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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想到。
不时之后,李当之面容愈来愈严肃,田畴死死盯着他,心跳得也是愈来愈厉害,只觉得这次诊脉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漫长许多,害怕再次失望,又盼着李当之就此一直下去,诊断永远不要结束。
田畴之母由于长期病患缠身、是以气力不足,现下正斜靠在儿媳的身上,眼睛放亦同田畴一般,紧盯着李当之。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若是在没有诊治之法,那么其也就没有必要再抱有希望,找寻名医了。
过了不知有多久,李当之终于收回手来,缓缓开口道:
“老夫人这病,只是因为体弱,而肾气衰退、精气衰弱,无以化生肺脾二藏之气以养后天,脾气亏虚,内外因相合而成病。。。。。。”李当之缓缓言道。
田畴只关心结果,忙不迭抢问道:“先生可能治?”
正此时,文丑三步并作两步的挟裹着一阵寒风,入门而来。使得堂内原本有些温暖的温度,瞬时下降了数度不止,原本在火盆之中的炭火也变得明灭不止。引得方才咳嗽停止的田母再次扶胸咳嗽起来。
田母的咳嗽之声,引得田畴一阵心痛,虽说对这个突然闯入之人有些厌烦,但是正是询问‘神医’李当之的关头,他也顾不上‘这闯入之人’了,再次焦急询问道:“先生能不能治家母之病呢?!”
李当之见着文丑的到来,却是顾不上回答田畴的提问,向着文丑恭谨的行了一礼言道:“文君亲至,乃是吾之荣耀也!”也算是向田畴一众人侧面提醒一下来人的‘来头’。
“呵呵,先生不必多礼,这位先生不是在询问汝能否治疗的此阿母之病么,何不不以为其解惑之?方才来的唐突,还请诸位见谅。”文丑来到屋内后,顺手又将房门关上,接着对李当之言道,并且还不忘为田畴他们言说歉意。阿母,年老之人,皆可称呼之,不止单是其子能够称呼之。
在听闻了此人乃是文君之后,田畴的双眼猛然一眯,心下一紧。不止是他,就是其母、其妻亦然。实在是在他们听闻了‘神医’李当之的名声的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人的名声!
不管是远在幽州右北平无终县、还是沿路各地、亦或是高邑县本地,此人之名声就是伴随着李当之的名声的,而且距高邑县越近,那人的名声愈大,直到 完完全全的盖过了‘神医’李当之的名声!那就是‘侠义孝三郎’文丑文子孝的威名!
是以他们才有如此之表情,心下不免紧张起来。不过在听闻了文丑的如此之言行后,心下对他的哪一点厌烦之意,也早已烟消云散了。而且也正是李当之要言说之时,他们自是顾不得再同文丑打招呼了,而是专心听之。(。)
第六十四章 招揽田畴()
“这个么,”李当之见着微一沉吟,田畴的心刚“咯噔”一下,又听他道:“若吾师在,或只需三、五个月治之,以吾之力,却只能以汤药调养,缓缓图之,却是耗日持久,无三、五年的不得见效,却差吾师远甚!”先不说其他,只文丑其自前来,并且还是如此着急、略有失态的前来,就可以说明了,文丑对于这个叫做田畴的文士很是看重了,是以他只将自己的医治时间尽量的延长之。
这病别的医匠都束手无措,巫者虽言能救,施法数次却依然如故。听闻他便能救,田畴已是欣喜若狂,生出希冀来,下跪顿首道:“如此,便肯请先生往寒舍一行,待治好阿母,小子拼尽家财,也要奉上诊资谢仪!”却是也不在管什么呆在一旁的文丑不文丑了。既然是三、五年间,那么必定不能在此地了。
“当不得如此!”
田畴行如此大礼,李当之不肯受,忙起身去扶。同时又觉得他的延请之语颇为好笑,言道:“如是君欲要吾在此为汝母医治,吾尚还能够医治之!但汝如是欲要想让吾前往他郡、甚至是他州!君不觉得,此之要求太过吗?”
