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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旨,而这宋徽宗对付金军软,对付自己人心狠手辣。”
偷眼瞥了一眼上面,正式礼节高登很少能向上偷看的,仅浮光掠影的一瞥,也知道上面金光灿灿的。
皇帝真威风,怪不得项羽说“当取而代之”。
那种制度下,那种场面中,皇家至高无尚的权威,似乎仍然不可挑战。
偏偏这个时候大学士蔡行从高登跪拜的地方走了过去,在高登的耳边悄声低语又增加了一句:
“高登你这次真完了,我传的旨你没有看见吗,那字体除了官家谁还写得来?”
“哼!”高登恨声回他,自是不能和他再多辩驳了。
这狂蔡行,他害了一把人,走两步一回头笑高登,你抗旨必死,在前面再走两步又补充一句:
“若你敢多乱说一句是官家下秘令如何,你就等着被灭门吧!别以为我输你几回面子,你就能平安一辈子!”
“你这么阴损的针对我高某一人,真让您高看我了!”
高登在这时,对依旧恨他的蔡行,没多反唇相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人生多半是不能预料结果的。
“参见陛下!”
“恭喜陛下!”
热闹的是下面,上面没声音,为无上皇权保持着威仪。
高登隐隐的觉得,皇上,似乎一直在位子上坐着,比划着一样什么东西。
嘴里念叨着话语人们却不太懂了:“这种小玩物居然能让普通人有这般强大的视力,且能远远击中猎物,这似乎是样好物件呢!只是,在做工上,有的地方稍微显得粗糙了些,比如这个弩的手托,完全可以用上熊皮……啧,弓弦也……”
有太监的声音提醒:“官家,高登带得胜的队伍,等您赏赐呢!”
“该赏的都赏了吧,闲人退下吧!”
“是。”
“高登……”
“臣在!”高登精神一振把人打发走,要来兴师问罪了吗?
听徽宗说:“你和朕打过几次交道了,朕今天才明白你是一个聪明的匠人啊!”
“啊?”高登又一错愕,兴师问罪不是这话吧,这似乎是在夸他?
“朕也是匠人,这金明池都是出自朕的手笔,你看,你看一下,山山水水,每件的设计朕都很用心思的,你懂不?”
高登有些惊讶的大胆的抬了头,向远方看看,这园林能走大战船的金明池,史上传说的建筑奇迹,他也认可:
“臣,懂,您建金明池匠心独具,在这一方面臣,佩服。”
“有个词叫……玩物丧志,人都说玩物丧志是吧?高登,朕已经让其余的人都下去了,这儿只有咱们两人交流,你看看你做的这么多东西,朕就喜欢玩弄,这狙击弩,多好?怎么琢磨的?”
“是!”高登这才发现这么大的殿里,空无一人,虽然远处有些小太监听着音儿,下午的日光进殿来,一片片的诱人光线在时光的流里飞舞。
远处,泉水潺潺,人工的瀑布泻下乱流水珠,藤萝绕树,野兽栖巢!
好一派富贵异常,福地洞天,皇家私宅,宫殿巍峨。
这间殿虽然也金碧辉煌但是皇帝却可以随意坐下,几处桌椅摆设简单但透出生活气息,甚至有个地方还摆了一排画板?
“高登你居然敢抗朕的旨意?”
本来觉得没事了,但徽宗突然晴转阴了大叫了一声,高登又被吓了一跳。
“高登你怎么不说话?”
高登低着头,耳边传来太监尖尖的嗓音。
“真正兴师问罪来了!”
他异常的悲怆,想在这世界上他做望远镜,老花镜,玻璃器等,改天换地没白来一回了!要给他爹争取重用,还得寄托最后的希望,于是昂首傲然道:
“陛下,就算臣抗了旨,胜了金人,但臣想,对方知道大宋的价值才更可能合作!”
第119章 端王轻佻()
高登知道为何徽宗这么喜爱蔡行这人了,他突然晴转阴的狂躁样子,和蔡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才是蔡行亲爹吧?
“谁给你的胆量擅作主张?”徽宗几步逼近过来,谁也猜不透帝王心思大声道,“回答朕!”
高登打定决心,他向上启奏:
“臣当时是想遵旨,但臣突然想金人得寸进尺,若我输了,一下子成了大宋的罪人,不只臣如此请陛下明鉴!”
