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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岳家军那些手持钩镰枪,长刀大斧的步兵得以接近金军骑兵,下砍马腿上砍马首,才取得了郾城大捷。
现在兵微将寡的李铮,可是没有任何一支能与卡尔鲁克骑士相抗衡的骑兵,在精锐步兵步跋子数量少并且装备不全的情况下,李铮也根本没有想过以堂堂之阵以步破骑之事,因为那样即便胜利了也是得不偿失的惨胜,李铮很是明白,他与他的军队取胜的唯一秘诀就是埋伏和偷袭。
所以梁山泊的钩镰枪手们大破连坏甲马阵的战例,就对现在的李铮来说有无比大的借鉴意义了,对在98版《水浒传》中,梁山泊钩镰枪手隐藏在草丛中,而后突然出现割断连环甲马马腿的那一幕印象极为深刻的李铮,在第一柄钩镰枪从自己那些被小蚩尤灌输进钩镰枪图纸的工匠手中造出来后,就已经在考虑挑选一个也是杂草丛生不利骑兵战斗之地,来复刻一次梁山好汉们的壮举了。
李铮搜寻许久后终于是在葫芦河向南支流的下游旁发现一个理想的伏击之地,而后又依照洞悉卡尔鲁克军统帅谋剌都兰心理姜恪所想出的计策,成功将谋剌都兰引来南边,引入伏击圈中。
李铮设计的这一场伏击战异常的成功,三百名被他用灭杀德兰武士所得到的功勋点新升级成功的步跋子,杀戮起骄横不可一世的卡尔鲁克骑士们,如砍瓜切菜一般,虽然因为同伴的血,某些在错愕中反应过来的卡尔鲁克骑士确实是极为悍勇,骑在高头大马上用骑矛刺击和长剑劈砍,杀伤了十几名汉军步跋子。
但这些单个卡尔鲁克骑士的奋战,对于大局根本是毫无影响,更多的卡尔鲁克骑士还是在惊慌失措中,被汉军用钩镰枪割断马腿摔落下马,而后死于解首刀和战镐之下,或是直接被汉军用手中长枪给捅下马,整片灌木丛尽是充斥着卡尔鲁克骑士们的惨叫声,还有他们受伤战马的悲哀嘶鸣。
就在三百名卡尔鲁克骑士被汉军杀戮殆尽时,在前方先行一步的卡尔鲁克轻骑部队终于是发现后方异常赶到战场,对这场伏击战准备充分,许多因数都考虑到的李铮,对于被围敌人来援早就有预案,立即就命身旁的号手吹响军号和挥动将旗。
原本在围歼残余卡尔鲁克骑士的汉军步跋子们,立即在各队正的带领下,两百名步跋子立即转身向来袭的卡尔鲁克轻骑兵迎去,其余百名步跋子则是继续剿灭剩余的卡尔鲁克骑士,向卡尔鲁克军的统帅谋剌都兰围过去,要生擒了这位在战前被主将李铮下严令,定要毫发无损擒获之人。
转头向南迎击卡尔鲁克轻骑兵的那两百名汉军步跋子,除了一百名一手持钩镰枪一手顶着原本属于卡尔鲁克骑士鸢盾的步跋子外,还有一百名步跋子则是收起了解首刀和战镐,重新拾起弓弩,列于钩镰枪手们之后。
骑着精挑细选出来最快大宛马的卡尔鲁克轻骑纵马疾奔,似乎想要冲开拦截在他们前方的汉军步跋子,但等接近到离汉军阵列百米距离时,几声唿哨突然就在排着松散阵形的卡尔鲁克轻骑兵阵列中响起,立即所有马术高超到用双腿自如控马的卡尔鲁克轻骑兵们,都是举起手中已经搭箭的骑弓,向阻挡自己的步跋子们射出一波箭矢。
卡尔鲁克轻骑兵们都是突厥化的骑兵,善用弓箭,善于骑射,但因为要在马背上射箭,所以不可避免的这些卡尔鲁克轻骑兵装备的弓,都是与步弓相比很是短小的骑弓,虽然这种骑弓用了更好的材料制造,但在拉力方面始终是比不上步弓的,所以射出箭矢的射程和穿透力也是比不上步弓的,但如果弓骑们是在纵马飞驰的情况下射出箭矢,那么凭着马速给箭带来的加速度,骑弓射出箭矢的射程和穿透力就能与步兵用的复合弓媲美了。
但现在是在灌木丛中,卡尔鲁克轻骑坐下的大宛马,即便再强健有力,但也很难在淹没马腿的灌木丛中奔驰如风的,所以卡尔鲁克轻骑兵一轮骑射射出的箭矢,根本不可能达到最远射程和最强穿透力,那些射出的箭矢大多数都扎在原本属于卡尔鲁克骑士,精工细作非常坚固的鸢盾上,只有少数部穿过盾牌间的缝隙,射中后面的汉军步跋子,一轮骑射后卡尔鲁克轻骑兵们只对汉军造成几人的死伤。
