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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们杨家只要有五个话事人被我干掉,你们杨家便会乱,届时,那些平时和你们一团和气、称兄道弟的门阀会纷纷浮出水面,瓜分你们杨家的利益,你们杨家的损失比我更大,这个损失,你们杨家承受不起。”说到这儿,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翘,淡淡的望着杨满楼和杨玄翼。
“我说这个,是我面临最坏的打算,我压根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你们杨家也不想出现这个局面。”沈言的嘴角微微一笑,“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皇上,你们事后也别想着干掉我,只要我有个什么闪失而没有挂掉,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不是你们杨家所为,我都会将这笔账算到你们杨家头上,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们杨家最好是希望我平平安安的,我好,你好,大家好。”沈言想要保住可儿等人的安危,或者说迫使杨家不事后干掉自己,自己就必须拿出绝对的实力出来震住杨满楼和杨玄翼,让他们心有顾忌。
至于事后杨家要采取怎样的一个方法对待自己,那是以后的事,如果自己无法震住杨家,那自己必定会成为鱼肉,而刀俎则是杨家。
第119章 好的对手()
“沈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听到沈言放肆的话语,杨满楼眯着满是沧桑的眼睛,一改之前和煦春风的笑容,冷冷的望着沈言。
“非也,非也。”沈言的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容,“杨家不找我,我又岂会放肆的去找杨家,那不是找死吗,我还不至于闲着干这么无聊的事。”
“正如我刚才所言,这一切都是我面临最坏的结果,至于是否会面临这个结果,主动权不在我,而在于您老,在于你们杨家。”沈言的嘴角浮现一个迷人的弧度,眼神中流露一丝强大的自信,笑容满面的说道。
“沈大人,我们就此别过,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我希望沈大人不要这么聪明,我更希望你信守承诺,此事,不传第四人知道。”好半响后,杨满楼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向门口走去,快走到门口时,杨满楼回头望了望沈言,阴沉着一张老脸,冷冷的说道。
“您老慢走,您来有空常来。”沈言根本没有在乎杨满楼阴沉的表情,脸上浮现笑嘻嘻的神态,朗声说道。
“这尊大菩萨终于走了。”一直等杨满楼和杨玄翼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沈言轻吁了一口气,感觉背上一阵凉意袭来,原来与杨满楼的对峙中,沈言表面上获得了胜利,但紧张的压力和气氛还是让沈言感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九叔,我们接下来真的就此放手吗,而不是采取将沈言干掉?”走出望江楼大门外,杨玄翼的眼神中浮现一股浓浓的阴霾,一丝杀机隐隐闪现。
“眼下只能如此,沈言有两句话说的很对,天下第一门阀对我们杨家而言固然是一种荣耀,但更多的是负担,同时,对待沈言,如果做不到一击便中,那我们杨家就会在明面,而沈言却隐藏在暗处进行刺杀,一旦他成功的刺杀了我们杨家的高层,杨家的损失就会超越皇上削弱门阀带来的影响和代价,而这个代价,我们杨家确实承受不起。”听到杨玄翼满是不甘和怨恨的话语,杨满楼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无奈何苦涩,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江楼的大门一眼,随即眼神中流露一丝低沉的情绪,缓缓说道。
“玄翼,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虽然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目的,那也只能证明我们小看了对手,今天有这个结局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起码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沈言的身手不在你之下,这个消息表面上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但是,如果后期我们一定和沈言站在对立面,那就要下足足够的本钱,一次性的将沈言击杀,不给对方丝毫反击的机会。”杨满楼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一扫之前的无奈和郁闷。
“如果我让你现在干掉沈言,你说实话,你能做到一击必中吗?”
