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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侯爷比较激动,他一生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老子怎么说也扛过枪,上过床,北砍玄武门,东坎东安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大明侯爷啊!
当年就算是弘治皇帝拿老子都没办法,你这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陈瑀,老子告诉你,你现在放了我,给我磕十七八个头,然后把你的三个小娘子送给我,再从我裤裆钻过去,本侯爷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张延龄十分嚣张的道,若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这二人谁才是犯人。
陈瑀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道:“张侯爷要求还是蛮多的。”
“总比你一条狗命好吧?”张侯爷猖獗的笑道,“怎么样,快些放我出去吧!”
“呵呵,侯爷,我内厂的诏狱条件是不是特别好?昨晚还没睡醒吧?竟然在这里说胡话?”
有了朱厚照的旨意,加上你谋反证据确凿,怕就连张太后也保不了你。
其实陈瑀知道,为了一个张侯爷,朱厚照本不需要大动干戈的,朱厚照也知道这侯爷只是为了陈瑀,根本没有谋逆之罪,所以怎么说也罪不至死。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张侯爷也必须死,朱厚照这是在宣泄,宣泄折小楼的死。
朱厚照早就暗中发誓,会让那些害死折小楼的人付出代价,张太后就是第一个!
对张太后他是没办法,但是这张侯爷嘛……早就想收拾了!
“你!”张延龄脸色铁青,“姓陈的,你不过是一条狗,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狗?可我不****啊,听闻侯爷还吃过韭菜味的屎?佩服佩服!”陈瑀说完,戚景通就走了过来,在陈瑀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陈瑀脸色的变换,张侯爷得意的道:“陈瑀,你放心,若是本侯爷出去后,定也会让你尝尝味道的,我要在你面前****你的妻子,哈哈……”
张侯爷的眼力见不错,果然这个时候,丘聚和谷大用带了一批卫士来到了诏狱内。
“哟,二位厂都大人,什么风将你们一起吹过来了?”陈瑀仍旧淡定的喝着茶,好像并没有将二人放在眼中。
“陈瑀,快些放了侯爷,这是太后的懿旨!”谷大用掏出一块令牌,气势汹汹的道。
“谷大人的伤好了?”陈瑀朝谷大用屁股后面瞧了瞧,“这话说的中气十足!”
“你……休要猖狂,快些放人,太后有懿旨,抗命者格杀勿论!”他说完之后,后面的锦衣校尉便刷的掏出了腰刀。
就在这时候,黑暗的四周中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灯被点亮了,一群人拿着火统将谷大用和丘聚包围了起来。
“你……你要造反?!”谷大用愤怒的指着陈瑀。
“给老子将这太监打一顿!”陈瑀摆了摆手,“口这么臭!”
陈瑀说完之后,戚景通便走了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给谷大用收拾了一顿。
“你们……你们真打啊!”丘聚都看懵逼了,这陈瑀难不成真的愣头青,太后的懿旨都敢违抗,活腻味了?
“我看你两是忘了内厂的权力凌驾于你们之上这件事了吧?见到长官不打招呼,还喝五吆六的?”
“根据大明律法“骂制使及本管长官”要杖一百,本官给你个面子,不然扒了你的皮!”陈瑀脸色一冷。
他这话说的一点不错,丘聚和谷大用顿时都要傻了,什么破大明律,他们根本就不曾放在眼中,想不到现在却被这小子堂而皇之的殴打,而且谁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人没错啊!
谷大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委屈的像个宝宝一样,轻声细语的道:“陈……陈大人,这个您看下,是太后的懿旨,要带人出去的。”
张侯爷在牢房内都快要气傻了,“你们两个孬种,和这厮废什么话,直接过来带我走!”
谷大用和丘聚看了一眼张侯爷,二人都没动一步。你他娘的属狗的吧?乱叫什么卵子,有本事你来,你他娘的是侯爷他陈愣头不敢弄你,可我们不一样啊!
“哦,本官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就说内行厂只听命于陛下,皇上没让放人,谁也放不得!”陈瑀淡淡的道,“还有,我提醒二位一句,东西厂设立的初衷干什么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陈瑀这句提醒,让二人脸色顿时变了起来,东厂和西厂都是只属于皇上,不受任何人调动,如今他们却听命张太后,这算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怕,最后二人感激的对陈瑀道,“多谢厂都大人,下官……告辞了!”