几乎就在卡尔鲁克轻骑兵们射出第一波箭矢的同时,持强硬弓弩的汉军步跋子也是射出一波锐利箭矢,直接让为了减轻重量增加速度和远袭能力,而人只穿皮甲,马并未着甲的卡尔鲁克轻骑兵,人仰马翻一大片,超过三十名轻骑从马背上摔下,或死或伤。
卡尔鲁克轻骑兵部队的统领辛獠儿,看到在长满半人多高杂草灌木丛中,无法发挥出自己来去如风手下的骑射本领,也无法快速绕袭道敌人两翼和后方破敌后,看到远处被围攻的谋剌都兰,在救主心切下,立即脑袋一发热就下令所有的卡尔鲁克轻骑兵丢掉骑弓,拔出突厥弯刀,冲上去与汉军的步跋子近战。
这一场肉搏近战的结果不用看也是知道,卡尔鲁克轻骑兵们的近战武器只有一把突厥弯刀和一面仅仅能遮住自己胸腹的小圆盾,而他们的对手汉军步跋子们,不仅长短兵器齐备,而且都是身着从德兰武士那里缴获来的精良鳞甲和链甲,卡尔鲁克轻骑兵们即便骑在马上,也是无法用短小的弯刀越过汉军步跋子的钩镰枪阵,但汉军步跋子们却是可以轻易用钩镰枪将卡尔鲁克轻骑兵们一个个给捅下马来,卡尔鲁克轻骑兵们虽然为救主帅悍不畏死,但他们全部都是无法逾越两百名汉军步跋子组成的坚实防线,如愚蠢的扑火飞蛾般不知进退,只能是被无情的杀戮。
那辛獠儿倒是极为忠心耿耿,他见到自己手下即便死伤惨重也无法冲破汉军的阻拦包围救出主帅谋剌都兰后,立即就是冲向汉军的主将李铮,打着击杀汉军主将,引发汉军大乱,从而让自己主子谋剌都兰趁乱逃脱的主意。
辛獠儿操纵着起坐下那匹格外高大,四肢相比其它战马更为修长的卡帕多西亚战马,向李铮所在的位置冲来,张弓搭箭瞄准着李铮,但李铮身边也是不乏汉家忠勇之士保护着。
“阿察,射死他!”
就在辛獠儿向李铮射出快如疾风的一箭时,李铮身旁的杨阿察立即就是施展连珠箭法,向辛獠儿射出五箭,一箭拼掉辛獠儿射出的那一箭,其余四箭全部都是射向辛獠儿座下战马的马头,即便辛獠儿所乘骑的那匹是马中之王,但也不会生命力强大到头部中四箭也不死的地步,那匹头中四箭的卡帕多西亚战马,立即嘶鸣一声后翻滚倒毙在地,将其背上的辛獠儿给甩飞,正好甩飞到李铮跟前,被护卫在李铮身前的李山士一枪给钉死在地上。
原本如果杨阿察射的是马背上的辛獠儿的话,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御马之术极为高明,能在马背上杂耍的辛獠儿,能够以一招比如镫里藏身之类的匪夷所思马术之技,躲过箭矢,所以曾经见识过游牧民高超马术,料到辛獠儿能够躲避箭的杨阿察,才没有射击辛獠儿本人,而是直接射毙了他的坐骑。
辛獠儿死亡后,其余卡尔鲁克人的抵抗也是被占据决定优势的汉军给扑灭,卡尔鲁克人的统帅谋剌都兰虽然奋力搏杀,浑身浴血,一连格杀十几名汉军步跋子,但最后还是因为寡不敌众,气力耗尽而被俘虏。
就在李铮歼灭了卡尔鲁克绕袭部队的大部,在命令汉军收拾战场时,姜恪带领的诱饵部队,也是扛着那面制作粗糙的苏字将旗赶来汇合。这一支部队自然不是苏家操控的龟兹军,而只是李铮紧急征募起来的一支乡勇部队,与在勃达关驻守的那些乡勇不同,这新征募的乡勇并非期门军和步跋子的后代,而只是碎叶逃民的后代,在原本的勃达关汉军中不怎么受重视,所以训练不多,但也经受过一定的队列训练,装模作样一番还是可以的。
但为了让这支乡勇部队像一支百战精锐,李铮用灭杀三百多名德兰武士得到的巨量功勋点中的大部分,从系统中兑换出几十套大汉甲士和蹶张士,这种汉军精锐野战部队士兵才会装备的武器盔甲,对外对这批突然冒出来兵甲的来源解释,当然又是被李铮推到焉耆军的张公瑾都督身上,谎称这是焉耆军援助给勃达关的第二批兵甲,李铮手下诸将都是知道李家与张家交情深厚,所以对于焉耆都督张公瑾会援助来几十套精兵武器装备,倒也没有多少生疑。
