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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卒笑道:“军令自然是听将军的,至于怎么让自己在战场上活下来,标下还是以为司马说的很对。”
“你是那一队那一伍的?”
军卒愣了一下,然欢喜的道:“您以为我傻啊?自报家门等着您收拾我?
哈哈,再会!”
见事不能成,反应非常的干脆,转身就从那道坡上跑下去了,等暴怒的霍去病追过来,只能看见这家伙以一个漂亮的鱼跃动作跳进了灌木丛。
他想继续追,这样的混蛋绝对是骑都尉里面的害群之马,需要花大力气把他的念头扳过来。
可是,乌骓马在这里,霍去病只好摇摇头回到原地,朝乌骓马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乌骓马不见了
霍去病小心的半蹲在地上,借助天边最后一丝亮光检查着地面,找到马蹄印子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如果计划是出自这个混蛋,他能做一个什长!”
虽然兵刃,战马都没了,霍去病依旧不惊不慌,在确定了乌骓马离开的方向之后,就奋力一跃,跳过小溪,把自己隐没在黑暗中。
“司马,我们已经算是被你们弄死了,身份牌也被你拿走了,干嘛还要躺在我们身上?”
云琅反手抽了一巴掌说话的军卒道:“既然是死尸,那就要有死尸的自觉,谁家死尸会说话?
老子在倦枕敌尸眠,别打扰我睡觉。”
“好吧,既然失败了,我认,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田真被您抓住之后就能活?”
“之所以弄死你们,是因为我们的队伍已经齐整了,田真之所以能活,是因为我们的队伍那时候不齐整。
我没上过战场,不是很清楚战场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啊,全力保全自己,杀伤敌人总不会有错。”
“不对啊,我的本事比田真还高明些,为何您收拢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傻子啊,招收田真就是因为他的本事差一些,如果他的本事跟你一样高,一个人就能打我跟侯爷两个,那时候还玩个屁啊,他早就拿着我们俩的身份牌到处显摆去了。
亏你还是一个什长,这个道理都想不通?”
什长赵通郁闷的闭上嘴巴,乖乖的继续给云琅当肉垫子。
曹襄从坑里钻出来,同样躺在肉垫子上对云琅道:“我们已经抓了四个,不如回去吧?”
云琅叹口气道:“回去个屁啊,这么简单的一个陷阱,连田真算上已经有五个人跌进来了。
我要看看,到底会有多少傻狍子被我们抓住,如果我们的部下一个个都傻乎乎的,还怎么上战场?”
云琅设计的陷阱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地上挖坑,一个用来蹲人,一个用来坑人,然后再找一个人当诱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原本以为,能抓一两个就顶天了,谁知道一个时辰下来居然能捉到五个
这些混蛋只要看到有人落单,就会悄悄地跳下马,偷偷摸摸的潜伏过来,准备从背后捞便宜,结果,就成了别人的便宜。
他们都没有什么耐性观摩敌人,想法一出现,就匆匆的出手了。
轮到曹襄当诱饵了,这家伙还在四个死尸身上铺了一点伪装用的草,免得被别人发现,然后就大咧咧的躺在他们的身上,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今天可把他累坏了。
“侯爷,醒醒啊,醒醒啊,又有傻狍子上钩了。”
死尸之一的赵通比抓人的三个还要兴奋,不但没有警告那个将要掉进陷阱的难兄难弟,反而小声的通知睡熟的曹襄。
曹襄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一下身子道:“知道了,那个狗日的把裤裆里的东西挺得那么直,收回去,咯腰啊。”
