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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江走到前厅时,正好碰见冒着大雪而来的李自成。
见礼过后,李自成说:“公子,雪下得太紧,不宜于行军,我看还是等雪停之后,再出征吧。”
袁江伸手替李自成掸去肩上的雪花,笑道:“你是三军之主,这事你做主就好,没必要上报我。”
袁江走了两步,又说:“你回去告诉幼平,父亲大人已经答应借兵给他。等雪停之后,即可启程。”
“喏!”
李自成答应一声,离开前厅。
他刚走,管家刘叔捧着朱红请柬,走上前来,“公子,阎主簿投柬请您去赴宴。”
“哦?”袁江挑了挑眉,回头看一眼36e,大手一挥,“那就走吧!”
(感谢书友琉年的打赏,欢迎入群。额,有书友说,这几天有点水,好吧,我承认弹幕有点多,以后改正,抱歉,实在抱歉,三景一定改正!)
第六十七章 四个自诩贤士的人()
马日磾在阎府中囫囵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早地爬起来,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是急匆匆地向阎象的房间跑去。
可侍女却告诉他,阎象现在书房读书。马日磾便又折返身向书房赶去。
正在钻研儒家经典的阎象,抬眼见到额头上已渗出水珠的马日磾,不禁笑道:“马太傅,这么早就起来锻炼身体?”
马日磾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干笑两声,走到阎象的身旁坐下,说道:“我这不是寻思着今天袁公子要来,所以特地起个早,来找你商量商量对策。”
阎象感到有些好笑,“昨夜不是说好了吗?还有啥好商量的?”
马日磾支吾道:“我……我怕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闻言,阎象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你一个堂堂的太傅,难道还怕从四品的荡寇将军?”
马日磾叹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朝廷形同虚设,我这个太傅,恐怕还不如某个诸侯手下的牙将呢。”
“这倒也是。”阎象转念一想,赞同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公子最是礼遇贤士,想来不会难为你的。”
马日磾冷笑出声,“袁公路的品行,我已经见识过,想来这个宝贝儿子,也不会比他强到哪去。”
“你要是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阎象摆摆手。
马日磾追问:“此话何意?”
说到这,阎象便将袁江躬身拜访杨弘和那天在拜月酒馆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马日磾说一遍。
听完之后,马日磾惴惴不安地心终于平静许多,可他还是很怀疑袁江的人品,“这么多年来,我拜访过无数的诸侯公子,他们无一不是盛气凌人、沽名钓誉之徒。这袁公子日受袁公路的熏陶,恐怕很难坚守本心。”
阎象哈哈大笑,“哈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我家公子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还是个礼贤下士的明主。”
当阎象和马日磾坐在翠竹阁中,专等袁江开宴时,忽然有下人来报,“阎大人,平原陶丘洪、何颙和郑泰兄弟四人前来投柬拜访。”
阎象和马日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怎么来了?”
陶丘洪等四人在仆人的引领下,空手来到专为接待贵宾的翠竹阁,在见到阁中早已备好丰盛的午餐时,喜不自胜。
为首的陶丘洪手捏白须,笑道:“阎主簿,莫是已经算到我等今天要来登门拜访,这才,提前备好酒水?”
阎象伸手指了指阁外的雪景,呵呵一笑,“我一早起来,见到如此雪景,心生感触,于是备下薄酒,想找个老友饮酒赏雪。恰好四位贤士来访,倒是热闹的很。哈哈,来人,给四位看座!”
阎象做出个“请”的手势,便有侍女走上前来,引着四位贤士入座。
陶丘洪等人齐声唱个喏,盘腿坐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阎象有任何开宴的意思,皆是有些疑惑。
四人中郑泰的弟弟郑浑最是会察言观色,瞥眼瞅见客座的首位处还空着,顿时明白过来,拱手问道:“阎主簿可是在等人?”
