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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君默然不语,没有反驳。
昨夜,她们发生肌肤之亲。
回不去了。
她彻底回不去了。
季玄陵没有让他离开的念头。
记起夜里的疯狂,她俏面情不自禁泛起嫣红。抓起酒壶饮酒,有意驱散脑海中羞耻的画面。
。。。。。。。
乾州。
浮城。
江南水寨。
孙铭领军驻守在此,已有数日。
似潜伏在丛林中的猛虎,静观荆襄四州的战事。
欲谋定而后动,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军帐内,一改往日的轻松氛围,里面静可罗雀,沉闷而冷森。
将军韩勋,陈绍,岳泰,幕僚郭颂,陈湘,面容冷酷,失神,不知说什么。
半刻前,斥候快马加鞭传回消息。
长川城。
沦陷!
赵森,林苍穹。
战死沙场。
赵拓,赵昌父子南渡。
惨遭伏击。
简简单单十余字,好似尖锐的匕首,刺进孙铭与他的将军,幕僚心坎上。
“季玄陵到底何方神圣,竟然轻松夺取长川城,斩杀赵森,追杀赵拓。”
往常信心满满的孙铭,此时神色冷酷,像发怒的雄狮,令人胆寒。
为给父帅报仇,他详细了解过季玄陵的过往事迹。
对方与他年纪相仿,在数年前,被秦国的中车府令控制,懦弱而无能,没有表现出半点治军,治国才能。
近年来,季玄陵却凭借雷霆手段,铲除大秦隐患,挥师征战四方。
现在,赵拓都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甚至,他派人刺杀赵拓,派军夺取临漳要塞,全在间接协助秦军,消弱赵拓的锋芒。
趾高气昂的孙铭,有种被人玩弄鼓掌的感觉。
静默中,谋臣郭颂挺身而出,捋着胡须,颇为尴尬的说:“主公,秦军兵锋犀利,此间不能再与赵拓做对了,唇亡齿寒啊。”
他们轻视了秦军,低估了秦王。
当初,安排人刺杀赵拓,等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岂料,荆襄四州,没有赵拓的执掌,宛若残垣断壁,从前骁勇善战的荆州军,借荆州要塞,水道,竟不能阻挡秦军兵锋。
他们的所作所为,分明为秦王做嫁衣。
幕僚陈湘附和,面色谨慎而严肃:“主公,自古秦军耐久,秦王挥师征战,陆续招募陇地精骑,西凉铁骑,这支秦军精锐,堪比大康当年的精锐。
此间海浪秦军如潮水涌进荆州,荆襄步卒御敌犹似螳臂挡车。
楚军从旁协助,两支精锐驰骋南方大地,单靠赵拓的军队恐没有办法阻挡。”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江南不能再为自己的利益,选择与荆襄四州为敌了。
不然,荆襄四州沦陷时,江南独木难支,也休想阻挡秦军锋芒。
“某低估了秦王,的确不可再为难赵拓了。当此之际,大家该精诚团结,抵抗秦军。”孙铭点头,为先前所谋颇为懊悔。
孙铭决定协助赵拓,共抗秦军,局势瞬间明朗许多。
韩勋顿了顿,好像突然间记起什么,抱拳询问道:“主公,秦将陆林轩追杀赵盛,楚军追杀柳牧岳,他们率领的军队被阻挡在北方,是不是给他们借道,令其率军逃离?”
第363章合纵抗秦()
“秦军夺取灌口城,得到城内水师,连通南北,不能再让秦军得到柳牧岳的水师,给前线将领写信,协助赵盛,柳牧岳南渡。”孙铭厉声叮咛。
每每想起秦军所取得的战果,他满腔怒焰就压不住。
与幕僚花费心思安排部署,到头来,所有努力付之东流,被秦军捡了便宜。
目前,秦军还有软肋。
没有骁悍的水师,南征受阻,各方勉强牵制秦军。
秦军拥有骁悍的水师,必将配合精骑驰骋南方。
孙铭面孔冷酷,铁拳砸在案台。
惊得诸将仰头相望,大气不敢喘。
孙铭咬牙说:“郭颂,给吕伯宁,公羊越写信,建议他们暂停进攻赵拓,领军抵抗秦军。告诉他们,若秦军占领荆襄四州,我等分处各地,首尾不能相顾,将被秦军逐一击破。”
吕伯宁,公羊越,曾经雄踞一方。
有逐鹿中原,争王夺嫡的潜力,却遭秦王征讨,沦为丧家之犬。
此等血仇,相信吕伯宁,公羊越没有忘记。
“喏!”
