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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少时,公羊泰气的浑身发抖,青筋暴涨,无奈又不甘心说:“张昱,你率领万名守军,死守蒲阳城,本将亲率两万铁骑驰援。”
陇西铁骑精锐在西凉,丰阳郡,庐陵城,绝不能沦陷。
不然,通往陇西的门户被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喏!”张昱领命。
。。。。。。
蒲阳城,二十里外。
一名探马飞奔抵达邬纪灵身旁,抱拳道:“将军,公羊泰率军出城了!”
邬纪灵攥着长枪,神情激动,丞相说的不错,公羊泰勇武,却徒有匹夫之勇:“城内留守多少人!”
“万余人,在等待秦军驰援!”探马汇报。
万人?
不够秦军塞牙缝!
邬纪灵得意的轻笑,扬起枪锋,向骁武军高喝:“全军出击,直扑蒲阳城!”
“杀!”
“杀!”
斗志昂扬的骁武军,好像闻到肉味的恶狼,扬鞭策马,滚滚前行。
这支秦军,经过半年的苦练,相较半年前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更纪律鲜明,更骁勇善战,更换了新的军械。
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所向披靡。
本章完
第122章 蒙混入城()
烈阳高照,蒲阳城头。
心急如焚的公羊泰,领两万陇西铁骑离去,张昱率军驻守。
巡逻中,城头忽然有兵勇惊呼,扬剑指向北方荒野:“将军,快看,北方有大股骑兵靠近。”
骑兵靠近?
张昱驻足北望,果然,北方荒野中有一群骑兵浩浩荡荡的靠近。
黑色骑兵,好似兽潮掀起,锐不可挡。
远处的骑兵渐渐逼进,看清来人身份,顷刻间,张昱面孔苍白,神态惶惶不安。
秦军?
竟然是秦军,足足七八千人。
闻先生不是在信中说,安州内的秦军数日后才抵达吗?
为何将军前脚率军离去,秦军后脚便赶来了?
惊慌中,他内心浮现出不可思议的念头。
莫非?
莫非闻先生变节降秦,与秦王设计图谋蒲阳城?
“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秦军来的突然,又来意不明。
张昱持剑在城头奔走,高声喝令守军警戒,随时迎敌。
城头误以为援军赶来,而放松警惕的兵勇,突闻将令忙打起精神。
盾兵持盾沿着城墙成排而立,弓箭手拉弓搭箭站在盾兵后方,锋利箭矢透过盾牌的缝隙,随时准备射击。长矛兵,刀斧手,各司其职,不敢有分毫马虎。
邬纪灵率军抵达城蒲阳城外时,勒马驻足,张昱趁机扬剑怒指:“来者何人,此处乃陇西地域,还不速速退去。”
此时,他敢肯定,眼前的精骑是秦军。
既害怕秦军来者不善,为蒲阳城而来,又抱有几分幻想,希冀对方特意前来驰援。
一时不敢冒然挑起战争,怕破坏与秦王的关系。
“本将乃狄钟康,得知庐陵处境凶险,星夜率军来援!”邬纪灵隐藏了身份,胡言乱语道。
狄钟康?
果然是秦军,不过,张昱仍没有放松戒备,持剑怒喝道:“贼子,徐先生从咸阳传来书信,数日后,秦军才能赶来,你究竟何人?”
“蠢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你知道吗?”邬纪灵仰头怒骂,高喝道:“老子率军驰援,你竟敢怀疑老子身份,信不信,楚军杀来时,老子率军静观其变?”
张昱犹豫踌躇时,身边的校尉快步靠近,扬剑指向北方惊慌的说:“将军,你看,北方扬尘滚滚,要么是伏兵,要么是敌军追杀而来。”
此时,蒲阳城北方五六里外,扬尘滚滚,遮天蔽日,似掀起沙暴,风中隐隐传来的杀声,却让张昱意识到北方的确有强敌靠近。
进退两难时,扬尘中,大量身穿花白铠甲的骑兵快速靠近。
秦军?
还是楚军?
张昱越发迷茫了。
这时,身旁校尉道:“将军,怎么办,若后方是楚军,狄钟康率军来援,却遭我等拒之门外,所犯的罪责,你我根本承担不起啊!”
