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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羽有些担忧的看了二人一眼,又忍不住看向宫亦锦,见他冲自己微微一笑,便已知晓是默许了。心里小小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
“昨夜有贼人闯入爹的书房,近百的护卫都没拦的住,我与锦二人也不是敌人。”
夜千羽的话刚一落,只见夜瑾的脸色突然变了,“后来呢?”
太过平静的声音,让夜千羽心里越发的没有底气了,偷偷的瞄了一眼,接着开口道“后来,后来我出动了隐士,只是,只是五人都受了伤,贼人还是逃了。”
“胡闹”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一下子让空气浓重到了极点。
铁青的脸色,无一不透着盛怒两个字,不但是夜千羽,就连萧思雅都有些呆了,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怒过,可刚刚那一瞬间的气息,是从没有过的慑人。
萧思雅光洁的额角微微向上挑起,淡淡的忧色在眼里晃动,白皙如玉的双手轻轻的握住夜瑾的手,传递着她的温情与担心。
夜瑾侧眼望向她,眼底的怒过一点点的熄灭,脸色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今日一早就去书房检查过了,爹收集的名画真迹都在,没有丢东西。”夜千羽小声的将自己检查后的结果禀告道。
只求心安()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过关斩将,又岂会如此轻易的离开?”夜瑾的双眼移向一处,醇厚的低沉有一种说不出的凝重,像是在压抑,又像是在接受!
“可是我真的一一清点了,没有任何东西丢失。”夜千羽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再次开口强调道。
夜瑾这次没有开口,而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着身侧的萧思雅说道“扶我起来。”
多年的生活与了解,萧思雅自然是知晓他的执拗,本不该劝阻的,可一想到刚刚他咳嗽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的身体才刚刚有了一点儿起色,还是别起来了,外面风凉,别在染了风寒。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这就让下人再逐一的清点?”
可是夜瑾显然是已经铁了心了,冲着萧思雅投之以宽慰的浅笑,“没事,我就是想去看看。”
看什么?虽然几人心知肚明
但是,却没有人亲眼见过,作为天下第一庄的少主,夜家的少爷,以后的一庄之主,却也只是听说而已,所以这一刻几人的心情是紧张的,也是期待的。
不得不说其实夜瑾的从刚刚得知起,就没有放下过,或者早已经隐隐的得出了答案,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罢了,亦或者,他还存在一丝的侥幸心理。
只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同样让人无可奈何的!
外面的风很大,也很凉,打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刺痛感;天气有些沉暗,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就好比人的心情一般,格外的压抑。
北方的冬日早已经白雪飘飘,洋洋洒洒,纯洁早已经覆盖了整片的大地,穿上了银装
而这里的冬日萧瑟绵绵,凉风肆意,一场风雪正在酝酿着时间!
四人走的很慢,夜瑾由萧思雅扶着,不知是心神扰乱,还是大病未愈,他的步子有些不稳。
“老爷,夫人,少爷,五爷”书房的两侧是新派的守卫,个个威震以待,一点都不马虎。
“嗯,中途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夜瑾的思绪显然没有在这些人身上,面无表情的看了这些人一眼,没有开口的打算。夜千羽冲着这些人点了点头,开口询问道。
“除了少爷,没有人进去过。”其中一人低头回答道。
“嗯,在外面好好守着”
“是”
“咔嚓”一声,门推开了,夜瑾由萧思雅扶着走了进去,夜千羽二人紧跟其后。
凉风一阵扑进去,桌子上的蜡烛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然抖动了几下,微弱的烛光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没有变,一切都是平时的样子,但是,又有什么已经变了。
夜瑾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就极快的捕捉到了今天的目的,书桌。
慢慢的放开了萧思雅的搀扶,缓缓的移动他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朝着书桌的方向走去。
岁月或许早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还是掩盖不了他昔日俊朗的尊荣,还有不变的是他沉淀的丰韵,是他坚挺的脊梁,他高大的背影
天意如此()
还在?真的还在?在谁都没有看见的地方,夜瑾的眼里闪动着一抹安心,一道欣慰,一种窃喜
只是,当他拿伸手拿起来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是慌张,是惊讶,是不可思议
这一切因为都是背对着三人,所有没人发现他的这些变化。
“那个黑匣子可是老爷子的宝贝,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贪玩偷偷溜进书房,看着那个东西有些奇怪,就拿起来玩了一会儿,谁知道被老爷子发现了,可是用了家法伺候。”
那次的挨打可是让夜千羽至今记忆犹新,连萧思雅都劝不住,所以他说道‘伺候’二字时,咬字格外的重了几分。
“再三强调书房不能进,你就是不听,那顿家法没让你白挨。”萧思雅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没有好气的看了夜千羽一眼,嘲弄的笑道。
宫亦锦还如往常一般,温和的浅笑,谦和的态度,浅笑不语。
“那我今天不是又要一顿家法伺候?”夜千羽挑了挑眼角,邪邪的模样,真是让人恨不起来。
“怎么?难道你又犯了什么罪不可恕的错了?”萧思雅一听,以为他又做了惹夜瑾不高兴的事了,狐疑的视线看向他。
“我今天可是没有得到许可擅自进了书房,还待了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还碰了那个黑色的匣子。”
夜千羽悠悠的开口,不怀好意的笑容赢来萧思雅狠狠的一记目光。还未等她开口之时,只见夜瑾猛然转过身来,犀利的视线“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身上。
“你碰过它?”沉沉的声音透着一股极具的穿透力,让人觉察到了丝丝的凉意;再加上那双凝神的黑眸,浑身的不稳定气息,不怒却甚是怒,不威甚是威严。
原本嬉闹的两人一下子怔住了,夜千羽忍不住蹙起剑眉,看了看萧思雅,表示不明所以。同时又将视线转到了夜瑾身上,试探性的开口问道“爹,我只是进来查看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你不会这个也要罚吧!”