郭颂领命。
这时将领岳泰上前,躬身行礼,捋着长须道:“主公,秦军止步清水河,在长川城休整,是否派军偷袭?”
“将军可有良策?”孙铭追问。
不管能否偷袭秦军,单单骚扰秦军,牵制秦军锋芒,也是极好的。
何况,若偷袭成功,重创秦军,消弱秦军气焰,发泄他的怒火。
岳泰走向行军地图,指着敌我交错的地图,道出自己的想法。
“荆州水师退去,灌口江巡逻松懈,我军可秘密前往灌口城,奇袭,如能占领灌口城,将斩断秦军退路,不能夺取城池,也让秦军腹背受敌。另外,若悄无声息抵达襄州境内,协助高懿在清水河布防,来日也将重创秦军。”
孙铭低头凝视地图,少时,仰首盯向岳泰:“此战将军全权指挥。”
岳泰乃父亲留给他的旧部,素有军功,与荆襄军在乾州作战时,表现的非常骁勇善战。
他来负责,孙铭很放心。
点了点头,继续道:“韩湘,你前往襄州,与赵拓谋面,不管我等有何矛盾,在秦军退出荆州前,彼此该搁置争议,率先对抗秦军。”
“喏!”
敌强我弱。
秦军精骑行军速度神速,孙铭不敢任由秦军独大。
不然,江南地区终将沦为秦军盘中餐。
。。。。。。。
一晃数日过去。
荆州秋意渐浓,气候渐冷。
不过,相较秦地的苦寒,荆州气候仍然宜人。
季玄陵长居长川城,总领军政,密切注意大康境内局势。
秦军死战长川城时,齐国为首的五国联军,借道秦地,穿越安州,槟州,抵达大康境内。
赵国将领栾忠松为首的步骑,驻扎在隆州南方,在赵辰派军收拾西南的穆氏兄弟时,栾忠松已经派军攻打赵辰,尝试快速扩张。
得知消息,季玄陵满不在乎。
赵辰向大乾借兵,雷霆之势铲除叛逆,收复失地。
秦国强大,与大乾相比,仍旧弱小。
没有窃取大康半壁江山前,他不愿得罪大乾。
暂时韬光养晦,快步扩张。
如此,赵辰有恢复的机会,借助大乾军快速收复各地,凝聚实力,有朝一日,必然找秦军秋后算账。
现今五国联军征战,借道秦国,在秦地驻兵,皆要向秦国奉上钱粮。
对抗赵辰,消弱其锋芒。
联军在秦地,不损害秦国利益时,消弱赵辰的兵锋,对秦国而言,似乎非常有利。
此时,季玄陵自然不搭理齐国为首的联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赵辰与联军彼此消耗,时机成熟时,秦军挥师征讨,窃取他们的胜利果实。
居住长川城,他的注意力仍放在赵拓,孙铭身上,确切的说是放在赵拓身上。
斥候汇报,孙铭让开通道,允许赵盛,柳牧岳率军渡河,前往乾州。陆林轩,陆抗领军穷追猛打,可惜仍没有彻底歼灭两军,望着渡江的荆州军兴叹。
近来陆林轩率军搭载楚国的战船,抵达灌口江南岸,领军前来长川城。
俞常雄,邢步英,仍率军驻守在灌口城,整顿俘虏,争取招降灌口城内的水师,为秦国效力。
荆州北方,湘江郡渐渐平息,在秦军控制中,正在恢复秩序。
此间,季玄陵派人把梦箩公主,阮倾城从东林山庄接到长川城内。
准备全心全意经营南方。
徐闻达带来消息,赵拓兵败,逃往南方,在普陵城驻守,取代长川城,整顿军马。
派遣高懿率军,在清水河沿岸布防,阻挡秦军南征,为赵拓在襄州恢复,争取时间。
与此赵拓召集高唐州的精锐北上,与孙铭言和后,把诸侯在乾州的不少精锐,也撤了回来,全面对抗秦军。
兵锋森森中,秦军仍有捷报送回来,据徐闻达汇报,孙铭派军奇袭灌口城,遭遇俞常雄,邢步英领军挫败,大军沿江退后浮城水寨。
在南方,孙铭与赵拓搁置争议,面临秦军带来的威胁,彼此互相扶持,孙铭派遣前往清水河,协助高懿在清水河沿岸布防。