几十套强军装备杯水车薪,是无法让一只千人的军队装扮的像强军的,所以李铮又是开动脑筋,用了许多假物来伪装,比如那所谓的玄铁甲,只不过是李铮命工匠们用刷了黑漆又涂了一层油脂的牛皮拼接而成的,是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瞧的冒牌货,总之在拥有二十一世纪奸猾灵魂李铮的种种布置设计下,这一千多刚刚征募起来的乡勇,起码在外形上看起来像一支装备精良的强军,成功让敌人产生误判,中了姜恪的计策,自动走入李铮早就布置好的伏击圈。
第29章 交心(感谢推荐票和打赏)()
有那支被装扮成强军的乡勇加入后,汉军收拾战场的速度大大加快,一身戎装,显得格外英武的姜恪这时走到了李铮身旁,有些遗憾的说道:“那支监视我们的卡尔鲁克轻骑兵部队跑了,但他们已经是惊弓之鸟,又只有五十骑,是不敢在勃达岭南部久留,荼毒我们汉民家园的,必定是尽快走美阳道回勃达岭北面去。”
李铮听了自己司马姜恪的禀告后点了点头后,看着远处正在拖拽敌人尸体和被切断腿伤马的汉军兵士,语气很是疲惫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些伤马原来是最顶级的战马,但现在却只能是被宰杀成为我们的军粮。”
“万事不能尽善尽美的,有时候一些残缺和舍弃也是无可奈何的。”姜恪知道李铮的意有所指,直接很是平静坦然的说道。
李铮突然转过头,用很是愤然的面孔看着姜恪,沉声说道:“这就是先前特意牺牲几个汉民村庄,让一两千汉民为你的计策陪葬的理由吗?”
姜恪不惧李铮摄人的目光,依然很是坦荡的说道:“慈不掌兵,骁骑都尉,如果我们不以牺牲那些汉民的性命做苦肉计,那么我们的计划就会出现大漏洞,如何能取得这样的大胜,他们是死得其所。”
“好一个死得其所,那如果那些枉死的汉民亡魂来寻我,问我为什么牺牲的是他们时,我又该如何回答?”经受二十一世纪的文明教育,接受二十一普世价值观,对每一个生命都或多或少还有尊敬之心的李铮,很是不满姜恪随意出卖牺牲他人性命,而且是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遵从同一种文化同胞的性命之举。
对于李铮的妇人之仁姜恪感觉很是可笑,依然用毫无愧疚的语气说道:“如果我们不把计策做得逼真一点,让敌人能够真正的中计,进入我们的圈套中,彻底给歼灭的话,那么这一支卡尔鲁克军的绕袭部队就可以从容与北面的卡尔鲁克军夹击攻克勃达关,而后放更多凶残的卡尔鲁克蛮子进来,整个龟兹北部都可能被涂炭,成为一片炼狱,牺牲一两千汉人而换取几万汉民得以存活,这绝对划算,我问心无愧。”
“现在的大汉安西是被众狼环伺,四面楚歌,凶险万分,随时可能覆灭的时候,在河西走廊被截断,帝国本土又未有重新崛起振奋消息传来,我们安西汉人只有靠自己自强,才能在这安西继续生存,只有靠自我献身和牺牲才能让大汉的战旗重新在中亚各地飘扬,每一名安西汉人都是责无旁贷的,必要时我也是可以为安西献身的。”姜恪最后的话说得无比的大义凛然,让李铮找不出理由反驳。
姜恪这幅慷慨激昂,壮怀激烈的模样,李铮以前见过,就是那些愤青,不过大多数愤青都是不学无术之人,除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仇恨外,多数于国于民都没有什么大用,但姜恪不同,他是一名真正的爱国者,愿意真得献出所有的爱国者。
不过李铮也是看出姜恪的阴暗面,知道虽然姜恪长得非常有一副仁者君子的模样,但他与那些讲究大仁大义的华夏君子不同,不怎么在乎平民的死伤,他拥有济世的理想,但根本没有安民之心,为达到目地不惜一切代价。
李铮对这种人又敬又怕,虽然李铮明白自己复兴大汉帝国的道路上,肯定是要一将成名万骨枯的,但他不想如此血淋淋赤裸裸的将人推出去牺牲,李铮为自己的假仁假义感到恶心,但他还是小声对姜恪争辩道:“我知道战争会死人,但你也不可以欺骗我,是你说得卡尔鲁克骑兵部队远袭而来,如撬门的窃贼般心情忐忑,是没有闲情逸致去劫掠杀戮的,我才没有通知这些汉人村落疏散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