二人风风火火,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旁的张延龄都快要气傻了,恨不得弄死那两个废物!
“陈瑀,你这孽畜,你不要让本侯爷出去,不然老子杀你全家……”
“你出不去了!”陈瑀脸色一冷,全身散发着杀气,竟然张侯爷颤抖了起来,“你……你做什么?不要瞎来我和你说啊……有什么话,我们好商量的……你还年轻,不要冲动……”
对于这个怂包,陈瑀懒得理他,扭头就出了诏狱。
只是陈瑀最后这一番话,着实将张侯爷吓到了,这几天甚至一点饭都不敢吃,深怕陈瑀下毒。
当丘聚和谷大用回来之后,张太后差点没气死,直接带人杀到了东阁。
第一天,没找到人朱厚照。第二日,仍旧没找到。最后张太后干脆在东阁住下了,直到等到朱厚照回来为止。
本以为会遇到重重阻碍,重重借口,可是意外的是,朱厚照非常听话,答应会放了张侯爷,只是要给他点教训罢了。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小事。
张太后信了朱厚照的话,结果第二日,经礼部、大理寺、都察院会审,直接将张侯爷剥夺爵位,流放二千里!
对于一个谋逆弑君的侯爷来说,没有杀他已经算是很大的开恩了!
可是对于张太后来说,这种双重的伤害让他快要疯了,儿子不孝就罢了,竟然将自己的亲舅舅给流放,成何体统!
不过无论张太后说什么,朱厚照都已经铁了心了,张侯爷的事现在算是告一段落。
陈瑀又一次胜了,迟来的报复,也是报复,原来一直不敢动的宗室,他陈瑀不但敢动,还整倒了一个。
这些日子周侯爷也坐立不安,很快的申请回封地了,京畿这一块真他娘的呆不住了!
但是陈瑀没打算放过他,一百五十条人命,若是一句话都没有就想平安的出京师?
他陈瑀自觉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日牢狱之辱从来没忘过,既然他们都说厂卫都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老子也就顺了他们的意。
叫来了沈飞,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沈飞整个人兴奋到了极点,立刻跪了下去,“谢大人!”
沈飞一向很反感跪着,就算现在做了官也是,但今天又一次给陈瑀跪下了。
“起来吧,不仅仅是为你沈家,也为了我自己!”陈瑀眼中射出一抹精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又干掉一个侯爷()
天灰蒙蒙的仿佛要压下来一样,暴雨眼看顷刻而至,这样的天气十分的不利于出行,然而周侯爷却推算这样的天气最利于出行不过。
这厮虽然四书五经不怎么样,对于推演什么的,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很精通的,比如他于昨夜就算到了今天暴雨。
这种天气其实不能一概而论的,若单纯的对于出行来说,确实不是件好事,但是对于躲避麻烦的周侯爷来说,还有比这样天气更好的嘛?
陈瑀那疯子他是怕了,张侯爷可是当朝皇太后的亲弟弟,都被陈瑀收拾掉了,他这个过气侯爷还会远嘛?况且他和陈瑀还结过梁子,虽然自己身份尊贵,但也架不住陈瑀这种卑鄙小人暗算啊。
尤其是那家伙还控制着可怕的内厂,这个机构简直就是疯子,比东厂还要可怕。
从张侯爷的事件上,周侯爷已经窥探出了内行厂的冰山一角,加上谷大用和丘聚的渲染,内厂简直就如同魔鬼一般。
雨滴渐渐的滴答下来了,越来越大,犹如帘子一样,让人看不清前方,就连赶马车的车夫也放慢了速度。
马车内周侯爷哼着小调,等到了封地,一切就没啥事了,早知道就不来京师了,为了讨赏点土地,弄的提心吊胆的,太不值当了。
就在周侯爷冥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来了,惯性差一点将周侯爷带出马车,他骂骂咧咧的道,“怎么回事?怎么赶的车?信不信弄死你娘的!”