“但是三五年间,吾等还要落脚此地不成?”田畴亦是回转过来,明了了自己的要求确实太过了。
“这样又有什么不可呢?高邑县近来驱贼灭寇,无有安全之虞,县民安定、黔首富裕、学风蔚然、兵马强壮!又怎不是落脚之地呢!?”文丑此时出言道。
此时的田畴方才将之前的激动之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想到先前自己所说的大失水准之言,自己有些轻笑之,望向李当之言道:“方才子泰情激之极,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接着转向文丑言道:“文君大才,治理县中,民安畜静,实是落脚之地也!只是吾家之族在彼。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割舍也!”
“子泰,先生之字否?若是如此,尽数搬迁而来就是,吾县之中。多有府宅,吾可做主,折价售于汝,君意如何?”文丑试探言道。虽说早已知道了田畴之名之字!
“哈哈,文君何用此也!君之好意。吾亦知之,但能诊治家母之病症,则万事依文君就是!”田畴言道。
在其平复了心情之后,其之思维也在快速的运转着。自己前脚刚来,文丑这一县之宰就前来这医馆之中!要说仅仅是碰巧之事!那么田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其确确实实的来啦,还来的那么‘焦急’、‘失态’、‘巧合’。
那么文丑的目的何在呢?无非是自己一家,家母病身、阿止残身都不可能是文丑的目标,那么只有自己了!再联想到文丑曾经在初上任时,远走他郡,遍寻名士。那么文丑的目的就很是清晰了。那么在前堂之时。已经登记了自家籍贯、名姓、字号、来意等。文丑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呢?!是以才有了方才之言也!
“哈哈,田先生果然是明智之士也!如此,还请先生谅解鄙人方才之过失也!当然,以先生之才,鄙人也会好生安置之,足下只需安心在此落脚就是。阿母之病患定然当先解之矣!”文丑高兴言道。对于田畴的方才之话,也是知晓了。
“阿母,既然李先生能够为您诊治之,那么吾等就在此住下吧!李先生乃是此间之名医也!总不能为吾等一户之事,而弃其之万户民众啊!”田畴向其母询问意见道。
“既然吾儿有此之意。吾自是没有意见的,汝自决安排吧。”这老妇人的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像是因为得知了折磨自己数年之久的病症,居然还真的能够诊治的缘故吧。
这一次的招揽顺利的出乎预料。使得文丑都有些不敢相信!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不过当看到房内众人言谈和谐、融洽之形时,又发现这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而田畴此人的字也确实是子泰,乃是幽州人,年龄也对的上号。虽说文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虽说并不是很准确。
而纵然就是此人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田畴。文丑在同其经过了一番的谈话之后,业已下定决心,将此人以田畴而待之。实在是,别看其人年岁虽然不大,但是其之知识却是渊博的、见识却是卓越的、谈吐却是非凡的,拥有一切名士应有之要素,唯缺机会也!
文丑在辞别田畴、李当之之后,就赶回了官寺,找寻了主簿姜哲,向其询问了县城之中有哪些尚且空闲的院落府宅,从中挑选了一处距离官寺较近的所在,为田畴定下了。
既然田畴要在高邑县落脚,那么必要的仆从、丫鬟等还是要准备的,文丑却早已将此事想到。专门吩咐了他的一名属吏,办理此事。要求尽快的将府宅院落整理出来,在配上丫鬟、婆子,仆从、侍从等。对田畴其人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若是田畴在不死命为文丑所用,那就是其之人品问题了,或者是文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在第二天的时候,那属吏就将府邸院落等一应事务办理完全了,有着文丑的这个金字招牌,什么事情不能顺利进行呢!
当文丑将这一切交于田畴之手时,田畴吃惊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是知道文丑对自己颇为看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看重!尚未有一言之建、也为出一剑之力,文丑竟然已经将一座府邸赐予了他,还是人员配置齐全的府邸!这怎能不使其震惊呢!
待一段时间之后,田畴方才回过神来,下拜言道:“文君,子泰不曾有一言之建,未有使一剑之力,怎能受此之大礼、巨赏呢!万万不可!”
