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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到站里,姜新禹下了车刚走到楼门口,一个情报处的特务匆忙走出来,两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姜队长,对不起对不起。”特务连声道歉。
姜新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公事包,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土,说道:“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这是!”
特务:“我着急给冯处长送车票,光顾着走路没看到您……”
姜新禹随口问道:“冯处长要出差啊?”
“不是。好像是替朋友买的车票。”
“哦,那赶紧去吧,别耽误了冯处长的事。”
特务对姜新禹鞠了一躬,小跑着来到一辆轿车前,上了车开出了堰津站大门。
姜新禹心里觉得奇怪,冯青山朋友的谱儿可够大的,自己不去买车票,还要别人给送去。
“姜队长,吃了吗?”一个特务和姜新禹打着招呼。
“哦,还没有……”姜新禹猛然想起来,童潼还在恩发德等着自己去结账。
他赶忙又上了车,开往水厂街。
十几分钟后,就看见了情报处那辆车在前面,也驶入了水长街,越过了恩发德饺子馆,停在五十多米远的一家茶馆门前。
特务并没有下车,只是按了一下车喇叭,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冯青山出现在茶馆门口,伸手从轿车里接过了车票。
看着情报处的车开走,姜新禹心里更觉得惊奇,这是不可思议的行为,情报处长亲自出来取车票,而不用手下人送进去。
自己不去买车票,让别人送来,又不让更多人看见……冯青山的朋友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姜新禹迈步走进饺子馆,沿着木楼梯上楼,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楼上只剩下童潼一个客人。
“童小姐,吃好了吗?”姜新禹坐在她对面,这个位置靠窗,刚好可以看见茶馆方向。
童潼冷着脸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姜新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从取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一顿简单的午餐,无论如何也早就吃完了。
“中间办了点别的事,耽误了一会。”姜新禹解释着说道。
“别的啥事?”
“呃……私事。”
“姜新禹,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姜新禹笑着说道:“是。”
“我一猜就是!”童潼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即使我不回来,你也可以往家里打一个电话,让他们送钱过来。”
“我偏不!我就是要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能回来!”童潼恨恨的说道。
姜新禹不再和她争辩,回身招呼着说道:“伙计,麻烦把饺子和羊汤热一下。”
伙计答应着,端着托盘把饺子和羊汤送到厨房加热。
从窗户望过去,没有看见冯青山的轿车,他的车应该是停在了别处,姜新禹越来越觉得好奇,冯青山到底见的是什么人?
饺子和羊汤很快端上来,姜新禹拿起汤勺喝了一口,看了看桌上的两碟冷菜拼盘,说道:“这就是夫妻套餐?只是加了两碟小菜而已。”
今天太多人误会他们的关系,童潼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说道:“什么夫妻套餐,是双人套餐!”
姜新禹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说道:“有啥不同?就是商家一个噱头罢了!”
童潼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你太太来信都说了啥?”
“你一个姑娘家,别人夫妻间的事,你也要打听?”姜新禹始终留意着远处的茶馆。
童潼撇着嘴说道:“要不是我拉你进来吃饭,你能遇到房东吗?遇不到房东,你能看到那封信吗?”
姜新禹面带诚恳的说道:“谢谢你,童小姐。”
童潼愣了半晌,这个男人从未因为其他事,对自己表现出如此的郑重其事,就因为一封信居然说了感谢的话……
用情专一的男人,总是能博得女人的好感,童潼也不例外,她对姜新禹的感觉,慢慢的也在发生变化。
此时,冯青山从茶馆里走出来,四处看了看,迈步向街尾走去。
姜新禹放下筷子,点燃一支香烟,注视着茶馆门口。
他知道,和冯青山见面的人很快就会出来。
童潼:“你怎么不吃了?”
姜新禹:“吃饱了。”
童潼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给我说一说呗,你和你的日本太感情这么好,干嘛要分开呢?”
一个身穿青布长衫,头戴灰色礼帽的男子从茶馆里走出来,他招手叫过一辆黄包车,上了车离开了水厂街。
姜新禹掏出几张钞票压在碗底下,站起身说道:“我们走吧!”
说着话,转身迈步下了楼,童潼跟着身后一迭声的说道:“等等我,等等我……你不想说就算了,干嘛动不动就翻脸!”
“先生慢走,小姐慢走!”伙计躬身送客。
姜新禹上了车,对坐进来的童潼说道:“你自己叫黄包车走吧。”
“为什么?”
“我要去车站一趟。”
“没关系,反正回去也没事做,到处逛逛也不错!”
姜新禹没再说话,开着车朝着车站方向驶去。
第492章 查身份(感谢书友“公子墨玉”打赏支持10000大洋!)()
堰津火车站。
轿车比黄包车要快的多,姜新禹先到了火车站。
只要青布长衫男子也来车站,他肯定是和冯青山在茶馆见面的人。
“来这干嘛?”童潼坐在车里四处张望着。
姜新禹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两口,说道:“其实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
“你浓妆艳抹的样子,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误会?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对朱公子大打出手?”
“他说我是……那种女人!还不该打吗?”
“朱公子挨了一顿揍,其实也很冤枉,你这副样子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我的样子怎么了?长的漂亮难道是错吗!”
姜新禹一口烟呛的直咳嗽,说道:“谁……咳咳,谁说你长的漂亮,咳咳……”
童潼怒道:“姜新禹,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长的很丑吗?”
姜新禹摆了摆手,说道:“我没那个意思,其实你化妆稍微淡一些,还是蛮漂亮的!”