车帘刚掀开,周侯爷突然菊花一紧,脸色苍白。
虽然大雨挡住了视线,但是周侯爷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马车不远处,有几个披着蓑衣的汉子持刀而立,他们手中的刀他也再熟悉不过了,绣春刀!
“你们……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认识你们,你们是内厂的人,你们……你们敢杀我?那啥……要多少钱,放我一条命吧。”
千算万算,忘了算到这样的天气也极易杀人!
内厂的组织大多是以锦衣卫为主,这几个锦衣卫像是面瘫一样,也不和周侯爷废话,直接架起了他就朝身后京师的方向行去。
内厂的诏狱内,陈瑀又一次泡上一壶上好的热茶,递给了正在瑟瑟发抖的周侯爷。
其实这样的天气,即便被暴雨淋上一下,也不至于说冷,那周侯爷之所以发抖,大都是吓的。
真想不到,还没有用多少时日,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本来在里面的出来了,本来在外面的进去了。
“周侯爷啊。”陈瑀和蔼的笑了笑,“怎么这么着急离开京师啊?”
为什么这么着急?还不是被你吓的!
周寿没好意思说出口,干笑了两声,喝了一口茶。
“听说侯爷喜欢算卦?”陈瑀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不知道要做什么。
“略懂!”周寿对于这个还是比较自信的,为此收集了不少上古孤本,研究了很多内容!
“哦,那也难怪了,周侯爷有没有算过自己何时会登上天位呢?”陈瑀又笑呵呵的问道。
“算……”周寿立马止住了,脸上布满了愤怒,显然已经知道张延龄是如何本陈瑀整流放的,想不到这家伙还想故技重施!
“陈瑀,你莫要血口喷人,本侯爷还没有和你追究你今天的事,你倒是先算计起我来了,莫要以为本侯爷好欺负的!”周寿怒道。
“赤伏符、卯金刀。周侯爷家中藏书不少啊!”陈瑀这句话,立刻让周寿冷汗直流。
“那是本侯爷研究所用,根本不算什么!”他此刻小腿肚子止不住颤抖起来,冷汗直流。
对于大明朝人来说,四书五经,自然是不陌生的,因为太祖皇帝开科举热之后,经书就成了每个仕子必读之物。
其实在两汉之时,在经书之外,还有一称之为谶纬的东西,“谶”是一种隐秘的语言,假托神仙圣人,预决吉凶,告人政事。
比如“赤伏符、卯金刀”就是预示刘秀为帝。
谶书是占验书,“纬”是相对“经”而言的,纬者经之支流,衍及旁义。不过在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经义就愈加的重要起来吗,谶纬学说也渐渐的弱化起来。
“谶”是秦汉间的巫师、方士编造的预言吉凶的隐语、预言作为上天的启示,向人们昭示未来的吉凶祸福、治乱兴衰。
比如秦如“亡秦者胡也”即为秦代的一句谶言,最后也证实了,亡秦的确实是胡,不过不是匈奴,而是胡亥。
不过由于谶纬本就是人为制作的,可以被一些人利用来散布改朝换代的政治预言,统治者逐渐认识到其中的危险,魏晋以后屡加禁止。隋炀帝正式禁毁之后,谶纬之书大量散失。
之后,这种书也渐渐的被认为妖书,在民间禁止,更是不允许乱传和制造。
但是陈瑀的内厂却在周侯爷家中搜出了谶言,上有一句兴许他周侯爷都没有注意过的一句话,叫“十一朝繁华衰,两广间蛟龙出。”
本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可是被有心人利用之后就变的不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到了正德皇帝,明朝刚好经过了风雨十一朝。
十一朝繁华衰,说的什么?这种谶言不就是在预示着大明的衰落?两广间蛟龙出,意思是下一代皇帝会出自两广。
其实这两句话只是周寿无意间的推演,然后随意写了这两句话,写完了自己都不曾在意过!
让陈瑀惊讶的是,这周侯爷还真有点本事,他算的一点都不错,只是下一任皇帝不是出自两广而是湖广……不对,两或许说的不是两,而是粮食的粮?湖广也可以被成为粮广。
湖广熟,天下足,说的就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