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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于伯父,意境是啥意思啊?”
“你!唉!不学无术!真特么瞎了这首好诗!”
于谦没想到步承启竟然会有此一问,登时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此时的他恨不得一脚把步承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踢死,把这首诗据为己有,
“你看看!老夫的诗里还有一股不舍,一股留恋,还想在这人世间留下一丝清白之名,可你这首诗,却是大公无私,只图天下春花烂漫,不求自己是否留名,任由寒风打,只求丛中笑,敢抗百丈冰,不争身后名,如此意境,老夫唉!”
“有这么好?”
步承启拿手指头挠了挠自己的腮帮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鸡刨一般的字体,
“我咋没看出来捏?”
“这!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如此佳句!”
于谦见步承启一脸疑惑的在那看诗,表情没有一丝做做,知道这娃是真没看出诗有多好,就更别提什么意境了,登时到了暴走的边缘,
“你说说你,啊!做个对子没有横批,写首诗吧!你又不知道意思,你那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神马东西啊?”
“嗯!应该不是水吧!”
看到于谦暴怒的模样,步承启真的很想把他摁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好好给他讲讲人脑的构造,如果于谦能理解的话,所说小脑和大脑各自的功能,貌似自己也能记起几句,可于谦目前的状态,明显没有跟自己学习生物的意愿,倒是手指头已经捏的有点发青,好象要揍自己一般,赶紧把脖子一缩,
“于伯父,这可不能怪我啊!我一个穷孩子,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偶尔弄出个对子写上首诗,那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
“哎呀贤侄啊!咱们大明非科举不能为官,你有如此天份却不思进取,老夫是深感痛心啊!”
于谦见步承启狡辩,急的捶胸顿足,如同看到一块美玉,掉进了茅坑里一般。
只要于谦一跟自己谈科举,步承启的脑袋瓜子就一个劲的发涨,诗文自己能应付下,可儒家的这些狗屁文章,他是真应付不了,见于谦旧事重提,步承启登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于伯父,八股文那东西,我是真学不了,您也别难为我了,再说了,孔老二也未必愿意有我这种徒子徒孙,咱就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
一听步承启话里带上了孔老夫子,话里话外还很不尊重,于谦登时大怒,
“胡说,圣人云,有教无类!明明是你不想学,岂能说是孔圣人不愿意收你?”
于谦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怎么说孔老夫子也过世那么多年了,非说人家愿意收谁不愿意收谁,这事还真特么的说不过去,不过步承启自然有步承启的道理,见于谦发火,他把头一低,糯糯的问道,
“那个,于伯父,有教无类这话孔圣人倒是真说过,不过我想问您一句,他在曲阜那地方呆了几千年了,那里的人,都认识字了吗?”
“这个?”
被步承启一问,于谦的脑袋瓜子登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好半晌,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应该没有吧!”
“那不就结了!他们老孔家奋斗了几千家,连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都没教完,我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他凭啥愿意教我啊?”
步承启一击得手,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心说话别说在大明了,解放前,曲阜的文盲占比,还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就这本事,几千年都教不出一个县来,还教一国,姥姥!
“嗯!贤侄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哈!不过老夫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于谦被步承启说的一愣,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按说步承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是有教无类,自然是啥人都教,可为啥从春秋教到了大明,曲阜那地的不认字的,还这么多捏?
刚想点头,却又猛的一惊,登时反应了过来,
“胡扯,明明是你步承启自己不想下力,怎么能怪到孔夫子身上?老夫一个不查,差点又被你忽悠了。”
“是,是我不想下力行了吧!可是于伯父,您去曲阜打听打听,他家乡有几个不想下力学认字的啊?我说的有错吗?”
见于谦反应了过来,步承启忍不住在心里冲着老头竖起了大拇指,可为了以后自己不再被这个话题纠缠,他决定,忽悠次狠的,一次解决战斗,
“再说了,于伯父!您确定您学的是儒学吗?您确定您是孔老夫子的徒子徒孙?其实吧咱们都是明白人,明白人说明白话就是了,我不是不想学,可我实在看不惯文人们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样啊!”