“是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狄钟康得知庐陵城危机,即刻率军南下,提前赶来也不必意外。”另一名校尉道。
张昱面孔一寒,同样有点害怕,若因他与秦国交恶,来日返回黄岩城,他不被主公斩了才怪了。
长呼口气,质问道:“狄将军,你有何凭证,证明自己身份?”
“他妈的,要不要老子把兵符给你!”邬纪灵单骑冲上去,从怀里掏出调兵的兵符,在城下晃了晃恶声怒骂道。
“将军,应该没错!”一名校尉建议。
闻声,张昱瞥了眼快速靠近的精骑,默默颔首,旁边校尉急忙高喝:“开城门,开城门。”
嘎吱一声,吊桥缓缓而落,城门徐徐打开。
邬纪灵哼笑一声,扬起长枪示意秦军入城。
率军走进蒲阳城北门时,突然,邬纪灵扬起长枪,一枪刺穿守在城门的兵勇,咆哮道:“杀啊,夺取蒲阳城。”
“夺取蒲阳城!”
“夺取濮阳城!”
震耳欲聋的爆喝声,好像凶兽在咆哮,入城秦军策马大杀四方。
城头,张昱来不及与邬纪灵谋面,突闻杀声,双膝顿时一软,差点跪在地面。
秦军?
这支秦军。。。。?
急忙派遣校尉领兵前去阻挡,吩咐兵勇收回吊桥,可惜为时晚矣。
入城的秦军已经折身冲向城头,一个个犹如发狂的野兽,拉弓射击,举剑乱砍,简直勇不可挡。
转首望向城外,远处靠近精骑成排成排列阵,扬起长弓射击,紧锣密鼓的箭雨飞向蒲阳。
嗡嗡!
嗡嗡!
铺天盖地的箭雨,犹似过境的黄蜂,煽动双翼向城头飞去。
如瓢泼大雨落地时,走道内守军伤亡不少。
张昱怒视着城外的敌军,越发恼火了。
他们那是楚军,分明是铠甲反穿的秦军,怒不可遏的抓起长剑,高喝道:“反击,全军反击。”
这群天杀的秦军,使连环计蒙骗他,竟然被他放进了城内。
城头守军,神情有点懵逼,不是说秦军前来驰援,怎能倜然向他们举起屠刀。
惊慌中,听闻张昱的军令,兵勇快速持盾,拉弓,抓铁剑,借城墙的掩护,前赴后继的组建防御。
可惜,一切太迟了。
城外,秦军距离他们仅有一箭之地。
第一波箭雨射出后,第二波,第三波,仿佛瓢泼大雨,压制守军的锋芒。
地面上,中军扛着云梯,借助盾牌的掩护,匆匆疾行,不久,把云梯搭在城头,咬着刀刃的兵勇,抓着盾牌,沿着云梯攀爬。
另一处,大股大股精骑冲向北门,蜂拥进城内。
城内,杀上城墙的秦军,与守军纠缠在一起,使得城头防御锐减。
秦军里应外合,蒲阳城唾手可得。
邬纪灵一马当先,长枪狂杀,看到秦军疯狂杀戮,扬起长枪高呼:“尽快夺城,入夜,在蒲阳城内杀猪宰羊,人人有份。”
“杀!”
“杀!”
“杀!”
狂奔秦军咆哮高喝。
半年前,随王上凯旋的兵勇,不少人封官赐爵,更多兵勇分到良田,宅院,甚至不少人得到赏钱,取到了娇妻。
当时,他们羡慕的紧。
此时,蒲阳城近在眼前,城头防守的兵勇,在他们眼里全是建功立业的对象。
犹如以捕猎为生的猎人,准备森林捕杀猎物,改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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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23章 出击,杀敌()
“秦军!”
“这还是秦军么,为何如此骁勇?”
张昱在城头狂奔指挥,眼瞧着秦军攻防有序,三三成型,死死压制城头。
一个个目光坚定,视死如归,好像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反击!