与孙铭合谋,欲瓜分荆襄四州的吕伯宁,公羊越,目前,停止攻打赵拓。
紧随孙铭的步伐,两人领军快速向长川城靠近,其意显而易见。
得知消息,季玄陵轻叹,秦军来犯,令南方局势发生巨变,孙铭,吕伯宁,公羊越,赵拓,形成联盟,投入到对付秦军的战斗中。
各方协助赵拓征战,说起来,形势对秦军很不利。
“呵呵,一群败军之将,岂能阻挡秦军。”
季玄陵信心满满,把吕伯宁,公羊越,视作土鸡瓦狗。
当初,吕伯宁,公羊越被秦军重创,流亡南方时,麾下精兵猛将不多,在南方时日尚浅,根基不稳,近来接连攻城略地,训练的步兵消耗不少。
早没有在西凉,在陇地的气势。
雷声大,雨点小。
不足为虑。
不过,征战多年,季玄陵清楚骄兵必败的道理。
为鼓励三军,为明确将领责任,他特意聚将,在镇南王宫内,封赏将军,提拔诸将。
第364章雪上加霜()
依据诸将军功,营盘所处的位置。
季玄陵点将,封狄钟泰,狄钟康为征南将军,所统帅的精锐,对方逃亡襄州的赵拓父子。俞常雄,邢步英为征东将军,等待他们彻底招降灌口城内的水师,将率领大军东征孙铭的江南水师。
任命申屠秀,盖文广为征西将军,率军监视吕伯宁,公羊越,他日,敌军来犯时,迎敌作战。
吕伯宁武艺不俗,与公羊越率领的精骑,作战能力远远超过赵拓,孙铭训练的步兵。
目前,秦军诸将,独独申屠秀,有与吕伯宁,公羊越作战的经验。
陆林轩,陆抗为中军大将军,与他坐镇长川城,密切留意四方战况,随时支援其他三军。
等待景鸿炀,韩道畅率领楚军抵达,与秦军汇合,即挥师南征。
破清水河,踏平襄州。
不过,南征之前,季玄陵需彻底解决内宫琐事。
拿着贾问道呈上来的书信,前往颐和宫。
凉风徐徐,枯枝摇曳。
秋末寒冷,气候仍然非常舒适。
颐和宫内,赵宜人,柳香君正在花园凉亭对弈。
凉亭内,不时传来低微的争吵声。
她们被安排在颐和宫,已有四五日,赵宜人早已习惯目前的生活。
她贵为静妃,被赏赐大量的丫鬟,所得赏赐提高,近来没有勾心斗角,生活安逸不少。
最令她惊喜和意外,某日,季玄陵处理完政务,特意在花园内设宴,亲自烹制美食。
这等待遇,她从来没有享受过。
便是信誓旦旦,称赵拓派军搭救的柳香君,在三日之期已过时,没有等来求援的荆州军,也仿佛认命了。
对弈时,她们不约而同发现季玄陵身影。
赵宜人俏面嫣然,笑盈盈迎上来,躬身行礼后,挽着季玄陵臂弯,答谢道:“谢王上,提拔家父。”
昨日,他父亲赵文昌进宫,告诉她秦王提拔他担任长川城府尹,协助贾问道,徐闻达,处理长川城事务。
赵宜人知晓父亲的能力,从前被赵拓委任搭理长川城的钱粮。
在她眼里,有点大材小用了。
今提拔为府尹,却让她吃惊。
毕竟,她父亲是俘虏。
“本王任人唯贤,若赵大人没有才干,也就做个逍遥散官。”季玄陵边走边说:“与赵大人秉烛夜谈,本王发现他颇具才干,治理一郡一州,都有点大材小用了。”
“谢王上盛赞,若父亲得知王上如此高的评价,自然感激涕零。”赵宜人翘起眼皮,欣喜的说。
坐在凉亭内,季玄陵打量着赵宜人:“这样的话,爱妃如何答谢?”
赵宜人晓得对方故意戏弄她,俏面羞红,埋怨道:“王上不怀好意,我才不说呢?”
说着赵宜人斟茶,端给季玄陵,坐向他身旁,却被拽进怀里轻吻。
旁边,柳香君瞧见季玄陵,赵宜人轻浮的举动,很鄙夷,不情愿,却不得不行礼。
近来,她与赵宜人时常留守侍寝,赵宜人荣升王妃,家族受益。
她不屑,却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