云琅跟田真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来人,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木叉跟钩子,这东西是云琅后来弄出来的,用手抓人太危险,骑都尉的家伙们都是好手,要是碰上一个反应快的,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有了木叉钩子就容易多了,一个勾脚,一个叉住身体让敌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来人明显是一个高手,身体在黑暗中潜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只要曹襄的身体动一下,他就会立即趴下来,几次悄无声息的纵越非常值得夸奖。
眼看就要到陷阱边上了,他忽然停下了动作,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云琅田真两人几乎是屏住了呼吸,静待这家伙上钩。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居然捡起一个小石头,准确的砸在曹襄的身上。
曹襄咬着牙忍着痛不吱声
云琅见曹襄没反应就知道坏了,趁着那个家伙还在钩子的范围之内,就悄无声息的拖动了钩子。
这家伙确实机敏,迅速的抬腿,云琅只勾到了一只脚,眼看着他身体摔倒在地,田真大叫一声就闪电般的将叉子探了出去。
田真的速度很快,可惜,那家伙的身体似乎更快,居然贴着地就滑走了。
力量是如此之大,居然将抓着钩子的云琅也从地洞里拖出来了。
闪电般爬起来的曹襄三两步就追了出去,靠近了之后就凌空飞起打算用身体重重的砸在那个家伙的身上。
没想到那人后退的速度变得更快了,倏地一下又向后窜出去一大截。
曹襄重重的落在地面上,痛苦的大叫。
云琅趁机抓着钩子向上攀爬,终于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死死的抱着不松开。
来不及站起来的田真,膝行几步,再一次用叉子叉在这家伙的腿上。
即便是如此,那家伙的身体依旧在后退,力量大的不可思议。
第七十八章 天行健()
第七十八章天行健
事实上,没有人能像蛇一样依靠肌肉的蠕动来飞快的移动,传说中的高手也不行。
当三个人挂在这家伙的身上,移动的速度明显就慢下来了,并且发出惨叫声。
曹襄终于爬到那个家伙的身上,骑在上面,用沾满白灰的木头匕首在他身上一连捅了七八下,又从他的脖子上取下身份牌这才笑着对继续移动的家伙道:“停下来,要不然我们三个不介意就这样骑着你回营地。
“该死的,割断绳子,割断绳子,我快要被勒死了。”
跟上来的云琅探手一摸,这家伙的胸口上果然有一条绳子绷的紧紧的。
木头刀子割不断绳子,他只好沿着绳子向前摸索,直到抓住了一匹母马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背靠地也能移动了。
母马历来温顺,当一只爪子摸到屁股上的时候吗,她就很安静的停下了脚步,乖乖的被云琅牵回来。
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虽然已经翻身坐起,夏日里穿着的单薄衣衫已经完全被磨破了。
“把我的甲胄给我。”梁池捂着屁股大叫。
“都成死尸了,还要什么甲胄!”曹襄在一边阴阳怪气的道。
曹襄这人从来都不欺负小兵的,只要能被他欺负的一般都是官宦或者勋贵子弟。
果然,梁池面对曹襄一点都不畏惧,怒吼道:“曹襄,你欺负人是吧?”
曹襄嘿嘿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云琅从马包里扯出一条毯子丢给梁池道:“好歹都羽林校尉了,屁股蛋子暴露在外面不好。
你运气好啊,这么好看的屁股没被公孙敖看见。”
梁池快速的用毯子包裹好下半身,算是松了口气,听云琅调侃他,就无奈的道:“老子的家世不错,他公孙敖还不敢持强凌弱。
有吃的没有?今天被人追杀了一天,粒米未进,司马祖上就是有名的饕餮,不会没吃的吧?”
云琅笑道:“早上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吃的,不过啊,我找到了一些山药,烤烤垫吧一下吧。
你都羽林校尉了,应该是见过一些场面的,怎么会被这么明显的陷阱给迷惑道?”
梁池一边烤着山药,一边瞅着曹襄道:“本来是瞒不住我的,后来发现躺在那里的是曹襄,既然是这个草包,我还犹豫什么,换一个人,我一定会小心的。”
曹襄不屑的道:“老子如果是草包,你岂不是连草包都不如?”
梁池叹口气道:“这会是耶耶栽了,你说什么都有理,怎么,这四个也是你们的战果?”