童潼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脸,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就是这么化妆,没人说不好啊……”
一辆黄包车停在车站门口,青布长衫男子下了车,拎着一只藤木箱子进了候车室。
这次看到了正脸,姜新禹不认识这个人,他想了一想,对童潼说道:“我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童潼:“你不会一走又是一两个小时吧?”
“不会!”姜新禹开门下了车。
进了候车室内,来到警察值班室,一名警察正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
见有人进来,警察喝了一口茶,懒洋洋的问道:“你找谁?”
姜新禹伸手掏出证件,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道:“找你!”
警察赶忙站起身,手忙脚乱的放下茶碗,躬身说道:“长官,您有事啊?”
姜新禹看了看满地的瓜子皮,说道:“外面那么多乘客,你都不出去维持一下秩序吗?”
警察抓起放在桌上的警帽,说道:“我这就去……”
“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吩咐?”
姜新禹走到窗前,说道:“看到最后一排座椅上那几个人了吗?”
警察抻着脖子看了看,说道:“看到了。”
“检查一下他们的证件和车票,把名字记住了,回来告诉我!”
警察讨好的说道:“长官,您这是执行秘密任务吧?”
姜新禹没接他的话茬,说道:“不要让人看出是专门查他们几个,你可以再随意抽查几个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您就瞧好吧!”
“去吧!”
“是!”
警察拎着警棍走了出去,迈着鸭子步东瞧西看,偶尔抽查某个乘客的证件,还真是蛮像那么回事。
候车的乘客都喜欢坐在前排,这是为了上车方便一些。
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只有三名乘客,其中就包括那个青布长衫男子!
警察迈步走了过去,看了看他们,说道:“证件车票拿出来,例行检查!”
三个人都把证件掏出来,一一让警察过目。
几分钟后,警察回到了值班室,对姜新禹说道:“长官,都查清楚了,光头叫田大发,北平人,穿西装的叫黄光骏,保定人,最后那个叫张银卫,也是保定人。”
姜新禹点了点头,说道:“做的不错!他们是要去哪?”
警察想了一会,说道:“田大发去沧州,黄光骏去……去开封,对开封,那个张银卫去邯郸!”
“今天这件事……”
“您放心,我懂!跟军统有关的事,跟谁都不能说!”
“好!”姜新禹转身走向门口。
“我送您。”
“你不要动,就坐在这!”
“是!”
此时,旅客陆陆续续进站上车,张银卫走在最后,随着人群进了站台。
从候车室出来,姜新禹回到车里,对童潼说道:“你要去哪?”
童潼:“你办完事了?”
“办完了。”
“送我回家吧。”
“好。”
姜新禹调转车头,朝梅花巷方向开去。
今天连一丝风也没有,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在十月底的深秋,算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童潼坐在副驾驶座位,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十分的惬意舒服,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她在警察局监狱关了一宿,再怎么有人关照,那种地方也不得休息。
姜新禹慢慢开着车,心里琢磨着张银卫是什么人,邯郸现在控制在新八军手上,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难不成是受到冯青山密派,去邯郸刺探军情?
半个小时之后,轿车缓缓停在汪宅门外。
姜新禹:“童小姐,你到了。”
“这么快……”童潼打着哈欠,发现身上盖了一件风衣。
姜新禹把风衣拿过来,说道:“天气这么冷,你要是着凉了,肯定会把账算在为身上!”
童潼犹豫了几秒钟,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姜新禹笑了笑,说道:“不错,你总算会说谢谢了!”
…………
傍晚,十八街一家面馆内。
按照事先约定,汪学霖和刘德礼每个月最多只见一次,都是以买卖黑市商品的名义,即使被人看到,也有合理的解释。
“童小姐那边有异常吗?”
“没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刘,我都跟你说过了,童潼不适合做这种工作,她也根本对这个不感兴趣!”
“没有谁天生就适合做什么!我们要有耐心!”
汪学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但愿你是对的!”
刘德礼把一瓶白兰地酒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们今天交易的样品。”
汪学霖打开公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递过去,说道:“我带了很多钱,还以为你会拿一箱酒过来。”
刘德礼笑道:“意思意思得了,要是数量太大,两边都费钱!”
“堰津地下组织建立起来了吗?”
“前期的人员已经到了,正在筹建新的联络站,樵夫同志的牺牲,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是啊……”
汪学霖想把公事包拉簧,哪曾想用力过猛了些,公事包竟然脱手掉在地上,里面的钞票花花绿绿散落一地。
第493章 他们是一伙的()
公事包里还有两根金条,现在法币严重贬值,如果购买一箱白兰地,至少需要一手提箱的钞票。
刘德礼也蹲下身子,帮着把钞票收起来,说道:“以后见面的时候,我最多带一件样品,你不用带这么多钱,太惹眼了。”
“知道了。”汪学霖把钞票和金条放回公事包。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刘德礼起身先行离开,汪学霖把那瓶白兰地酒装进一个帆布袋子里,然后也出了面馆。
“老板,结账!”一个满脸粉刺的青年把一张钞票拍在桌子上,起身跟着汪学霖走了出去。
十八街,并不是说有十八条街,而是这里的道路像蜘蛛网一样,形容小街小巷特别多的意思,其实主街只有一条。
面馆这边道路狭窄,轿车根本开不进来,汪学霖的轿车也只能停在几百米外的路边。
此时夜幕已降临,伴随着北风阵阵,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