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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禹宽慰着说道:“妈,别担心,没有那么严重,哦,对了,如果有人问起你们为什么要走,就说水土不服,而且也不放心家里。”
“不放心家里倒是真的,你给的那些金条,都放在箱子底下,要是在堰津待的太久,万一家里遭了贼,那可糟糕了。”
“对,就这么说,金条的事也可以说。”
“新禹。”
“啊?”
“你是不是在替军统做事?”
姜母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姜新禹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妈,这种话您可别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我知道,就是跟你说说,跟你爹我都不会说,他那个嘴啊……”
“妈,您知道军统是什么吗?”
姜母拿起一个橘子,边剥皮边说道:“你以为妈就知道洗衣做饭,什么也不知道吗?妈识字的,报纸上经常说军统在沦陷区杀汉奸的事,你爹也给我讲过。”
姜新禹伸出大拇指,赞道:“您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么大年龄了,还有心关心国家大事。”
姜母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儿子,说道:“新禹,你知道你爹看报纸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他怎么说?”
姜母缓缓说道:“你爹说,如果那些英雄义士是自己的儿子,他就算是死了,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妈,我……”
“早点休息吧,不要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姜母拍了拍儿子的手背,慢慢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姜新禹甚至想把自己的军统身份告诉母亲,好在理智战胜了冲动,告诉父母这个秘密,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
第二天,清晨。
“铃铃铃铃铃!”电话响起。
姜新禹拿起电话:“喂?”
“是我。”电话里是服部美奈的声音。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叔叔阿姨……睡的还好吗?”服部美奈支支吾吾的说道。
“还好。”
“要不要我买早点送过去?”
“我妈早早就起来了,饭菜都做好了。”
“哦,那就好……”
厨房里的姜母说道:“新禹,开饭了。”
姜新禹用手捂着听筒,说道:“我爹去哪了?”
姜母:“他散步去了,不用等他。”
姜新禹答应着,对电话里说道:“美奈,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
“嗳……”
“还有事吗?”
“那个、那个……”
电话里忽然换了常红绫的声音,说道:“你好,姜队长,我是服部绫子。”
“服部夫人,你好。”
“很抱歉,我看着实在是太心急了,我替美奈问吧。”
“您请说。”
“美奈是想问,日子定下来没有?”
“呃……暂时还没有,老人家注重传统,说是要选一个黄道吉日,最近几天差不多就能定下来。”
“那好,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们,美奈很着急的……”
“好的。”
电话里传来服部美奈抱怨声:“我哪有着急,你乱讲什么……”
第262章 没错,我就是老邱()
宪兵队审讯室。
徐太太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在她对面桌子后面的是服部彦雄。
“徐太太,徐海川对自己是共党的事供认不韪,你还要替他隐瞒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是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丈夫是共党,做妻子的毫无察觉,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求求你了,别再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说是就是吧……”
徐太太认准了一个道理,只要自己不乱说,不管丈夫究竟是什么人,他应该是自有分寸。
服部彦雄点点头,说道:“我换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少岁了?”
徐太太愣了一下,说道:“三十八岁。”
“你们结婚有二十年了吧?”
“刚好二十年。”
“二十年……为什么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怎么了?”
“在我看来,结婚二十年的夫妻,一男半女都没有,极其的不正常,所以你要给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理由!”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没有。”
服部彦雄冷笑道:“你不知道原因,我知道!身为潜伏的特工人员,担心有了孩子会成为累赘和负担,所以你们才始终没要孩子,由此得出结论,你,徐海川,都是共党!”
徐太太连连摆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服部彦雄一挥手,吩咐道:“去把徐法医请来,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
“是!”宪兵转身走了出去。
服部彦雄背着手,围着徐太太边走边说道:“徐太太,中国有一句古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徐太太低头不语,不知道这个日本人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服部彦雄停住脚步,微笑道:“今天是一个好机会,刚好可以印证一下这句话的对错!”
说话间,徐海川被带进了审讯室。
服部彦雄转过身,说道:“徐法医,非常抱歉,因为你们夫妻拒不配合,我只好……来人,准备!”
如狼似虎的行刑手走过去,伸手去解徐太太的上衣。
徐太太吓得面容失色,双手护住胸口,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海川,海川!”
徐海川脸色变了,大声说道:“请等一下!”
服部彦雄示意行刑手先停手,说道:“动刑之前,肯定要扒掉犯人的上衣,徐法医,这些规矩你应该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徐海川沉声说道:“服部少佐,你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有失皇军的脸面吗!”
服部彦雄淡淡的说道:“这里是宪兵队,只要能让犯人开口,脸面只好先放在一边!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和我们合作,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徐海川知道,不管承不承认,服部彦雄都认定自己就是老邱,他现在只是想拿到口供而已。
见徐海川默然不语,服部彦雄一挥手,说道:“动刑!”
两名行刑手分工明确,一个扭住徐太太的双手,另一个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行刑手把徐太太的外衣扯下来,扔在椅子上。
徐太太背转身,无声的哭泣着,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影响丈夫的情绪。
徐海川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似乎内心在做激烈的挣扎,猛然间大吼一声:“停!”