听梁池这么问,四个本来坐起来看热闹的死尸立刻倒头睡倒,还给梁池腾出来一个位置,示意云琅,这家伙也该被当成床的一部分。
骑都尉跟御林军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军队里除过长官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身份高低之分。
梁池的家世神秘,曹襄都说不清楚,但是,曹襄绝对不会随意招惹这个家伙。
他有一个本事,能分辨出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而且一看一个准,为此云琅曾经夸他是天生的势利眼。
“你刚才躺在他们身上是不是?”梁池咬了一口刚刚被烤热的山药问道。
“倦枕敌尸眠,你有意见?”
“没有,等一会给我选一个舒服的好位置让你躺,最近发现我好像也有了公孙敖的坏毛病”
云琅不理会这两个满嘴污言秽语的混账,带着田真准备换一个地方,总在一个地方钓鱼效果不太好。
李敢跨坐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手腕上缠着十一条身份牌子,打了一个哈欠,背靠在树干上,准备今晚糊弄过去,明日好回营。
满世界都是敌人,这让李敢有些不适应,平日里都是生死兄弟,今天算是真正的见生死了。
虽然是假的,可是当他从兄弟脖子上扯下身份牌的时候,心头还是剧烈的跳动几下。
云琅在给兄弟们分发身份牌的时候就说过,只要不死,这东西就不能摘下来。
将来上了战场,哪怕被敌人砍成了肉酱,也能根据这个身份牌知道那一堆肉酱是你。
如果这里是真正的战场,他不敢想手里握着十一个兄弟的身份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肚子有些饿,李敢想起老婆前一个月前才学阿琅家灌的香肠,那东西用松柏枝子熏过之后实在是太好吃了。
不论是烤,还是蒸,或者是炒想着想着,李敢的口水就不自觉的流了好多。
夜色已经很深了,阿娇与长平依旧对坐在一个小小的炭火炉子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烤着香肠。
这是云家的新吃法,烤熟之后,刷上酱料,滋味确实很难得。
阿娇咬了一口自己烤的香肠,又吐掉了,烤的有点焦,味道发苦。
长平把自己烤好的香肠递给了阿娇,阿娇接过来吃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这东西对她来说太油腻,浅尝即可。
“你这一年来向我低头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女人啊,就是没出息,一颗心的一半在夫君身上,另一半在儿女身上,唯独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长平笑道:“我现在不但要担心卫青,还要担心去病,曹襄,云琅,李敢,说起来向你低头做小的次数多了,心里头却觉得痛快了很多。”
阿娇叹口气道:“你至少能收到回报,卫青待你不错,至于霍去病,曹襄,云琅,李敢都是知恩图报的好少年,不管你现在付出了多少,将来都能收到百倍,千倍的回报”
长平看了阿娇一眼道:“抱怨的话就不要说,你跟阿彘才算是两情相悦,说这些话不好,他是帝王,女人对他来说不重要,只是一种点缀,你算好的,就没想过卫子夫她们在皇宫里是如何盼着陛下临幸的?”
“我这么好,阿彘不对我好,对谁好?”阿娇挺起了胸膛,骄傲异常。
长平指指自己的眼角道:“看见了什么?”
“皱纹!”
“这就是了,自古红颜易老,阿娇啊,你虽然天赋异禀,居然能够越长越年轻,但是,这是有限度的,你没可能一觉起来就变成十六岁,年岁最终还是体现在你的身体上。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打算?”
阿娇笑道等我已经老的连阿彘都不愿意看我了,我就封闭长门宫,决不让他人看到我老态龙钟的模样。”
长平笑着摇摇头,阿娇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喜欢自行其是,什么都任着性子来。
“药婆婆的补身汤有效果吗?”
阿娇听长平问这个,神色有些黯然,微微的摇摇头道:“还不知道,药婆婆说我一定要经历秋收,冬藏,才能继续春种,夏长这两个环节。
药每天都喝,却不知道效果,真是”
长平笑道:“不是已经有希望了吗?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对一个女人来说,有时候是最幸福的,有时候却是最痛苦的,不过,我们都要经历这个阶段。
耐下性子,不要焦躁,即便上苍不给你子嗣,你也要自强才好,毕竟,你是阿娇