阎象点点头,“在等最后一位贵客。”
何颙听此一言,有些闷闷不乐,起身道:“原来是我们误会了,阎主簿今天设宴根本不是招待我们,而是在等别的贵客,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省的在这里自讨没趣。”
面对何颙突然的发难,阎象有些迷糊,“伯求何出此言,古人云,来的都是客,岂有贵贱之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丘洪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伯求兄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尽早离去,免得人家说我等不知礼数。”
“唉,你们……”阎象还想解释,却被身旁的马日磾悄悄拉拉衣袖,只听他小声说道:“阎主簿,你有所不知,这何颙等人皆是三秦之地有名的伪君子。依仗肚里有些经纶,便不把天下士人放在眼里,时常四处游学,吹嘘自己的才华,实则无官无禄,不受诸侯的待见。对于这样的人,你又何须解释许多?”
“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们四人的品行?主公,每逢大宴,常以何颙的丑事警醒我等,由此可见一斑。”阎象苦笑着摇摇头,“只是他们四人既然诚心登门拜访,我又岂能不尽地主之谊,将他们扫地出门?”
马日磾还想劝说,却被阎象阻止,“马太傅,你还是想着待会怎样与公子攀谈吧,这些人我来对付。”
说着,阎象站起身,给四人赔礼道:“各位不必误会,这最后等的一位乃是我的远房子侄,算起来当是一家人,比不得各位贵客。”
陶丘洪面露恍然之色,伸手让其他三位坐下,“既是这样,那我等再坐坐也无妨。”
何颙咧咧嘴,笑道:“阎主簿,不是我说你,哪有让我们这些长辈等晚辈的道理?”
郑泰附和道:“极是,阎主簿,这事可做的糊涂。”
阎象赔笑道:“诸位说的很对,是老夫唐突了。”
“那还等什么,开宴吧。”
撂下一句话,陶丘洪也不等阎象答应,便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在他右边的何颙则是挽起衣袖,抓住一大坨牛肉,便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四个自诩贤士的人,在美味佳肴面前,根本没有什么风度可言,一旁的侍女想笑却不敢笑,把肚子都憋疼了。
堂上的马日磾见到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唉,跟个几天没吃饭似的。”
阎象一笑置之,刚要唤来身旁的仆人,去外面看看袁江有没有来时,却是听到翠竹阁外,有爽朗的声音传来。
“阎主簿,在下来迟了,莫怪莫怪!”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阎象苦等的袁江,身后只跟着个女扮男装的36e。
袁江走进阁中时,被眼前四个狼吞虎咽的贤士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他正要开口问话时,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陶丘洪举着半个鸡腿,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就是阎主簿的子侄,好不懂规矩。”
第六十八章 度娘在手,天下我有()
袁江又好气又好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在说我不知礼数?”
陶丘洪翻个白眼,没有理会,一旁的何颙接过话茬,指着袁江的鼻子骂道:“你个晚辈,见到长辈也不行礼,反而出口质问,这是何道理?”
数落完袁江,他又转过头抱怨阎象,“阎主簿,不是我说你。这个侄子肯定从小就缺了家教,你这做叔父的理应从严教导,不然,日后带出去,可会让人笑掉大牙。”
阎象和马日磾面面相觑,他们岂会想到这何颙竟然会指责袁江的不是,而且话还说的如此刻薄,丝毫不给人面子。
“这……”阎象有些为难地望着袁江,后者摆摆手,面朝何颙作揖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何颙自恃名高,也不回礼,只是报以冷笑,而一旁的陶丘洪却是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插嘴道:“你这登徒子,真是有眼无珠。”
“哦?”袁江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陶丘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居然连大名鼎鼎的何颙……何伯求都不认识,我说你有眼无珠还错了?”
