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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曹爽向后退了两步,朝着郭爱行礼,“郭帅,有礼了。”
郭爱有些尴尬,但是多年来已经练就一副厚脸皮,微微一笑拱拱手道,“公子有礼!”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什么都没有说。一名鬼鬼祟祟的不良人朝着北衙走去,这一切都被曹爽看在眼里。
曹爽跨进北衙的一刻起,齐飞便带着一众不良人堂上官迎了出来,齐刷刷的行礼道,“参加公子!”这些人的声音响亮,眼神时不时飘向南衙,这让南衙的不良人心里很是不爽,北衙这些人分明是挑衅。
“齐帅有礼了。”曹爽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
齐飞等不良人给曹爽让开条路,请曹爽进入大堂之内。入座之后,曹爽笑道,“齐帅治理有方呀!”
曹爽话里有话,齐飞又怎么听不出来呢,呵呵笑道,“多谢公子夸奖,多谢公子夸奖。”
“卫同一案可听说了。”曹爽不再和齐飞废话,直接步入正题。曹爽没有想到曾经耿直的齐飞,现在也变得脸皮这么厚了。他只是忘了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我派人去看过,中毒而死,查不出是什么毒。”齐飞一本正经的回到曹爽的问题。张维早就来找过他,希望不良人可以出手相助。这件案子牵扯到了曹爽,又是管辖范围内,齐飞便派人去看了看。听说卫同是被毒死的,所以齐飞派了个用毒高手,可是同样没有任何的头绪。
曹爽很是失望的点了点头,直觉头两侧的太阳穴发胀,眼眶子很疼。
出了不良府,曹爽望着天空中的云彩,他知道这件事情难办了。卫同生前就和曹爽、李珏一起吃过饭,饭后就毒发身亡了,李珏还和卫同发生过冲突,难免不把李珏和卫同的死联系在一起。
“走吧,去看看老七,验证一些事情。”曹爽叹了口气儿,慢慢的走了起来。
对于李珏的性格,曹爽很是清楚。性烈如火,嫉恶如仇。他如果真想杀死卫同,绝不屑下毒,而是会选择面对面。但是曹爽必须验证,他究竟有没有下毒,毕竟冲动是魔鬼。
第四章()
阴暗的牢房,因为阳光照不进来,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在狭长的走廊上,走来了两人。两侧牢房里,犯人扒着牢们,伸出手去,不停的呻吟道,“冤枉啊!冤枉啊!”
在前的领路的狱卒,用手中的木棍敲打着牢门,恶声恶气的呵斥道,“都老实点,小心你们的脑袋。”
有些犯人们很是不屑地挥着手,重新靠着墙壁坐了下去,个人忙活个人的。如果能死的话,他们肯定会选择死,呆在这里远比死了更难受。还有些犯人目光呆滞,麻木的看着狱卒簇拥着两人朝着走廊尽头的那间牢房走去。
来到牢房门口,狱卒微微躬身,便折返了回去。
牢房内关押的正是李珏,此刻李珏头发蓬乱,正叼着一根草依靠着牢房的墙壁发呆呢。见有人来看他,李珏连忙起身,往来者靠近。看清来人,李珏连忙行礼,“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同时有件事情问你。”曹爽很是干脆的问道。
李珏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了前两天的锐气。
“卫同是不是你杀的?”曹爽问的很是直接。
“公子,您还不知道我李珏吗?我要真想杀他,我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吗?”李珏突然变得很是激动,眼里含着泪水,眼神中布满了失望。也许这是李珏从小到大,受的最大的委屈了。
透过栅栏,曹爽紧紧抓着李珏的胳膊,很是坚定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曹爽的语气不容置疑,很是坚定。
听了曹爽的话,李珏跪了下去,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憋了这么久,终于爆发了出来。曹爽拍了拍李珏的头,便离开了牢房。牢房里回荡着李珏的抽泣声。
之后,曹爽带着秦修来到许昌官府存放尸体的地方。人命案子,尸体必须由官府存放,待结案之日,方能入土为安。
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秦修便开始仔细的检查,根本不顾尸体散发出的淡淡的味道。经过秦修的检查,在体表上并未发现伤口。既然外面找不到伤口,那么就得验证一下,卫同是否中毒而死。秦修抽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插进卫同的胃部,然后缓缓拔出来,发现银针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的变化,之后试了很多部位都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不应该呀!”秦修很是纳闷,他在银针上涂抹了皇甫郦教他做的试毒药,只要是毒药,银针会马上变黑。