守军仓皇的反击对秦军而言,犹如隔靴搔痒。
蒲阳城沦陷,不可避免。
。。。。。。。
残阳如血。
一队秦军匍匐在蒲阳城通往庐陵的官道两旁。
晚风卷,扬尘起。
碧草如波,草浪荡漾,气氛肃然而森寒。
季玄陵披着如墨的披风,持长矛而立,挺身站在一处荒野中微微突起凸包处,鹰眼般尖锐眼眸眺望蒲阳方向。
西边斜阳渐落,荒野慢慢昏暗。
等待。
长久的等待。
令匍匐在草丛内秦军,变得焦急,烦闷。
杀敌,杀敌。。。
官道内却连陇西铁骑的影子也看不到。
不过凸包处纹丝不动王上,像狼王耐心等待猎物,才让他们繁琐的思索平复下来。
骁龙军内,不少兵勇曾经追随季玄陵驰骋槟州,奇袭庐陵,得军功者不少。
王上率军坚守,陇西铁骑肯定现身。
黑夜笼罩天地,明月当空升起。
一名斥候策马从远处飞奔而来,靠近季玄陵抱拳道:“王上,公羊泰率军两万陇西铁骑抵达十里外。”
“两万陇西铁骑?”
“不错,好一份大餐!”
季玄陵嘴角勾起微笑,提长矛快步走下凸包,矛锋一指,低声吩咐:“将士们,打起精神来,开荤了。”
“开荤了!”
匍匐在草丛中秦军,突闻王令,一个个精神抖擞,来回扭动僵硬的脖子,活动着筋骨。
是时候杀敌建功了。
约莫半刻,西方官道处隐隐传来马蹄声,在夜风呼啸的荒野中,好像鬼怪嚎叫。
陇西铁骑的踪迹出现在官道内时,季玄陵已然跃上马背,秦军打起精神,准备出击。
噗。。。
噗嗤。。。
忽然,官道内传来慌乱的声音。
长满野草道路突然塌陷,狂奔的铁骑连人带马栽落进陷坑内,前锋百余骑顷刻间让陷坑竖起的尖刺刺穿,鲜血顺着尖刺滴答滴答落地。
吁。。。
公羊泰目睹兵勇惨烈的遭遇,惊慌之时,勒马退后三四步,高喝道:“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官道上怎么会有陷马坑?
莫非庐陵城沦陷,楚军从东方杀来了?
可惜迷茫惊慌的裨将,同样不知所措。
季玄陵注意到陇西铁骑的遭遇,嘴角勾起笑容,冷哼一声:“声震陇地的铁骑,亦不过如此。”
猛地扬起长矛,喝令道:“出击,杀敌。”
“杀!”
“杀!”
“杀!”
洪亮的杀声,像荒野中猛兽的咆哮声,彻底打破宁静的夜空。
两万多秦军犹如滚滚洪流,从枯草丛内冲出来,一个个如狼似虎,拉弓射击,争相冲向驻足不前的铁骑。
这时,公羊泰身旁一名裨将惊呼道:“将。。。将军军,秦军,是秦军?”
秦军来的突然,夜色中不容易发现,不过,两侧的铁骑高举火把警惕,注意到秦军的戎装。
“秦军?”
“此处怎会有秦军?”
公羊越暗生疑惑。
突然,诧异的面孔一沉,阔掌猛拍在大腿处,惊呼道:“不好,中计了,蒲阳城有危险。”
什么庐陵城即将沦陷?
什么徐闻达的书信,秦军即将驰援?
全他…妈是些鬼话,分明是秦军有意调虎离山。
若他猜测的没错,秦军非但没有协助陇西的念头,反而准备在西凉混战时趁机渔利。
夺取陇西!
忙调转马头,持枪喝令:“撤,快撤,杀回蒲阳城!”
得知中计的铁骑,不敢迟疑,快速策马追随公羊泰。
可惜,苦等半日的秦军,怎能轻易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扬剑策马从四面八方而来,阻挡公羊泰的退路。
公羊泰跃马前行百十步,前方一道黑银冲出,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容中堆满了笑容:“公羊将军,不让秦军建功,便要率军离去,这可不好啊。”
说话间。
季玄陵挥舞长矛,策马狂杀,向公羊泰逼进,一路上阻挡他的铁骑,仿佛泥塑的雕像,遭遇锐利的矛锋,一枪被刺穿,腹部,喉咙,身体各处致命的地方,满是血窟窿。
顷刻间,十余人坠马惨死。
申屠秀领着秦军,像经过漫漫寒冬蛰伏,好不容易在荒野内扑捉到猎物,露出锋利爪牙,挥舞长槊,铁剑,气势汹汹冲进铁骑内。
陇西铁骑声震陇地。
奈何季玄陵率军奇袭,来的太突然,太脆猝不提防。
似天将雄狮,从惊慌四逃的铁骑中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