服部彦雄一直在观察着他,见状立刻对行刑手喝道:“等一下!”
徐海川颓然低下头,说道:“服部少佐,你赢了!”
服部彦雄按捺着内心的喜悦,说道:“这么说,你肯承认自己就是老邱?”
“没错,我就是老邱!”
“很好!”
“可以让我太太把衣服穿上吗?”
“当然可以。”服部彦雄一摆手,行刑手躬身退了下去。
徐海川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妻子穿上,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服部彦雄:“徐太太,很抱歉,让你受惊了,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说明在徐法医心里。你对他非常重要。”
徐太太身体颤抖着,还没有从过度惊吓中缓过来,双手紧紧拽着衣襟,心里却是在为丈夫担心,不知道接下来他怎么应对。
徐海川回转身,说道:“我想知道一件事,少佐以前的承诺,究竟还算不算数?”
服部彦雄略一思索,说道:“你是说释放鲍家兄弟的事?”
“对。”
服部彦雄沉吟着说道:“我不太明白,既然你想跟皇军合作,干嘛还要我释放他们?”
“这么多年来,鲍家兄弟跟我的私交很好,我们也算是朋友关系,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也想帮他们一下。”
“可以。”
两个暴露身份的地下党,没有任何价值,况且送进了给水防疫部,能不能活着出来也在两说,服部彦雄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
“好,只要少佐释放鲍家兄弟和我太太,我愿意跟你合作!”
服部彦雄微笑着说道:“徐法医,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只要在我的权限内,都可以满足你!”
“做人不能太贪婪,您能做到这两点,我现在就写自白书。”
“纸笔都给你准备好了,请吧。”
凭着这份自白书,在下村定面前,服部彦雄算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没有动大刑,就让共党头目老邱甘心投降,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写完了自白书,徐海川被允许单独和妻子待在一间屋子里。
徐太太:“海川,你……真的共党?”
徐海川点点头,说道:“对,我是。”
徐太太心里很纠结,因为不忍心看到自己受折磨,所以丈夫才背叛组织,从一个妻子的角度去看,他这么做很难说是错是对。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下个月初八,是你爹的七十大寿吧?”说这句话时,徐海川轻轻捏了妻子手心一下。
做了二十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徐太太立刻说道:“……对啊,是下个月初八。”
“你自己回去吧,今年我是去不了了。”
“那……好吧。”
“这两天的事,别跟老人家提,免得吓到他们。”
“我知道了……”
徐海川其实早就下了决心,既然服部彦雄笃定自己就是老邱,那么还不如干脆牺牲自己,去换取鲍家兄弟和妻子安全!
只不过不能立刻就表示出屈服变节的意图,必须要有一个在外人看来,让人无法忍受的场景下,那样才更能让服部彦雄相信!
但是徐海川心里很清楚,在没有抓到任何地下党之前,服部彦雄不可能无条件的信任自己,这间屋子里肯定有窃听装置!
第263章 杀手锏()
百济堂药房。
一名******,身穿靑布长衫的中年人站在柜台里,正在给顾客讲解煎药的步骤,他就是药店掌柜钱润民。
姜新禹等在一旁,把公事包放在柜台上,再把一本道德经压在包上,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那名顾客走了之后,钱润民对姜新禹说道:“先生,您是要抓药吗?”
姜新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说道:“对,这是药方。”
“您这是治胃病的方子……”钱润民拿过来看了看,对一旁忙碌的小伙计说道:“志新,你去把门口扫一扫。”
“知道了,三叔。”小伙计拿着笤帚走出药店。
钱润民低声说道:“你好,蜂刺同志,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你好。我叫姜新禹,公开身份是侦缉队队长,住在桥东路19号,就在前面两百米路口左转。”
“我知道你是侦缉队队长,就是没想到你就是蜂刺。”
姜新禹回身看了一眼门外的志新,说道:“他也是我们的人吗?”
“不,志新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侄,孩子很老实,没问题。”
“好,我长话短说,老邱同志的妻子刚刚离开了堰津,鲍家兄弟也在今天下午被释放,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钱润民惊讶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邱……”
姜新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老邱叛变,我在第一时间就会遭到逮捕,你这个药店也会被查抄!”
钱润民一边称药,一边说道:“鲍家兄弟为什么会被释放?”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给我的感觉是,老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有办法营救吗?”
“我们有多少人可以用?”
“曹云飞的游击队,再加上从县大队抽调来的三十人,差不多有把一百人。”
“火力怎么样?”
“县大队的人带来了三十条步枪,还有一些手榴弹,曹云飞的游击队枪支比较杂,长短枪都有,老套筒汉阳造能占一多半。”
钱润民想了一下,补充着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携带的武器太多,没办法进城。”
姜新禹沉思片刻,说道:“进城营救不是上策,即便是侥幸得手,这么多人想做到安全撤退也很难……”
几分钟后,姜新禹拎着一包药出了药店,步行回到家里。
“妈,不用等我吃饭了,临时有点公务,我晚一点回来。”姜新禹把中药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出了家门。
“好好的买药做什么?”姜母追出门,姜新禹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