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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李梓棋显的心思重重,由于人多,陈瑀也没好多问,等到了驿站之后,陈瑀吩咐李梓棋好生休息一番,什么事待明日说。
别看陈瑀先前所有的举动都帅的一塌糊涂,现在整个人也像是没事人一样。可是陈瑀也不傻,心理也是担忧的紧,做出的这些事已经算是出格了,得想个法子收场。毕竟这事自己不占理。
回到房内,早已经有驿站的人给他打好了水,浴盆内冒着丝丝的热气,现下已经六七月的天,热的异常,所以陈瑀也不着急洗澡。反而是坐在四方的朱漆桌子上想起事情来。
这是一件极度优雅的房间,里面设施十分的齐全,有书架、案几,与之对面的,竟还有一矮的床榻,这种床榻在魏晋、初唐之时十分流行,只是现在逐渐被高脚的家具所代替,榻上摆放着一把古筝,四周窗明几净,显得十分优雅。
陈瑀学着黄婉,双手托在下巴上,想了想,他娘的,老子好像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弄清楚,现在想有个屁用?这些日子折腾了这么久,陈瑀也是够累的,还是洗洗澡,早点睡一个好觉,明日在说吧。
刚脱下外衣,便有人推门而入,只听那人尖锐的“啊”了一声,然后连忙转身出去。
陈瑀笑嘻嘻的走了门前,将门拉开,笑着对李梓棋道:“又没有脱完,害羞个什么劲。”
李梓棋的脸上还带有一丝潮红,美极了,他低着头“哦”了一声,还是不敢去看陈瑀。
“能让知书达理的李大小姐这般鲁莽,定然是有什么大事了,快些进来说话吧!”陈瑀将李梓棋拉进了房门。
久别未见,陈瑀总感觉李梓棋在刻意的疏远自己,莫不是这丫头已经在龙场定亲了?不可能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除非找了当地的土官。
不然为何这般的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纵然进房后,陈瑀还感觉李梓棋显的很是拘谨。
他暗自笑了笑,眼珠一转,“咳咳,李小姐,我一直对我自身有个极其重大的疑惑啊!”
陈瑀这句疑问句立刻勾引了李梓棋的注意,她问道:“什么疑惑?”
“你帮我瞧瞧,是不是我身上的王霸之气太过刚强!”陈瑀自言自语的道:“总感觉将你震的很远很远!”
李梓棋暗自呸了一口,道:“自恋的家伙。”
恩,看来陈瑀做了大官之后还是和以往没有变,依旧一股子孩子气。
孩子气只是给你看而已。
陈瑀这句玩笑将李梓棋拉近了不少,看来还是分开久了的原因啊,陌生了都,陈瑀笑道:“不是让你早点儿睡么?眼圈都黑了,好好休息一番,什么事儿,明日说。”
这时李梓棋才想起正事,每次和这家伙呆在一起就啥烦恼都忘了,这怎么回事!
李梓棋十分的自责自己花痴,他将土官岑浚叛乱,带兵攻击龙场,副总兵毛锐全军溃不成军的一切细节,如倒豆子般事无巨细的告知陈瑀,最后哀求的道:“你……陈大人,拜托你,一定要救我爹啊!”
陈瑀听完之后很是生气,生气的是李梓棋竟然还是和自己这般疏远,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陈瑀奸笑道:“救人不是不可以,不过江湖有言,啥以身相许什么的……”
“你……好!”李梓棋无奈的道。
“那快些把眼睛闭上!”陈瑀命令道。
李梓棋竟乖乖的闭起了眼睛,良久之后却不见陈瑀这家伙有任何动作,他缓缓的睁开眼,却不知何时四方的桌子上已经布满了美酒佳肴。
“又来!”李梓棋突然笑了起来,想起钱塘县陈府那似曾相识的一幕,这坏家伙就嘴上会欺负人!
“恩,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李大小姐嘛!”陈瑀满意的笑了笑,“日后在和我这般疏远,什么陈大人猪大人的,我可真要生气了。”
“哦。”李梓棋乖乖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放心吧,岳父的事就是我陈某人的事!”陈瑀拍了拍胸膛道:“定然会没有事的!”
