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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疑古辨伪思想。这题目问的是汉代以董仲舒为代表提出的三代更替、历史循环的‘三统说’是否孔子本意,是否可信。仔细说来这题目里包括了礼制、历法、儒学、历史等各项观点。放在现代也算是个偏题怪题了。汉代的‘三统’思想符不符合孔子的本意,这样的观点,想必若不是在这卷子里看到,不少读书人都不会去怀疑。读书、读书,尽信书读成了个书呆子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好在这题目也算是开放性题目了。言之有理,论据充分就行了。当然“岂其不足为法,圣人非之而不言欤?”这个方向太险,说三统说非孔子之意好说,结合历史实际和经典就行了。说“三统说,是孔子认为不对的,所以没有说。”这个观点就太险了。可能出惊世之作,也可能名落孙山。科举考试还是谨慎些好。
顾言又看向第二道题“问:礼乐,治民之具也。王者之爱养斯民,其于教导之方,甚勤而备。故礼,防民之欲也周;乐,成民之俗也厚。苟不由焉,则赏不足劝善,刑不足禁非,而政不成。大宋之兴八十余岁,明天子仁圣,思致民于太平久矣。而天下之广,元元之众,州县之吏奉法守职,不暇其他,使愚民目不识俎豆,耳不闻弦歌,民俗顽鄙,刑狱不衰,而吏无任责。夫先王之遗文具在,凡岁时吉凶聚会,考古礼乐可施民间者,其别有几?顺民便事行于今者有几?行之固有次第,其所当先者又有几?礼乐兴而后臻于富庶欤?将既富而后教之欤?夫政缓而迂,鲜近事实;教不以渐,则或戾民。欲其不迂而政易成,有渐而民不戾者,其术何云?儒者之于礼乐,不徒诵其文,必能通其用;不独学于古,必可施于今。愿悉陈之,无让。”
这题倒是正常了不少,考的是礼乐教化,倒是中规中矩。顾言把这两个题目都看完了,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思路,就动笔写了起来。
用了一个上午,顾言才完成了这两篇策问。而到了北宋,一日三餐的风俗也慢慢的传到了中下层百姓之中。顾言吃了些东西,方才把写好的两篇策论放到一边,看起论的题目来。这题目倒是没有受到什么蝴蝶效应的影响,顾言看了不由得心下一松,心下一松,便打了个哈欠。一晚上想着各种事情根本没睡,一个上午又一直处于思考中,又刚刚吃完东西,顾言不由得觉得有些疲惫了,他强打起精神,开始作答。
不过半个时辰,顾言就已经写完了。这无疑可以称作是神速。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顾言早就知道这篇论的题目,又有这么长的时间准备和修改,文章的成品早就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了,甚至都不用检查避讳字。坚持着工整的把这篇文章写了出来,又强撑着检查了一遍策论,顾言坐在统一的靠背椅上,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而另一边,穿着便装的主考官正陪着一个穿着常服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在考场里。考场里安静得很,大部分人都在认真答题。
“欧阳永叔啊,看来你出的题倒是难住了不少人。”这中年人随意的看了看,只见不少人都是皱着眉头,不由低声笑道。
欧阳修略一拱手:“若非如此,怎能为官家挑出天下的人才?”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仁宗皇帝。
仁宗笑了笑,又继续向前走去,欧阳修落后一步跟着。忽然,宋仁宗停住了脚步,看向一个地方,欧阳修跟着看去,不由略吃了一惊,那人不是顾言又是何人?而现在,顾言正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睡得正香。
居然正好被官家看到。欧阳修摇摇头,不由心下叹气,这顾遇之当真是运气不佳。若是严重一点,落个柳三变一般的下场又如何得了?这年纪轻轻的,柳三变尚能说是奉旨填词,一个不好,说不定这顾遇之就成了奉旨睡觉了。不过想想昨晚的事情,欧阳修倒也觉得情有可原,若是官家问起……也替他说几句好话吧。毕竟人才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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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策论出自欧阳修文集,理解是我自己的理解,不一定完全正确。其实“奉旨睡觉顾遇之“这个称号听起来也挺高大上的。哈哈。
直到今日,传说中的Lv1的生日福利,依然连个影子都没见到。算了……懒得想它。
第五十三章 直上蟾宫欲折桂(六)()
仁宗看着堂而皇之坐在考场里打瞌睡的这名考生,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笑的是这人年纪不大,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甚是滑稽可笑,气的是科举乃抡才大典,怎生出了这样的惫懒人物,居然省试这样重大的考试,这样大白天的,居然就这样睡了!
