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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们的是拒马,高速奔跑的战马一个撩蹄停身,士兵便被甩了出去,不是摔个半生不死,就是被宫门里的暗枪刺穿。
不到五分钟,1000骑兵,已不足300,狭窄的皇宫护城河周遭,躺满了尸体,有人有马。
看热闹的民众大张着嘴,看着这场彻头彻尾的屠杀,血还在流,人还在死。
突然!在靠近皇宫对面的街道上,浓烟滚滚,人们不要命的往护城河这边涌来,挤压、踩踏、哭喊、谩骂、裹带着人们的恐惧和浓烈的烟火如潮水般的涌向皇城。
元战山看了眼拉洛,征询地问道“将军!”。
“放行!我们不杀民众!”
人群淹没了骑兵队阵,淹没了宫门,淹没了拒马,蔓向皇宫。
金銮殿上,席赞还在生气,大殿外传来军校的宣报声。
“报~!”
席赞向亲随古公公点头,古公公扯着声音高唱“进~前~见~驾!”
军校上殿,小跑着来到王驾下面,单膝跪地,高喊“吾皇万岁!刁民以冲过东华门!”
“嗡!”大殿内一片慌乱。
席布嚯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却什么都没有说。
赵比进前一步,躬身“请陛下移驾芒山殿!”还没等席赞同意,就朝殿前武士高喊“左右护驾!”
古公公也一脸凝重,高宣“移驾芒山殿!”。
席赞被一群武士护卫着,古公公打头,贴身近卫阿格打,一手扶着席赞,一手拔刀,警惕地看这四周,席赞退入金銮殿内,大殿上响起山呼海啸的恭送声“恭送万岁!”。
前卫镇是休恩帝国调动和部署军队的地方,在皇宫的正东面,距离皇城不足五里,此时已是一片火海,守卫死的死逃的逃,夏野把手中的火把抛向仅有一间没有着火的偏房,手里拿着方魁之的人头走出前卫镇。
夏野是银海钱庄的货把头,修为道意巅峰,这次带人袭击前卫镇也是出于无奈。
今天大掌柜阔·尔不离宣了封赏令,龙山书院就别说了,钱庄的那些好手基本都到了哪里,就是殿配司也没轮到他,没办法,他才冒险带下属冲到前卫镇碰碰运气。
可谁曾想,前卫镇是一座空衙,守卫不足百人,修为没一个过眼地,最高也不过就是一元气巅峰,还不够他一个照面,不到半个时辰,这座代表休恩军事的重衙就被他屠了个干净,大小官员无一幸免,镇首介书也被他砍到火海里,变成了炭块,没办法,那脑袋不值钱。
来前卫镇,主要是拿通判方魁之的脑袋,这个值钱,因方魁之是龙书院方闲之的哥哥,想想怎么也值个十几万金币,夏野把方魁之的脑袋绑在腰间,带着300多家将冲出火场,此时前卫镇的大火被秋风一扫,火势把周围的民房也引燃。
噼里啪啦!呼呼!啊!我的家!大火裹带着各种木材燃烧的声音和人类的哀嚎声一路向北。
由于休恩的建筑多是木质,小半个时辰,火势就烧到皇城前,本就不怎么宽阔街道,此时变得更加拥堵,四处都有辟火逃出来的平民,把皇城口堵了个死。
呼!一阵秋风,大火扑向了街上拥挤的人群,大街上多了几百个燃烧着的移动火球,挣扎着点燃周围的一切,而没被烧到的人们没了命的向皇城内涌去。
路铺回到自己的家,父亲安好,有家将报说国王席赞已死,皇城也被贫民攻破。
路夜弓起身,看了看身前的儿子路铺,摸了下下颌的胡须犹豫地道:“是不是国师?”
“孩儿没有收到国师任何消息!”
路铺知道父亲的意思,自己平时最敬重的人就是国师啰哩啰帕,如果国师真要起事,他这个京都总兵却是饶不过去,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路夜弓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想了许多可能,但都被他一一否定,现在的休恩,也只有国师才有动席赞根基的可能,可国师会吗?
路夜弓回身突然道:“席赞没死!也无人起事!吩咐下去,我要马上去东林见国师啰哩啰帕!”
路铺抱拳“是!父亲!”