“九叔,玄翼做不到。”听到杨满楼的问题,杨玄翼深深的沉思了片刻,眼神中浮现一股无奈,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暂时放下这些,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接下来,我们该做啥还是做啥。”杨满楼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智慧的光芒,但是在这片光芒的背后隐藏着淡淡的无奈和一抹杀机。
“玄翼只是不甘心我们杨家竟然被沈言这样的一个小人物所要挟。”听到杨满楼一番无奈中透露一股自己暂时没有领悟到玄机的话语,杨玄翼的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苦涩,眼神中明显的写着无奈,不敢和郁闷。
“不甘,也要放下,做不到一击必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潇洒的身影,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如果我们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那我们就不会被对方反制了,不过这件事充分告诉了我一个道理,面对任何一个对手时,都要竭尽全力,更不能因为对方的实力而小觑,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杨满楼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中的无奈一闪而逝,自己心中何尝不想干掉沈言,但是,除了沈言有一身不下杨玄翼的本领外,最关键的一点是沈言深得皇上的信任,如果做不到一击必中,或者说只要留下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对杨家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或许皇上缺的就是一个向杨家下手的正当理由。
“多谢九叔教诲,玄翼明白了。”与其说杨满楼在感慨,倒不是如说是在教导杨玄翼,身为杨家嫡系最出色的子弟,杨玄翼当然能听出杨满楼话外之音,尽管心中还有一个梗没有迈过去,但是面对自己真心敬仰的九叔,杨玄翼还是真诚的说了一番道谢的话。
“走吧,回去好好准备下一次的博弈。”杨满楼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斗志,一个好的对手可以让自己充满了活力,在杨家这么多年了,能让自己有斗志的人还真不多,没想到了自己老了,还能遇到一个让人既吃惊又意外的对手,实在难得。
“沈大哥,你忙完了呀。”当沈言调整好心疼走到了后院,瞧见无瑕等人欢畅的聊着,只有莎琳娜有些尴尬的坐立不安,无垢瞧见沈言的身影时,眼神中浮现一时淡淡的笑容,开口问道。
“嗯,遇到了两拨人找自己,差点没把自己累死。”沈言走到无瑕等人中间,随意的坐了下来,拿起一杯早已经凉了茶水,也不管这杯茶水是谁的,有没有喝过,咕隆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他怎么能这样呢?太没礼貌了吧,也不问问这个杯子是谁的,就喝了,这叫我如何是好。”瞧见沈言丝毫不文明的举动,李韵涵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无奈、恼怒,还有一丝淡淡的羞意,两人共用一个杯子,这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到的事,自己虽然答应留下来,但是,自己还没完全做好和沈言相处的心理准备呀。
“沈大哥,都是一些什么人呀,这么晚了还找你。”无瑕一脸诧异的望着沈言,感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一个很不错的对手。”沈言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措是多么的没有礼貌,也让众人感到无奈,“一个好的对手,可以激发一个人无穷的斗志,我很喜欢今晚的这个对手。”
第120章 最强劲的对手()
沈言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措,让几个女人原本欢快的聊天氛围变得有些诡异,尽管无瑕想要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但是几女一看到沈言手里把玩着那个茶水杯,大家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沈言无礼的举措,最后,在尴尬的气氛中,大家草草的吃了一些饭菜。
沈言虽然不清楚为何气氛会突然变得尴尬,但是感觉到原因肯定是在自己身上,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到来让大家有些不适应,脑海中还淡淡的想着: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沈言见气氛不对,后来便起身离开,而在沈言离开的那一瞬间,莎琳娜也起身告辞,沈言说要送莎琳娜一程,没想到莎琳娜一口回绝了,还说这是天子脚下,没人敢作奸犯科,没有必要相送,再说,大家玩了一天,都累了,所以大家赶紧洗洗睡吧。
“沈大哥,也真是,怎么能这么鲁莽呢,好不容易在李姐姐心目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却被这个无意识的举措破坏的一干二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无垢一双明亮而清纯的目光中闪现一丝惋惜,淡淡的跟姐姐无瑕说道。