“你!我等文人如何挂羊头卖狗肉了?”
见于谦发火,步承启脖子一缩,想要装怂,
“得了得了!于伯父,今天我是来看您的,不是来吵架的,到此为止,行吗?”
于谦步步紧逼,毫不放松,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老夫说清楚?”
一看于谦不依不挠,非要自己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不可,步承启苦笑一声,
“于伯父,您确定要听?”
于谦把腰一挺,一脸肃然,
“那是自然!”
步承启心思急转,脸上一阵坏笑,
“嗯,我觉得吧!你们就不该叫儒家,叫董家比较贴切,您说呢?”
“这是为何?”
“孔老夫子一生的追求,是复周礼,兴灭国!你们跟人家学了吗?还有,如他所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那天人感应,又从何说起啊?汉武之后,已无儒家,尔等儒家,实为董家!自己名声不够,拉人家孔老夫子,背的什么黑锅啊!”
第390章 董仲舒的德性()
第五卷飞黄腾达第一百二十八章董仲舒的德性
于谦很震惊,也很愤怒,他实在没想到步承启对儒家还有这么多的研究,更没想到步承启的眼珠子没盯在朝堂,却放在了百姓身上,弄的自己一肚子道理却没法说,被憋的老脸通红气如斗牛,却偏偏找不到把气撒出来的地方。
见于谦面色不善,步承启把脑袋一低,小心翼翼的往于谦身边一凑,
“于伯父,你也别跟我生气了,其实学不学儒学跟能当不当官也没啥关系,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志不在此,您老就省省心吧!”
听完步承启的话,于谦知道步承启参加科考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可能了,可做为一个长辈,他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把,
“这!贤侄啊!非科举不能为官非进士不能入阁乃是规矩,你不走科举,就只能为将!实在是可惜啊!”
步承启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把头一昂,坏坏的一笑,
“规矩,谁定的规矩啊?孔圣人还是太祖皇帝啊?孔圣人自己一辈子都没当几天官,他定规矩不大可能吧,太祖皇帝的规矩,现在被改的还剩下多少啊?贪污六十两银子扒皮是他老人家定的规矩吧?群臣有言立相者斩是他老人家定的规矩吧?藩王牧边是他老人家定的规矩吧?哪去了?”
见步承启诚心跟自己抬扛,于谦不由得大皱眉头,
“贤侄这,唉!圣人云,去其糟泊取其精华,太祖的规矩,也有许多不合时宜的地方,略加修改,未尝不可啊!”
步承启白眼一翻,冷嘲热讽起来,
“那也得看改啥啊!凡是对你们董学有好处的,你们都给发扬光大了,凡是对你们不利的,都被你们给改的没样了,唉!除了你们的学子学孙谁都不能当官,贪腐以后也不用挨刀,这种好事,谁不想啊!”
见于谦默不作声,步承启呐呐的一笑,
“于伯父,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董学门人如此控制学问,如此霸占官场,恐怕对大明,未必是什么好事啊!”
于谦把头轻轻一点,却有慢慢一摇,
“话虽如此,可阉宦误国,外戚专权,武将乱政不绝于史,不可不防啊?”
步承启把嘴一撇,
“文人世家就那么规矩吗?不过是你们拿着笔杆子,不这么写罢了!出一个误国的阉宦,你们就大书特书,出一批贪腐的文官,也被你们说成了个案,千百年积压下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说到底,都是你们给自己脸上贴金的缘故,这要算道理,那世上还有道理吗?”
听了步承启的话,于谦很是震惊,虽然感觉步承启的论调有点匪夷所思,却老是觉得有些道理,为了自己不被忽悠,为了自己的三观不会被扭曲,于谦决定,今天啥也不干了,举举例子,好好教育教育这娃,省的他误入歧途,
“贤侄此言差矣,东汉末年,宦官外戚轮流掌权,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停!停!停!”