温长信,从南院休恩帝国的马场走了出来,次时他的身后是一片火海。
火是温信自己放地,现在他已一无所有,究其原因,主要是帝国现在最大的马贩子阿卡·白交所为。
前几天,休恩街闹,他的孙子在街上看热闹,就因为这个,阿卡·白交这个生意场上的老对手,向帝国司法部力堂告密,大儿子和孙子被刑审,前卫镇、殿配司、力堂、三家压榨完他仅有的钱财后,还给他两具尸体。
这还不算完,当天夜里,全家300多口,被蒙面人屠了个干净,他也是侥幸逃得一命。
今天乘着京都大乱,他点燃了阿卡·白交的草料场,那可是休恩最大地草料场,我叫你屠我全家,我叫你杀我亲人、、、、
爽啊!温信走的并不太快,想着阿卡·白交几十年积攒的家业被自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他感到特别解气。
身边不时有辟火的人跑过,呼!一阵风裹着大火把温信包了进去,没有挣扎,没有恐惧,温信就那么站在原地,任由大火把他烧成一堆飞灰。
就在京都内乱做一团的时候,国师啰哩啰帕来到了东门,有点留恋,这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故土,但有些事就如弟弟所说,‘他只是席赞压榨休恩人的资本’,他带不给这片土地幸福,那就不如早早离去。
东门现在的守卫也基本跑空,在路铺过了长亭,皇宫起火,随后前卫镇起火,是一个休恩士兵都知道,接下来将是什么,是血与火,是刀与剑,是生与死、、、、、、
所以东门城门领关培燕跑了,守卫跑了,门军跑了,偌大的东门流民遍地,啰哩啰帕挤在人群中,就像一条顺水的小船,不用你走,身体也在前进。
身前的流民开始稀少起来,啰哩啰帕停身回望,依稀能听到城里的混乱和喧嚣,巍峨的城楼依然,两行热泪顺脸而下,休恩!再见!(。)
第一百九十七节:烈火焚城(二十三)()
钱落森没有让皇宫侍卫去扑灭梅苑的大火,只是吩咐属下,把梅苑周围可以燃烧的建筑尽可能的隔离起来,梅苑的火太大了,更本就不是他这500人可以扑灭地,人几乎就到不了近前,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着、守着、等着。
“将军!皇城失守,现在大量贫民涌了进来!”一个军校跑到钱落森身前跪地急报。
钱落森也是一惊,脱口道:“什么?皇城失守!”
“是将军!”
“那国师现在哪里?”
“不知!大概在东林养病!”
“那右相、左相、前卫镇介书、寻司马、、、、”
“报将军!大殿上只有左相赵比!”
“奥~!”钱落森摆了摆手,示意那军校起来。
放眼东华门,钱落森此时才发现,京都已是浓烟滚滚,能想得到,已不只一处大火,究竟是谁?‘天变莫阻’!什么意思啊!这一切都是国师策划滴?一定是!
早年,钱落森救过国师啰哩啰帕的命,所以两个人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想来国师啰哩啰帕大概是怕举事不成反累自己,所以才没有和自己说个详细,对!一定是这样!
哎!先生!多年来,你为休恩修水利,扩疆土,好邻里,休恩也确比以前好了不少,真要我钱落森做什么,别说是拿他狗皇帝席赞,就是休恩人心中的神,佛皇麻里麻里自己都不会含糊。
钱落森看着身前的侍卫,慎重地道:“皇帝席赞现在哪里?”
那军校抱拳道:“已退殿!大概是退往芒山殿!”
钱落森眉头一挑,自言自语“芒山!”,对!他不退往芒山还能到哪里?
“众将看好梅苑大火!我去护卫陛下!”钱落森话还没说完,人已风风火火地走下梅苑基台。
东宫长廊,此时宫女太监忙成了一团,钱落森穿过人群,看见了一众人拱围的席赞。
“末将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老远钱落森单膝跪地,朝席赞拜了下去。
席赞在人群中沉声道:“平身!”
“末将不敢!末将护驾来迟!”
“无妨!钱将军一片忠心日月可表,随朕一同固守芒山殿!”