“这是何人?”仁宗有心要问问这人的名字,若是万一这人过了省试,殿试时也得杀杀他这年少轻狂的威风。
欧阳修见仁宗问起,只得答道:“这人就是顾言顾遇之,《四书集注》的那个顾遇之。”
“哦。”仁宗想了一下,“是那个顾遇之啊。”
“臣看顾遇之这样子,想必是遇上那件事,一晚上没睡。”欧阳修稍微替顾言辩解了一下,顾言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原因落榜了也有些可惜。
“哦。”仁宗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昨天抓住的人,移交开封府了吗?”
欧阳修心中不由得有些忧虑,官家日渐年高,记忆也大不同前,说过不到两个时辰,竟又是忘记得差不多了。而立储之事,到了如今,依旧没有定论。心里这样想着,回答却没有落下:“已经移交了。”
“朕记得,开封府知府刚任命没多久,是谁来着?”
“官家,是包龙图包大人。”
“哦,是包希仁啊。”仁宗笑道,“我听说他上任倒是风风火火。”说完,却又看向顾言,看了半天没做声。欧阳修不知道仁宗是什么心思,也没有打扰。过了良久,欧阳修忽的听到一句感叹。
“若是三郎在时,想必也有这般大了。”
欧阳修心中一惊,没有应答,却有些庆幸范镇不在,若是范镇在这里,势必又要提起立储之事,惹官家不快了。
仁宗这话一说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转移了话题,“这顾言敢在这武成王庙睡大觉,想必也有几分本事。”往后看了看,招来一个侍从来,说道:“你去把他的文章给我拿过来,仔细些,莫要吵醒了他。”
欧阳修退后一步,拱手道:“官家,这有所不妥,臣是这届科考的主考官,如今尚未封卷,只怕……”
仁宗摆了摆手,“不必在意这许多,你若是要避嫌,自可不看。”话音刚落,侍从便已经捧了卷子过来。
欧阳修自知无法,也就作罢。而此时的顾言依旧忙着他的‘点头大业’竟是毫无知觉。
仁宗一张张的看了下去,看罢,又按原来的顺序叠了,示意侍从放回原处,看向欧阳修,笑道:“这小子,倒也算个奇才了。”
为了避嫌,欧阳修自然不敢去仔细看顾言写的东西,听得仁宗这么说,倒也升起了些好奇心,究竟这顾言的策论里写得是些什么内容?按捺下这股好奇,欧阳修笑道:“当得官家一誉,这顾遇之也算是值了。”
仁宗笑了笑,把手一挥,“走吧,去那边看看去。”两人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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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个人拍了自己一下,不由睁开了眼睛,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却是吓了一跳。天色居然已经黑了,眼前站着的人正是来收考卷的,而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桌上睡着了。顾言大惊,急忙拿起自己考卷,还好,卷子没有少,也还算平整,也并没有些口水什么的粘在上面污了卷子,才放下心来。朝着领头那人尴尬一笑,将手里的试卷递了出去。
那人瞅了顾言一眼,将卷子收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宽心得很。”
顾言又是尴尬一笑。当他还在现代读高中的时候,考试期间睡觉被教务处抓住可是要赶出考场的。顾言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科举,居然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虽然事出有因,文章也写完了,但是,这到底是个尴尬事,还好没有多少人看见。
等到收完了卷子,顾言的肚子却叫了一声。现在时间已晚,卖晚饭都散的差不多了。顾言只见到剩着的几张炊饼,只能暗叹倒霉,买了两个还算得上是温热的炊饼,又讨了些热水,将就着吃了。吃完之后却又没什么事干了。连打发时间的书也没有一本,又不能四处闲逛,便又无可奈何的往床上一躺。