“哈哈,子泰不必如此多礼,君现下虽为有什么建言,但不代表未来没有;现在没有出什么刀剑之力,亦不代表未来不能出之!吾如此之巨赏,乃是赏尔未来之功也!”文丑将其扶起,言道。
“未来,未来之事,谁又能确定呢?!说不定吾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庸才呢!并不能为文君之业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言,只是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落魄书生呢!到时候,文君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啊!”田畴半是疑问,半是自嘲的言道。
“哈哈,吾自是知晓足下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也!必能为吾之业,起到推动、扛鼎之大功!至于吾是如何知晓的,那就不是君知之范围的。当然若是君当真为庸才耳,此等府邸,吾自是可以随时收回的,何来后悔之说。”文丑半是神秘,半是调笑的言道。
“哦,既然文君如此肯定,那么在下就先行无功受禄了!希望真的能够在来时如同文君之所言也!能够为文君之业建扛鼎之也!从而不使此之豪宅府邸为他人所有也!”田畴见着文丑肯定之意,虽说对此有疑问,但是文丑已经言说了,不是他所应知的范围了,那么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再行问之。
“如此就是了,君何不现在就进入此宅看上一看,是否满意,若有不满意之处,尽数向吾言说。吾自当遣人改造之、改换之。”文丑伸手一请,言道。
“文君在此,吾怎敢先行,还是文君先请!”田畴往后小退了一步,恭请道。
“哈哈,好,那么吾就先行。”文丑豪爽言道。虽然田畴所做的仅仅是一点小事,但落在文丑的眼中,却是恭谨有礼,进退得当也!
。。。。。。
之后二人在哪这个府邸之中进行了一次探看、游览。其实这座府邸不是太大,但是其之前前后后也有数十间的房屋,能够容纳百十人之多。这对于寒门出身的田畴来说,还是颇为奢侈的。就是在其家无终县中,田畴的宅院也远远地比不上这个!其家不过有着十数户的徒附,家资数万而已。
田畴对于文丑精心准备的府邸自是没有什么意见,而且感激的紧。当天下午,他田氏一家就住进了这座颇为豪华的院落。这其中就包括了其母、其妻、以及田老和三五个徒附。而另外的家客、徒附已经踏上了返回无终县的路程。这是要回去将全部的人员都迁徙而来的节奏,而在无终县的宅院、田地、用具等,就只能低价变卖了。
如此,田畴的人生轨迹就算是完全的被改变了,当然对于田畴这样的一个大才,文丑自是不会使其闲着呢!
而之所以现在还不曾给其安排职务,一是因为,现下的高邑县的政军体系还是颇为完整的,每一个职位都已有人居之了,就是有些小的职位,也不是特别的适合田畴其人;二是因为目前其母的病情还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田畴还要日夜端汤喂药,以尽孝意,所以他的心还不曾安定,不能高效率的工作之。(。)
第六十五章 隆冬时节()
而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文丑已经初步想好了要给予田畴的职位,再者以李当之的医术,对田母的病患治疗,也并不会用到三五年之久,也就三五个月就会初见效果,然后就是温养、调养之事了。
这时亦是十一月上旬了,算是进入了隆冬时节。高邑县的每家每户基本上都燃起了炭火以供取暖。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当然这里的每家每户,是县城之内的高邑县原住民,他们最先踏上了文丑这支快速行进的列车,在文丑势力高速发展的同时,他们的生活状况也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虽然仅仅是吃了文丑的‘残羹冷饭’,但是其中的收益,已经可以使得他们小小的奢侈一把了。
而高邑县中的其他人户,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原来的俘虏,现下的齐民也算是基本上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对他们的过往,再不见有人提起。这也是他们的幸运所在,因为现在的高邑县之县民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户,是曾经从过贼、劫掠过乡亭的。
不管他们是不是自愿的,但是他们确确实实有过这样的生活。但在有着如此广大的人员曾从贼之状况,他们正是因为着同一个愿望而聚集到了此地,那就是再为齐民!
所以他们不会相互歧视,而且较之寻常齐民,更为珍视文丑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