“恩……呸!”李梓棋道:“谁是你岳父?”
“开个玩笑嘛,快来吃点东西。”陈瑀坏坏的笑了笑。
李梓棋望向一旁的古筝,她摇了摇头,然后道:“有美酒怎可没有丝竹?”
“你会弹琴?”陈瑀不敢相信的道:“以前从未听过啊。”
“那是以前!”放下了一桩心事的李梓棋显得全身格外的轻松,自从李壁出事以后,她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她相信陈瑀,别看这家伙坏坏的,但是他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人世间最美的事,莫过于无条件的信任,无关乎性别。
古筝弦缓缓的被李梓棋拨动了,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后世听惯了现代电子乐器,来到大明还是第一次听这种纯丝竹乐器,陈瑀竟然沉醉在其中,想必琵琶女的技艺也不过如此吧。
没过多久,那音律陡然停下,陈瑀知道这便是所谓的“小弦切切如私语”吧,不对呀,怎么没有声音了?
陈瑀从陶醉中醒了过来,却发现不知何时,李梓棋竟躺在案桌上睡着了。
这难道是被自己琴声陶醉了?陈瑀笑了笑,他知道这丫头定然是太累了,这些事放在一个大老爷们身上也未必能承受这么久,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好好休息吧。
陈瑀将李梓棋抱了起来,轻轻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丫头嘴角微微的上扬,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索性现在不冷,陈瑀拖着被子扑在地上,也呼呼大睡起来,他们都累坏了!
翌日一早,李梓棋早早的便猛然惊醒过来,朝自己身上瞧了瞧,然后又开着地上四仰八叉睡着的陈瑀,李梓棋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眼珠转了转,笑嘻嘻的来到陈瑀的身旁,将她那秀发拔下一根,便在陈瑀的鼻子上拨弄起来。
“啪”陈瑀砰的一声朝自己的脸颊打去,他以为是蚊子,这一掌下去之后,整个人说不出的清爽,待看到那双眼笑成月牙状的李梓棋,陈瑀洋装愤怒的起身,他搓了搓手笑道:“好呀,调戏老夫了是么,讨打……”
两人便在屋内追逐了起来。
钱宁端着早饭,打开了陈瑀的门扉,然后猛然关上,口中念念道:“大人,我走错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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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另六章 拳怕少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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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就是有冲劲,钱宁暗自佩服陈瑀泡妞之厉害,这才刚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这美人就主动投怀送抱,陈状元就是陈状元。
陈瑀那个无奈和尴尬啊,这都什么对什么?睡你大爷的觉,他冲着门外吼道:“给我回来!”
“啊?大人早啊?这么早就起床了?咦,这不是李小姐么?那个适才没看到你啊。”钱宁疑惑的道。
陈瑀洋装踢一下钱宁,笑道:“少扯犊子,我们是正当的……好了,不和你扯这么多。”
陈瑀觉得越解释越乱,一旁的李梓棋脸羞红的可以拧出水来了,还是少说这个话题为妙。
“对了,大人,潘御史央人来找你一叙。”钱宁道。
陈瑀十分无奈的白了一眼钱宁,钱宁想起陈瑀说的那个故事,立马笑道:“忘了,忘了,下次一定会一次把话交代完全。”
听到陈瑀要去衙门,李梓棋无意间拉了一下陈瑀的衣袖。
钱宁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嘴中喃喃道:“奇怪,太阳怎么还没出来……”
陈瑀不去管这个自认为识趣,却一点不上道的钱宁,他回过头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快点救出我阿爹,多在牢狱一日,我心便不安稳。”李梓棋这次说的十分的自然,完全没有一丝丝乞求的意思,反倒是觉得这就是陈瑀应该做的。