“大胆!你敢这么说话?哼,不过那金国公主倒是输得服气了……”
徽宗竟然仅是一个轻哼,居然没生高登气,轻描淡写的问完,任由高登身上一身冷汗慢慢流,转了个别的话题:
“朕主要是不懂,你怎么会赢得这般容易,朕猜你是用了好器物,这狙击弩才赢的对吧?”
“是,陛下圣明!”
“就这样?你这小娃儿,脑子端的机灵,来教教朕怎么用这弩?”
高登万没有想到皇帝是让他来教他用弩的。他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狙击弩的创意早用了多少次了,这徽宗充耳不闻到今天,亲眼见识了狙击弩的厉害,才抽风的明白这东西好了?
“金国公主走了,你替朕省了近百万两银子,多亏这样‘狙击弩’的功劳吗?”
上面的天子高贵的声音,像从云端里传来,高登遵着皇家礼仪,知道皇上让随意可以放松些了,但仍得小心。
他稍抬起头来,发现坐对面的大椅上的龙袍老者,手心里在精心的把玩着几样器物,一个是狙击弩,一个是玻璃杯。那边的龙案上,也有几件,都是他做的东西。语气虽无情绪,但官家脸上,似是挂了喜欢的神情。
“看……纯洁如同水晶杯一样,却是人工制得的,朕当时并未在意今天见你弓弩上也用了这东西,方知你的厉害,这什么事儿都一样,不细想觉得一切平凡无奇,但细品起来回味悠长的有太多了。”
高登心里突然好奇,偷眼看过去,但见说这话的大宋皇帝徽宗,他手里正捏了一把小铅水晶杯,往里倒红酒呢!
红酒配水晶杯,越看越陶醉!他才是真的玩物丧志的货,最后,这皇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闭目品味!
“嘶……啊!爽!好啊啊!”
“陛下谬赞,臣不敢当。臣愿听陛下安排,但还不知是何任务……请陛下明示。”
“但这弩,朕还玩不好,朕好静不好动,年纪大了,更是如此,不过今天么,你露脸露大了,朕也兴奋起来看起来这一切玄机,都在这把弩上了,对也不对?”
“是,这弩有种助视的功能,就是说能远看到远处的敌人,提前放箭,然后这时,敌人还觉得离我们很远……实际上,我们就是离他们很远,不过由于用了望远镜拉近视线,我们离他们远也能射得很准。”
“你别光说,教朕来一下,朕怎么做不到,用不好?看远处头晕眼花的?”
“这……”高登稍微犹豫一下,这武器在手,说对准皇帝来一下,徽宗这昏君就见上帝了。
“四外没人,别人不会说什么逾礼的,来你先射上一发!对着那边!”
徽宗端起重重的弩弓,从这窗子看远处一棵树:“你对那个来一下能射中吗?”
“臣就斗胆了。”高登哪有空和徽宗玩这个,“您看臣来演示!”
接过来透过望远镜根本不怎么瞄准,他身上的气力是这小半年天天练练出来的,抬弩端弩望过去,然后选了十字星对准的那树干部分,“轰”的一声,这一弩大箭就射中到了树干上,箭尾还剧烈的抖动。
“好啊!”徽宗简直欣喜若狂,头一次见识玩弩玩这么溜的,拍半天巴掌像个小迷妹般,还好奇的问,“奇怪那朕怎么射不准?”
“陛下您试试?”
“呃呃,朕有点端不动这家伙……”
高登无语,你连弩都端不起来,谈何射准不准的?
“臣帮您架着点……然后您透过这个镜子望过去,弩您一定常用对吧。看准十字星对准的树干,然后扣扳机!”
“看准……扣扳机!轰!”
这弩后坐力虽然没有,但是弓身剧烈一振,徽宗的身子差点给抖散架。
“陛下小心!”
高登无语的除了说句小心还说什么?
这皇帝年近五六十,身子骨都要腐朽了,还憋着自己像个小年轻,要让童贯带兵收复燕云……唉!
真自不量力!
“陛下您射中了!”但是有小太监远远的谁喊了一句,高登随手拿起那边的望远镜递给徽宗皇帝看,“您看您射中树身了,虽然有点歪仍然射中!”
