小丫头有凑上去,看了那首词,却是喜道:“这词居然这样好……”说完,却是发现云娘神情不对。

    听到这句话,云娘方如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往人群一望,却是不见了顾言的踪影,往人群外一望,倒是看到了顾言两人的背影——还不算太远。

    “等等!”云娘忽的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却是将小丫头唬了一跳,在她的记忆里,云娘从未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更令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云娘居然半提起裙子,就这么飞奔了下去。

    顾言依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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