陈瑀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你好生在这休息,我留下几个锦衣卫兄弟照看你二人,你安心的在此等候,好生歇息。”
“恩。”李梓棋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去往御史府的路上,陈瑀一直在思考,要救人不难,但要圆满的救人却不容易。
陈瑀也已经了解这些人抓捕李壁的目的。无非是找一个替死鬼,如今陈瑀刚一来广西,便将广西总兵官和右参政两位高官得罪了,如今再想要救人难于登天。
不过纵然如此,陈瑀也欲要和天公试比高。
今日纵然潘御史没有央人来找陈瑀。陈瑀也是要过去将昨日的事情交代一番的,到了御史府,发现两广都御史、总兵官六路大军的指挥同知皆已经在此等候。
陈瑀知晓,想必今日是来合计攻打土官岑浚之事。
等陈瑀入了正堂之后,总兵官毛伦和右参政王璘甚至都没有多看陈瑀一眼,鼻腔还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陈瑀也未去管他们,对左都御史潘蕃道:“下官来晚了。”
潘蕃点了点头,道:“先入座吧,今日商议大军行军及攻巢计划。”
潘蕃这般举动也就是变相的承认了陈瑀来晚这个事实,不免让来自湖广等地的指挥同知对陈瑀产生误会。认为这新科状元爱摆谱。
其实只是潘蕃没有提前通知罢了,这也是潘蕃故意为之。
潘蕃,字廷芳,号愚叟,成化二年进士,成化十四年经四川游寓之时,认识了正上京赶考的杨廷和,二人交情深厚,弘治九年潘蕃以右副都御史巡抚四川时,曾短暂的指导过只有八岁的杨廷和之子杨慎。并预料此子日后定然非池中之物。
潘杨二人有如此交情,今日发生这些事自然不奇怪,只是陈瑀还没有了解到这一层面罢了。
此次行军总兵官毛伦当先开口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今有恩思府土官作乱,占据田州府治,并愈演愈烈,蒙皇明圣上恩。调六路合计十万余人于贼寇,我等誓将平定叛乱,还岭南之地安宁。”
恩思府府治乔利环境恶劣,四面环山,十分闭塞,此地易守难攻,人数若是少了,还真不一定能收拾了这群土官。
总兵官毛伦命副总兵官毛锐由东边古零县进军,右参将王震左参政王臣及湖广都指挥官缨由西边定罗、那马、下旺等县进军,柳州左参将杨玉佥事丁隆由北边兴隆县进军…………
看着总兵官毛伦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乍一看,还以为这家伙的战略水平有多么的高超,等陈瑀看了地图之后,忍不住想要骂娘。
东、西、北三面皆环山,若要想从这里进入,那么势必会惊动当地的土司,岂不是早早的便将行军路线暴漏给了敌人?
陈瑀将心中的不解提问了出来,他觉得这样的直接攻击的军事计划有欠妥当,并且告诉毛伦,一旦土兵集结兵力,设下埋伏,各个击破,明军将会损失十分惨重。
况且这三边都是悬崖峭壁、荆棘丛生,根本不利于行军,包围之策实属下乘。
毛伦不屑的看了一眼陈瑀,淡淡的道:“本官打仗多年,无需尔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手画脚。”
“土人生性愚笨,哪里会有你这等心眼?不过有一点你们都很像,胆子都很大!”毛伦话中带刺的道。
陈瑀细细的打量一眼毛伦,这老家伙六十上下,轮廓分明,从先前的一些事可以看出这老家伙性格固执,而且极度贪慕虚荣,爱慕军功,且刚愎自用,这样的人为总兵官,简直是在残害大明的军队!
“本官蒙圣上所托,本官为监督军务御史,自然有权陈出利弊。”陈瑀道。
“你自然有权,但是身为指挥官,本官也有权不听你这毛头小子的戏言,害了我大明万余铁骨铮铮的汉子。”毛锐道,“尔只需动了嘴皮子,毋需承担任何风险,胜仗尔还可以得功绩,端得是个好差事啊。”
“状元郎,尔还是在此地等候我大军的胜利归来吧,这行军打仗的事,你不懂!”副总兵官毛锐笑道。
十余万的人,去攻打一万人的土兵,就算赤手空拳也能将那些土兵吓晕了!
“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陈瑀淡淡的道:“毛总兵可否要详细的了解一番才下达命令?”
“赵括谈兵!”毛伦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