曹爽轻轻拍了拍秦修的肩膀,安慰道,“莫要泄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听见曹爽安慰自己的话,秦修灵光一闪,在银针上涂抹了一些试毒药,然后迅速插进了卫同的心脏。拔出银针,只见银针通体漆黑,原来毒发处在心脏。胃部没有毒药痕迹,只有心脏有,也就是说让卫同丢掉性命的毒药,并不是通过吃喝进入体内的。虽然知道了这个结果,曹爽还是摇了摇头,即使这样仍然洗脱不了李珏的嫌疑,毕竟当晚只有曹爽、李珏两人和卫同接触过。
曹爽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内心十分苦闷。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珏等死,曹爽都想要哭,因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就在曹爽苦闷不已之时,司马师悄悄来到了卫臻的府上。
和上次见面不一样,此时的卫臻老了许多,精神头也不好。卫臻望着司马师,什么话都没有说,此时的他没有心思去寒暄客套。
“这才几日不见,叔父便如此憔悴。”司马师很是惊讶,连忙安慰道,“还请叔父节哀顺变,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卫臻无力地点点头,算是谢过司马师的安慰了,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直勾勾的望着远方。
“叔父何必如此伤神,此时是最重要的事情是为卫兄报仇。”司马师提高了声调,说出此时卫臻最应该干的事情,而不是颓废的坐在这里发呆。
“怎么报仇?最有嫌疑的李珏已被收监,剩下的事情已然不是我能左右的。”卫臻转过头看着司马师,心中多了几丝怀疑。看来此人是铁了心要对付曹爽了。
果不其然,司马师接下来的话就验证了卫臻的想法。司马师摇摇头,一副我不认可的模样,“李珏只不是曹府的一介陪读,他怎敢毒杀卫兄,显然他的后面还有人。侄儿听说,曹爽在为李珏四处奔走,想要为李珏洗清罪名。”
“那我应该怎么做?”卫臻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他想要看看司马师有什么样的高招。
“逼迫张维将此案上报大理寺!彻查曹爽,定要替卫兄报仇。”司马师压低声调,满脸狠色的说道。大理寺便是廷尉寺,负责审理案件,奏请应叛之罪,汉献帝建安年间,改成大理寺,相当于现在公检法机关。
沉吟一番,卫臻问到司马师,“此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话至于此,司马师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本来了无痕迹的煽风点火,可是现在暴露了。司马师微微一笑,端正坐好,朝着卫臻拱手道,“这一切都是我的意思,难道有错么?”
卫臻一扫脸上的颓废,呵呵地笑起来,“没有错,不仅没错,还提醒了我。至于曹爽是否涉及其中,这件事情还是请大理寺去查吧!”意思简单明了,我是不会动曹爽的。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有曹爽参与,也该是大理寺去查。
司马师起身告辞,匆匆返回家中。
“怎么样?”司马师一进入房间,便有个声音传来,吓了司马师一跳。
看清楚说话之人,司马师连忙躬身行礼,“参加父亲!这么晚了,父亲还没有睡下?”
坐在桌子后面的中年人便是司马师的父亲,时任丞相主簿的司马懿。司马懿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来到司马师面前,“被发觉了?”
司马师没有说话,只是沮丧的点点头。
“早就说过,即使儿子死了,老奸巨猾的卫臻也不会去得罪曹爽的。曹爽身后的关系错综复杂,即使真是曹爽杀了卫同,卫臻是不会轻易去动的。”司马师捋着颌下的几缕胡须,轻声说道。
说道这里,司马师脸色更加难看了,低下头去,“孩儿愚笨,是孩儿鲁莽了。”
司马懿拍了拍司马师的肩膀,若有深意的说道,“你能看出曹爽日后是我等之大敌,已然不错了。这种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记住,以后什么都不要挂在脸上!”