“末将尊命!”钱落森起身,右手把刀鞘,不动声色的走到席赞贴身侍卫阿格打近前。
古公公头前带路,一行人向芒山殿退去,突然,钱洛森攒眉回身,望向大队人马身后。
阿格打也好奇地顺着钱落森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阿格打正要回身、、、
“刷!”钱落森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阿格打的腹部。
“呃!”阿格打身体一僵。
钱落森不敢慢下手中的动作,阿格打是皇宫内公认的第一高手,修为半步武痴,别看自己现在得手,一个大意,说不好阿格打就能翻盘。
用足元力,狂泻出去,一个呼吸间,钱落森就在阿格打的腹部**了十几下,阿格打无法换气,任由自己的肚皮被钱落森捅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旁边的几个侍卫,拔刀冲着钱落森砍了过来,钱落森拔出插在阿格打腹部的佩刀,朝周围一扫。
“刷!”
“呃!啊!”最近的三个侍卫僵直在原地,随后才缓缓倒地,都是咽喉处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线。
这些侍卫最高也不过道力境,那是钱落森宗师巅峰的对手,被秒杀再正常不过。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呼吸,钱落森回身,看到了阿格打满脸的讥讽样,心想不好,正要躲闪、、、
“喷!”阿格打像一个在太阳下晒爆的皮球,以他为中心,一片血雾爆开,空间扭曲,空气中出现丝丝黑线,空间碎片。
阿格打自爆了,离得最近的钱落森也和阿格打一样,变成了一喷血雨,近前的士兵无一幸免,都变成了红色的雾气,连一点骨头渣都不剩。
古公公忍着剧痛朝远处的席赞看去,还好,一地死尸中间,席赞爬了起来,此时那还有什么国王的威严,颤抖着,哆嗦着,口里不停地重复着“护驾!护驾!护驾、、、”
古公公想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远处挣扎的席赞,嘴角溢出绿色的汁液,抽搐着,不甘着,慢慢倒地,席赞最忠实的追随者倒下了。
席赞没有管倒下的古公公,捡起地上的王冠,披头散发,样子有点疯魔,朝周围的侍卫嘶喊“护驾!护驾!、、、”。
剩下的护卫看着惊惧到了极点的皇帝,开始冷静下来,为什么钱统领会反叛?为什么宫门会失守?为什么梅苑会着火?等待他们将会是什么?
不知道!这些他们谁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跟着皇帝自己会死!有侍卫开始离开,一边走,一边撕扯身上的军装,将徽、盔甲、、、、越来越多的侍卫选择了离开,血色的宫道上,只留下陷入恐惧中的席赞“护驾!护驾!、、、”
大武和小武藏在东宫长廊的一处假山后,本想等到天黑后,靠运气乘乱混出宫门,在皇宫内每天晚上都有出夜的菜车、粪车、他们熟悉皇宫,并不是没有机会。
可是就在刚才,一声巨响,大地震颤,大武叫小武等着,自己出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本想躲开那些宫女太监,可还是被匆匆忙忙的人撞上了,奇怪!这些人好像都很慌张,平时见了面都还打个招呼,可现在、、、?
出什么事了?大武又走了百十来米,看到了不远处托着宫墙的席赞。
然后浓烈的血腥味,古公公跪着的尸体,大片的侍卫死在哪里,怎么了?大武很是疑惑。
“陛下饶命!奴才不敢了!不敢了!”
身后突兀地传来弟弟小武的声音,把大武吓了一跳,回头,大武看到哆嗦成一团的小武跪在地上,不停地朝远处地席赞磕头。
席赞此时也渐渐冷静下来,可是那爆炸太剧烈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而且腿好像被一块碎骨打穿,根本无法行走。
看到远处的大武和小武,是两个小太监,席赞像看到了可以救命的稻草,朝两人招手道:“带朕上芒山殿!朕封你们内宫总管!”
内宫总管!那不是古公公的职位吗!大武吃惊地看着席赞,弟弟小武还在朝席赞不停地磕头。
不知为什么,大武内心此时特别愤怒,他本是前朝重臣蒙雨江的后裔,后来席赞登基,屠了蒙家,他们这些旁支,也被送入皇宫,世代为奴。
大武来到席赞身前,席赞微笑着,把双手伸向大武,席赞觉得,太监!应该天生就是背他地。
大武也一副很配合的样子,转身靠了上去,就在席赞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