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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亭杜氏里,杜文贺金饼十枚、玉钗一支,祝老夫人颐养天年、得享天岁。”
“东林亭罗氏里,罗掘贺金饼八枚、锦布一匹,祝老夫人瑶池春不老!”
“陈鹏里,姜承贺金饼五枚、锦布一匹,祝老夫人南山欣作颂、北海喜开尊。”
“。。。。。。”
。。。。。。
随着一个个洪亮的唱名,全乡有些声望的人家都纷纷携资前来观礼了。文霸和颜良站在院门口,迎接四方来客。不多时,诺大的文宅就显得拥挤不堪了。沙河乡民实在是太热情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逼近午时,天空中挂着一轮骄阳,碧空万里,老天算是给了文丑一个大大的面子。
“镗!”的一声啰响,礼拜仪式正式开始了!
只见文丑在一片鼓乐声中,登上礼台,先是面向观礼众人深鞠了一躬!接着言道:“鄙人文丑,素以险衅,夙遭闵凶。未感孝悌之意,已为孤寡之身!先二兄没于贼阵,不胜壮哉;后不及期年,慈父见背;母忧兄父,不日见弃。吾终日昏沉,游走于阴阳两界,摇摆在生死之间。幸托家陈氏,日夜照料,得以幸免!及至今日,丁忧远去,心安未在。逢世母见怜,抚慰至今,方感世慈,不胜幸哉。今文丑子孝,恳祈皇天后土、家国百姓,以证拜母之心,以全孝悌之义!不胜谢哉!”说到最后,文丑又是深鞠一躬。
这一番话说的台下众人,莫不唏嘘不已,毕竟文丑一家是为了沙河乡而伤亡的!并且带领沙河乡人,顺利度过了难关,这其中的份量,不足为他人道也。而如今文丑因‘世母’之故顺利走出阴影,那么拜其为母,也不无不可啊!
不论台下众人如何思考,文丑在台上则继续着他的仪式。接下来就是点香贡天、洒酒祭地,以得到天地的认可。
当一切都准备完毕后,颜良搀扶着颜母从台下走来,随后端坐在贡天祭台一侧言道:“老身颜边氏,本为郡吏之家,不幸为贼寇劫掠,幸得颜公相救,并与之相知相敬,得文烈公见证,方为举案。是以相交文家,多有亲近往来。后得子颜良公骥与文丑子孝相若,不胜幸焉!但今颜公早弃、文公亦远,唯有此二子存焉,不胜怜惜。今,吾斗胆请命于天地、寻助于万民,收文丑子孝为子,还望不弃。”说完,向着天、地、观礼之人,分别一拜。
观礼众人听着颜母诉说的渊源,纷纷叹息不已。
随后文丑面向颜母,屈膝跪地,左手按在右手上,拱手于膝前,手不分散,再慢慢伸头到手前地上,动作舒缓,如此再三,并口中高呼,孩儿拜见母亲大人。却是又行了稽首大礼。其身侧的颜良亦是同文丑一样,三拜高呼。
颜母端坐其上,受了文丑颜良之拜,复有言道:“快慰平生、快慰平生,人生得两子如此,夫复何求?”顺手将文丑颜良扶起,又言道:“尔等同为吾子,当相敬相爱,互助有无。丑儿稍长,良儿当以兄视之。”
“谨遵母命!祝母寿与天齐、仙福永享。”文丑颜良齐声道。
“如今,大礼已成,二子随吾下台,款待来宾!”颜母快慰道。
随后文丑在左,颜良在右共同搀扶着颜母下得礼台,接受着来自众人的祝福。
鼓乐齐鸣、琴瑟同奏,文宅一时欢乐异常;推盏把酒、举箸击节,各处无不庆贺连连。这是文宅的幸事,这是文氏里的幸事,这也是沙河乡的幸事;或许,这也是这个纷扰乱世的幸事。。。。。。
一场大典,乐了沙河乡黔首、赢了两万乡民之心、富了文丑的腰包!