说完这话,司马懿便离开了司马师的房间,望着走廊里司马懿的背影,司马师重重的点点头,嘴里说道,“孩儿记下了!”
第五章()
就在曹爽一筹莫展的时候,曹真给曹爽带来的消息,让他更加愁闷。原来今日在丞相府议事的时候,卫臻提出将卫同谋杀案移交给大理寺来审理。这对于曹爽无疑来说是雪上加霜,案子到了大理寺,那么就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曹爽坐在躺椅上,望着空中的月亮,手不自觉地摸向大腿一侧,想要找一支香烟。摸了一会儿,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又忘记了这里没有香烟。
子时,曹爽已经熟睡,只听吱嘎一声,窗户被人给打开了。曹爽在梦中惊醒,看见桌上油灯没有燃起蓝色火焰,手便迅速摸向枕头下的匕首。待看清站在不远的黑影时,曹爽这才送了一口气儿,原来是李宠。
“大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我房间里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呀!”曹爽低声说道,放开手中的匕首,披着衣服坐了起来。
李宠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曹爽拱了拱手,“公子见谅,实在是有紧急事情需要汇报!”
“说吧!”曹爽挥了挥手,搓了搓眼睛说道。
“李珏这件事情可能有其他人参与了。”李宠将桌上的油灯,这才开口说道,“前几日,公子和李珏到卫府登门道歉的时候,有一人一直在不远处监视,后来我便偷偷跟了上去。这几日,我一直都在监视他,昨夜他又亲自去过卫府,然后今日卫臻便上奏将谋杀案转交大理寺。”
听了李宠的话,曹爽的睡意全无,着急的追问道,“是谁?”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也架不住有人在背地陷害。
“司马师,丞相府主簿司马懿长子!”李宠上前走了两步,几乎是贴在曹爽的耳朵上说道。这几日,李宠一直都没有回曹府,对于这种情况,曹爽也习惯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李宠这次竟然带回这么劲爆的消息。
曹爽点点头,然后挥挥手让李宠回去休息。曹爽看着眼前的油灯陷入了沉思,这几年,曹爽与司马懿并无任何瓜葛,就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怎么司马师就突然参与了这件事情。凭着直觉,曹爽知道卫同的死和司马师绝对脱不了干系。
第二日,皇甫郦外出采药刚回来,就被曹爽给请到了许昌官府。在地下储存尸体的地方,皇甫郦看见了卫同的尸体。在来的路上,袁烈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皇甫郦讲清楚了,这次请他老人家去,就是让他看看卫同是死在什么毒药下的。
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皇甫郦查仔细的查看着卫同的尸体。半个时辰过去,皇甫郦站直身子,捶了捶发酸的腰,“中毒,突然断气。”
“老爷子,您可知道卫同中的什么毒?”曹爽满脸写满了着急,声音嘶哑地问道。
皇甫郦将插在卫同心脏上的银针拔了出来,放在鼻下轻轻一嗅,很是肯定地说道,“这是天金草!”
听见天金草,曹爽很是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当日,驻守长安的曹军便是中了赤火道人的麻筋散,是皇甫郦利用天金草解毒,这才救了曹军。天金草和麻筋草生在一起,两者相生相克。两种草如果分开来用,都是剧毒。天金草毒性很弱,会一点一点腐蚀内脏,除了麻筋草无药可救。天金草毒发是一个较长的过程,根据中毒者的身体素质不同,一般在三个月到六个月之间,但是和酒掺杂一起,就会造成人突然失去呼吸,也就是心脏骤停。
一路上,众人无语。直到茶馆的单间里,曹爽才开口说道,“当日解毒之后,麻筋草和天金草都交给了太医令呀。”东汉时期,太常太医令内部的分工有两大类:负责诊治疾病的太医和主持药物方剂的药府。太医不仅负责中央官吏的疾病诊治,且掌管地方郡县的医疗事宜。当时各郡县均设医长,对太医负责。在药府系统中,药长主持医事,并由药藏府储存药物。太医令属职除药丞、方丞外,在太医丞之下,亦设有太医监。再下则设有员医和员吏。
皇甫郦捋着颌下的胡须,摇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