“你是不是碰了它?”夜瑾的语气不变,眼神不变,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或者说从刚刚进房间开始,他就一直不对。
“我,我是碰了它,那是因为我见它掉在地上了,知道你宝贝的紧,所以我就把它捡了起来,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只是这样?”
夜瑾额头一簇,紧了紧力道,不确信的问道。
“否者呢?这里面还能有什么稀世珍宝不成?”夜千羽看到他不相信的眼神,有些自嘲的说道。
突然,他想到了拿起匣子的疑惑,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奇怪了,这个东西我记得以前见到的不是这样的,今日我捡起来的时候,它好像是开的,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个放狼毫的盒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他说的轻松自在,夜瑾可是越听脸色就越浓重,心也越沉越深。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夜瑾缓缓的垂下眼睑,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受打击()
他的变化让在场的三人都隐约的觉察到了不对,刚刚那道犀利的视线瞬间黯淡了,混沌了,就连双手都有些细微的颤抖。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此时的夜瑾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
萧思雅一看不对,急忙走了过去,夜千羽也发现了这一点,二人一左一右将他扶到了桌旁的椅子上。
他的手始终抓住那个黑色的匣子,脸上的神情是惆怅,是心伤,静静的坐着,眼神有些飘渺,一向刚毅的他,仿佛一下子就老了,整个身上发出淡淡的沉寂。
“老爷,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萧思雅紧紧的捏了捏他的手,冰冰的,凉凉的,她没有看到如此颓废的夜瑾,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略显迟疑的询问道。
“是不是什么?娘你就别拐弯抹角的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夜千羽也急了,因为二人的哑语让他觉察出了事情的不一般。
萧思雅担忧的看了一眼夜瑾,只听一声叹气声传来。
宫亦锦看似温润,其实心思也颇为细腻,二人的表情他看在眼里,再加上昨晚那突然发出的一道白光,他心里基本已经明了了,不动神色的拍了拍夜千羽的肩膀。
“难道是”夜千羽突然醒悟过来,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向了夜瑾身上,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夜瑾早已经没有了反应,一脸的茫然失措,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得不到回应的夜千羽将视线移向了一旁的萧思雅,只见她无可奈何的微微的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
要说不错愕那是假的,这冰魄灵珠在夜家已经是百年之久了,江湖上觊觎的人何其少?潜入夜家想要盗宝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可没有人得过手,更别说见了。甚至江湖上开始有人传言,这夜家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利用冰魄灵珠来让夜家屹立长久;而事实上这冰魄灵珠根本没在夜家。
曾经连夜千羽都一度觉得是真的,可此时夜瑾的神态很好的说明的了一件事,那就是冰魄灵珠一直都在夜家,而昨夜真的丢了。
昨夜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是如何找到的?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武功之高,他的气息之冷冽,他的视线之锐利,无不透着一股子神秘,高深!
重重猜测,重重疑惑,重重思绪在几人的心头萦绕不下;此时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无风甚是有风,无浪甚是有浪
“呵呵”突然夜瑾笑了,近乎癫狂的大笑起来,只是那笑不是高兴,不是愉悦,而是一种伤到深处的哀伤,是悲到心底的愁怨,是释放,更是压抑
三人一下子懵了,更多的慌了。
“丢了,丢了,真的丢了,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我是夜家的罪人”笑声止住了,只见他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一处,絮絮叨叨道。
幡然醒悟()
“老爷,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去找,一定会找回来的”萧思雅双手握住他的手,忧虑的眼中,晶莹的泪光在打转。
可夜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里一遍一遍无意识的念着那些话。夜千羽走进他身旁,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中充满了焦急和后悔,“爹,你怎么了?你醒醒,我马上派人去查,一定会找回来的,你相信我!”
“夜老,你别担心,我一定帮助千羽将东西完好无缺的给您送回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宫亦锦走了过去,拍了拍夜千羽的肩膀,润色的声音透着一股坚定。
“老爷,你听到没有,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刚刚不是还说不让我担心吗?”萧思雅摇了摇他的双手,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夜千羽看着好不心疼,一向风流倜傥、潇洒肆意的他,此时生出一种无力感。
一滴泪水毫无预兆的打在夜瑾的手上,好似有热烈的温度一般,不知是灼烧了他的手,更灼烧在他的心头,只见他的手猛然扯动了一下,缓缓的将视线移向了萧思雅的身上。
慢慢的抬起手一点一点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浑浊的双眼渐渐的清明起来。
“老爷?”有些粗糙的手指那么轻盈,那么怜惜,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平静的神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萧思雅错愕的瞪大眼睛,泪水盈在眼眶,弱弱的叫了一声。
夜瑾冲她淡淡一笑,这一笑包含着太多,有放心,有安慰,有不忍,还有怜爱
萧思雅一把抓住他附在脸上的手,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那是喜极而泣的眼泪,“老爷”
“嗯,没事了,别哭了!”夜瑾点了点头,醇厚的声音透着一丝的疲惫。
简单的几个字,让几人提着的心放下了,夜千羽与宫亦锦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抹肆然。
“爹,你不要担心,我与锦马上派人去查!”
“是啊,夜老,您的身体这才刚刚好转,还是先安心养病,剩下的事就交给千羽和我了,您老就放心吧!”
宫亦锦与夜千羽先后开口安慰道!
“罢了,罢了,你们也不用安慰我了,上天注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夜瑾看了二人一眼,摆了摆手,那种无奈的挫败感让人觉得心疼。
夜千羽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宫亦锦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听着。
“都坐吧,你们有什么想问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