这一觉倒是平稳,大约是白天睡得久了些,顾言起了个大早,感觉精神不错,心情也开阔不少。
第三场考得是帖经墨义,看到这题目,顾言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难怪昨天五位考官问顾言《春秋》的时候,都不过是随手一翻,随口便问,感情这次的帖经墨义里压根就没有《春秋》。
《论语》和《礼记》顾言还是挺熟的。顾言很顺利的将所有的答案都写了出来。只有一句《礼记》里孔颖达的疏上有一两字只得商榷,不过,这却是无伤大雅。
顾言走出武成王庙,省试结束,庙外围着不少人。顾言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血路来,却看到了青芷和红药,青芷正向他挥着手,顾言莞尔,走了过去,笑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红药笑着没有说话,却接过了顾言放着笔墨砚台的小篮子。而青芷却是带着些抱怨道:“家里来了个陌生人,不自在得很。”
顾言又笑了笑,等到回了院子,刚走进大堂,只见堂中左侧的椅子上,正坐着个陌生的读书人。不由颇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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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无论是小白文也好,大白文也罢,大家怎么看待它都无所谓。自从开始写,我就几乎没有玩过网络游戏、没有看过长篇。看的字数不超过五十万,都是以我的速度能花上两三个小时看完的那种。连填词都很少填了,昨天填一首花间派风格的《菩萨蛮》用了差不多一两个钟头。总是出现平仄的错误,手生得很。写完这本书,还在不在这里写书都是两说,毕竟我没时间没精力一日三更四更五更,这里不怎么适合我。根据利益最大化原则,我应当果断的弃了这文,就算我有强迫症,不喜欢有没做完的事情,我完全也可以在所有铺垫暗线全没展开的现在,十章之内完结掉它,我短篇也不是没写过。但是这样太对不住读者,我也舍不得。天生性格就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不够果决,没办法。最少得把目前的伏笔写完,钥匙还在主角手里呢。
把这篇当一篇不怎么样的历史演义看看吧。别认真,宋史太厚重,496卷,细考就没意思了。我现在手上汪圣铎先生的《宋代社会生活研究》里第六条“宋朝宗室制度研究”里说宗室的管理严格得像软禁,严禁结交宾客,不得任意出入,出个门必须报备批准。这一条要是出来,得秒杀多少穿越啊……
第五十四章 何以朱笔批佳文(一)()
这人是谁?怎么大大咧咧坐在这里?顾言心里颇有些疑问,不过待到顾言看到这人手上把玩着的那块墨玉,便什么都知道了。
“文坚兄真是好雅兴,怎么几日不见就换了面目,高坐堂中了?”顾言笑道。
“遇之不在,若是唐突了美人,岂不是罪过。”许固微笑着说道,“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顾言心中不由赞叹,这个人皮面具其实做得极好,简直便如原本的真的人脸一般,看不出丝毫纰漏来。
“自然是你手里的那东西。”顾言没好气的说道,“像你这样把玩下去,上面的字早晚要全磨光了。”
许固笑道:“遇之似乎对它颇为重视啊?”倒是放开了握着墨玉玉佩的手。
“是有些有些兴趣。”顾言找了个椅子坐下,“这个……面具倒是颇为精巧,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你莫看它像真的一样,我之所以不喜欢带着这物什,自然也是有所原因的。”许固见顾言流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继续说道:“一来无论是使用还是取下,都要使用一些药物辅助,便如女子梳妆一般,恁得麻烦,二来嘛……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