只这一次大典,乡里众人的贺礼之资就有二三百万之巨!除去举办宴席所花费的十几万,还剩余二百七十万钱,这还不算其他珍贵礼品所能折算的百万之资!当真是大开了文丑眼界。心想:“怪不得,后世那麽多人,结了又离、离了又结的,原来这玩意这么赚钱!”当然这都是文丑自己意淫了。
ps:古代行礼有“九拜”。
《周礼·春官·太祝》:“辨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以享右祭祀。”当然,祭祀并不是“九拜”并用。
稽首是跪下后,两手着地,拜头至地,停留一段时间,是拜礼中最重者。
顿首是引头至地,稍顿即起,是拜礼中次重者。
空首是两手拱地,引头至手而不着地,是拜礼中较轻者。这三拜是正拜。
振动,是两手相击,振动其身而拜。
吉拜,是先拜而后稽颡,即将额头触地。九拜
凶拜,是先稽颡而后再拜,头触地时表情严肃。
奇拜,先屈一膝而拜,又称“雅拜”。
褒拜,是行拜礼后为回报他人行礼的再拜,也称“报拜”。
肃拜,是拱手礼,并不下跪,俯身拱身行礼。推手为揖,引手为肃。其实也就是揖。这是军礼,军人身披甲胄,不便跪拜,所以用肃拜。其他几种拜礼都是正拜的变通。
第八十六章 沙河现状()
来不及在家感受那来之不易的母爱,文丑与颜良就又踏上了征程。
这日已经到了八月下旬,再不过几日,也就要进入九月份了,沙河乡的黔首百姓们都纷纷开始了,粟米收割、小麦播种的准备了。因为这期间,既不曾有什么天灾,也未发生什么**,倒是近些年来,少有的丰收一季。不论是原住的沙河乡民、还是流民新安的黔首百姓,亦或者是那两三千的俘虏们,无一不显露着兴奋地神情,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乡民们对于自己手中的任务,干的也是越加起劲起来!耗时三四个月之久,动用万余人口之力打造的沙河乡沟渠,也到了最后阶段,快要全线贯通了!相信在不久的冬小麦一季,就能派上用场,使得沙河乡民,又多了一个有力的保障!
而近来,粮食稍微宽裕了些,这些流民们的伙食也从一份稀粥,提升到了两份稀粥的程度,虽说还不能吃饱,但是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流民们纷纷庆幸当初选择了沙河乡,选择了文丑,若不然,指不定早暴尸于那片荒野了!而文丑的一系列行动,也使得他们相信,以后会过得更好!当下的沙河乡早没有了暮气沉沉的压抑,取而代之的是朝气、是希望。
但是现下的沙河乡也并非完美的无懈可击了,相反,却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与漏洞。
首当其冲的就是,沙河乡民的经济基础极度低下。原住民倒还好些,每家不说能够拿出来万余钱来,但是千余钱却是绰绰有余的。但那些流民就不行了,他们的钱财不是被贼寇们抢走了,就是在流浪的途中丢失消耗一尽了!来到沙河乡,往往都是孑身一人,或许还能算上,那记录其一路流落一路困苦的破烂衣衫。
而这部分人恰恰是沙河乡黔首的绝大部分!这就一下子暴漏出了诸多问题!使得文丑有许多想法不能实现,有些好的政策不能顺利施行。比如,孩童入学问题,大部分人是没有那个多余的钱财让其家中的孩童上学的!温饱尚且没有解决,还考虑什么未来?!
再者就是乡民的住宿问题,本来这些流民只是住在一片茅草棚中,有些搭成了茅草屋,但也仅仅比露宿荒野稍微好那么一点而已,而眼下,八月即过,九月将至,天气也就要真的转凉了,再不能只在茅草房里面,凑活度日了。住房的建设,需要提上日程。
还有就是乡民的融合问题,虽说原住的乡民也是愿意帮助这些流民,使他们在此安家,但是毕竟不是一个群体,有着明显的隔阂。若是不将这层隔阂尽早除去,早晚必会出乱子!