“或许,沈大哥真的是渴了,所以才会如此,或许,沈大哥将我们都当成了最亲密的人,才会如此。”无瑕也想不明白一向精明的沈言怎么会犯这个低级错误,好不容造成的温馨气氛被他生生的破坏了。
“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独自一个人坐在安排好的房间的椅子上,李韵涵的眼神中闪现复杂的神色,有恼怒,也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内心中似乎有些欢喜沈言的这个举措,但是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沈言的这个举措,因而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发着呆。
“我留下是对还是错?”李韵涵的内心中也是极度的矛盾,自己的内心中似乎又想留下来,但又不愿意留下来,本来已决定不想这个让自己无法决断的问题,可沈言这个无意识的举措不得不让李韵涵再次思考。
自己留下,真的仅仅是因为失身于沈言吗?有没有可能自己内心中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他呢?李韵涵轻轻的托着自己的香嗮,嘴中轻声的呢喃,随即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自己都感到了耳根发烫,不由得轻啐了自己一口:李韵涵,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意,李韵涵站了起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下,再蒙头盖住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羞人的事。
“真没想到沈言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一个连小节都不注重的人真的能成为哥哥最强劲的对手,打死我都不相信,哥哥不是常说不拘小节会失大节吗。”莎琳娜迈着轻盈的步伐,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离望江楼不是特别远的一间民房,嘴中低声的呢喃。
“莎琳娜,在说些什么呢?出去一天了,可有啥特别的收获呀?”巴图尔见天色早黑了,但是莎琳娜还是没有回来,心中一直焦虑不安,想出去找吧,又怕莎琳娜突然回来,与自己错开,不找吧,心中又是十分的放心不下,所以只能焦虑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到,即便期间国师阿古腊劝说了好几次说莎琳娜是富贵之人,大夏金陵的治安也很好,莎琳娜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巴图尔就是不放心,等了这么久终于见到莎琳娜安全的回来,瞧见对方嘴中低声的呢喃,不由得问道。
“没啥。”瞧见巴图尔直愣愣的站在那儿,莎琳娜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随即从巴图尔焦虑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莎琳娜的嘴角浮现一丝迷人的微笑。
“莎琳娜,今天都去哪玩了,那个沈言没有对你起什么疑心吧?”瞧见莎琳娜的微笑,巴图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爽朗的笑了笑。
“没有,沈言对我压根没有任何怀疑。”莎琳娜的脑海中一会儿闪现沈言勇武的形象,一会儿闪现沈言彷如儿童的天真,莎琳娜的眼神中不由得闪现一丝古怪的笑容,随即将今天沈言带着自己去明秀山玩,以及在明秀山枫树岭发生的事毫无遗漏的转述给巴图尔和阿古腊听。
“这么说,沈言倒是一个多情种,一个多情的人,情感便是他致命的弱点,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还真的能用到这一点。”听完莎琳娜的述说,阿古腊的嘴角浮现一丝冷冷的笑容,男人不能有情,更不可多情,自古多情空余恨,只有斩断情根,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多情的男儿虽无法成为枭雄,但却是一个真汉子。”巴图尔的想法与阿古腊完全相反,一个多情的人,虽然不能说他的品德有问题,但是,一个多情的人便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做朋友,可以交心,做敌人,也可以交心。
“哥,一个好的对手真的可以让人充满无限的斗志吗?”瞧见巴图尔和阿古腊截然相反的神态,莎琳娜未置可否的笑了笑。
“莎琳娜,你为何要这么问?或者说你是听谁说的这句话?”听到莎琳娜这个问题,巴图尔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莎琳娜虽然一向聪明可爱,但是她从来看不关心政治,突然从她的嘴里冒出这么一句富含哲理的话,巴图尔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
“沈言说的呀。”瞧见巴图尔的神色,莎琳娜感到一丝奇怪。
“沈言说的?他为何要对你说这句话?”巴图尔自以为莎琳娜暴露了身份,沈言只是没揭露,但是呢,又通过这句话来传递某些自己一下子无法猜到的用意。
“没有了,他不是对我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