见于谦要跟自己谈汉末,步承启把手一举,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于伯父,史书我看的太少,咱一样样的来,宦官外戚轮流掌权的时候,天下大乱了吗?大汉亡国了吗?貌似群雄割据,是在宦官被灭,外戚被杀以后吧!各路独霸一方的英豪,貌似也都是你们这些文人士大夫吧!”
“啊!”
于谦一呆,掰着手指头在那念叨了起来,
“袁绍、袁术、陶谦、孔融、刘表、刘焉、刘虞、王匡,还真是哈!”
“本来就是啊!明明是士大夫们挑动外戚杀宦官,结果外戚被杀,你们又宰了宦官灭了外戚,接着就是天下大乱,武将宦官,谁跟你们掺和了?别说曹操刘备,曹操刘备那时候跟着袁绍混呢,也别提孙坚,孙坚那时候是袁术的打手,至于公孙瓒之流,只是刘虞手下的一个太守,做不得数!除了董卓,还有谁?如果我没记错,董卓也是被你们士大夫喊去的吧?”
对于三国,步承启自信研究不在于谦之下,毕竟自己是写网文的,各种论调都见过,别说于谦了,罗贯中来了也不行啊!
见于谦闭目沉思哑口无言,步承启把手指头一伸如数家珍,
“说人家皇帝卖官,你们害不害臊啊?汉朝用的是察举制,是举孝廉,本来就是你花钱我办事的事,兴你们大臣卖,就不许人家皇帝卖啊?骂人家,只不过是因为皇帝卖官,抢了你们的财路!你自己扒拉着手指头算算,看看是贪墨的文官多,还是宦官多,宦官欺凌百官跟百姓有个毛关系啊?黄巾之乱哪来的?还不都是你们这帮文化人给逼出来的啊!”
“这个,正是因为察举制易生贪腐,所以才改成了科举啊?”
“算了吧,科举就考出好东西来了啊?宋朝的皇帝可是不用武将不用外戚不用宦官吧?被你们教成什么样了?赵匡胤弑君篡国,赵匡义杀兄夺位,你们怎么不说啊?赵匡胤的爹是几朝叛逆啊?凭啥那种玩意,能生出真龙天子啊?赵匡义强令小周后侍寝,还要画下来给人家的夫君李煜看,算是个神马东西啊?怎么没见你们口诛笔伐啊?为了几个臭钱把嘴都改成**了,你说你们董学凭啥教化世人啊?”
“嗯!成大事不拘小节,这个!”
“真成了事也行啊!郭威驾崩之前,都快把燕云十六州给收回来了,赵匡胤豪情天纵,咋就收不回来捏?宋朝可没别人打扰你们治国吧!咋就弄出来个靖康之耻捏?咋就甘心偏安捏?老婆闺女让人家挑着睡,徽钦宗咋就能忍屈受辱的活那么多年捏?高宗的妈在金国连孩子都给人家生了俩了,咋就没见你们声讨捏?你们咋就不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捏?”
步承启越说越气,不顾于谦已经被雷的里嫩外焦张口结舌,把桌子一拍,
“于伯父,圣人之言圣人之言,孔老夫子黑锅被了几千年,你们难道真没读过典籍,真不知道其中的区直,董学除了让人拿黑眼珠子盯白花花的银子,就特么的没干过什么好事!硕果仅存的几个好官,也不过是没悟透董仲舒的道理而已。”
“这个!董仲舒是何道理?”
“董仲舒的道理就是,只要能当官,谁都可以卖,只要能当官,啥都可以改,他是什么德行,你难道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
第391章 粗人()
第五卷飞黄腾达第一百二十九章粗人
步承启在于谦家一番高谈阔论,把于谦雷的里内外焦,若是放在以前,于谦有理由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上去踹上这娃两脚,然后拎着他的耳朵跐溜一声扔出门去,可是现在的他明显的没了那股子官威,脸上的威严早已不自觉的换成了老人特有的慈祥,看着吐沫星子乱飞的步承启,于谦的回答,只剩下了一丝丝的苦笑,
“贤侄啊!老夫已离开了官场,这些事情,就不要再谈了吧!你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步承启正说的过瘾,被于谦一问,登时一愣,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是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