接着就是乡中的士子问题,士子虽说不多,但是他们往往碍于颜面、身份,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对于文丑始终不冷不热。使得文丑不可谓不头疼!按说他如今的名声对于这些囿于一乡的寒门士子,已经足够他们仰视得了,但是现实情况并非如此,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文丑亦是常常扪心自问,并没有做什么触犯这些士子的事情啊!相反,还往往给他们争取利益,以讨好他们。
等等等等。
而当下,文丑也就匆匆的赶向官寺,处理一个他认为较为重要的事情---农具的问题。当下乡民收割粮食在即,可不能在农具上拖了乡民的后腿。那就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了!三叩九拜都已将完成了,就剩下最后的一哆嗦了,你没哆嗦好,那不是自作孽么。如今,丰收在即,农具撤了后腿,不能收割,那以前的种种不是白做了吗?所以,文丑认为,这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
当然,因为先前一季,农具早就被存放在了官寺的仓库中了,文丑也只用清点数目,再将破损的农具拿出去修补一番,再令乡中铁匠、木匠等再打造出一批来,使得农具充分够用,不会耽误乡民的收种就可以了。
当然,若是有哪些农具,还可以在当下的技术允许范围内加以改造,使得其更加实用,能够增加乡民的劳动效率!文丑也是不会吝啬的,这就是他作为穿越者的优势所在了!况且他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太高级的不会,但是寻常的农具,可是从小摸到大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比如讲将长直辕犁改进为更为先进的曲辕犁,长直辕犁在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起土费力,效率并不高。而曲辕犁就不同,其和长值辕犁相比,有了几处重大修改。
首先是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偷偷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得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
其次是增加了犁评和犁建,如推进犁评,可使犁箭向下,犁铧入土则深。若提起犁评,使犁箭向上,犁铧入土则浅。将曲辕犁的犁评、犁箭和犁建三者有机地结合使用,便可适应深耕或浅耕的不同要求,并能使调节耕地深浅规范化,便于精耕细作。犁壁不仅能碎土,而且可将翻耕的土推到一侧,减少耕犁前进的阻力。
曲辕犁最早出现在唐朝,但其结构完备,轻便省力,历经唐、宋、元、明、清各代,耕犁的结构没有多大变化。
再者就是,收割用具包括收割禾穗的掐刀、收割茎杆的镰刀、短镢等都略有改变,虽说不大,但也使得其更加符和人机工学,使用起来,更便利,舒适。
另外也根据后世见闻,将一些简单实用的农具,而当下并没有出现的,一并做出设计图和构思,交由匠人们打造一番。如耙,用来平整土地之用的。
每一样,文丑都没有让匠人打造过多,只是三四具而已,毕竟真实的使用效果还是未知的,因为文丑并不能将后世的农具一一搬来,让这些匠人照着做,而是凭着其自己的印象,大略的将农具的结构、作用等一一叙述而出,再结合现下的农具和匠人们自己的经验,改造一二。若是效果理想,再大规模制造,若是不理想,再加以改进,这是一个长期的尝试的过程。
当然,这些也都是文丑颇费了一番口舌,才让这些匠人愿意尝试的。但是眼下这些改造的农具是不能发挥什么大的作用了,只是一个辅助实验的效用。而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还是,官寺中存放的数千具农具,以及文丑下令制造的另外千余具农具。拢共也就有了四五千具之多,想来是足够使用了。
而当文丑同这些匠人完全确定下来新式农具的方案,以及旧式农具应当打造的具体数目时,已经又是四五天时间过去了,距离农忙又近了一步。
而当文丑将那些构图思想以及对农具改造的奇异思想和盘托出时,倒也着实惊艳了不少人的眼球,乡佐王冲就是其中之一。他可不曾想到,他这个顶头上司竟然还是一个农学奇才,以前也没听说过文家在农具上有什么了不起的建树啊!要说武学、武器方面,还说的过去,但这农具竟然也可以,王冲也只能郁闷不已了。
在此期间,文丑还去了桃林塞一趟,安抚慰问了众多训练的士卒。
经过了一场真正战争的士卒,较之以前,训练起来更显卖力、认真了。这可是和自己身家性命紧密相连的!整个桃林塞在军司马姜宣、书佐陈宁及一应曲屯长官的照看带领下,正常运转着。
如今仅剩的七百士卒,就有三百骑兵!他们也受益于先前与丘力居的遭遇战,使得每日都有一顿肉食,愈发强壮了。而这样的有肉吃生活将会持续到下一年,包括即将招收的新卒,也是同样的待遇。
相对于那些自持身份,一点机会不给文丑的士子们来说,在军营中给军士扫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