“是吗?”皇帝一瞬间激动得好像流泪了,“太好了,这……臭小子,你要朕赏你些什么?此情此景,朕想马上吟诗一首……小小高登本事大,做的神弩真不差,弩真不差真不差啊,你说我得赏点啥?”
“陛下!臣不敢讨赏,”高登拱手,“一切由您作主。”
“呵,你是个好匠人,朕突然发现挺喜欢你的,愿意留朕身边,跟朕一起做些实在的事儿吗?”
“臣,什么都不会做呀!”高登惊了,绕这半天,徽宗缺个帮他建造园林,摆弄石块儿的?
那来不了,工学专业高登可没上过,显然能上这种工科大学也需要一定天分。
徽宗赞道:“你莫自谦了,玻璃杯就做挺好的。一切都是实物,这是我最满意你的一点。”
高登在这上倒有个共鸣,他穿越过来就看不起当官内斗想改变历史的,靠什么王霸之气,没实实在在生产,没发展经济的能力,就别老想着政治方面的事。
徽宗眼里似乎湿润:“‘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这话你听说过吗?”
高登当然听说过这话,前朝的宰相章惇想阻止徽宗上台嘛结果没成,但他敏感的跳过了这个坑:
“臣从未听过这话,臣原本是个好色之徒,还要感谢蔡行大学士,若他打赌逼在下一次,也不做这……”
“哈哈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徽宗笑了。高登不笑,原来的他,不止风流“一点儿”的。
徽宗摸着他头道:“你这小娃儿和蔡行,是一对小金童,朕都喜欢!你是个匠人,喜欢玩物和好色……你这嘴和你爹也有点像,实诚的匠人心气!玩物者,未必丧志,而朕也想通过你,来向世人证明朕做的也是对的!”
“匠人?”高登听这两个字出茧子了,今天这徽宗是犯什么病了,掉酱缸了?高俅会踢球那算个毛匠人啊。
“你,坐!”徽宗亲亲自拉过来一个绣龙墩子,示意高登坐在这墩子上,高登很受宠。两人并肩坐了促膝而谈!
“你喜欢做玻璃器,研制珠宝,器物,而朕喜欢建造园林,爱绘画,这多好啊!”
徽宗像找到了知音,同时也可能是刚才省了银子,得意加上高兴,说:
“端王轻佻,说的是朕,当年朕也被人怀疑过能力的!但现在呢?国泰民安!朕还想收燕云十六州完成老祖宗的未竟事业,你说我不可君天下,朕要让他好好看看!但没有匠人你做出的望远镜等利器,安得天下?”
“是!”高登对这种自我认知畸形的皇帝,还说什么?
“你给朕听了,朕要重用你!你马上要给朕做出来一千件,这种望远镜狙击弩,朕用这横扫天下!”
“噗通!”高登一听马上给徽宗跪了,“陛下这个臣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啊!”
第120章 圣旨到!(进取版)()
但高登还真做不出来这么多,玻璃替代水晶,还没能完全做到,制作杯子行,但用来做透镜主要是镜片上有气泡,还有色彩也不是纯白,另外,打磨成凸透镜凹透镜的倍数调教都是难题。
宋徽宗却不理解:“要官,还是要钱,朕都可以满足你!”
“不是,”高登咽下了口水,流冷汗着解释道,“陛下,望远镜制作的核心在于水晶,而我大宋纯白水晶的总量很少,因此臣才想到了一个用玻璃器代替水晶的法子,但玻璃远没量产,千件镜片一时做不出来,臣也在努力,尽快……”
徽宗皱眉:“需要多少时日?”
“要彻底替代时间很久,但一年半载内做出来也有可能,此外矿产的运输,还有,制作工艺,各种原料提纯……”
“那给朕加快,”徽宗打断他,“朕等着伐辽……”
高登无语:“可是,事事都不止用钱能解决的,千头万绪,臣为了能做出来玻璃杯子,投入进去的银子就达到数万两,我爹都说我是败家子,而再往里……”
徽宗不耐烦了:“行行行!你怎么不学学蔡家人,他们给朕运的奇石,无论如何艰难,最后还是如期送到了!”
徽宗就这么的苛刻,高登心里骂不敢说只得回:“是。”
“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