“何颙?”听到这个名字,袁江心里不禁泛起嘀咕,“三国中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吧?就算有,恐怕也只是个不出名的路人甲。”
这时有热情的小粉丝,百度出何颙的资料。
“何颙,三国人物,字伯求,南阳襄乡人(今湖北襄阳),年轻时游学京师,官至议郎,后因得罪董卓,避难淮南。虽然腹有经书,但为人恃才傲物,藐视天下英雄,与人言常常出言不逊,傲慢无礼,故当时诸侯皆厌之。袁术每逢大宴,必悉数何颙三宗罪,以此警醒宾客。发表人……黑心爱人。”
“原来如此。”听完粉丝的解释,袁江啧啧嘴,沉吟一会,笑道:“原来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何颙,何议郎,真是失敬,失敬。”
当何颙听到袁江居然叫他“何议郎”时,顿时眉开眼笑,用沾满肉沫的筷子虚点袁江,笑道:“你小子还算会说话。来,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想起老夫这个议郎的?莫不是阎主簿告诉你的?”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这样的:父亲大人每逢盛宴,总会提起何议郎,故而记得。”
“哦?令尊每逢盛宴,竟都会提起老夫?这真真是老夫的荣幸,更是令尊的荣幸。”
何颙放下手中的筷子,单手轻轻捋过白须,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绽放出犹如菊花般的笑容。
“何议郎说的极是。”
袁江同样也在笑,只是笑的温度有些低。
郑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颐指气使地命令袁江,“来,小子,给老夫满上。”
闻言,阎象大吃一惊,赶忙朝着伺候在郑泰身旁的侍女努努嘴,“快,给郑兄添酒。”
“不,我要他来添!”郑泰捂住酒杯,不让侍女添酒,并且劈手夺过酒壶,冲着袁江晃了晃,笑眯眯地说道:“来小子,先给我把酒添了,再给我们大伙说说,令尊都是如何夸赞何议郎的?”
闻此一言,正在大快朵颐的何颙,猛然抬起头,灼灼的目光落在袁江身上,充斥的尽是期待之色。
然而袁江说出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袁江摇摇头,冷笑出声,“夸赞没有,不过父亲大人曾给何议郎定了三条罪状,我说给你们听听……王德弥老先生先知先觉,才学出众,名德高亮,但何议郎却疏远他,这是第一罪;许子远凶恶放荡,品行不端,而何议郎却亲近他,这是第二罪;郭泰和贾彪都是贫寒之人,没什么资材产业,但何议郎作为他们的好友,却骑肥马、衣轻裘,在大路上招摇过市,这是第三罪。有此三罪,何议郎想不出名也难。”
“放肆!”何颙听得老脸臊红,右手哆哆嗦嗦地将杯中酒洒了一桌,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般窜起身,对着袁江怒目而视,却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陶丘洪三人出奇的没有替何颙说话,呆在一旁看起热闹。
激怒何颙,袁江脸上的笑意更浓,他问:“何议郎,我这些话可有说错的地方?”
“哼!”何颙冷哼一声,最终只是瞪了袁江一眼,便又悻悻地坐下。
“哈哈,贤侄站了这么久,想是乏了,快快入座吧。”见到气氛有些凝重,阎主簿忙到圆场,“来来来,各位贵客,我们共饮此杯。”
酒过三巡之后,何颙突然提议,“就这样干巴巴的喝酒很是无趣,不如我们借着良辰美景,吟诗作对如何?”
刚才被袁江当众羞辱,何颙自觉颜面扫地,此时自然要找个机会,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一回。
何颙一开口,其他三个“贤士”立马出言附和,他们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卖弄才华的机会。
阎主簿却是有些犹豫,倒不是他自己不擅长吟诗作对,而是怕袁江才疏学浅,作出的诗不堪入目,到时候定会被这四个“贤士”诟病,严重的,还会以此为笑柄,说上个几百回。
这种事,在以前也发生过。
这时的袁江,一言不发,心头却是可开了花。
“居然要在我面前吟诗作对,简直是自取其辱……哥哥可是穿越者,还有直播系统在手,只需一支穿云箭,千万粉丝来相见。到时候,随便哪个书友去百度一下,弄个唐诗宋词什么的,肯定秀他们一脸。管他是何议郎还是何一浪,都得拜服在哥的诗文之下。嘎嘎,何颙你个蠢蛋,这不是明显着给哥装比的机会吗?”
一念至此,袁江赶忙用意念去与直播间的粉丝们交流。
“兄弟们,待会哥要装比,你们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早就迫不及待的粉丝们,瞬间嗨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